於朝生不知道有人給自己判了死刑,這會兒正在書案前寫《冰山王爺:愛妃哪裡逃》。
主要是他發現潘盈盈鐘愛狗血,對他的不屑一顧。
為了能讓潘盈盈成為他的讀者,他從男頻怒轉女頻。
“姑娘,安氏求見。”紅蓮進了屋,神色有幾分古怪。
潘盈盈放下手裡的書,“怎麼了?”
紅蓮指了指自己的臉,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然後搖搖頭。
潘盈盈看懂了,紅蓮是在說安氏可能腦子出了問題。
等金翠一進來,潘盈盈就知道,她不是腦子出了問題,而是要向自己攤牌,或者更準確的說,她是想魚死網破了。
潘盈盈淡淡打量了金翠兩眼,對守在旁邊的紅蓮和綠梅擺了擺手,“出去吧。”
說完她又看向於朝生,“你也出去。”
於朝生不太情願,屁股剛離開椅子,安氏趕忙道:“王爺,我待會兒想說的事,王夫娘娘也可以聽,跟他有關。”
潘盈盈還沒開口,於朝生又坐了回去。
這時,一旁的屋裡緩緩探出了一顆碩大的毛絨腦袋。
金翠打了個寒顫,袖子裡的手指甲幾乎掐進掌心。
“王、民婦求王爺一件事。”她抖著塗了口脂的紅唇開口。
潘盈盈饒有興味挑眉,“你說說,想讓我做什麼主?”
她倒要看看這安氏還想唱什麼戲。
金翠看看潘盈盈,又看看於朝生。
“民婦的孩子沒了,自知罪孽深重,無顏再苟活於世,想下去陪老爺……”頓了頓,她深吸一口氣,說完了剩下的話,“隻是民婦隻有一個弟弟,想求王爺照拂。”
說完,金翠恭恭敬敬俯身叩首。
於朝生嗤笑出聲,“你說的是哪個弟弟?是那個“紅英班”的戲子?還是金玉榕?”
怪不得紅蓮說這女的腦子有問題,能說出這種恬不知恥的話,可不是腦子有問題。
金翠驚得顧不上尊卑,猛地抬頭看向於朝生,“你怎麼知道?”
潘盈盈喝了一口奶茶,反問道:“他為什麼不能知道?我告訴他的。”
金翠被她的話噎住,頓時反應過來,原來她們早就暴露了。
“你是柳明嫵派來的吧。”潘盈盈用的是陳述的語氣。
金翠自知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乾脆不再廢話,直接攤了牌。
“的確是她派民婦來的,也是她讓民婦把紅英送到王爺身邊,但她是為了王爺好。”
“乾娘身為王爺的姨母,自然不會害王爺。”
“這紅英雖然是個戲子……”
她辯解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潘盈盈抬手打斷,“行了,彆說了,她不是我姨母,要她真是我姨母,就不會給我送她用過的男人了。”
金翠:!!!
王爺在說什麼粗鄙之語!
於朝生緊接著又來了一句,“誰好人家的姨母給人送二手貨啊?還是自己用過的二手貨,嘖嘖嘖。”
雖然早就知道,但還是很生氣,他恨不得馬上殺去京城把那腦子有包的柳明嫵碎屍萬段。
金翠:……
好了,破案了,她知道王爺說的粗鄙之語是跟誰學的了。
這姓於的就是個狐狸精,帶壞了王爺!
潘盈盈不再廢話,直截了當發問,“柳明嫵掙的銀子隻有三分之一流進了蕭慎的口袋,其他的都藏在那兒?”
之所以留她到現在不處理,就是想問這個問題。
金翠被她問得一愣,而後搖了搖頭,“民婦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