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自己牽起帶子隨意綁了個結,又朝著江鳴謙福了福。
“謝皇兄關心。皇兄遠在西北的這些年是否一切安好?事事可還順心?”
江鳴謙的手還處於剛才的位置沒有收回,帶子柔順的觸感仿佛是他的錯覺,他深深地望了沈凝一眼,良久才道:“朕都忘了,凝兒已經出嫁了,朕一切都好。”
“皇兄一切安好便好,不過皇兄怎麼來這了,身邊也沒個奴才跟著,帶臣妹來此的那個宮女明明說是太後……”
“是太後想見你沒錯,隻不過她忽然咳疾發作,怕將病氣過給你,正好朕和她在一處,便派朕來告知你一聲。至於奴才們,都在殿外候著。”
“那太後現在怎麼樣了?”
江鳴謙坐在火炕上,視線落在沈凝剛咬了一口的糕點上:“太醫已經過去了,想來應該無大礙。”
“那臣妹晚點再過去探視,”沈凝說著拿過茶盞,為江鳴謙沏了杯茶,才接著道。
“其實皇兄何必親自跑這一趟,派個宮女太監的來通傳一聲就好。皇兄不是還宴請了一眾大臣,這樣會不會耽擱。”
“不會,朕見過他們以後才過來的,順便叫了一個人過來,算時辰他也快到了。”
江鳴謙話音剛落,一個小太監就跑進來通傳道:“皇上,趙將軍已經到門外了。”
與此同時,江鳴謙終於收回他落在糕點上的視線,轉而眯著眼望向沈凝:“人到了。”
外麵響起趙資齊的聲音:“臣參見皇上,皇上萬福。”
沈凝心下不解,不知道皇兄為何昭趙資齊過來。
像是猜到她心中所想,江鳴謙對著她解釋道:“剛才席上趙將軍給朕敬酒,十句有八句都與你有關,看他如此情深,好似和你分開一分一秒都不行。”
江鳴謙說著頓了頓,調笑了聲,抬頭望著沈凝,看她的反應,見沈凝臉上驟然升起一抹紅,迅速蔓延至耳根,江鳴謙眸色暗了暗,接著道。
“所以朕就索性叫他來這了,畢竟……”
江鳴謙端起剛才沈凝給他沏的茶品了一口,沒再接著說下去。
“畢竟什麼?”
“沒什麼,”江鳴謙朝後倚了倚,不緊不慢地對著沈凝道,“去,和趙將軍道個彆。”
“啊?”
“傻了?太後病著,想讓你在宮中待上幾日。”
沈凝眼中閃過一絲了然:“是。”
“對了,朕乏了,不必請趙將軍再進來請安了。”
“是。”
江鳴謙透過窗,望著屋外。
他看著趙資齊解開沈凝給鬥篷係的亂七八糟的結,看著沈凝含羞帶怯地低頭笑著,然後任由趙資齊為她重新打了個好看的結。
趙資齊又拿玉佩在沈凝眼前晃了晃,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隻見沈凝接過玉佩後拿在手裡捂了捂,然後才含笑著掛在自己身上。
江鳴謙隻感覺名為嫉妒的尖刃深深紮進他的骨髓,一時間,讓他喘不上氣來。
…
第二天一大早,沈凝一睜眼,就看見碧秋滿臉關切地盯著她,眼圈微紅,看著像哭了一場。
昨天向趙資齊道了彆,她就在宮女的引領下到了永祥宮歇著,睡的早,竟不知碧秋什麼時候來的。
“怎麼了?怎的哭了,是因為太久沒回宮,觸景生情了?”
沈凝望著碧秋哭的鼻尖通紅的小臉,調笑道。
碧秋卻沒像往常一樣也跟著玩鬨,而是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公主,不好了,昨個晚上駙馬爺因為貪贓枉法,結黨營私,被皇上下了獄!”
“什麼?”
沈凝原本抓著唾盂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