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江鳴謙麵露不解地望著伏在地上沒有絲毫反應的眾人,輕嘖了聲。
“‘先皇’如此賣力的為諸位表演,竟得不到你們的三倆讚許嗎?也不說丟幾枚碎銀給他,起碼誇一誇他。”
江鳴謙說到這裡時頓了一下,頃刻才語焉不詳道:“你們說,朕說的在理嗎?”
“是,是,是。”
幾人匆忙應了聲,忙轉過身麵向乾祥帝,爭相恐後七嘴八舌地開口言語。
如讚許戲子孌/童般,讚賞著乾祥帝。
誇讚他在榻上跪趴著的醜態,經久不息,一句連著一句。
乾祥帝聽著一句句肮臟難聽的話語,有些理解不過來般反複在唇間重複著幾人的話語。
好一會兒才像想清字字句句之間的含義似的,怒吼出聲,他眼神自他身體周遭掃過,最後抓起身側的典籍便意圖朝著江鳴謙砸過來。
“閉嘴,朕讓你們閉嘴,聽見沒有?朕是天子,是天子,豈容你們這些賤婢如此侮辱,朕要殺了你們,朕一定會殺了你們!”
可他卻實在高估了自個兒的身子,拖著一副苟延殘喘的身軀,他甚至握不緊那典籍,手便已無力地下垂,典籍因著他的動作滾落在地,他有些無措地望著那典籍,眼角滲出淚水。
他望向他的右手,自嘲一笑,他的身子,當下可以說得上是真的廢了。
江鳴謙冷眼瞧著,微斂眸間的幽暗,他快步行至塌邊將那典籍拾起,自榻邊站定,垂下眼眸,居高臨下地望向乾祥帝。
乾祥帝側過頭避躲著江鳴謙的視線,可終是徒勞,他餘光瞥見的,滿是江鳴謙的身影,江鳴謙就那麼望著他,望著他因害怕而誠惶誠恐的醜態。
良久,他握著典籍的一側,另一側則在乾祥帝麵上輕拍,明明隻用了五分力,可乾祥帝卻被打得朝著一側傾倒。
望著他壓根沒有抵抗的能力,江鳴謙失了興趣,手上卸了力氣,霎時間,典籍猛地下墜,砸的乾祥帝一踉蹌。
乾祥帝痛哼一聲,頗有些無法忍耐般望了江鳴謙一眼,他微微朝後仰躺,腦海間不經浮現出他這一年來苟且偷生活著的可憐模樣,苦笑出聲。
如此這般活著,倒不如死了來的自在些。
這麼想著,他怒喝出聲:“你何須如此,現下朕已這般模樣,你何必再反複搓磨,不如直接殺了朕!放過你也放過朕!”
說到最後三字時,因為過於激動,乾祥帝拖長了語調險些一口氣沒喘過來,他劇烈地咳嗽幾聲後趴在床邊大笑出聲。
“殺了朕啊,反正你什麼都做得!來啊,殺了朕!一了百了。”
江鳴謙負手而立,見狀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