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怪得了誰呢?還不是怪您和那個毒婦,怪你們太蠢,三番五次,竟都沒有取了朕的性命。”
乾祥帝聞言,麵色微變,他有些不可置信般抬眼望向江鳴謙,江鳴謙看著他麵上表情的轉變,嗤笑出聲。
“兒臣五歲時,在母後的安排下“失足落水”,若不是有侍衛恰巧經過,恐怕早就不知不覺死在那湖水之中,這事,是母後一手安排,讓兒臣身邊的老嬤下手做的,不知您是否知曉?”
說到此處,江鳴謙一時間啞然失笑:“哎,可惜了,當時可以說是下手的最好時機,朕巴巴地求她對朕哪怕奢侈一丁點關愛,對她無限信任。”
“還有那一年,您和七皇子一同謀劃,意圖讓朕死在亂箭之下,可惜了,又沒讓你們如願。”
“朕後來查明緣由,竟是因著您一直覺得朕不是您親生,您覺得我猶如尖刺一般梗在你喉間,而至於她,則是因著她厭惡你,因著她覺我是你的孩子,所以棄之如敝屣。”
江鳴謙說到這裡時,朝著乾祥帝湊近了些,他眸底猩紅一片,一字一頓:“這一切,與我何乾?你們自己造的孽,仇恨卻都加劇在我身上,是嗎?憑什麼?你們算什麼東西?”
乾祥帝聞言麵色一片灰敗,嘴角抽搐不停,好半天才從喉間擠出一句:“所以,你到底……是不是朕的孩子?”
他說著,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狀若瘋癲般翻身坐了起來,不知哪裡攢了力氣伸手就去拽江鳴謙的衣袖,一邊拽一邊喃喃自語道。
“朕在她有孕之時,曾在她體內種過一種蠱毒,和朕體內的相同,若你是朕親生,便會在滿月那日遍體通紅,可你那日明明一切正常……”
乾祥帝這麼說著,兩下便將江鳴謙的衣袖卷了起來,他垂眸認真在他肘間輕掃,下一瞬,在望見他手肘上殘留著的星星點點宛若灼燒般的傷痕時,募地瞪大了眼。
那蠱蟲共有兩種功效,第一種是滿月時顯現,而另外一種,則是弱冠後,肘間有無被灼燒般的傷痕。
霎時間,乾祥帝征愣在原地,渾身僵硬喘不過氣,他不可置信般又望了幾眼,忽然像被抽光了所有力氣般,大笑出聲。
他一邊笑著,一邊大力拍打著他的麵頰,腦海間諸多往事在刹那間閃回,一時間怒火攻心般,他喉嚨一陣翻滾,咳出一口鮮血,他抬手在唇間輕抹,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他嘴唇哆嗦著,似乎不可置信般,又將剛才所言重複了遍:“所以,你到底是不是朕的……?”
江鳴謙起身站定,慢條斯理地將衣袖撫平,嘴角溢出一抹高深莫測地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頗有些遺憾地輕歎了聲,言語間帶著蠱惑:“您心裡,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是……”
乾祥帝輕歎一聲,現在想來……若江鳴謙是那奸夫的孩子,豈會被她如此對待。
如此這般,那便隻有一個緣由,那就是,他……才是他親生,那八皇子呢,當初她奮不顧身舍棄性命也要保下的,被他嬌慣了十幾年的……是誰的兒子?
不過,既然麵前這個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