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層疊疊的綿密雲朵簇擁在一座直插穹頂的殿宇旁。
整座殿宇巍峨如山,四周種的那些奇木最起碼也有萬米。
紫色的樹葉掛滿枝條,枝條吹落飄揚,如同一幅夢幻之景。
此時一名灰棕色短發男子正跪在殿宇中,額角滲出了冷汗。
神情十分的緊張。
梵樓作為尊闕宮新定的巡界使,主管著第六巡界小隊。
在尊闕宮中雖非管理層,卻也有著一定的地位。
第六巡界小隊在尊闕宮的三千支巡界小隊中名列前茅。
尊闕宮每一萬年會重新給三千支巡界小隊定一輪編號。
編號就是按巡界小隊這一萬年的排名來劃分的。
梵樓本來還想憑借這些年對第六巡界小隊的經營,讓第六巡界小隊在下一次的評選中衝進前五。
帶領前五小隊的巡界使不僅在尊闕宮內能夠獲得更多的資源,還能夠領到一枚尊闕令。
尊闕令在東時空是權柄代表之物。
就算是最低級的白色尊闕令,也足以彰顯身份的不凡!
可是就在前幾天,自己所統轄的巡界小隊竟然惹出了事端。
其實每一個巡界使所率領的巡界小隊都不老實。
巡界使是需要通過巡界小隊在巡視下界的時候進行創收的。
巡界小隊的成員做著很枯燥的工作,是需要一些油水來激發巡界小隊成員的積極性的。
對此尊闕宮向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梵樓在不久前剛剛接到了一份請辭。
自己的一名手下在監察下界的時候,竟然遺失了自己的本命至寶。
巡界小隊的每一名成員,都是貨真價實的神國境生靈。
神國之能已經得到了開發。
本命至寶降臨下界,就算是降臨到一個三級世界中都會對這個世界造成極大的影響。
更何況遺落的還是一個一級世界!
梵樓向來是一個重感情的人。
即便如此,為了掩蓋罪證梵樓還是同意了自己屬下的請辭。
本來梵樓想過自己是否要在第六巡界小隊內部召開一場會議,然後在會議上說一說這件事。
給其他的成員提一個醒。
現在是多事之秋,前段時間不知因為何種原因四大時空的氣運被抽離了將近三分之一。
氣運這種東西雖然能夠恢複,但是想要達到之前的狀態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最關鍵的是,四大時空的主宰勢力連同萬族共同查詢此事,也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
對此不管是四大時空的主宰勢力,還是萬族都十分在意。
在這種時候任何一個小錯處,都有可能會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自己去大張旗鼓的說這件事,難免會傳到其他小隊的人耳中。
各小隊之間由於處於競爭關係,使得各小隊隻在明麵上維係著不錯的關係。
背地裡都沒少使用肮臟的手段。
梵樓所帶領的小隊,就曾被人多次試過絆子。
一個一級世界出現精靈,隻有很小的概率才有可能發生。
這種特例實在沒有必要太過重視。
此時的梵樓很後悔自己沒有去說這件事情。
如果當時自己嚴厲的強調了這件事,也就不至於在一個二級世界有生靈晉升界皇階神國境的時候,讓第六巡界小隊有那麼多成員私下窺探。
最終被那二級世界的某個生靈,不知用什麼辦法擊殺掉了!
第六巡界小隊現在的成員減少了將近四分之一。
自己作為帶領第六巡界小隊的巡界使兼隊長不假。
可第六巡界小隊的那些成員雖被自己管理,卻並不算是自己的手下。
每一名巡界衛,都是在尊闕宮麾下的巡界所有正式編製的成員。
每一名成員出現了什麼問題,都需要向巡界所報備,由巡界所對檔桉進行更改。
梵樓就算再有本事,也實在無法將這麼大的事情掩蓋下去。
這才讓梵樓不得不向尊闕宮負荊請罪。
坐在座椅上把玩著一枚寶石的明豔女子聞言,眉頭猛然一縮。
“什麼!?你們第六巡界小隊的成員傷亡了這麼多!”
“而且你們第六巡界小隊所管轄的區域內,一個二級世界有生靈晉升了界皇階神國境!”
“梵樓我平日裡待你不薄,你不會是來這裡找我逗悶子的吧?”
說到這女子將手中的寶石狠狠的磕在了座椅的扶手上。
”一個二級世界怎可能會有生靈晉升界皇階神國境!?”
”世界規則根本不允許這樣的生靈存在!”
“是不是你帶著第六巡界小隊又像之前那般接受了某個勢力或個人的私人委托,最後搞砸了事情?”
梵樓匐在地上的身形,在寶石與座椅的碰撞聲中不由打了一個哆嗦。
聽著眼前這名坐在座椅上明豔女子的話,梵樓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梵樓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不明白一個新晉的二級世界是如何出現界皇階神國境生靈的。
一個二級世界出現界皇階神國境生靈,確實可以說是一點也不合理。
往常梵樓確實乾過帶著巡界小隊,接受其他勢力或族群委托的行為。
每次偷偷的帶著巡界小隊去幫忙,都能為梵樓帶來一筆不菲的創收。
每次自己獲得資源後,梵樓都會拿出一部分分給眼前的女子。
在尊闕宮內,一直都是眼前的女子在罩著自己。
不然就算自己成為了巡界使,也無法帶領如此優秀的小隊。
“孔歡大人,我若真的在外麵做了什麼怎可能瞞的過您的眼睛?”
“您一直對我進行栽培,我梵樓就是死也不敢逾越了規矩!”
“若您不信我,大可以去查一查!”
“確實是那個二級世界生出了界皇階神國境的生靈!”
“我不知那個二級世界的世界意誌,為何沒能抑製這個世界生靈的晉升。”
說到這梵樓頓了一下才繼續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