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挑了挑眉毛，人家把地球上的城市搬運到盤古大陸了，這也能“也就隻是搬運”嗎？
老貓又道：“你手上有那個李奧瑞克的麵具吧？你猜，那一位強者是怎麼變成魔的。”
“李奧瑞克是你文明的強者？”陸遠迫不及待想要聽它講故事。
結果老貓憋了半天，憋出一個“…我忘了，全忘記了。”
它在地上打滾，記憶的大量丟失，搞得它比陸遠還要難受。
陸遠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他不知道應該安慰人工智障。
下一秒，可能是係統重新啟動了，老貓又恢複正常。
“李奧瑞克……大概率不是為了追求力量而變成‘魔’，而是外界的惡劣環境，讓他不得不借助‘魔’的力量。5個神之技，能讓他戰勝很多強敵。”
“如果有一天，伱發現‘神’在害自己，那麼你把自己變成魔。到時候我又變成小圓球的形狀，黏在你身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變成魔，也不是不能接受。”
陸遠有點繃不住了，你至於這麼悲觀嗎？
不過這好像也是一個辦法……
你這貓，還怪好的。
老貓：“戰友，讓我們戰鬥到永遠…我不會嫌棄你。”
陸遠產生了一陣惡寒，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又不知道應該怎麼反駁。
老貓開始了它經典的話癆模式：“戰友，我的吸附能力，一對一鎖定，讓你無法擺脫。”
“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追上你。”
“你滾！”
“旺旺！”老狼衝了進來。
“你乾嘛？！”老貓大叫。
“嗷！”狼嘴咬住貓頭，發出“哢嚓”一聲。
…
陸遠欣賞著貓狗大戰，神清氣爽。
他隨手想要把那一瓶“魔”的殘骸，收納到儲物空間當中。
卻發現……無法做到。
因為魔的殘骸處於一種“似死非死”的狀態，並不是完全意義上的死物，有意識的東西，便收不進儲物空間。
這還蠻討厭的，意味著必須得隨身攜帶。
“那就…鍛造一個鈦合金的黑鐵瓶子，把它封印起來？”
……
就如此，關於“神”的調查，暫且告一段落。
沒有足夠的信息，也隻能這樣草草結束。
“神”的裡程碑獎勵依然是要使用的，陸遠的一身能力，除了異空間之外，其他的神之技全都來源於裡程碑。
沒有這些東西，他早就死掉了……
不可能因噎廢食。
經過一番簡單的思索，陸遠決定“魚和熊掌可以兼得”，他不想落下自己的修煉進程，也想要多一條命，所以“生命之樹”是今後的一個核心能力。
“超凡食物，我多得是，生命元氣絕對沒問題。”
至於心靈能量不足……隻能揮霍自己的火紅之靈晶。
生命之樹也能夠吸收“火紅之靈晶”中的唯心能量，當然了，來源於靈晶的能量是死的，吸收率不高。
對比之下，超凡火種散發的能量，是“活”的，吸收效率較高——這就好比肥料中的氮元素，與空氣中氮元素的差彆。
所以，通過靈晶供給能源，會造成非常大的浪費。
但也沒辦法，誰讓人類18文明隻有一個人。
“你還挺有身價的。這塊晶石放在我們那個年代，也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
“就連偉大的戰士，貓瑪瑪，都不一定能獨自享用。”
老貓的好奇心得到充分滿足，它很感慨地感應著生命之樹：“我能感應到，那棵樹樹在成長，不過至少有90%的能量被浪費了……”
陸遠目睹著綠色小樹苗，懸浮在靈晶上：“反正也隻是我一個人使用，浪費一點無所謂。對了，你用的什麼能量，需要充能嗎？”
“我的核心處有一顆高等級的靈晶，它會吸收周邊遊離的唯心潮汐。在靈晶壽命耗儘前，我是一台低功率永動機。”貓聳了聳肩膀，有一點得意。
陸遠又道：“如果我培養出生命果實，你能重塑肉身複活嗎？”
老貓沉默了幾秒鐘，沒有眼睛的機器頭，看了陸遠一眼。
它忽然跳到了一塊石頭上，那高高的尾巴耷拉了下來：“不能了，我跟你的所有對話，隻是基於神經網絡的算法罷了。”
“如果我不是人工智能，不可能熬得過那漫長的光陰，來到第九紀元。”
“所以，謝謝你的好意。我不再是生命，不需要複活。”
“現在這樣的狀態，挺好。”
這確實是一個悲傷的小故事。
陸遠不是那種小氣的人，如果老貓需要生命之樹的果實，他還真會給。戰友之情，跨越種族。
他也無所謂什麼算法不算法的，說不定人類的大腦，就是所謂的算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