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原因是:剛剛在洗漱間時,我已經激烈地掙紮過,因此被中也強硬地用重力操控覆蓋了全身,直接拎到沙發這兒對我灌輸以思想教育。
順便一提,目前中也的手還搭在我的肩膀上,目的是用重力壓製住我,不讓我跑掉。
所以現在,我一是沒有溝通用的工具;二是失去了行為自由,任憑中也操控。
當然了,並非是毫無辦法。
但…
其他那些諸如霧火焰、其他底牌之類的東西,也不可能因為這樣一件事而暴露給中也。
那樣我在中也麵前就真的毫無秘密可言了。
於是,敢問這樣的我,如何與中也進行交流?
更何況,我並不想拒絕中也的關心。
……雖然是這種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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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你在聽嗎。”中也問。
當然在聽。
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去拒絕聽中也說話。
我用唯一能動作的器官——眼球,操控著它瞥向中也,以示我有在聽。
大概是自覺終於得到回應了,中也鬆了口氣,繼續說。
“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怎麼了,但感覺天上你從太宰離開後就不太對勁了。太宰到底對你做了什麼啊?洗腦嗎?”
“自從那天之後就感覺你特彆想離開港口黑手黨,而且總是一副很沉默寡言的樣子。不對……應該說是放棄和他人交流。”
“雖然你表麵上看起來還是很正常,和彆人說話也很正常,甚至一如往常地和首領抖機靈。”
“但是我總覺得你心裡藏著什麼深厚的東西,而且對你影響很深,導致你每天都鬱鬱寡歡的。”
“連惡作劇都不作了。哦,雖然你一直都沒怎麼對我做。不過你居然連芥川都不戲弄了,這根本不像你!”
……中也居然暗中觀察了那麼久嗎?而且也太敏銳了吧。
情緒變化什麼的,可是連首領都沒怎麼看出來。
我默默地。
中也歎了口氣。
“雖然說作為你的朋友也好,上司也罷,在港口黑手黨這樣的環境裡,我不應該去問你的詳細情況,畢竟能淪落到混跡在黑手黨中,多少都會有一段苦不堪言的經曆。問起來既容易提起你的傷心事,也容易查到你不想被彆人知道的信息吧?”
“包括我也是這樣……呃,或許你比我還要清楚,我在港口黑手黨的經曆,畢竟你……”
或許是為了防止可能的信息讀取類異能,中也沒有說出我的另一個職位。
“但是話又說回來。天上,我們是朋友吧?”
中也認真地看著我,鈷藍色的眸子中此刻隻倒映著我的身影。
因為全身都被禁錮的原因,我完全無法動彈,眼球能轉動的幅度也隻有那麼一點,於是我隻能被動地看著中也。
沐浴在這樣的神情中,我仿佛被一個赤//身//裸//體的人毫無準備地就被拖到陽光下曝曬一樣。
“是朋友的話,總要讓我肩負起朋友應儘的職責吧?”中也說。
“無論是關懷、規勸還是做個能夠彼此扶持信任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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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