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陣稀裡嘩啦的桌椅碰撞聲,夾雜著各種國粹。
我沉默。
用餘光瞥了眼旁邊因為開始商討機密而從會議室中退出來,到我這邊的長島。
長島嘴角抽搐,又不敢在我麵前說些什麼。
於是正不斷地整理自己的領結,看起來十分的麻爪。
確認過眼神,不是吐槽派。
嘖。
“您這是什麼眼神啊?”長島無力,“總覺得怪怪的……”
有嗎?
我又瞥了眼。
長島露出死魚眼,不再掙紮,做出一副聽之任之的模樣。
嗯……
我再瞥。
長島開始裝死。
這反應……長島在怕我,不,好像沒有那麼簡單。
啊,是那個吧。
我摸著下巴開始思索。
因為昨天的工作出現了紕漏,導致港口黑手黨成功和東京的龍虎組接洽成功。
所以被種田光頭狠狠批了一頓,說不定還被扣掉績效,現在暫時不敢造次。
這就對了。
我陰險地想。
憑什麼就連異能特務科的臥底都可以領到雙份以上工資,而我身兼數職,疲憊不堪卻隻有一份。
這不公平。
我回憶起今天下午,宛如晴天霹靂般的手機消息。
-
“天上先生。”
“?”
我看過去。
說話的是長島,他似乎終於做好心理準備,能以正常態度和我搭話了。
“您……”長島欲言又止。
“?”說。
我默默地看著長島。
長島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開口了。
“您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吧?”長島問。
傻孩子,總算反應過來,種田派他來臥底是一件雙方心知肚明的事了嗎?
我用憐憫的眼神看著長島。
不過種田光頭居然連這些都和長島說了,看來這家夥還有些我不知道的特殊之處。
無所謂。我漫不經心地想。
左右和種田光頭也不過是死對頭家的塑料友誼。
如果真的礙事……當然,礙於種種原因,我自然不會對長島做些什麼殺人拋屍的行徑。
最多滅口。
長島猛的打了個噴嚏,很不好意思地對著我私密馬賽了一陣。
我倒不是很介意,畢竟長島這個噴嚏,原因大致在我剛剛的腹誹。
“您為什麼要這麼做?”長島問。
我知道長島想問什麼。
他想問我,明明之前有選擇的權利,為什麼要留在港口黑手黨。
但我並沒有告訴他的意思。
這家夥又不是中也。
不過這個事情在知情人眼中,或許確實有不同的含義。
有件事我並沒有告訴過中也,港口黑手黨目前應該也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我收到過許多份不同陣營的offer。
實際上,並不像中也想得那樣,如果我自行離開的話,可能會付出比較大的代價。
恰恰相反,如果我想的話,單獨離開的話,是件非常輕易的事情。
——隻要拿出一定的實力讓首領不得不放我離開即可。
而如果我想要藏拙的話,也完全可以和太宰一起叛逃,然後尋求日本官方組織異能特務科庇護。
-
當然,那是在我接受首領邀請前的事情了。
現在的我晉升港口黑手黨準乾部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自然沒可能再接受異能特務科的庇護。
不說彆的。
已經接納了一個前港口黑手黨乾部太宰治的異能特務科,怎麼可能還會再去接納一個港口黑手黨的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