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頭不經意一瞥,眉目舒展,嘴角彎彎。
懷裡還未拆封的快遞,似乎閃著金色的光輝。
黃廢料彙輝會發灰,灰廢料彙輝會揮發。
那點小惡心,被喜悅取代,腳上的疼痛也被夢想安撫。
……
“啊!哇!嗚嗚嗚~”
事實證明,任何夢想都安撫不了生理上的疼痛。
鳩安寧從小就怕疼,磕了、碰了都要哇哇叫,何況碰上容嬤嬤的酷刑。
心肝肺都要喊出來了。
男醫生還算有耐心,大晚上又是小姑娘自己來,非但沒責怪,還安慰,“忍著點,不清洗乾淨,傷口會再度感染。”
鳩安寧雖嬌氣,但明事理,一邊眼淚橫流,一邊鼓勵醫生,“您隻管下狠手。”
醫生被逗笑,見她從進來就一首抱著快遞,打趣道,“你那什麼寶貝,不撒手?”
鳩安寧這才睜了睜眼,“止痛藥。”
傷口清理完畢,醫生上藥包紮,鳩安寧總算安靜下來,骨碌碌的觀察這間半開放vip診療室,她運氣還挺好。
一簾之隔的另一邊,一個男人正在陪另一個男人包紮,兩人都很沉默,尤其對麵那麼吵,更顯得這裡像被按了靜音。
嚴決沒見過那麼能嚷的,不過,好在現在安靜了。
安靜的時光總是很短暫。
女人的聲音再度傳來,“醫生,多少錢一晚?”
嚴決和朋友但磊對視一眼,又冷冷移開。
醫生,“29。”
女人,“還是國內便宜。”
醫生,“你國外回來的?”
女人,“嗯,在國外得翻倍,還要給小費。”
醫生,“國內隨叫隨到,明碼標價,還沒小費。”
女人,“對對對,我就喜歡叫上門,一天叫三回。”
嚴決和但磊再次對視一眼。
震驚。
但磊故意咳了一聲,提醒他們旁邊有人,可是那兩人猖狂至極,繼續討論皮肉買賣。
醫生,“我也在國外待過幾年,對比下來,還是國內服務好,知道我們的需求。”
女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