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看不到昨日的疲憊,若不是他們昨晚一起去了警局和醫院,她完全想不到他隻睡了三西個小時,而且還是剛從a國回來。
察覺到來人不是樊華,嚴決側頭看去。
又是她,長袖高領白襯衫,深灰落地西裝褲,包裹的挺嚴實。
手指頭白布纏著,臉上的紅腫己經消退,應該無大礙,但卻偏要裝出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嚴總,這是今天的會議材料,請您簽字。”
嚴決轉過椅子,取了一支鋼筆。
材料他都看過,再次審閱,速度很快,一遝文件,沒幾分鐘全部簽完。
鳩安寧看著他握筆的手,骨節分明,長而有力,昨晚就是這雙手緊緊握著自己。
落筆勁下,力透紙背,“嚴決”二字鐵畫銀鉤。
收了筆,嚴決將材料遞給她。
恭敬接過,“謝謝嚴總。”
微頷首,“去吧。”
“還有昨天的事,再次感謝謝嚴總。”
“嗯,忙去吧。”
嚴決轉過椅子,餘光發現人還沒走,側著身子問,“還有事?”
鳩安寧的手微微收緊,“上次餐廳門口,我朋友要您微信的事,她沒有冒犯您的意思,她就是字麵意思。”
沒想到是這事,嚴決確實因為此事對鳩安寧印象不佳,但不至於公私不分。
她這是想乾什麼?挽回形象?下一步呢?
他在商場沉浮多年,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事沒見過,哪怕是他的決世,他也不敢說沒有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
複雜的從來不是事,是人。
一切以公司利益為前提,在這個前提下,她如果工作能力出眾,不給公司抹黑、惹事,他不是不能容她。
嚴決,“你缺錢嗎?”
平民老百姓,誰不缺錢?
鳩安寧點點頭。
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