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玄風到底要瞞著她什麼,不讓她到現場來。
她是穆玄風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沒到場,沒人覺得奇怪嗎?
眾人高聲慶賀過後,那位穆城主道:“今日,多謝眾位來為老夫慶生。借著今天這個日子,老夫要宣布兩件重要的事情。”
整個大廳安靜下來。
素婉清含羞帶怯的眼神看向了穆玄風,穆玄風站得筆直,黑曜石般的眼睛睥睨這麵前所有的一切。
最後,隻聽那位城主說道:“今日,老夫便宣布,我兒穆玄風為老夫的繼承人,未來昊天城的城主。”
大廳內,頓時響起了一片慶賀的聲音。
角落裡的女子繼續聽著,已經宣布完了一件事情,那麼,還有另外一件事情呢?
隻聽那位穆城主繼續說道:“這另外一件事情,便是我兒穆玄風,和我摯友,亦是義兄的愛女素婉清,今日便定下親事。”
站在角落陰影處女子周身的血液像是都凝固了一般。
怪不得,怪不得要瞞著她,原來……。
女子從陰影處走了出去。
“恭喜恭喜!”
“今日真是雙喜臨門啊,恭喜城主,賀喜城主!”
恭賀之聲不斷。
素婉清那張原本清麗的臉,此時變得嫣紅,一雙眼眸水光瀲灩,怯怯地看著穆玄風。
穆玄風揚著嘴角,理所應當的接受著所有人的讚揚和恭賀,讚揚他風流倜儻,讚揚他年輕有為,恭賀他抱得美人歸。
然而下一刻,他揚起的嘴角慢慢下放,神色一變。
蕭寶寶一步一步走向了穆玄風,她的指甲用力地掐著掌心,掌心處傳來的疼痛提醒她,這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並不是一場噩夢。
為什麼,為什麼昨晚穆玄風還和她那樣親親熱熱地抱在一起,親吻她,擁著她說好話,此刻,卻又和彆的女人有了婚約。
已經有人發現了不對勁,怎麼會有一個女子不管不顧的朝著穆城主一家走過去。看起來不像是來為穆城主慶賀生辰的,倒像是來找茬的。
穆玄風,以及其他人自然也發現了蕭寶寶。
穆城主低聲道:“玄風,你不是說你會處理好嗎?怎麼她會在這裡?”
穆玄風:“孩兒會處理的。”
穆玄風也朝著蕭寶寶走了過去。
離穆玄風還有四五步遠時,蕭寶寶便停了下來,同時出聲對穆玄風說道:“彆過來!”
穆玄風停下腳步,麵上毫無波瀾,語氣輕鬆平常,道:“你怎麼不等我去接你?”
蕭寶寶看著麵前的穆玄風,穆玄風到底是怎麼做到,這種時候,還能如此雲淡風輕,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的同她說出這樣的話的。
去接她,接她乾什麼?
蕭寶寶眼睛酸澀,道:“你和素婉清訂婚了?”明知道這是個事實,她卻還是想問一問。
穆玄風上前道:“先彆在這裡說話了,你大老遠的過來,累了吧,先回房去休息。”
蕭寶寶後退兩步,道:“穆玄風,今天,咱們就把事情說清楚吧。”
穆玄風繼續上前,道:“以後再說,你先回去休息。”
蕭寶寶眼見著穆玄風要來抓她,將匕首拔了出來,橫在胸前,道:“我說了,你彆過來!”
穆玄風眼神一冷,道:“你彆鬨了。”
眾賓客見狀,紛紛湊了過來,伸長了脖子想要一探究竟。
蕭寶寶帶著濃重鼻音的聲音問道:“穆玄風,你和素婉清訂婚,那我算什麼?”
穆玄風陰沉著一張臉,道:“你不要逼我。”
蕭寶寶不懂,問道:“逼你?我逼你什麼了?”
穆玄風說不出話來。
城主夫人這時按捺不住,厲聲道:“姓蕭的,你已經被我兒玄風掃地出門,送回了蕭家,你現如今來我穆家鬨什麼?”
蕭寶寶如遭雷擊,道:“你說什麼?”
城主夫人義正嚴辭,道:“說什麼?你是聾了所以聽不見?你早就被我兒休了,你不好好躲在家裡反省,反倒是到這裡來鬨,簡直就是丟人現眼!”
蕭寶寶看向穆玄風,捏著匕首的右手骨節泛白,她問道:“穆玄風,你何時休的我,我怎麼不知道?”
穆玄風深吸一口氣,道:“你先把匕首放下。”
蕭寶寶覺得她自己就像是一個笑話,一個不折不扣的笑話,被人耍得團團轉。
城主夫人道:“姓蕭的,你彆在這裡裝瘋賣傻,說什麼不知道我兒何時休的你。你無才無德,不知廉恥,在未出閣前,便與你家的門客勾勾搭搭,可憐我兒本就有眼疾,卻還要娶你這不清白之人。
我兒本不想與你計較你和你家門客之間的齷齪勾當,不想你卻不知悔改,趁著我兒外出之際,又與門客私會。你乾出這許多□□之事,可對得起我兒玄風?我兒玄風為了你的體麵,便不想將這些事情公諸於眾。不想你今日竟然這樣不知廉恥,還跑來這裡鬨?當真是一點臉麵都不要了!”
越說,那位城主夫人越激動,一張老臉脹得通紅。
蕭寶寶隻看著穆玄風,問道:“穆玄風,你信嗎?你真覺得你外出的時候,我同門客私會嗎?”
城主夫人道:“什麼信不信?人證物證俱在,容不得你抵賴。”
人證物證?蕭寶寶隻覺得好笑。
不過很快,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