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媽硬的一句安慰。
季嶺在床上翻了幾下身,氣得像條魚似的在床上蹦噠了兩下,才翻身趴進枕頭裡。
身後的毛絨尾巴左右晃著,尖部一簇淡灰色的**垂著,隨著擺動在空中飄蕩。
虞秋深:生氣對身體不好。
虞秋深:實在不高興,可以找一篇論文讀一下,或者出去跑跑步。
軟o小凜:不要!!
軟o小凜:我現在生氣得隻想**!你立馬讚同我的觀點!不許說我不對!
軟o小凜: 我真的要鬨了!!!
軟o小凜:???
季嶺半張臉埋在枕頭裡,另外半張臉氣鼓鼓地盯著屏幕,黑色毛發間立著一朵灰色混色的毛絨耳朵,像塊兒布丁似的柔軟晃動。
這四句話實在是太不符合軟o小凜的人設了,季嶺有點後悔,他還沒俘獲到虞秋深的心,不能隨便對他發脾氣,否則很容易把這條大魚給嚇跑。
但是他真的!很生氣!
果然。
虞秋深不回複了。
季嶺看了一眼時間,明明才九點零八分,屬於他的十分鐘還沒結束。
老變態居然還會使用冷暴力。
季嶺的耳朵垂了下,尾巴慢吞吞地縮回被窩裡,直到時間慢慢跳到九點十分,他才把手機放到床頭,關掉床頭的小夜燈。
沒一會兒,枕套上就多了一塊濕潤。
季嶺第二天到實驗樓時,虞秋深已經罵了一整輪了。
隔著一扇門,都能聽見他在裡麵點評彆人的論文,語氣之涼薄用詞之深刻,足以讓挨罵的人夜難安寢。
季嶺從精神上可憐了一下辦公室裡的人。
他剛要走,辦公室裡的人就出來了,陡然對上虞秋深的眼神,季嶺差點抖了一下。
他又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自己沒犯錯誤,怕什麼?
虞秋深合上手裡的文件,抬眸盯著他,過來兩秒鐘:“進來,季嶺。”
“……”
房間裡乾淨整潔,明明淩晨才剛從雅茲回來,居然能抽出時間立馬打掃辦公室,季嶺對這人意誌力的認知再次被刷新。
虞秋深手裡握著一支鋼筆,筆尾在桌麵上點了兩下,好整以暇地掀起眼簾:“聽說你昨天打架了?”
季嶺:“?”
他嘴角抽了下,有點沒忍住:“您這是聽的第幾手八卦……都傳成我打架了?”
“哦?”虞秋深點頭,“我也認為你看上去不像會打架的學生,可以告訴我一手情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