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時捷在車庫裡吃灰了半個月,再次得到了季嶺的寵幸,車鑰匙插上,黑色跑車一腳油門轟鳴出了停車場。
到實驗樓時,季嶺仿佛是做賊的,躡手躡腳地從樓梯口貼牆,沿著走廊先是到實驗室看了兩眼。
柏堯和陳羽生像往常似的,三分摸魚七分曬網,電腦屏幕上放著數據資料,兩個人都沒在看各聊各的。
彆的人也都在工位上,隻有他的座位空空無人,怪不得虞秋深一下就能精準地逮到他。
再往前是主任辦公室和會議室,然後才是虞秋深的辦公室。
季嶺先溜進實驗室放下書包,拍了一下柏堯的背。
“我靠!嚇死我了。”柏堯猛地轉身,見是季嶺才鬆了口氣,“來了啊大少爺?能讓聯盟現任指揮官花費一個早上等待的人不多,上一個應該是聯盟總理吧,你也是給自己上咖位了。”
“……”季嶺聽他這麼說,更覺得命不久矣。
“快過去吧,他應該還在等你。”陳羽生笑了一下,“進去先認錯, 大指揮官的時間可是真的很寶貴。”
“嗯。”
季嶺出了實驗室,就往虞秋深的辦公室走,剛才出門急,季嶺連頭發都沒梳,頭頂豎著好幾撮呆**,拿手都壓不下來。
說實話,季嶺沒怕過幾個人,虞秋深算一個。
明明相處沒多久,無親無故的,但就是很莫名其妙,虞秋深那雙冷淡的眼睛隻要稍微多看季嶺兩眼,他就能把從出生到現在乾過的壞事全反思一遍。
時隔一個月,季嶺又一次隔著小窗戶望虞秋深的辦公室。
這個場景像是會每日刷新似的,連桌上鋼筆筒的位置都不帶變一下的,陽光暖洋洋地撒在地板上,再往上……一雙天藍色的眸子定定地看著他。
“……”季嶺嚇得縮了一下,又沒敢跑,隻得硬著頭皮敲門,“虞…指揮官,我進來了。”
差點嘴瓢叫了聲哥哥。
他推開門,自覺地又合上,走到虞秋深辦公桌前站著,兩手不安地放在身前,不知道在絞動些什麼。
“睡過頭了?”虞秋深語氣平淡。
季嶺點了點頭,結巴道,“鬨鐘沒響,手機關機了……”
“嗯。”虞秋深還在批改文件,標題處是紅色的,顯然是聯盟出的**,起碼是一個星球的政策級彆的,“一萬字檢討,有異議嗎?”
“一、一萬字?!”季嶺睜大眼。
他把他整個人渾身上下連帶器官的問題一起寫進去,都不一定能湊出一萬字來。
“有異議可以提。”虞秋深把筆放下了,翹起二郎腿,儘管是坐著的姿勢,這個氣場也足夠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