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生活區的快遞站是一處活動板搭建的小房子,季嶺拿著單號進去找了許久,才找到一個很小的快遞盒。
隻有他手心那麼大。
季嶺一邊往外走,小心翼翼地拆快遞包裝。
“什麼寶貝玩意兒,現在把車停了等會隻能跑過去了,你隻有二十分鐘了……”
周舒剛說完,發現季嶺站在原地不動了。
“乾什麼?”他湊過腦袋望過去,看見一條用紅色繩子串起來的項鏈,上麵掛的是一個環形的小玉佩。
虞秋深在許久之前戴過一次,恍然一眼季嶺沒看清,這次才有機會仔細看,小玉佩中間有一顆類似貓腦袋的圖形,他一眼就認出來這是雪豹。
玉佩顯然經曆過不小的磨難,有些部位的邊角已經殘缺不堪,沾了些深褐色的汙漬。
“這啥啊?”周舒一頭霧水。
季嶺把玉佩攥在手心,心臟酸澀得緊,連喉嚨都沙啞了,“虞秋深寄給我的,他媽媽的遺物。”
周舒:“……”
“兄弟。”周舒表情有些難看,“你攤上大事了。”
周圍人來人往,季嶺卻聽不清任何聲響,滿腦子都是虞秋深站在機甲麵前,觸摸機甲上那串數字的指尖,是微微泛著點潤色的。
季嶺闔上眼,歎了一聲,“確實,我攤上大事了。”
來了一段小插曲,季嶺在後台候場的時候,腦子裡還是亂麻麻的。
玉佩放在包裡怕丟,揣在褲兜裡又滾燙,明明隻是一塊兒小玉,季嶺見過更多品質更好的,甚至是鉑金鑽石,他都從來沒放在心上過。
這真是一個足夠讓他銘記的禮物,他晚上躺下都得爬起來給自己一巴掌。
廣播已經叫到他的號碼,季嶺加快了綁繃帶的速度。
臨走到門前,他突然又折返回來,一把掏出了背包裡的玉佩,胡亂地掛在脖子上。
“媽的……”胸口前彆扭地涼,小玉佩貼著他的胸骨體,無法磨滅的存在感。
虞秋深說祝他贏,他就得戴上虞秋深的東西,拿下這場比賽。
這次的抽號排在了很後麵,場上氣氛已經漲至高潮,季嶺才剛走出門,觀眾席就掀起一陣尖叫。
季嶺抬眼望了下對麵,是個很高很壯的alpha,大約和溫馳是一個類型的。
毫無波瀾的賽前準備環節,季嶺塞好牙套,走上了擂台。
柏堯和陳羽生實驗沒做完,周舒晚上有專業課,這次沒有人來看他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