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極,你在向著寧晚月說話?你是不是被她收買了?我早就聽說,你最近跟她關係不清不楚,我警告你,離她遠一點。要是讓你家王爺知道你背叛他,他身邊怕是留不得你。”隋鈺一臉警告。
夜極……
他是能被收賣的?
他感到人格受到了汙辱。
“本官麵前,有你說話的份?年輕人,你不要惹火上身。”太醫令輕蔑的瞥了一眼夜極,覺得他不自量力。
“我是不會道歉的,更不會下跪。我隻是好心替你打了隻蚊子,就要被你逼著一路磕頭從這裡到太醫院。神醫大人真是好大的威風,你就不怕我告訴世人,你是個眥睚必報的小人?你就不怕以後你有危難,再也不會有人對你伸出援助之手?”
她話音未落,太醫令便嘲諷的大笑起來。
“無知小兒,你覺得本官會怕你這些威脅?”
但他是真的怕,畢竟他很愛惜自己的羽毛。他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名望,可不能毀在一個小女子手裡!
隋鈺也在一旁幫腔,“寧晚月,你這張嘴還真是厲害,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明明就是你打了我爹,還敢狡辯!得罪了我爹,你們那個落破的
將軍府,就等著在京城寸步難行吧!”
她又看向夜極,對他發號施令,“夜極,你把她給我趕走,有她在,已經打擾到我爹給王爺看病了!”
夜極……
沒有寧三小姐,你爹這些年也沒看出來個一二三。
寧晚月彎唇淺笑,“是隋神醫已經判斷出王爺得了什麼病了嗎?是不是能救?要是能救,我馬上就滾,滾得遠遠的,可千萬不能耽誤你們救人!”
隋鈺的臉頓時漲得通紅。
就連她爹也是,臉色瞬間不自然起來。
整個天澤國,誰不知道攝政王湛嵐驍是天選之人,必死無疑,甚至活不過二十五歲。寧晚月就是故意在諷刺他爹!
隋鈺氣壞了,扯著她爹便道,“爹,我們走!隻要我們斷了她祖父的藥,用不了幾天,她就會跪著來求你!”
太醫令黑著臉,覺得女兒真是貼心,知道給他找台階下。若是真讓寧晚月從這裡磕頭到太醫院,他以後的名聲也會有損。
但這筆賬他記下了。
寧家寧晚月!
咱們等著瞧,跟本官過不去,沒你好果子吃。
他跟著隋鈺走了。
等他們一走,夜極便擔憂的道,“三小姐,你得罪了他們父
女倆,以後怕是在京城買不到藥了。”
“怕什麼,我這不馬上就要去采了。”寧晚月說得一臉輕鬆。
就算采不到,她不是還能偷?
她又不是沒偷過老東西的藥材。
“可是天淵澗……”夜極話說到一半,便頓住,“反正你也要去了,去了你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寧晚月倒也沒追問,推開房門就往裡走,“我進去看一眼你家王爺。”
入眼是一張醒目的紫檀雕雲龍紋羅漢床,透過天青色床帷,可以看到湛嵐驍就安靜的躺在裡麵。
獸耳鎏金香爐裡燃著熏香,淡淡的香氣中,混雜著鐵鏽味。她心裡一驚,急忙上前。
撩開床帷,看到湛嵐驍的臉格外蒼白,她的手搭上他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