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三個人交了賭金,開始蹲在地上給自己麵前的病人把脈,挑選藥材凝神配藥。
“算我一個,我也賭。”
“還有我。”
沒一會,這裡已經圍了裡三層外三層,凡是覺得自己醫術不錯,又不缺銀子的醫者,全都躍躍欲試,紛紛爭著搶著給於二魁交賭金。
於二魁臉上掛著滿意的笑容,不時
吆喝兩聲。
寧晚月觀察著地上躺著的三個人,一名老人,頭發已經花白。還有一個七八歲,骨瘦如柴的男孩。最後一位是一名中年婦人,皮膚黝黑,一看就是做慣粗活的人。
這三個人都有一個特點,麵色蒼白,嘴唇發紫,還時不時捂著胸口,頭上直冒冷汗,一看就是心臟出了問題。她蹙起眉頭,心臟病哪有那麼容易治。
很快這三人便相繼配好解藥,喂給了對著的病人。
結果吃下去沒多久,中年婦人便先嘔吐起來。
另兩位病人,雖然沒吐,臉色也大不如前,更加萎靡不振,明顯加重了病情。於二魁馬上宣布這三人集體失敗。
轉眼,便上來好幾輪大夫,無一例外,全部醫不了。
寧晚月離那名中年婦人最近,見她臉色越來越差,仿佛馬上就要死了。她掙紮著道,“我要回家,我不賭了。”
於二魁馬上臉一黑,“你不賭怎麼能行,隻是一天而已,你忘了嗎?你男人可是收了我十兩銀子的。”
婦人蔫下來,不再說話。
寧晚月一聽就知道這幾個人是於二魁花錢雇來的,也就是說她們原本應該沒病。那怎麼看起來都像有心疾呢?
她腦子裡閃過一抹亮光,西龍草,一定是西龍草。
這幾個人一定是吃了西龍草,才會在短時間內中毒,讓人誤以為是心疾發作。
若是按照心疾來醫,隻會加重病情。
她蹲下身子,碰上婦人手腕。
西龍草中毒。
不治將因心臟衰竭而死。
“喂,你乾什麼呢,不交銀子不準碰病人。”於二魁大聲阻止。
“我賭。”寧晚月直接給他三百兩銀票。
於二魁笑著收了銀票,心裡卻想著又來一個冤大頭。十三個了吧,一人三百兩,今日,他可要賺翻了。
寧晚月低頭看著腳下的十種藥材,障眼法而已。解天龍草之毒,這十種藥材哪個都用不上。她將目光瞄向藥圃,伸手從裡麵拔了一株草藥出來,用石頭碾碎,喂給婦人。
婦人服下後,肉眼可見的好起來。臉不白了,嘴唇也沒那麼紫了,她甚至站了起來。
見她真醫好了婦人,於二魁不甘不願的,從腰裡掏出還沒捂熱的三千兩銀票。
寧晚月收好銀票,對著地上的老人和男孩道,“你們的毒,我也幫著一起解了。”
“喂,你乾什麼?他們用不著你。我這有解藥。”於二魁大喝,“你拿了銀子趕緊走人,這沒你事了。”
老人也道,“姑娘,我跟孫子都是自願的,你走吧!”
有錢難買彆人願意,倒是她多事了。
寧晚月轉頭離開,邊走邊替湛嵐驍找藥。
她正往賭藥賣藥那條街走,突然聽到了一道極為熟悉的聲音。
“死孩子,你到底喝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