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修遠氣得暴跳如雷,惡心得差點當場吐出來。
他金尊玉貴的長大,何時碰過這麼肮臟的東西。後退幾步,捂著嘴巴乾嘔了好幾口。
南尊月刷刷搖著折扇,笑得歡快,“天澤太子真是個妙人,連看都受不了,還想替彆人遮掩。”
“夜晝,動手!”湛嵐驍出聲。
夜晝身子一動,已經擒住隋安邦。寧晚月立刻配合著,迅速將帕子向他臉上抹去。
“你們乾什麼?快點放開我!”隋安邦拚了老命一般掙紮,見帕子馬上就要碰上他的臉,頓時一改剛才的硬氣,“快住手,我說!”
“爹!”隋鈺大驚,額頭上的冷汗便冒出來了。
“說!”湛嵐驍道。
“是……是下官前幾日接觸到一病人,病例比較特殊,屬於中毒。下官解不了,便想留個樣子回來研究。剛才一時情急,就把這事忘了。”
“這麼惡毒?”
“這隋安邦真是陰險啊!”
“這分明是故意的,想要陷害藥盟。”四周響起議論聲。
隋安邦的臉漲得通紅,暗惱自己動作太慢。哪怕再快上一點點,就一點點,就能將帕子踩在腳底下,毀掉證據。
隋鈺剛剛差一點就要以為,她
爹要說出是她臉上中的毒。此時真是悲喜交加,宛如新生。
悲的是,經此一事,她爹的名聲會下降。喜的是,她的秘密,瞞住了。
“隋安邦,你給天澤國抹黑了!”湛嵐驍神色淡淡。
夜晝放開他。
“精彩,本閣主沒想到,今日會看到這麼一出好戲。”百裡清風啪啪拍了兩下手掌,神色張狂,“國醫會的會長,也不過如此。能乾出這種事,真讓人刮目相看。”
隋安邦被他一羞辱,頓時眼睛裡似要噴火,“丹閣,也不過是落井下石之輩!我們走!”
百裡清風用腳挑起一顆小石,啪一聲正中他嘴唇,“你自己用了肮臟手段,還不讓人說?隋安邦,區區國醫會,本閣主還沒放在眼裡。”
隋安邦一噎,轉頭就走。
國醫會眾人,也跟著走了個乾淨。
唯獨隋鈺沒走。
她不甘心,還想找機會扭轉局麵。
“你們快看!”葛老突然一指黃瘡女的臉。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此女額頭沒被手帕抹到的地方,黃瘡已經結痂。
“葛老,隋安邦有一句話說得沒錯,你這受徒,真是醫界奇才。這個難了我們好幾屆丹醫大會的病人,
竟然被她手到病除了。”與葛老關係最好的藥老開口。
葛老美滋滋,都要飄起來了。
“哪裡哪裡,承讓承讓!”
“葛老,快宣布吧,這一次的鬥藥,是咱們藥盟勝了。”藥盟中人,心花怒放的提醒。
葛老看向寧晚月,見小徒兒目光平靜無波,不喜不悲,可見其心性不一般。更加覺得,是他撿到寶了。
當即樂嗬嗬宣布,“我宣布,這一屆丹醫大會的鬥醫,藥盟勝。同時宣布,我這愛徒為大會的代理會長!”
隋鈺對著身旁的昭雲逸直使眼色。
昭雲逸馬上道,“我反對!”
“你反對有效?不想尊守大會規則,你們北昭以後可以不來參加。”南尊月冷笑。他的目光在昭雲逸和隋鈺之間來回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