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著寧晚月道,“寧晚月,你敢欺負錦畫至此,她在你寧家儘受委屈,在本宮麵前,提都不敢提一個字。你簡直欺人太甚!”
寧晚月都驚呆了。
湛修遠沒病吧?這是要跳出來在錦畫麵前刷好感?
“太子殿下既然說我欺負她,那你給例舉一下,我都如何欺負她了?”寧晚月冷聲。
湛修遠一噎。
他哪裡知道,他從前根本就沒關注過寧錦畫。
他馬上看向寧錦畫,聲音也溫柔下來,“錦畫,你彆怕,本宮替你做主,你告訴本宮,寧晚月從前都是怎麼欺負的你?”
寧錦畫聲音一冷,“太子殿下請自重,本公主跟你不熟。”
從前她是寧家女時,太子怎麼不看她一眼?現在知道她認回了黎釋當爹,他就巴巴的來了。來也就來了,還想踩著三姐姐討好她,他真是敢得狠!
太子的臉,臊的通紅,難以置信的看向寧錦畫。他堂堂太子,去討好一個野種,竟然被人嫌棄?他一臉怒容,卻不得不壓製火氣。
“錦畫,本宮也是心疼你,你又何必與我如此生疏。你終究是我天澤,走出去的女子。”
寧錦畫蹙眉,“殿下,這不是生疏遠近的事,是三姐姐向來對我極好,你這樣一說,本公主都以為你是故意在挑撥我們姐妹之間的關係。”
“她算你什麼姐妹,你可是……”
不等他說完,寧錦畫就打斷他,她眉目清淡,“殿下不是錦畫,自然不知我們姐妹情誼的珍貴,不管到了哪裡,我都永遠是寧家的女兒,是寧晚月的妹妹!”
太子碰了一鼻子灰,沒心思再呆,沉著一張臉道,“本宮也是怕你受委屈,沒有豈不是皆大歡喜。錦畫公主,本宮還有事,告辭。”
“殿下慢走。”
等湛修遠走得看不見,寧錦畫立刻臉色漲紅,拍著胸口,大口喘氣。“三姐姐,剛剛我表現得怎麼樣?我都緊張死了,好像心都要跳出來了。”
寧晚月被她的樣子逗笑,眼中閃過一絲欣慰。
“你表現得很好,讓三姐姐很是意外。錦畫,你比從前優秀了。”寧晚月毫不吝嗇的讚賞她。
寧錦畫激動的看著她,眼中滿是興奮。
“要是從前,我是絕對不敢對太子這麼說話的,當時認下族長大人,我還糾結得幾天幾夜睡不好,現在看來,也沒什麼不好。”最起碼,在有些時候,她能護住想護的人。
寧錦畫露出一個從未有過的大大笑容。
瞬間,將她去行宮之後,彆人加在她身上的白眼,全都拋在了腦後。
她在將軍府小住幾天後,又回去了行宮,主動去找黎族給她安排的教習師傅學習。
寧錦夜的傷勢,已經穩住,接下來的日子,隻能慢慢將養。
這日一早,蕭白就來找寧晚月。剛好湛嵐驍今日沒走,他眸色一沉,“你去見見他,彆說本王在。”
寧晚月以為他不想見蕭白,獨自去了花廳。
“王妃,太後病了。”一見麵蕭白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