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完這一行字,頓時有種喜從天降之感。
寧如雪到現在都沒回來,肯定是昨日的計劃失敗了。可眼下,這機會不就來了嗎?
寧錦夜死了,湛修景身為當朝太子,過府祭拜一下,名正言順。到時候,他親自給太子製造機會,保證太子得償所願。
思及此,他馬上讓人備車,他要去太子府。
等他來到太子府時,下人告訴他說,太子還沒起。
他心急如焚,就怕寧家那邊著急下葬,讓湛修景錯過這難得的機會。當即揮退下人,一個人溜進他院子裡。
剛一靠進湛修景寢房,便聽到一道虛弱的女子求饒聲。
他一個激靈。
這聲音,怎麼那麼像寧如雪。
他身子一僵,腳下如同生根。理智告訴他,馬上轉身離開這裡。可他不甘心就這麼走,湛修景這是在給他戴綠帽子,是在欺他辱他。
寧如雪是他的女人!
正當他猶豫不決之際,身後忽然響起一陣喧嘩。他一回頭,便看到湛修遠帶著他那個派係的朝臣衝了進來。
他馬上迎過去,將人攔住。
低聲尋問,“靜王,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太子殿下眼下沒空,你們跟他約時間了嗎?”
湛修遠一把推開他,對著身後的侍衛道,“把他嘴給我堵住。”
立刻有侍衛
用破布塞了他嘴,又將他胳膊向後一擰,將人控製了。
湛修遠二話不說,大步向前,一腳踹開太子房門,帶著眾人就衝了過去。
嫌仕女圖屏風礙事,上來兩個人直接搬開。
然後,眾人全都呆住。
隻見雕花的千工拔步床上,太子殿下正光溜溜的壓著一名女子,手上拿著一個物件在女子身上鼓搗。
太子殿下不行!
所有人腦子裡,瞬間閃過這句話。
被壓進來的舒青鋒,隻看了一眼床上,便如遭雷擊。那女人,那容貌,的的確確是寧如雪!他這綠帽子坐實了,還被這麼多人見證。
有那麼一瞬間,他羞憤欲死,恨自己為何要來找太子。
偏偏,侍衛一伸手,將剛塞進他嘴裡的破布,又掏了出來。
“你們給你滾出去!誰準你們擅闖本宮寢房的?”湛修景也從震驚中回神,氣得暴跳如雷。急忙找衣裳,往身上遮。
寧如雪被湛修遠折磨了一宿,已經顧不得廉恥,隻感覺終於來人了。
她有救了。
“世子哥哥,救雪兒……”她有氣無力的,感覺身下全是血。
“湛修景,你敢奸淫臣妻,光這一條,就夠你喝一壺的!”湛修遠高興得都要語無倫次了。
他又一指舒青鋒,“永寧侯世子,你為了巴結太子,
竟然將自己的女人,送到太子床上供他取樂,你就等著跟九黎族解釋吧!”
他吩咐人上前,替湛修景披件衣裳綁了,再抬上寧如雪,壓上舒青鋒進宮麵聖。
皇宮。
征北將軍之子突然中毒暴斃一事,傳到皇上湛紫荊耳朵裡時,他愣了一下。
誰下的毒?
除了他之外,竟然還有人恨征北將軍府至此?
他嘴角泛起陰惻惻的笑,他真應該好好感謝這個下毒之人,替他做了他想做的事。
他道,“張吉勝,擬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