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李懷遠完全沒想過這個長相有點凶的男人竟然還會開玩笑。
“我叫程不空，來自於山左程氏，我們家喜歡行俠仗義，跟官方有一定的合作。”
“程哥居然不是官方正式編製嗎？”李懷遠納悶道。他也是山左人，山左人對穩定工作的追求全國聞名，不過他是底層小民，對商界和政界完全不了解。
而且自古以來山左出相，山右出將，在文風較盛的山左出現任俠一般的家族，總覺得畫風有些割裂，是他刻板印象了。
還好不是隔壁省，他們最喜歡“散裝”，稱呼自己為姑蘇人、廣陵人、金陵人……有時候都反應不過來他們是哪個省的。
不過二哥不說大哥，但凡他亮明自己來自於山左，程不空就該跟自己掰扯來自於哪裡了。要是來自於不同的地級市，那就是琅琊李氏、蘭陵程氏這般；要是來自於同一個市，比如膠澳，那就是市北李氏、昭墨程氏。
“都跟你說了有能力的異能者是全職。”程不空老臉一紅“不過我們家也有不少正式的，我大哥程不渝就是。”
說話間，灰黃色的海岸線和吞吐量不算太大的碼頭已經呈現在兩人麵前。
遠遠地，碼頭上一個戴著墨鏡穿著灰藍色製服的四十歲左右男人就看到了疾馳而來的兩人，輕笑出聲：“程不空，你這月KPI不錯嘛，轉正有望了。”
“也不算，這小哥是新覺醒的，現在對異能界還沒個了解，我帶他過來做登記。這位是異能者特彆管理調查局（異調局）海關處渤海地區負責人趙珩趙科長。”程不空大力揮了揮手。
沒想到身材魁梧的男人私下竟是這般。李懷遠回過神來問候道，“趙科您好，我叫李懷遠。”
兩人緩緩降落在趙珩麵前，趙珩不禁摸了摸下巴“竟然是新人嗎？跑到公海去了？了不得啊現在的年輕人。行了，跟我來吧。”
……
普普通通，四四方方，門口正上方掛著公安同款的“華夏司法”，門口左邊掛著一個白底黑字的牌子，上書“渤海綜治中心”，隨後又是其他一串牌子分彆掛在左右兩側，如“昭墨區司法所”“昭墨區海關辦事處”“昭墨區文化服務中心”“昭墨區社區糾紛調解中心”等等。在熙熙攘攘的市區裡，這樣的小樓雖然偏安一隅，但竟然毫無破綻。
好一座平平無奇的小樓！真是傳承了我國一向的內斂風格啊。
不過異調局竟然隸屬司法部嗎？
李懷遠胡思亂想間，趙珩仿佛已經窺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