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女多情,卻常有遺憾,這好像已經成了一種宿命。情蠱,就是苗女們求而不得的產物。動用此蠱,保管一見傾心,情投意合。”
……
李懷遠和程不空是帶著一堆瓶瓶罐罐回來的。
他們的腰間掛著幾個精致的竹編小籠子,裡麵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背上也背著一個草編的包裹。
李懷遠的手上多了一串銀質手串,銀鈴玲玲作響。程不空也背了小半包,一邊皺著眉在手機備忘錄上點點畫畫,嘴裡還咕噥著“這是媽媽的,這是嫂子的……”
老榔頭看他們看滿載而歸,臉上已經恢複最初的笑容。
沒等多久,樹下熬湯的其中幾位苗女分了出來。她們手裡把著琴、捧著長嘴酒壺、酒碗載歌載舞地在旅客中間穿行。
等到老榔頭他們這裡時,苗女們在幾人之間旋轉,趁勢給每個人都喂了一口米酒,甘甜清冽,甚是可口。等酒水喂完,三人身後都被一雙手推了一把,直被推搡到吧台前麵。
歌聲裡,幾人正對上張曉在朦朧霧氣裡更顯得美麗的臉。
一隻素手依次把盛放著怪異色澤湯汁的竹筒放到幾人麵前,張曉笑吟吟地說,“知道幾位貴客要去逛逛,特地用竹筒盛了養身湯。”
幾人就這樣匆匆忙忙又被趕了出去。
李懷遠覷了覷老榔頭那張悵然若失的老臉,假惺惺地道,“老榔頭,你和那位張曉苗醫到底是什麼情況?”
程不空從老榔頭另一側冒出頭來,眼睛裡同樣閃爍著八卦的光。
老榔頭苦笑一聲,“先喝喝這養身湯吧。”
“我和張曉,雲泥之彆,怎麼能有什麼故事?我帶你們去看看彆的。”說著,提前一個大跨步向前走去。
李懷遠和程不空見狀猛吸了一口手裡的苗家養身湯。
意料之外,味道居然還不錯。鹹鮮可口,香氣四溢。一股熱氣隨著湯汁入口行到四肢百骸,身體裡的能量似乎都活躍了一點。
“這種手藝活,也就是他們生苗還有傳承。”老榔頭也吸了一口手裡的湯水。
苗族分為生苗和熟苗兩種,熟苗基本已經和漢人差不多了,但是生苗卻保存著古老的生活方式,與世隔絕,甚至不少人都不會說漢話。
“你之前提到的苗疆蠱術也是嗎?”李懷遠問道。
“熟苗也有,不過多是整整人的小手段。生苗則存在真正意義上的巫醫蠱師,傳說裡的那些蠱,其實他們都有。”老榔頭咧咧嘴,“你剛才看到的他們這一行人,全是。”
李懷遠回頭望了一眼。
樹下的苗人們還在載歌載舞著攪拌湯水,他們個個青春活力,俊美靈秀,渾身上下醃透了大山深處的淳樸和固執。
而張曉的身影凝固在那裡,化為一道緘默的影子。
……
等玩得儘興了,老榔頭把李懷遠和程不空安置在了酒店。
藍溶洞不同於白溶洞,有一個巨大的缺口,從缺口處可以看到外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