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裡走去,打開後廚的門,徑直走向冰櫃前打開,大量豬肉凍在裡麵,旁邊的冰箱裡也是,加上灶台上的半隻生豬腿,閻羅羅狠狠咽了口唾沫。
她朝著外麵喊,“我發現了很多處理過的豬肉。”
大概是缺水條件下,豬活不了多久了,與其讓它們渴死腐爛,不如趁活著的時候殺掉保持鮮肉存儲。
“砰。”
一個鐵碗掉在地上的聲音,引起閻羅羅的注意,她往那扇緊閉的操作間看去,斧頭拿到了手上。
隨後通過門上的那扇圓形玻璃窗口,她看見了裡麵台麵上放置著一頭剛殺掉不久的整頭豬。
二樓是員工宿舍,白舟在這發現了很多暗紅色的血跡。
她在床頭櫃上看見了一張字跡抖亂的日記本。
6.19日:我的身上出現了不明原因引起的數個水皰,現在醫院和電話都癱瘓了,同事說可能是曬傷引起的,給我用了一些紅黴素軟膏。
6.20日:傷口更加癢了,藥膏沒有起作用,一晚上就擴散了,我擠了很多膿出來,還吐了血,我感覺我不僅是生病那麼簡單,但為了不被同事發現我可能生豬瘟或者彆的傳染病了,我隻能繼續幫忙處理那些快渴死的豬。
6.20日晚上:豬實在太多了,我們五個人根本殺不完,豬舍裡的臭氣熏的我腦袋都好像再被蟲子往裡鑽,蟲子?
6.21日:今天殺豬的時候,我和同事驚悚的發現它的內臟被吃空了,我想豬和我的感覺一樣,有東西在身體裡咬我們的血肉,傷口處潰爛成了一個巨大的缺口,我感覺它就要從我的皮膚或者嘴巴裡鑽出來了。
後麵的日記就沒有記錄了,往前翻閱裡麵都是一些日常無異樣的工作生活,以及記錄運輸水車的日期。
按理說,這裡應該還有人生活的跡象,白舟準備前往下一個宿舍看情況,就聽見三樓的馮榛傳來高呼。
“白姐!”
白舟立刻放下筆記本往樓上去,隨著聲音找到馮榛。
三樓是個操作間,牆壁上掛了很多工作套裝,膠鞋、護目鏡、布手套、麵罩等一應俱全。
靠牆邊躺著兩個穿著工作服的人,還有一口氣,馮榛就蹲在他們麵前查看。
白舟收了一套防護服就走過去,見馮榛扒開他們的衣服,將滿肚子的鼓包露給她看,“這些東西...會動。”
“你們也喝了那些臟汙的水?”馮榛忍著密集恐懼症詢問。
男人的眼珠勉強轉動看向他,“沒、有,是豬...”
“那些豬肉。”白舟明白他的意思了,簡潔的說:“最後一次運輸到山上的水車就有問題,肯定有部分給豬食用了,這東西高溫殺不死,冷凍也死不了。”
她將馮榛拉起來,“看來新鮮的肉類我們在這個世界是指望不上了,走吧。”
馮榛:“那他倆...”
白舟回頭看了一眼,“我們沒辦法。”
馮榛無奈歎了口氣。
兩人剛下到一樓,閻羅羅就從食堂的那扇小門裡探出頭來,高興的跟他們說:“來看看我找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