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張大胖等人看向白小純的草屋時,一個個都隨時留意,自從白小純修為突破到了凝氣第二層,外出一番自言自語後,他在屋舍內的修行,又持續起來。
屋舍內,白小純擦去額頭的汗,光著身子,忍著劇痛咬牙切齒的努力去擺出第三幅圖的動作。
體內的氣脈已不再是溪流,而是快要成為了一條小河,在他的身體裡遊走,每遊走一個周天,他的身體就會傳出哢哢之聲,原本圓圓的身體,此刻已徹底的瘦了下來,甚至比剛來到火灶房時還要瘦了一圈。
但卻有陣陣力勁,似在他的身體內蘊藏,隨著修行的堅持,他乾瘦的身體仿佛全身皮肉都在微微跳動,甚至仔細去聽,隱隱可以聽到他心臟的怦怦聲回蕩屋舍。
越來越多的靈壓,在他體內不斷地凝聚,這種每時每刻都在強大的感覺,讓白小純動力更多,直至又過去了數日,白小純全身猛地刺痛,這種刺痛比以往要劇烈了太多太多,讓他不得不放棄。
喘著粗氣,白小純眼睛裡都是血絲,他有種強烈的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支撐不住了,雖然在修行時會不斷地自行吸收來自四周的天地靈力,可卻明顯跟隨不上身體的消耗,而火灶房的加餐也看運氣,不是每天都有。
畢竟彆人修行這紫氣馭鼎功,大都是數日一次,就算是勤快的,也最多一天一次而已,他這裡沒日沒夜無時無刻的進行,莫說是張大胖等人駭然,即便是宗門的內門弟子若知曉,也都會大吃一驚。
隻是修煉到這般程度,白小純覺得還是不安全,他性格一向熱衷穩妥保險,於是將他藏起來的那粒煉靈一次的靈米取出,拿在手裡看了看後,用尋常的鍋將其煮熟,隨著靈氣的散出,他沒有遲疑,立刻大口吞下。
靈米入口即化,形成了濃鬱的靈氣,比尋常靈米多了太多倍,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磅礴之力,在他體內轟的一聲奔騰開來,白小純趕緊修行,擺出第三幅的圖的樣子,調整呼吸。
就這樣,半個月後的一天深夜,白小純身體猛地一震,睜開眼時,赫然發現自己的修為,竟不知不覺的突破了凝氣第二層,成為了凝氣第三層。
這種變化讓白小純立刻狂喜,目中露出振奮,大笑起來,他看著自己的身體,體內的氣脈已徹底從溪流蛻變,成為了一條小河。
這小河在體內飛速的遊走,速度之快超出了之前太多太多,甚至他隻需一個念頭,體內的靈氣就會刹那隨他心意遊走到身體任何位置。
“凝氣三層!這煉靈一次的靈米果然不凡!”白小純站起身,舔了舔嘴唇,有心再弄出幾粒煉靈的靈米,但卻感受到體內經脈有些膨脹,想起竹書上的介紹,知曉需讓身體適應一番,短時間不可繼續修行。
這才壓下之前的念頭,在房間內走來走去,一副躊躇滿誌的樣子,可很快就腳步一頓,目光順著窗戶看向外門,儘管是深夜,可借助月光依稀可以看到火灶房外小路上的那顆大樹。
“不行,許寶財的木劍似乎有些不尋常,就算到了凝氣三層,也還有些不保險!”白小純皺起眉頭,沉思片刻後看了眼身邊的五顏六色的木劍,又看了看屋舍內的那口鍋。
“要是能煉靈兩次,或許能穩妥一些。”他想到這裡,立刻有了決斷,走出房間在火灶房取了一些靈木。
準備完畢後,在這一天深夜,白小純站在那口神秘的鍋旁,點燃了木火,看到一道紋亮了後,將木劍扔到了鍋內。
可這一次等了好久,始終沒反應,白小純皺起眉頭,看了眼龜紋鍋上的紋,又看了看其下的木火已成灰燼,沉吟少卿,再出去找了一些靈木,可幾次之後,任憑火焰如何燃燒,都始終不見木劍有絲毫變化。
“這些都是一色火的木頭,莫非是溫度不夠,需要更高熱度的……二色火?”白小純想到這裡,走出房門,再次回來時,手中已拿著一塊紫色的木頭,此木火灶房所剩不多,白小純隻找到一根。
將其放在鍋下燃起後,立刻有火焰出現,這火焰由兩種顏色組成,正是溫度高了很多的二色火!
隻見這二色火剛一出現,龜紋鍋上的第二道紋,竟一瞬明亮,而那二色火卻飛速黯淡,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全部火力,不多時,當二色火徹底燃燒成灰燼後,龜紋鍋上的第二道靈紋,已然亮起。
“成了!”白小純眼睛一亮,連忙把木劍放在鍋內,頓時銀光驀然閃耀,時間竟比之前煉靈一次時長了數息。
眼看慢慢就要黯淡,可突然的,銀光竟猛地大漲,直奔白小純而來,這變化突如其來,白小純來不及反應,眼前一花,一股無法形容的冰寒,瞬間如冰封一樣,融入白小純體內,他駭然的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阻擋,眼睜睜的看著那股冰寒在體內狠狠的一抽。
他整個人麵色立刻蒼白,眼前模糊時,好似體內有什麼東西,一下次被吸了出來,融入到了那口龜紋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