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岸將挑戰白小純看成了是一件壯舉時,因太過轟動,此事也都傳到了南岸,南岸弟子紛紛麵麵相覷,帶著同情的目光,遙望北岸,不是同情白小純,而是同情北岸弟子。
“你們不了解他……”
“等著吧,用不了多久,你們就知道這白小純是多麼的可怕了。”
時間流逝,第十天時,挑戰白小純的內門弟子,總人數已超過了兩千,達到了兩千三百多人人,且每天都在增加。
似乎,身為北岸的內門弟子,如果你不去挑戰一下白小純,不去試煉台激發一隻紙鶴,那麼就是很丟人,且還會被人心中鄙視的事情。
這種風氣出現後,挑戰白小純的人……更多了。
“哈哈,今天我許大寶,用十個貢獻點,已挑戰了白小純!”
“哼哼,我周雲聰,在三天前就已向那北岸公敵發起了挑戰,可惜這弱雞不敢來戰!”
第十三天時,挑戰白小純的內門弟子,已突破了三千,整個北岸全部轟動,無論在北岸的任何地方,所有人討論的,都是挑戰白小純的事情。
這種因為一個人而形成的連鎖風暴,前所未有,而每天在試煉台的四周,都凝聚了數萬人之多,這些人都是外門弟子,他們看著一個個內門傲然的踏入試煉台,發出挑戰之言,形成紙鶴後,都會歡呼,至於貢獻點的多少,已無人關注。
而最早發起挑戰的北寒烈,也都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他現在的名氣之大,早已超過了曾經,甚至更因當初受害者的身份,使得他如今,在北岸已萬眾矚目。
直至第十七天,當挑戰白小純的內門弟子,已突破了四千人後,北岸引起的這場風暴,橫掃了整個靈溪宗。
似乎這已不再是挑戰,而是一種象征,拿出的貢獻點多少沒關係,甚至不少人拿出的隻是個位數,但這種熱鬨的事情,必須要參與進去。
“白小純怕了,他不敢與我們北岸開戰!”
“哈哈,他就算再強,也要跪在我們北岸的團結之下!”
“北岸意誌,至高無上!!”
不但四峰的掌座膛目結舌,掌門鄭遠東也都目瞪口呆,甚至都引起了靈溪宗的太上長老關注,畢竟這種事情,從未發生過。
而北岸的振奮,也在幾乎所有內門弟子都發起了挑戰後,達到了巔峰,甚至不少人天天都去百獸院,看著那一隻隻紙鶴不斷地飛來,傳出歡呼。
直至第二十天時,內門弟子幾乎有八九成全部都發出了挑戰,終於此事消停了一下,可緊接著,在這天清晨,於這試煉台的四周,有一個外門大漢怦然心動,他看到這麼多內門因挑戰白小純而被歡呼,心中也有振奮,暗道自己前麵已經有四千多個挑戰的了,白小純就算是選,也看不上自己拿出的這點貢獻點,畢竟那是天驕戰的第一嘛。
能挑戰第一,而且對方還避戰,這種事情,想想就開心,以後還可以作為吹噓的資本,自己挑戰過白小純,對方不戰而逃。
想到這裡,這外門大漢立刻振奮激動,以凝氣四層的修為,第一個外門弟子的身份,傲視群雄般的衝出,作為今天首個爬上試煉台者,仰天大笑。
“我劉大彪,以一百貢獻點,欲挑戰北岸公敵,白小純!”劉大彪笑聲傳開,他背著手,傲然的望著百獸院。
“白小純,收到你彪爺的戰書,你身為內門弟子,敢不敢與我劉大彪一戰!”
隨著此人的出現,四周所有人都寂靜了,眾人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劉大彪傻了,白小純再怎麼可惡,那也是天驕戰的第一,不是一個外門弟子能去挑戰的,可緊接著就醒悟過來,這分明是劉大彪看中時機,大出風頭的好方法啊,於是眾人眼睛冒出光芒。
一想到身為外門弟子去挑戰內門弟子,結果對方還避戰,這將是何等風光的事情啊,於是一個個燃了起來。
紛紛傲然的發起挑戰,想要加入這場征戰北岸公敵的盛事中。
就在這劉大彪傲然得意的時候,百獸院閣樓內,白小純從盤膝中站起,歎了口氣,推開了房門。
這二十天,他最頭痛的就是開門,可不開又不行,若是積累的紙鶴多了,戰意太強,他會受不了,隻能每天早上第一件事,打開屋門。
每一次都會看到數百紙鶴傳出無數挑戰之聲,昨天早上他還特意數了一下,發現紙鶴已經破了四千,密密麻麻的鋪了一地。
此刻剛一推開房門,發現隻有幾十隻紙鶴,白小純正驚喜時,忽然的,遠處天空上千紙鶴,形成了一股排山倒海的戰意,呼嘯而來,在白小純一愣時,這些紙鶴紛紛落下,在白小純的麵前洶湧澎湃的爆發,直接把白小純整個人都淹沒了。
那是上千多個紙鶴的同時落下,在白小純被那強烈的戰意籠罩下,這些紙鶴直接將他瘦小的身體,埋在了下麵。
不多時,白小純掙紮的爬了出來,整個人都傻了,看著四周無數紙鶴,他懵了半天,似乎腦袋都不夠用了,動彈不得。
而他的手中,此刻拿著之前那一波紙鶴中的第一個,耳邊還在回蕩紙鶴內沒有情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