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路邊燒烤攤。
“老板!肥瘦、板筋、脆骨、翅中、羊腰子、骨肉相連……先給我們一樣整兩盤,再來一件啤酒!”袁寶兒扯著嗓子吼,這都屬於基本操作。
拿肩膀撞了下潘陽,袁寶兒促狹的說:“真看上了就跟姐說,姐給你搭橋!”
潘陽拿眼角斜乜她:“閒的?”
“嗨呀我去!”袁寶兒一拳捶在潘陽肩膀上:“誰今天直勾勾盯著人家看的?”
潘陽乾咳一聲:“我當時不就解釋了嗎,我是看她長得像我一個高中同學。”
袁寶兒:“忽悠,接著忽悠!”
潘陽直勾勾的盯著那個桃子看,確實不是因為她長得像他一個高中同學。
當然也不是看上桃子了。
潘陽沉吟了兩秒,問:“你有沒有發現她眼白有黑絮,目光渙散,眼圈發黑……”
袁寶兒笑嘻嘻的指著潘陽:“觀察的這麼仔細,金蓮,你還說你沒看上她?”
潘陽也是醉了:“袁!寶!兒!”
他一般不會直呼袁寶兒的姓名,所以袁寶兒知道他認真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袁寶兒也就認真起來:“當然了,醜死了!可能是因為昨天晚上我們倆都做噩夢了吧,我勸她像我一樣畫煙熏妝戴美瞳,她還不聽……”
潘陽吃了一驚:“昨天晚上你們倆都做噩夢了?你怎麼知道她做噩夢的?”
“早上打電話約擼鐵的時候她告訴我的,”袁寶兒忍不住打個哈欠:“咋了?”
其實潘陽是不想惹火上身的,他剛剛開始修仙,猥瑣發育才能浪得更久。
所以即便看出來了桃子不對勁兒他當時也沒說破,彪哥要擺酒當眾向他負荊請罪他沒答應也是因為不想過早的接觸武道中人。雖然他從未聽說過什麼武道,但他也從未聽說過什麼鬼修,現在卻連他自己都是鬼修。
武道應該一直都存在,就好像陰界一樣,隻不過他沒有資格接觸到而已。
或許他已經有資格了,可潘陽還是覺得應該苟成絕世高手了再出來裝逼。
畢竟,苟一時風平浪靜,莽一次積分清零。
桃子和他非親非故,他可以置身事外,但袁寶兒是他穿一條褲子的發小兒……
他怎能不聞不問?
潘陽連忙追問:“你夢到什麼了?”
袁寶兒掐了掐眉心:“夢到我奶奶了,她走的時候我在外地上大學沒趕上……
“我夢到我去大學報到,我爸我媽開車送我,奶奶就在家門口望著車遠去。
“當時我心都在大學了,沒有注意奶奶,夢裡我才發現奶奶一直在抹淚。
“我就讓我爸停車,我跑回去抱住了奶奶,奶奶在我懷裡那麼瘦那麼小……
“明明我記得奶奶很高的,以前還抱我摘架上的葡萄,不知怎麼縮成這樣……”
袁寶兒雙手捂臉,她說不下去了,潘陽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她,隻能遞紙。
這時光頭老板已經拖過來了一箱子啤酒,烤好的燒烤也給先端上來了。
潘陽起開一瓶啤酒塞到了袁寶兒手裡,袁寶兒抹了一把臉,強顏歡笑的接過啤酒跟潘陽撞了下瓶子:“讓你看笑話了,來吧金蓮,先甩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