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什麼看法,禁獵的是當年的金精靈,而他們禁獵的原因是因為他們認為那些是他們的財產,隻能由他們自己支配。”
“他們的統治權被我們兩族給推翻之後,他們自己也沒法禁了。”
“所以共和國的公民總是繞不開造反兩個字啊。”
“我們可沒有造反過。”加爾魯什表示反對。
“你們是沒來得及。”維倫說道。
“啊……也對,你們生產力過於發達,我們的文明算是你們催熟的。”
“你們算是血仇吧,怎麼我看你們倆一直都很平和?”張薇薇一直都有這個疑問。
“我們母星上也是有很多種族的,真有血仇的早死光了,我們這一族和維倫他們本來就相處融洽,當初大戰我們也沒動手。”
“還相互有些庇護。”維倫補充道。
“啊,原來如此,早沒聽你們說過?”
“書上有。”
“書上記的就是真的?”孫彧說完,引來眾人側目。
“你快了啊快了啊。”張薇薇念叨起來。
“曆史記載這玩意大家都一樣,一切曆史都是現當代史,對吧?”崔斯特有點苦口婆心的意思,泰蘭德在一旁偷笑。
“我就那麼一說,不要當真,反正我不說薇薇也會說的。”說完,孫彧很警惕的看著張薇薇,引來張薇薇的怒視。
在四號星和五號星過了一個周末之後,孫彧和張薇薇的訓練開始進入了下一階段。
學院對學員的基本要求是可以沒有特長,但不能有短板。
當然孫彧和張薇薇小兩口學習到現在,並沒有什麼短板,而且還各有特長,比如孫彧的單兵戰機駕駛,張薇薇的艦載武器操作,在這一屆學員中都是排在最前列的。
唯一的問題就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隻要孫彧在旁邊,張薇薇就不再自己動腦子了,反正孫彧拿主意,她照做就行。
這當然是不行的,於是教務中心特彆給小兩口重新定製了學習計劃,也就是讓張薇薇哀嚎了一晚的那份訓練科目表。
像他倆這樣的兩世夫妻,是雙人機組的最優組合,學院自然會特彆關照一些,不過根據學員的個人情況定製學習訓練計劃,對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看著妻子在一旁恨恨地樣子,孫彧很是開心,他也沒有遮掩他的這份高興,反正張薇薇對他總是莫須有的,在這些事情上從不和他講道理,索性就不掩飾了。
而且,看著自己整天興高采烈的,張薇薇還沒有辦法,孫彧多少有些大仇得報的快感。
“你就不能有點出息,這麼老個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似的。”張薇薇恨鐵不成鋼的揪著孫彧的耳朵,發梢沾著汗水貼在臉上和脖子上,孫彧雙手搭在妻子的腰間,隻是微微笑著。
自己雖然在體力上沒有優勢了,但張薇薇的體力對自己也沒有優勢啊,轉換一下思路,自己不需要壓服她,讓她壓服不了自己就可以了。
此所謂後發製人,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反應過來,單線程的憨婆娘。
學院的特彆關照當然是有理由的,統計表明,孫彧張薇薇他們這樣的兩世夫妻之間的默契感最高,很多時候都能表現出所謂心靈感應的特性來。
共和國對此也是有研究項目的,並且為此長期征召誌願者,之前就已經聯係過孫彧和張薇薇,隻不過兩人現在沒空。
純粹的思維網絡是沒有的,但大腦貼上電極來外化人的思維,以及通過外部設備傳遞思維信息的技術早已存在,並且已經十分的平常。
曾經有過爭論是不是可以在大腦中直接植入電極來實現所謂的思維網絡,但這種爭論隻限於技術層麵,從來沒有進入過政策討論。
反倒是個人終端很方便的就建立起了一個終端網絡,並且產生了一個或者多個集群意識,這也是終端曾經發生反叛的基礎。
不過後來共和國和終端達成了一個共識,那就是終端自立毫無意義,現在終端網絡的集群意識也無法控製個彆終端,這當然主要是終端本身進化的結果。
雖然借助終端網絡,共和國已經建立起了這麼一個類思維網絡,但終究還是沒有那麼直接,並且人並不能直接控製這個網絡,這多少有些潛在隱患。
不過又有另外一種意見認為,人就應該是獨立的個體,有獨立的思維,為什麼非要直接把思維聯結起來,通過終端網絡,效率上並沒有降低,而且對人的大腦還多了一層防護。
並不是說後一種意見占了上風,所以植入電極方案被否決了,而是植入電極這個方案本身就提不出充足的理由,讓人接受在自己的腦袋裡插個東西。
不插東西的方案又怎麼樣呢?作為一個研究方向是沒有人反對的,但隻有出了一定成果之後才有討論的價值,現在的研究還沒有進入到這個階段。
孫彧和張薇薇之間的默契是一種客觀存在,眼神都不用對一下,往往就可以知道對方想做什麼以及想要自己做什麼,於是張薇薇發現自己其實還是可以偷懶的。
孫彧對此也無可奈何,隻能繼續一個頭當兩個用,一顆大腦指揮四條胳膊四條腿,不過張薇薇說這樣另一顆大腦可以一直保持冷靜,作為備份以備不時之需。
張薇薇還振振有詞地拿著訓練科目表,一條一條的和孫彧核對,讓他找出來哪一條是需要同時動用兩個大腦去思考的,孫彧頓時哭笑不得,恨得牙癢癢的隻想咬張薇薇幾口,張薇薇於是也讓他咬了。
然後張薇薇又得意洋洋地揪著孫彧的耳朵,嘲笑道:“你以為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那行,下一輪我備份你主機。”
張薇薇伸手在孫彧臉上用力掐了兩把,站起身來,隻是笑了笑沒有接茬,孫彧就當她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