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烊起身走出教室,原圓他們停下了筆都一起朝齊烊看過去,兩人現在狀態比昨天好多了,而且現在是隨堂考試中,他們不可能再跟著齊烊走,總會有些時候齊烊不在他們身邊,兩人心底清楚不能總是倚靠齊烊,自己也要慢慢學會更加勇敢,所以在齊烊眼神安撫兩人之前,兩人先向齊烊微笑,讓齊烊不用替他們擔心。
齊烊略點頭,然後離開了教室。
走樓梯下樓,齊烊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某個人的矚目中,而且齊烊下樓後不久數學老師就走去了男人那裡,向男人彙報齊烊的情況。
“他肚子不舒服?”男人眸光一暗,漆黑的眼瞳深不見底。
數學老師低頭凝視著自己腳前的那塊地磚,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很嚴重?”男人隨後又問了句。
“應該不是特彆嚴重,已經讓他去校醫院休息了。”數學老師謙卑地說。
“嗯,你去忙你的。”打發走了數學老師,男人轉頭離開辦公室朝醫務室走去。
醫務室裡齊烊躺在病床上,女醫生給他檢查身體,問了下齊烊最近睡眠狀態,齊烊說昨晚睡得不是特彆好,做了個噩夢。
醫生說那她給齊烊開點安眠養神的藥,齊烊不知道這裡的藥活人不能吃,也不知道醫生說開的藥,是專門有人從現實世界買來的。
懷孕後他白天容易犯困,醫生出去後他躺著躺著就睡了過去,睡得很熟,導致醫務室裡什麼時候來了個人他也不知道。
男人和醫生一同走進裡間,看著床上睡得正香的齊烊,男人凝視著那張姣好的麵龐,不久前這張睡顏他就看過,那會是去處理點犯規的員工,處理後打算回來,結果意外遇見了齊烊。
男人揮手讓醫生出去,房間裡就剩他和齊烊兩個人,走到病床邊,男人伸手想去摸摸齊烊的臉,在摸到前他停了下來,剛醫生和他說齊烊昨晚做了噩夢,導致今天精神不好,那個噩夢源頭顯然就是男人自己,男人收回手,他目光緩緩往下,停到了齊烊的腹部,雖然用被子給遮著,但男人知道齊烊肚子裡現在懷了他的孩子。
這個人不喜歡這個孩子,想要打掉他們的孩子,其實男人有能力讓現世裡的齊烊心甘情願生下這個孩子,隻是那樣做的話,齊烊這個‘人’也就不存在了。
孩子他要,齊烊他更想要。
他活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這種非常想要某個人的感覺。
齊烊是唯一的特例。
隔著被子,男人將掌心放到齊烊的腹部,他沒追過人,這一次就試試,結局必須是成功,也隻能是成功。
齊烊一覺睡到了中午,被呼喊聲給叫醒,睜開眼看到杜勇他們在屋裡,不隻是杜勇和原圓,易新明等人也來了。
“你這身體也太脆弱了吧?”不久前才看到齊烊一拳頭把某個玩家揍得哀嚎,轉頭齊烊睡在了醫務室。
掀開被子坐起身,齊烊問:“你們怎麼都來了?”
“關心你啊,你要是出什麼事,我想我們通關就難了。”易新明調侃了一句。
“感情你把我當通關的工具人了?”彼此相處了一段時間,算是有些了解,所以齊烊也開了玩笑。
“是啊,但也就你了。”彆的人怕是沒幾個像齊烊這樣聰明,思維敏銳。
看易新明都這樣說了,齊烊順便就把睡覺前想到的一個情況和屋裡這些玩家說了。
“……第一場事故是中午大概十二點多的時候,第二場意外是晚上淩晨,中間間隔有十個小時以上的時間,看大家神色,估計早上沒意外發生。”齊烊說著。
“確實是這樣。”易新明同意齊烊的說法。
“是不是說第三次意外也會在中午或下午?”易新明右手邊的徐洋出聲詢問。
“可能是。”齊烊沒有百分百把握。
“不會又是食堂吧?”杜勇插話,他現在對食堂有很大陰影。
齊烊下床穿鞋:“去了就知道了。”
已經是中午,他們該去食堂吃飯了,不吃飯餓著肚子,下午好像有節體育課,到時候可跑不起來。
“啊啊啊,到底什麼時候能夠通關啊,我真的不想再呆在這裡。”徐洋一邊揪著自己頭發一邊嚷嚷。
易新明沒多少溫度地笑:“彆那麼嫌棄這裡,說不定下場遊戲更難,到時候你就會後悔沒再這裡多待一段時間了。”
“不、不是吧?”徐洋知道易新明是通關幾次的人,所以對於他的話基本不懷疑,聽易新明說以後遊戲更難,他眼睛都直了。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先把這場遊戲通關,不通關什麼都白談,不是嗎?”齊烊從易新明身旁走過,淡著眼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