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天六個人約在了一家茶樓見麵,先在茶樓包廂裡聊會,聊過後再吃飯。
易新明作為多次通關的人,雖然在智力方麵他承認自己比不上齊烊,最初易新明在齊烊麵前,心頭是有嫉妒和自卑的,不過後來看到齊烊身上不是沒弱點,齊烊體質方麵就是最大的弱點,現在已經不會有嫉妒心了,也願意把自己知道的事都告訴齊烊他們。
他們回現世的時間是對應遊戲裡的時間,而在遊戲中度過的時間,同現世相比,隻是眨眼間,所以不用擔心周圍的人會察覺到異常。
至於突然轉到他們卡上的錢,易新明的一種猜測,他覺得那些錢說不定就是其他死亡的玩家的,畢竟錢不可能憑空生出來。
一聽到錢的來源有這個可能,杜勇就微微變了臉,合著那些都是死人的錢,他們活著的人用死人的錢,這讓人心底發毛。
杜勇立刻表示他不用了,然後易新明說不需要多想,誰知道下一場遊戲會不會運氣差,一個不小心就交代了小命,趁著這幾天還有時間,好好享樂,吃好喝好玩好,畢竟遊戲裡死亡隻是一瞬間的事,彆到那個時候有錢沒享樂到就離開了這個世界,劃不來。
“你這個安慰讓我害怕。”杜勇苦著一張臉,知道易新明說的話沒錯,可他心裡有障礙。
“想玩就放開玩,不用擔心什麼,生命本來就無常,誰能保證在現實世界裡就一定能長命百歲,既然突然有這麼多錢,該花花,現在不花,說不定以後也會給其他人花。”齊烊笑著,用玩笑的口吻說。
“啊啊啊啊!”杜勇嘴裡低吼著,臉色更難看了,他兩隻手揪扯著頭發,像是要把頭發給揪下來似的。
“真的不能拒絕進遊戲嗎?”康蓮笑得表情和哭沒兩樣。
易新明搖頭:“要是有的話,我早就退出了。”
“那什麼時候算全部通關完?”這個問題不隻康蓮想知道,其他人也都想了解。
“不清楚,不過關於怎麼進遊戲的,我倒是有個猜測。”易新明看向周圍的五人,其中有人表情略微有些異樣,易新明想可能這些人也猜到了。
他目光和齊烊對上,看齊烊一雙通透明亮的眼,易新明知道齊烊聰明,這個人怕是早就猜到了某個可能。
“是什麼?”杜勇身體往前傾斜,忙追問道。
“我們手上都有人命。”易新明微笑著扔下一顆炸彈。
“人命?”杜勇失笑,“怎麼可能,要真有,我們現在也不會坐在這裡,而是坐在警察局裡了吧?”
“我還沒說完,我這裡說的人命,不單指直接害死人這點,還有直接或間接參與過死亡事件的原因,哪怕隻是旁觀者,因為不作為,僅僅是旁觀目睹他人死亡,也算是手上有人命。”
“另外,沒有實施的死亡,準備中,曾經準備過,也算。”
易新明自己就是曾經有過殺人的念頭,沒有具體去實施,顯然製造恐怖遊戲的存在十分強大,對他們每個人的行為想法都了若指掌。
要在那樣的東西手底下逃生活命,易新明認為是非常難的事。
他現在也沒多大的願望了,自己能夠活著就是最大的奢求了。
想到這裡易新明又把目光放到了齊烊身上,在最後逃離學校時,大家都認為是齊烊突然劃傷自己讓鬼怪們害怕,害怕突然失控然後違反規則遭到監督者的懲罰,但不知道為什麼,易新明總覺得哪裡不尋常,似乎還有彆的細節他沒有注意到,是什麼呢,易新明盯著齊烊不眨眼。
注意到易新明視線古怪,齊烊微挑眉,眼神詢問易新明什麼事。
易新明微愣,隨後笑著搖搖頭,表示沒事。
“不知道下場遊戲我們還能不能在一組,要是和其他人一起,我總覺得我的小命可能要保不住了。”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徐洋開口,雖然回到現世裡了,不過昨晚一整晚他都沒怎麼睡好,總覺得一睜開眼就會回到全都是鬼怪的中學。
“看運氣了,就我這幾次的通關來看,有一半的可能。”
“一半也可以了,百分之五十。”徐洋抬眸看向易新明。
“其實想想能夠經曆這些彆人沒經曆過的事,也證明我們和其他人的不同,遊戲裡小心點儘量彆落隊,還有要記得跟對人,運氣好還是能夠躺贏的。”這場遊戲,確實驚險萬分,但他們能順利通過,在一定程度上也算躺贏,因為齊烊的關係。
“下場遊戲我希望還能見到你。”易新明不掩飾自己對齊烊的喜歡,有這樣的人做隊友,總覺得再危險的情況都能化險為夷。
齊烊端起茶,準備喝的時候眸光閃爍了一下,把茶杯放下沒有喝那杯茶。
注意到齊烊不喝茶,易新明疑惑問:“怎麼不喝?”
“最近胃不太舒服,不太想喝茶。”齊烊找了個借口,實則不是胃不舒服,而是肚子裡揣了個孩子,懷孕期間似乎不能喝茶,這點齊烊還是有點概念。
“那喝白開水。”易新明叫了茶樓服務生進來,給齊烊換了杯白開水。
端著白開水齊烊喝了兩口。
其他人心頭都有很多話想說,但說出來好像也不能解決,隻能埋在心裡。
想一想有這幾天的自由時間算是他們賺了,原本是三十個人,現在隻剩下六個,相比另外那二十多個,他們真的非常幸運了,這樣一想,似乎就好受多了。
在茶樓裡大家繼續聊了聊,不再聊遊戲裡的事,而是聊彼此,原圓他們還在上學,上學的幾個人商量著找個什麼理由休學一年,等一年後再回去上課,如果能夠在遊戲中存活的話。
午飯幾人找了銘城當地最豪華的一家酒樓吃飯,大家現在都是卡裡有幾百萬甚至更多的人了,一頓飯吃個幾萬幾十萬完全不是事。
吃過飯後齊烊先走,他一個孕夫還是喜歡睡在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