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六部驚變(1 / 2)

龍魂俠影 admin 14767 字 2024-04-26

「望月!」

玉無痕猛然站起身來,怒喝道,「大膽,竟敢冒犯奉龍使者,萬玄姬,你好大的膽子!」

玉無痕大怒之下直呼萬長老之名諱。

萬長老毫無懼色,嘿嘿道:「祀嬛暫息雷霆之怒,您這位奉龍使者可是犯了淫邪不貞之罪!」

玉無痕眼中透著熊熊怒火,道:「萬長老,你這話可要有憑證啊,不然的話,彆怪本祀嬛不客氣。」

說話間玉無痕身上泛起淡淡藍光,可見已然動了殺機。

萬長老將望月右手衣袖掀起,露出一截欺雪壓霜的藕臂,隻見上邊潔白無塵,毫無瑕疵。

玉無痕見狀嬌軀一軟,跌坐在椅子上,一雙美目儘是絕望之色。

「望月,本長老問你,你的守宮砂去哪了!」

萬長老冷笑道。

在拜龍殿的任職之人,無論男女皆不能妄動情愛之心,一旦失去童貞,必遭重懲,一律處死。

望月定投低頭不語,慘然道:「望月治罪,請祀嬛處罰。」

萬長老道:「望月你犯的可是死罪,當你若能說出奸夫是誰,本長老可做主饒你一命。」

望月淒然一笑道:「奉龍使者失貞,本乃死罪,望月無話可說,請祀嬛成全。」

玉無痕緊握雙拳,指甲已然陷入肉中,鮮血不住從手心流出,隻在一瞬間,玉無痕做出決定。

「望月身為奉龍使者,卻知法犯法,犯下淫邪之行,玉無痕以第三十四代神龍祀嬛之名義定你死罪!」

話音方落,玉無痕衣裙無風而動,怒濤真氣透體而出,隻見她玉手飛揚,一掌拍向望月麵門。

「手下留人!」

一隻手臂擋在望月跟前,硬生生地架住玉無痕雄厚掌力。

「這一切與望月無關,千錯萬錯都是我一人之錯,放過望月吧。」

風忘塵擋在望月身前凜然無畏道。

玉無痕不可思議地道:「竟然是你,不可能……」

本是最可靠的盟友,如今竟犯下不可彌補之罪過,玉無痕渾身一陣冰涼。

望月淚水猛地湧了出來,顫聲道:「你為何要出來……你這是何苦呢!」

風忘塵一字一句地說道:「若要我眼睜睜看著你喪命,我,辦不到。」

「哼,死到臨頭還在卿卿我我,你們這對奸夫淫婦可真夠纏綿的!」

萬長老將龍頭杖猛地往地麵一插,一股龐大真氣席卷全場。

風忘塵怒喝一聲:「風某今日誓死要護望月周全!萬玄姬,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取我二人性命!」

萬長老怒提真元,方圓十丈之內氣溫頓降,一根龍頭杖大開大合劈向風忘塵。

「好個冰之卷,風某候教了!」

風忘塵雙掌化作綿綿風勢,掌勢飄忽不定,以柔製剛,正是風之卷威能。

風者,無形無相,可剛可柔;冰者,水汽凝滯,凍人骨血。

兩人武功同出一脈,但卻各有威能,萬長老雖根基雄厚,但風忘塵功法精妙,一時之間兩人竟成僵持之局。

風忘塵自知久戰不利,霎時飽提內元,化清風為利刃,無形之刃以分金裂石之勢劈向萬長老。

隻見萬長老從容不迫,雙手緊握龍頭杖,舞得滴水不露,寒氣隨即而發,在其身邊鑄成一道冰牆,儘擋風中利刃。

「無知小子,老身之根基遠勝於你,還不束手就擒!」

萬長老怒喝一聲,龍頭杖化作或作一條冰龍,張牙舞爪地朝風忘塵撲去。

玉無痕臉色一變,她認得此招乃萬長老攻守一體的絕技——玄冰孕龍,這條冰龍攻時可將敵人撕成碎片,守時可盤踞在萬長老身邊,刀槍不入,水火難侵。

風忘塵長笑一聲道:「區區玄冰孕龍何足道哉,看我如何破之!」

話音方落,雙手在胸口劃圓,四周空氣頓時停止流動,隻見其窺準冰龍來勢,兩手搭在冰龍雙角,氣沉丹田,兩臂虛引,冰龍竟調轉龍頭撲向萬長老。

「糟糕!」

萬長老暗叫一聲,再提元功,寒氣又再次凝成冰龍,隻是這條冰龍是采取守勢,盤踞在她周圍。

兩條冰龍轟然相撞,頓時碎成無數冰片,向四處飛散。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萬長老的絕技應聲而破,此刻她口角溢血,白發淩亂,好不狼狽。

萬長老敗退,東方魯、農敬雲、木天青同時出手,三道掌勁分上中下三路襲向風忘塵。

風忘塵再出絕技,雙臂掄圓,掌勢化作綿綿柔風,蕩開三人之攻勢。

「走!」

風忘塵一掌將兩名武士劈開,拉起望月便要趁機衝出議事堂。

一道魁梧雄壯的身影毅然擋在風忘塵麵前,攔路主任赫然是——武魁座,淩霄。

「為你身後之人束手吧,風忘塵。」

淩霄語氣平淡,仿佛在跟老朋友聊天,毫無劍拔弩張之氣息。

風忘塵淩然道:「為了望月,我誓死血戰!」

話音方落,突感一個溫暖的小手握住自己手掌,回頭一看隻見望月美目含淚,一張俏臉宜嗔宜喜,說不出的溫婉動人。

望月淺淺淡笑道:「風郎,聽到你這句話,月兒已不枉此生了。」

風忘塵笑道:「即使生不能同床,死亦可同穴,得此紅顏知己,我風忘塵此生無憾。」

望月伸手抹了抹眼淚道:「風浪,你去吧,若你先走一步,記得在黃泉路上等月兒一會,彆走太快好麼?」

四目相對,溫情柔腸,兩人絲毫不顧身處絕境,隻求能多看愛人一眼。

萬長老氣得頭上青筋暴漲,若非有傷在身,短時間內難以提元運氣,否則早就一個龍頭杖掃過去了。

林碧柔笑吟吟道:「師妹,你的屬下絲毫不顧拜龍殿之威嚴,大庭廣眾下跟漢子打情罵俏。你這位神龍祀嬛難道不該做點什麼嗎?」

玉無痕臉色一寒,這林碧柔明顯要托她下水,逼她對付風忘塵。

一時間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玉無痕頓時陷入進退兩難之境。

淩霄歎道:「正所謂天道無情,天道無私,天道無親,一名智者要無情無私無義,方可算無遺策,長勝不敗。風兄你身為智流座,執掌文策司,今日為何還看不透,墜入這無邊情海之中。真是可惜啊,可惜啊!」

連說幾聲可惜,淩霄身子忽然一晃,憑空在原地消失。

風忘塵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一股危機感湧上心頭,來不及多想,憑借本能反應,對著左側便是一掌。

掌心相貼,風忘塵頓感一股灼熱氣流衝入自己體內,心中已是明了,此乃炎之卷的神通。

風忘塵不禁暗叫不妙:「想不到短短數年時間,淩霄的武功竟精進至此,當年的炎火之氣如今已蛻變為炎陽真元。」

風助火勢,風忘塵的烈風真氣隻會助長炎陽真元,在糾纏下去,不小片刻自己便會被燒成一堆灰炭,當機立斷,散去烈風真氣,任由炎陽真元攻進體內。

就在炎陽真元將要爆發之際,風忘塵體內真氣由剛烈化輕柔,風勁緩緩流動,形成一個漩渦,如抽繭剝絲般地將炎陽真元化整為零,使之隨著漩渦而動,火光電石之際,風忘塵逆轉漩渦旋轉的方向,將攻入體內的炎陽真元順著風勢送出。

風助火勢,火盛風生。

風火二氣相輔相成,或作一道火焰龍卷風反攻淩霄。

淩霄悶哼一聲,臉色突然一陣酡紅,被逼退數步,臉上露出驚喜之色道:「好個以風引氣,竟能轉化對手的攻擊,不過使用如此極端之功法,你恐怕也不好受吧。」

隻在幾句話的時間,淩霄竟已恢複常態,風忘塵那極端之招似乎並未奏效。

隻見淩霄,身上泛起一股赤紅,除此之外隱隱可見雷鳴電光。

風忘塵臉色一沉,道:「我差點忘記了,你是出祀嬛外可以修煉兩張真卷之人。」

淩霄道:「風兄記性不差,淩某這些年來將炎之卷與雷之卷融合成一套功法,還請風兄指教。」

風忘塵也不囉嗦,揮手打出數十道風刃,不求能擊敗淩霄,隻為拖延時間。

淩霄已看出他的想法,那會給他這個機會,一個箭步上前,便是一記重拳。

拳勢剛強霸道,以簡破繁,隻是一擊便將數十道風刃擊碎。

重拳直逼中宮,風忘塵雙手虛引,化出柔風氣團,將重拳團團包裹,豈知,淩霄這一拳不但蘊含著灼熱炎氣,還帶著霸道雷勁,風忘塵隻覺得血液仿佛被烘乾一般,而且渾身一陣麻痹,顯然是雷勁所致。

隻是一霎那間的遲疑,卻是一生的失敗。

風忘塵胸口遭受重擊,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風郎!」

望月嬌呼一聲,也不顧實力的差距,悍然對上武魁座。

隻聽玉無痕一聲嬌喝:「大膽望月,還不給我住手!」

指法如電,連點望月數門大穴。

望月之覺渾身一軟,真氣竟無以為續,軟綿綿地倒在地上,倒地之前看到風忘塵那慘白的臉龐,淚水不禁再次模糊了雙眼。

萬長老冷哼一聲:「無痕祀嬛,你出手可真是時候啊。「她明知道玉無痕出手純粹是為了從淩霄手中保住望月性命,但無憑無據難以刁難玉無痕,故而說了幾句陰陽怪氣的話,以示心中不滿。玉無痕冷冷道:「望月犯下淫戒,證據確鑿,押回 拜龍殿候審。」

萬長老道:「無痕祀嬛,你座下奉龍使者竟發下如此重罪,你也脫不了乾係,老身會召開長老會,討論你是否還有資格繼續擔任祀嬛一職。」

玉無痕冷道:「那本祀嬛就等待長老會的決議了。但大長老帶著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闖入議事堂,打斷六部共議,不知您又犯了哪條律法呢?」

木天青接口道:「六部共議,除了六部主事外,其餘人等在無傳召的情況下闖入議事堂,男子則受三十大板,女子則施夾棍之刑。」

玉無痕道:「已然如此,萬長老還有林師姐,你們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萬長老臉色一沉,厲聲道:「玉無痕,這筆賬老身暫且記下,我看你還能囂張多久!」

最後決定是三天後重新討論關於如何處置龍輝等人以及林碧柔一案,而風忘塵私通奉龍使者,被關入牢獄,望月被押回拜龍殿聽候長老會的處置,至於萬長老和林碧柔則施以夾棍之刑,林碧柔身份仍是囚犯,重新關入噬魂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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