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蝶拾起地上的衣服一件接一件地穿回身上,將雪白豐盈的嬌軀漸漸遮掩,龍輝看著崔大美人再次穿上衣服,不舍地歎了口氣。
崔蝶奇道:「你歎什麼氣?」
龍輝道:「蝶姐姐的身子真好看,我舍不得啊。」
崔蝶撲哧一笑道:「傻瓜,有什麼舍不得的,人家都是你的人了,你還在乎這朝夕之歡嗎,以後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
龍輝摟住崔蝶腰肢道:「蝶姐姐,不如你跟我一起回拜龍殿住把。」
崔蝶伸手撫著龍輝的臉頰道:「儘說孩子話,你堂堂玄天龍主轉世,豈能這般不分輕重。姐姐我可不想被人罵成紅顏禍水,快些回去吧。」
龍輝點了點頭道:「也罷,過些日子,喝了風忘塵的喜酒我就隨蝶姐姐一起回中原,一個多月的路程,咱們有的是時間。」
崔蝶想到今後一個多月都被這小怪物「摧殘」,俏臉不由一紅,低頭不語。
龍輝繼續道:「蝶姐姐,咱們得多做些準備,免得又遇上風暴,耽擱了行程,我還得在九月初七之前趕去泰山呢。」
崔蝶想起龍輝還有個泰山之約,便問起緣由,龍輝支吾地說出劍聖要收其為徒的事情,崔蝶甚是驚訝,但她看得出這小子有所隱瞞。
「劍聖楚無缺前輩為何要收你為徒?」
反正兩人都已經親密得不能再親密了,崔蝶也不再顧忌什麼,打破砂鍋問到底。
龍輝乾笑道:「當然是看我天資聰穎,品行純良了。「崔蝶可不會這麼被他糊弄過去,繼續問道:「天資聰穎倒說得過去,但你品行那裡純良了,正一好色淫徒,劍聖前輩怎麼可能看上你。」
龍輝架不住崔蝶的再三逼問,隻好把事情全盤托出,崔蝶聽後頓時柳眉倒豎,狠狠地在這小子腰間捏了一把,罵道:「好你個貪吃嘴饞的小子,原來是勾引了人家的閨女。你這混蛋勾搭上劍聖千金還嫌不夠,又騙走素雅的身子,瞧我不打死你。」
說罷舉手欲打,但玉掌落下卻又輕柔無力。
龍輝將崔蝶摟在笑道:「蝶姐姐,我知道你不舍得打我。」
崔蝶將頭埋在龍輝懷裡,歎道:「你這冤家還真有本事,把劍聖的掌上明珠騙得對你死心塌地,不過這位楚小姐似乎醋勁不小啊,又有一個這麼強勢的父親,要是你的風流韻事傳了出去,你可麻煩啦。」
龍輝笑道:「這些事情以後再說,反正我也沒打算隱瞞,大不了把我勾搭寡婦的事情也告訴她。」
崔蝶臉色一紅頓時急了,嗔道:「臭小子我警告你不許將我倆的事說出去,就算是你哪位冰兒也不行,更不能告訴素雅!不然,我……我死給你看!」
崔蝶平日裡何等剛毅果斷,何時有過這般嬌羞媚態,如今卻向男人撒嬌,要死要活的,仿佛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兩人又溫存了一會,才戀戀不舍地分開,崔蝶將龍輝送到門口,但在外人跟前依舊是那端莊秀麗的模樣,也隻有龍輝才知道她脫光衣服是何等嫵媚妖豔,武庫所發生的一切出來當事人外也就有柳兒知道。
龍輝回 到拜龍殿繼續被人好吃好喝地供著,時間越發無聊,心裡隻想著早日回 到中原,今日龍輝無聊地走到後花園,隻見樹蔭下一隊男女正在耳鬢相磨,似乎在說著什麼體己話。
,龍輝苦笑搖頭,思忖道:「剛解除戒律,就這般猴急,光天化日之下就開始卿卿我我了。」
龍輝也不想打擾人家雅興,所幸遠遠避開,但他此刻功力通神,耳聽八方,想不聽都難,小兩口的話竟鑽進耳朵了。
「這些日子裡無痕祀嬛讓我準備了不少珍珠美玉,還有鹿胎靈芝等物,不知是何緣故。」
少女低聲道。
龍輝不禁莞爾,愛美始終是女人的天性,玉無痕嘴上再怎麼說不在乎容貌,如今得知可以恢複容顏,就積極準備藥材,不過玉無痕破相之事,也隻有少數幾個人得知,尋常弟子根本無從打探,而且也不敢多問。
少年低聲細語道:「我現在調去守衛拜龍殿後院,這些日子看到無痕祀嬛走進那間鬼屋,也不知為什麼,每次她走的都是很急促,而且還東張西望,生怕有人瞧見似的。」
少女呸道:「你少說胡話,既然無痕祀嬛如此小心,怎麼沒發現你,你彆跟我說我你的武功高得過祀嬛。」
少年見少女不信,慌道:「這是真的,那天我守夜,到了三更時分,我感到肚子一陣翻騰,於是就找了一個隱蔽的草叢方便一下,誰知當我脫下褲子,就看到有個人影閃過。我當時就想這個裡靠近那間鬼屋,難道是裡邊跑出來的惡鬼,想到這我嚇得連屎都拉不出來了,後來看清楚才發現是祀嬛……」
少女聞言趕緊推開他,捂住鼻子嗔道:「你惡心死了,進說這些東西,我不理你了。」
龍輝也聽得好笑,哪有人跟小姑娘說這些屎屎尿尿的東西,換了是自己也受不了,想到這裡不禁笑出聲來。
小兩口頓時嚇了一跳,雖說禁令解除,但是這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實在有傷風化,要是傳到那些老古董長老耳中,還不知得受什麼處罰。
「誰,誰在哪裡!」
少年警戒地問道。
「我!」
兩人看清來人,頓時嚇得腿肚子發抖,一個咕隆地就跪在地上,少年不斷地磕頭道:「龍主,是我不好,求求你不要罰她,我願意承擔一切……」
少女此刻也是嚇得花容慘淡,說不出一句話來。
龍輝自嘲道:「我就有這麼凶神惡煞嗎?怎麼誰見了我都是又拜又跪的。」
隨即道:「你小子當然有罪了,敢在拜龍殿裡隨地拉屎,罰你去掃茅房、洗馬桶一個月。」
說罷扭頭離開,也不再理會這對小情人。
穿過花園便是玉無痕的寢宮,龍輝也想看看玉無痕傷疤的愈合情況,走到宮門,幾名侍女趕緊通報,不一會玉無痕一身盛裝出門相迎。
「龍主駕臨,無痕有失遠迎。還請龍主入宮歇息,待無痕奉上清茶賠罪。」
玉無痕還是輕紗蒙麵,叫龍輝難以一探究竟,而且這事涉及玉無痕隱私,龍輝也不便當中詢問,隨著玉無痕進入宮內。
奉上清茶,龍輝遣退閒人,隻餘玉無痕一人,於是便開口問道:「無痕你臉上的傷疤怎麼樣了?」
玉無痕揭下麵紗,隻見那張精美絕倫的臉蛋上已無任何瑕疵,昔日那道觸目驚心的疤痕已然消失,消除庚金之氣後,即便不使用藥物,憑借玉無痕本身的修為,區區一道疤痕也隻要兩天便可消除,那些名貴藥材也隻是起到錦上添花的作用。
玉無痕俏臉微紅道:「無痕多謝龍主再造之恩……」
龍輝奇道:‘既然你已經恢複容貌,為何還要帶著麵紗?「玉無痕臉上掠過一絲不自在,眼睛一陣迷茫,過了一陣子,才款款而道:「無痕想讓龍主您第一個見到無痕新生後的容貌……」
說道最後聲音細若蚊囈,一股紅暈有臉頰蔓延至耳根,隨即又延伸至修長潔白的脖子。
龍輝差點沒把口中的茶水噴出,就算傻子也能聽得出玉無痕話中的綿綿情意。
龍輝乾咳了幾聲,掩飾自身的尷尬,轉移話題道:「無痕待我在為你把一次脈,查看一下庚金之氣是否已經清楚乾淨。」
玉無痕嗯了一聲,探出光潔如玉的手腕擺在龍輝跟前,那潔白的素手仿佛散發著淡淡馨香,龍輝伸出三根手指搭在皓腕上,隻覺觸手之處光滑如玉,不禁一陣心神蕩漾,好不容易才將真氣在玉無痕經脈中走了一遍。
龍輝鬆了口氣,不知道是因為庚金之氣已除,還是暫時逃脫與這美人的肌膚接觸。
「庚金之氣已經出去,今後不會再複發了。」
龍輝笑道。
玉無痕嗯了一聲,似乎並沒有太大欣喜,隻是朝龍輝謝禮道:「無痕多謝龍主救治。」
龍輝趕緊伸手將她扶起,就當觸到玉無痕手臂之時,玉無痕渾身一震,臉頰再次泛紅,隨即低頭不語,隻是用手捏著一片衣角。
麵對這個對男女之事淨如白紙的祀嬛,龍輝也不知該如何處理,雖然她那嬌羞的神態著實迷人,但若要自己將她拉過來愛憐一番,似乎又做不到,那怕是說那麼幾句肉麻的話仿佛都會褻瀆於她。
龍輝乾咳一聲,說道:「無痕,我先回 去了,你……你自便吧。」
說罷一股煙地溜出玉無痕的居所。
夜深人靜,一道窈窕身影嗖的一下穿過層層宮闕,隨後在一座偏僻而又優雅的閣樓跟前停住了。
樓閣大門上掛著一個殘舊的門牌,上邊寫著「觀星樓」
三個大字。
輕推門楣,女子緩緩步入閣樓。
「你又來了,是來看我死了沒有嗎?」
一陣冷笑倏然在黑暗中響起,聲音雖是寒意十足,但卻嬌脆如鈴,帶著幾分熟悉。
「師姐,到了這個份上你為何還不肯放下?」
進門之人便是玉無痕,而與其對話的女子竟然是已經自儘的林碧柔。
林碧柔此刻無力地斜躺在床上,一雙美目透著仇恨的寒光,仿佛要將玉無痕生吞活剝似的。
玉無痕掃了一眼桌子絲毫未動的飯菜,歎道:「師姐,你若不吃飯遲早會餓死的,你就算再怎麼恨我,也得吃飽飯養足力氣才能殺我報仇啊。」
林碧柔哼了一聲道:「不用你假惺惺,成王敗寇,要殺便殺,但你要想變著法子來羞辱我的話,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你這是徒勞無功,這些年來我什麼恥辱沒受過,我為了活命不但要逢迎東方魯那淫賊,還得順著他的心意滿足那些變態的要求。」
說到這裡林碧柔眼中隱隱閃過一絲淚光。
玉無痕搖頭道:「師姐,不可否認我對你恨之入骨,但是那天看著你被龍主廢去一身功體,判處死刑,我心裡不知為像被刀劃過一般……」
林碧柔怒喝道:「夠了!你少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你跟那姓龍的小鬼廢了我一身修為,現在又故意救下我,是不是想繼續羞辱於我,我告訴你玉無痕,有什麼招儘管使出來,我若皺一下眉頭就不信林!」
說罷猛地一揮手,朝玉無痕臉上打去。
玉無痕微微一側頭避了開去,但麵紗也被林碧柔打落,露出了那張如美玉一般的俏臉。
林碧柔看著玉無痕的臉蛋,愣一愣,瞬間癲狂大笑:「玉無痕,你醫好你那張臭臉了嗎?哈哈,原來你是來向我示威的……醜八怪不醜了,變美人了!」
玉無痕道:「師姐,你能聽我一句嗎?」
林碧柔哼道:「有話便說,有屁就放!」
玉無痕緩緩望著窗外的夜景,若有所思地道:「還記得十年前嗎,我跟師姐你都還是黃毛丫頭,那天我睡著後師姐你悄悄把我叫醒,說要帶我看星星,然後我們偷偷摸摸地跑到這座觀星樓,原來那天深夜有一場流星雨。「林碧柔閉目道:「對,我還記得那時候是從占星長老口中打探到的,我那時候還傻乎乎地以為對著流星許願便可以實現,所以聽到有流星雨就想趁著機會許上千百個願望。「玉無痕微微笑道:「對,你也是叫我起床去許願的。師姐你還記得當時你許的第一個願嗎?「林碧柔臉上微微顫動,哼了一聲也不答話。「師姐,我可十分清楚地記得你當時是怎麼說的,你說‘我要無痕臉上的瘢痕消失,從今以後不再受人欺負’。」
玉無痕眼圈已然濕潤,繼續說道,「那一刻我感覺到自己好幸福,有這麼一個愛護自己的姐姐……隻是後來一切都變了……」
玉無痕深吸了口氣道:「因為那場武訣,我們姐妹反目,師姐你也走上不歸路,在這座觀星樓以幼童精血骨髓修煉極端之法……我知道後感到好心疼,我一直以來最尊敬的師姐竟然會這般殘忍。」
說到最後已然泣不成聲,眼淚嗖嗖落下。
林碧柔冷笑道:「你不是一直希望我死,好取代我的位置嗎,現在我功力全是,而且體內五行逆轉,四肢幾乎殘廢,你應該高興才對,哭什麼哭!」
「好啊,你這女人死不悔改,到了這個份上還這般冥頑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