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五行--當初就連林碧柔也慘遭封鎖,龍輝心中暗恨這狐狸精狡詐陰險,所以出手毫不留情,比起當初對付林碧柔還要重上三分。
月靈夫人已然失去戰鬥力,龍輝將其丟在秘洞內任其自身自滅。
當夜--袁飛子與蠍鼇急速飛奔,趕到目的地隻見一隊妖兵伏屍當場。
袁飛子翻過一具屍體查看,胸口卻見一個深凹掌印,還可依稀感覺到一股佛門餘勁。
袁飛子目光一斂,沉聲道:“是大梵聖印!”
蠍鼇查看另外幾具屍首,卻是一刀封喉,乾淨利索。
此等刀勢曾經幾乎奪取自己性命,蠍鼇麵色冷峻道:“這邊的幾名士兵是被快刀所殺,定是那個小子所為。”
袁飛子冷哼道:“看來,那小子和禿驢是準備殊死一戰,強行突圍了!”
“唔……咳咳……”
一個微弱的聲音響起,兩人轉頭望去,隻見一名渾身失血的妖兵掙紮著要爬起來。
蠍鼇一個箭步上前將其扶起,輸入真氣,卻隻察覺此人氣息微弱,五臟六腑幾乎已無任何生機,已是回 天乏術。
蠍鼇問道:“兄弟,是誰對你們下毒手的!”
那名垂死妖兵斷斷續續地道:“和尚和一個年輕人……他們,他們……朝那邊去了……”
勉力抬起右手指著東麵,隨即手猛然墜地,頭一歪,生機已絕。
袁飛子驚詫地道:“東麵?那邊可是傀山地穴所在之地!難道這兩個家夥想毀掉傀山地穴,斷我妖族血脈!”
蠍鼇眉頭緊皺,說道:“不怕一萬隻怕萬一,立即調動兵馬守衛地穴!”
於是掏出兵符遞給一名親兵道:“你持此兵符調動兵馬,趕往地穴,吾與袁兄先去地穴守衛。”
袁飛子、蠍鼇趕去地穴,留下幾名士兵清理屍體,一具屍體卻是無聲無息地消失了,士兵們卻絲毫沒有察覺。
朝西之路,隻見兩道人影在急速狂奔,其中一名身著月白僧袍正是苦海,而另一名卻是身著妖族士兵服侍,渾身染血,竟是方才為蠍鼇指路的那名士兵,本應喪命之人此刻卻是生龍活虎。
那名士兵正是龍輝假扮,以狐族的“萬變幻元術”改變相貌,在隱匿體內氣息,裝成一個將死之人,果真瞞過妖族兩大高手。
自從製住月靈夫人後,龍輝從秘洞內更是找到一份傀山地圖,知道了地穴所在,於是腦海中擬出了一個脫身計劃。
月靈夫人雖被製服,但她畢竟位高權重,一旦失蹤超過一定時間必定會引起眾妖注意,所以兩人唯有儘早脫困,於是便窺準機會殲滅一隊士兵,再裝成一名傷兵誤導趕來查看之人,讓其以為自己的目的是要摧毀傀山地穴。
果然傀山眾妖對地穴緊張異常,一聽到這個消息馬上調集重兵把守地穴,對於他們來說,被“聚陰逆陽陣”重創過的陰氣地穴,已經不能再遭到破壞,所以傀山妖族寧可信其又不可信其無,抽調人手守衛地穴。
苦海笑道:“崔施主這招調虎離山果真奏效,這些妖孽此刻已經把注意力放在他們的地穴,其他地方得防守相對薄弱了不少,對我們突圍甚是有利。”
龍輝道:“大師過獎,此刻我們還不能掉以輕心,雖是突破妖族防守,但封魔大陣依舊是個難題,我雖探知了一些闖陣之法,但始終不知其具體功效。”
龍輝得到妖族秘史後,並沒有將其暴露在苦海麵前,此物事關重大,可能還隱藏著一些三教不為人知的過去,說不定今後可以成為自己周旋正邪兩道的籌碼。
秘史前麵皆是由上古妖族文字所書寫,龍輝一個也看不懂,但到了後麵文字漸漸有了當代文字的雛形,龍輝尚可看懂七八成,這部秘史竟然還記載著曆代妖族至尊通過封魔陣的方法和心得,對於龍輝來說實乃雨後逢甘露,不必再經曆闖陣苦戰。
兩人各展能為,通過了防守已是薄弱的關卡,進入了傀山外圍的“天羅聖賢封魔陣”龍輝按照妖族秘史所記載的方法躲避天羅陣的殺機,雖有闖陣之法,但卻也是躲得步步驚心。
若無相當雄厚的修為即便知道方法也難出此陣,所幸兩人根基不凡,屢屢化險為夷。
據秘史記載,欲過天羅陣必須通過陣眼,此處正是天羅陣之樞紐,運納十方陽氣,至剛至烈,不少妖族高手皆魂斷於此。
步入陣眼,龍輝苦海二人隻感一股浩然大氣撲麵而至,凝目一視,四周竟聳立著三具石像,栩栩如生,儒道佛三者之形象恒古不變,雖隻有三之數,卻猶勝千軍萬馬,那份逼人之神聖,鎮壓十方妖邪。
苦海麵露虔誠之色,雙掌合十口選佛號道:“弟子苦海在此拜見三位祖師。”
龍輝見狀,已經猜出這三具石像的身份--三教創始聖人,看著這傳揚千古的傳奇人物,任誰都會心生敬畏。
就在兩人思量該如何安全闖過陣眼之際,卻聞琵音遊忽,四方生、八麵消,聲無定所,伴著低緩詩吟,荒野倏起一闕哀殺奏!隨即,兩人隻覺眼前倏現詭異身影,自四方湧出,其容顏絕色,姿態婀娜,可謂舉世無匹!一名絕代佳人手持琵琶,輕踩蓮步,娉婷嫋嫋,竟為肅殺之氛增添幾分柔和溫婉之意。
女郎氣質妖媚無匹,薄紗袖管裡兩條若隱若現的勻直藕臂,姿態娉婷挺拔,曳地的白裙益發襯得雙腿修長,臀似滿月;行走時足尖交錯,搖曳生姿,直教人心神難定,綺念頓長,但妖媚中卻又帶著一股居高臨下的氣勢,猶如俯視眾生,冷眼生死的女神,使人不敢心生輕薄褻瀆之意。
龍輝心雖起疑,卻不顯懼色,長笑一聲道:“我們二人離去之際竟得妖後娘娘親自相送,真是萬分榮幸。”
妖後笑道:“兩位貴客不願就留,本宮唯有替二位彈奏一曲以作送彆。”
當日漣漪眾女擺出“天魔舞”與“天魔音”幾乎要了雲蹤的老命,而漣漪所學皆來自妖後,這首曲子可不是這麼容易傾聽的。
龍輝與苦海對視了一眼,交換了心中念頭:“決不能讓這妖女彈奏琵琶!”
心念急轉,兩人身影晃動,各展絕技攻向妖後。
妖後緩緩闔上一雙妙目,朱唇含笑,絲毫沒將兩人之攻勢放在眼裡。
也就在這一刹那間,兩道人影閃電般分彆迎上龍輝、苦海二人,掌化風雷山火之勢,迫使兩人不得不放棄逼殺妖後,應對眼前危機。
兩聲驚爆巨響,四人分彆被對方勁力震退,當距離拉開,龍輝與苦海看清出招之人,一者白發如雪,素衣似雲,麵容清麗,竟是一妙顏女郎,雖無妖後那般絕色嫵媚,但卻多了幾分冰冷清麗;一者黑發如墨,身披玄衣,蓄有二尺長髯,顯得威武不凡,氣若深淵。
白發女子開口道:“對娘娘無禮者--殺!”
她的聲音猶如斬雪斷冰,冷得發寒,叫人以為她是一塊萬年寒冰。
長髯男子龍輝心中暗叫不妙,能進入陣眼之人定是不凡高手,如今以二敵三,己方已是略輸一籌。
龍輝道:“吾命就在此,有本事就來拿吧!”
白發女子眼光生寒,四周氣壓劇降,一股陰寒殺氣撲麵而至,龍輝淩然無懼,祭起灼熱陽和之力反撲陰寒殺氣,頓時火花四起,風雷齊動。
長髯男子衣袖一揮,一道渾厚掌力掃向苦海,苦海不敢怠慢,納氣提元,再施佛門絕式“佛光卍華鏡”守得滴水不漏。
“禿驢受死!”
長髯男子怒喝一聲,搶身而動,掌法如雷火霹靂,剛猛暴烈,是要強行擊潰苦海防守。
麵對如此強招,苦海不懼魔威,轉守為攻,腳踏“羅漢步”每踏一步皆帶起磅礴煞風,猶如伏魔羅漢,掌勢宏大。
雙掌交擊,頓時方圓亂流,風沙掩目,乍見沙塵之中祥光湧動,邪氣彌漫,儘顯妖佛爭鋒之末日景象。
長髯男子怒喝:“禿驢不差,再接一掌!”
話音未落,一掌直取苦海胸口,苦海一側步,再次揮手相迎,兩人拳腳相搏,妖氣鬥佛元,風雲為之錯落,空間為之震撼。
長髯男子散發無儘翠綠灼熱炎火,宛如上古巨妖,揮舞出焚儘萬物的妖火。
苦海麵對妖邪極招,無謂魔殺,飽提內氣,化身怒眼如來,頓顯佛門聖耀,力撼邪綠妖火。
與此同時,妖後挑引征羽,按捺宮商,琴音婉妙處,竟不啻於烏桐冰弦、古今名琴,曲調歡快跳脫,令肅殺之意為之一緩。
本該宏大無匹的佛門絕式,在琴音的乾擾之下竟顯出半分遲緩,長髯男子窺準機會再發一掌,翠綠妖火化作驚天駭浪,淹沒吞噬莊嚴佛光。
戰局不利,苦海無奈之下,隻得步步後退,避其鋒芒。
可是長髯男子一招得勢,已是一發不可收拾,掌出連環,逼得苦海是險象環生。
龍輝眉頭一揚,冷笑道:“堂堂妖後竟是如此下作的手段,真是可笑!”
話音方落,龍輝頓時仰天長嘯,宏大聲波動撼雲霄,刹時天驚霹靂、地裂龍圖,龐大氣勢,威迫四方!如果說妖後的琵琶樂曲蘊含著溫柔情鄉的意境,那龍輝的嘯聲就像就是金戈鐵馬,以野蠻的兵鋒,鐵騎,直接摧毀旖旎之鄉,踏碎溫柔之夢。
如同龍嘯九霄的聲波,不但破除了妖後攝神魅心的琴音,還令得長髯男子內息一窒,掌勢凶猛減半。
情勢轉變,苦海運起佛門絕招--“大梵聖印”絕地反擊,一掌轟散那翠綠妖火,扳回 劣勢。
龍輝倏感四周氣溫劇降,隻見寒氣席卷而至,所過之處皆是凝霜結冰,原來是那名白發女郎出招了,一根修長的手指由衣袖內探出,指尖寒氣凝聚,化作一柄尖銳的冰劍,直奔龍輝心窩。
劍勢銳利迅猛,龍輝隻得手捏劍訣,並指凝光,卯上白發女郎的冰劍。
劍氣相撼,四周的空氣仿佛被抽乾一般,以兩人為中心的一丈之內形成了一個真空漩渦。
就在一刹那間,龍輝散去一身真氣,全身放空,任由那道寒冰劍氣侵入體內,隨即忽聞龍輝一聲雄喝,施展“禦天”神技,寒冰劍氣猛然爆發,竟是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白發女郎反應神速,裙下蓮足虛踏,堪堪避過劍氣,但依舊被劍氣削斷幾根秀發,清冷的花容泛起一絲惱怒。
龍輝舉步上前,正要再攻,忽感陣眼生出變化,磅礴之氣不斷彙聚凝集,天空竟出現一個巨大的漩渦。
龍輝暗叫不妙,這顯然是天羅聖賢封魔陣發動的先兆,隻見妖後朱唇含笑,素手撫琴,一弦啟奏訴泣音。
魔魅妖聲響起,引發天羅陣劇烈反應,隻見佛門祖師石像散發奪目聖光,以聖光化金蓮,散蓮瓣成佛字,納方圓百裡為疆界,覆天上地下於穹廬。
頓時法陣鋪天而下,漫密織成,佛光大盛,鬼神邪靈不容,天際佛字化作梵光法雷,追擊陣內異端。
一化十,十化百,光雷如雨落,眨眼未止休,妖後翻袖一化,催動雄厚根基,以詭異真氣織出千絲萬端,牽連束縛,以自身為中心形成一個巨大妖繭,無畏聖雷攻擊。
白發女郎素衣一擺,周身頓時被堅冰包裹,長髯男子雙手結印,爆出妖異綠火,硬抗佛門聖雷。
封魔陣一經啟動,其攻擊不分敵我正邪,隻為毀滅入陣之人,龍輝苦海也被殃及池魚。
龍輝催動戍土真元,鑄土為牆,隔絕雷電轟擊,而苦海有佛法加持,與梵光法雷同根同源,亦可自保。
倏然,一道猶如水桶粗細的雷光從前方射來,土牆竟被轟碎,龍輝也被這道迅猛的雷電震得血氣翻湧,幾欲吐血,凝目一看,卻見妖後素手輕揮,那本是降妖伏魔的梵光法雷居然在其掌握。
妖後美目中精芒大盛,衣袖一翻,聚集了數十道梵光法雷,龍輝隻覺眼前電光閃過,又是一道粗如水桶的雷電朝自己劈來。
“這妖婦竟然能調動封魔陣的攻擊,修為真是可怕之極。”
龍輝驚詫之餘,再施展“禦天借勢”霎時間鬥轉星移,梵光法雷被龍輝還返於妖後。
隻聞妖後一聲銀鈴脆笑,玉指輕捏,琵琶再奏,光雷未及妖後一丈之內已被宏大音波震散。
就在龍輝準備擬定下一步動作之時,忽聞琵琶轉弦促促,彈撥之間,琴思如刃,直射聞著心懷,忽而,琴調一轉,哀婉琴波轉變成淩厲鋒刃,一聲聲、一思思,直透來著命門。
音波奪命,而從天而降的梵光法雷受到琴聲牽引竟然也向龍輝和苦海劈來,佛門聖雷如今卻為妖異所用,有種說不出的諷刺。
大多數的雷電此刻已是針對龍輝苦海二人,白發女郎和長髯男子壓力劇減,亦是騰出手腳來攻擊兩人。
音波奏殺、聖雷怒鳴、寒冰刺骨、邪火張狂,龍輝與苦海陷入四麵圍殺之危局,一不留神便會埋骨傀山,魂斷妖地。
苦海猛喝一聲,發出佛門熾烈梵音--獅子吼,對抗妖後奪命音波,雙手同時運化,祭起“大梵聖印”拍向長髯男子那團翠綠妖火。
龍輝以“禦天借勢”收納梵光聖雷,以此為矛,反向逆施,借組聖雷之威攻擊白發女郎那刺骨寒流。
五強會戰,各施絕技,頓時紅塵驚爆,裂地千尺,風沙飛揚。
隻聞一聲悶哼,一口鮮血灑落黃沙,苦海麵如金紙,連退數步。
長髯男子臉色雖有幾分蒼白,但呼吸勻稱,並未受到太大傷害。
反觀白發女郎的寒冰凍氣被梵光法雷擊潰,她本人臟腑亦被電流所傷,口角溢出一絲鮮血,雪白的臉頰泛起一絲病態的酡紅,更為其增添了三分嬌豔麗色。
隻在一瞬間,苦海已遭重創,唯有龍輝獨立支撐,而妖後尚有長髯男子這一高手相助,龍輝此刻更顯不利。
妖後見手下受傷,於是命其退下火線:“明雪你暫且退下吧。”
那白發女郎應了一聲是,便退出陣眼之外,龍輝暗吃一驚:“明明受了不輕的傷,還能如此來去自由,這妖女之根基實在可怕。”
看過妖族秘史後,龍輝心裡很清楚,天羅聖賢封魔陣雖然威力不及千百年前,但若無相當的根基也休想在此活命,更彆說闖陣而去,如今看到這個白發女郎走出威力最強的陣眼竟像吃飯一樣簡單,不由對其實力更為歎服。
“大師,你也先在一旁休息,此陣待我接下!”
龍輝按下心中驚訝,抖索精神麵對眼前兩大高手。
苦海也不多言,退至一旁,以佛門心法抵禦從天際不斷落下的聖雷,所幸這雷電與自己修為同出一脈,苦海即便受傷也可自保,而且還能借助幾分聖雷之力療傷。
妖後雙手抱琴,朱唇含笑,盛裝一塵不染,在這四麵驚雷的陣法之中,依舊保持那份氣派與從容,十方怒雷雖然朝她劈落,但卻被妖後的護身氣罩震開,難損半分,隻聞妖後輕聲細語道:“公子,如今的形勢你還看不清嗎?”
龍輝哈哈一笑道:“當然知道,鄙人以一敵二,形勢可謂大大不妙!”
妖後道:“本宮著實佩服公子能為,再次誠邀公子,一同共商大事!”
龍輝道:“我還是那句老話,隻要妖後娘娘能親身對小生施展美人計,何愁大事不成。”
長髯男子麵色一沉,怒喝道:“大膽狂徒竟敢對娘娘不敬,該殺!”
龍輝冷冷地道:“我命就在此,你有本事就拿去吧!”
長髯男子手掌生起一團妖火,正想教訓龍輝之際,隻聽妖後笑道:“公子真是好心情,如今此等劣勢之下還能如此從容。”
龍輝哈哈大笑道:“娘娘過獎,如果鄙人現在處於傀山其他地方,對上娘娘和這位長須兄台,我已是九死一生。但是此處乃天羅大陣之核心所在,陣勢千變萬化,為戰局多增了難料之變數,而且娘娘的手下也不見得都能進入此地吧。”
妖後臉色一沉,知曉龍輝所言不虛,這個陣眼威力比外圍陣法更為強大,偌大的妖族也隻有自己和為數不多的幾名長老高手可以在此自保,但是麵對著無窮無儘的陣法變化,任何聯手皆難以收到效果,一不留神,將是萬劫不複。
自己雖能在陣中遊刃有餘,但長髯男子卻沒有這份修為,必須分出很大一部分的功力對抗陣法,功夫難以儘情發揮,再加上天羅大陣的阻隔,斷絕了召喚軍隊相助的可能,所以自己雖占有人數的優勢,但不見得能穩操勝券。
龍輝厲聲一喝,再試龑武天書之玄妙,單手向天,祭起“霹靂篇”霎時風雲變色,天空中的梵光法雷頓時收到牽引,儘數彙聚於龍輝手掌之中,天際上空的千雷萬電竟被龍輝一舉吸納,金黃色的雷電壓縮成了一個耀眼奪目的雷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