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槍鋒迷離(2 / 2)

龍魂俠影 admin 15258 字 2024-04-26

龍輝雖然一擊不中,但也不沮喪反而開口稱讚。

這一槍也並非全無效果,鋼槍刺出的同時帶著猛烈的煞風,雖未直接命中白宇,但卻掃掉白宇的頭盔而且槍鋒是擦著白宇胸甲而過的,想必白宇此刻胸甲已經被擦破一道口子了。

對於這個結果,龍輝還是相當滿意的,畢竟這也隻是軍中的切磋,弄出人命可不好,而且對方還是軍神弟子,身份非同小可。

“白將軍,承認了!”

龍輝收槍而立,擺出一副罷戰之態,見好就收。

頭盔被打掉,胸甲被劃破,白宇若不是蠢人也該知道勝負已分,龍輝此刻就等白宇挺起身來主動認輸。

“崔校尉果真神勇,白某佩服!”

白宇將身體重新站直,淡然說道,絲毫沒有將失利放在心上。

但龍輝看到此刻的白宇後,整個人都呆住了。

白宇見龍輝神情有異,低頭一看,白皙的臉龐頓時湧起一股酡紅粉色。

此刻的白宇發冠已亂,如雲秀發披散在肩,再配上俊美容顏,這哪裡還有半分男兒之態,分明是一個活脫脫的美麗少女,她臉上雖多了一個黑漆漆的腳印,卻無損其絕色。

此刻白宇不單是左邊的胸甲被裂開一道口子,就連裡邊的衣裳也被龍輝的槍鋒劃破,露出半個雪嫩白皙的胸脯,雖然不能一窺全豹,但依稀看見其峰巒之態,因為就連白宇的束胸也被劃破,那飽滿白皙的奶脯有著裂衣而出之勢。

白宇看到龍輝那色迷迷的摸樣,氣得不打一處來,對著龍輝臉上便是一記耳光。

龍輝知道這小妞手勁極大,若真給她拍中,那自己半邊臉就要成為一灘肉泥了,於是立即出手當格,並連消帶打,使了一記擒拿手扣住白宇脈門。

白宇心中怒氣更勝,另一隻手掌毫不客氣,又朝著龍輝扇來。

“好凶悍的小妞!”

龍輝暗罵一聲,另一隻手用出“追魂爪”的手法,猛地扣住白宇脈門。

雙臂受製,白宇怒罵道:“淫賊,還不鬆手!”

說話間,膝蓋猛地向龍輝下身頂去。

“他奶奶的,你想要我斷子絕孫嗎!”

龍輝氣得回 罵了一句,膝蓋也同時一頂,將白宇“斷子絕孫”的一擊攔住。

白宇膝蓋忽然一伸,朝著龍輝腿骨踢去,這一腳刁鑽毒辣,完全可以將龍輝的小腿踢斷。

白宇的這些動作都是軍中近身搏鬥的體術,雖簡單,卻實用,每招每式都是為了取敵性命,絕無多餘動作。

龍輝小腿向上一縮,讓白宇踢了個空,並在同時踏下,狠狠地踩住白宇的腳板。

白宇隻覺得腳板一疼,一隻腳已然被龍輝製住,正想用另一隻腳反擊,卻見龍輝搶先一步,一腳伸入白宇雙腿之間,膝蓋一弓竟將白宇另一條腿給頂到了外圍。

這樣一來,白宇一隻腳被龍輝踩住,另一條腿則被頂到龍輝身體外圍,根本就使不上力,而兩隻手的脈門則被龍輝死死扣住,白宇此刻可謂是無法動彈。

這小妞如此凶悍,饒是龍輝也費儘功夫才把她製住,但此刻兩人卻以這麼一個曖昧的姿勢站著,而且整個武鬥場內就他們兩人,四周氣氛頓時變得凝重無比。

白宇的身段甚高,幾乎與龍輝一般高矮,兩人此刻是四目相對,鼻息可聞,而且身體貼得毫無縫隙,可以說是針插難入。

最要命的是白宇左邊胸口裂開了一道大口子,白花花的軟肉抵在龍輝胸口,要說不動心是不可能的。

此外,白宇剛從戰場上下來,身上儘是汗水,夾雜著汗味的少女體香更是彆有一番風味,不斷地刺激著龍輝男性的本能。

龍輝那抑鬱了多日的“兄弟”再次抬頭挺胸,竟是狠狠地頂在白宇羞處,雖然隔著褲子,龍輝卻依稀能夠感受到少女私處濕熱的氣息。

白宇隻覺得下身泛起一股羞人的感覺,從下而上,蔓延全身,鼻尖不禁滲出幾滴可愛的汗珠,一股紅暈從兩頰延伸到耳根。

“下流,無恥!”

白宇羞怒之下破口大罵,“還不鬆手!”

龍輝心想反正都得罪過了,再多得罪她一會也無所謂,當即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摸樣道:“想要我放手也行,你得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白宇怒道:“我就叫白宇,還要告訴你什麼!”

龍輝笑道:“白宇這明顯是個男人的名字,我要知道白姑娘真正的芳名。”

白宇氣得俏臉通紅,恨聲道:“登徒浪子,再不放手,我一定會殺了你!”

龍輝嘿嘿笑道:“殺了我?你現在殺得了嗎!”

說罷便在白宇那嬌豔的紅唇上輕輕吻了一口,隻覺得一片軟滑香膩,實在美不勝收。

白宇呆在當場,過了許久身子不住地嗖嗖發抖,眼中透著羞怒光芒,就像兩柄利刃般直射龍輝。

龍輝才不管這個還是笑道:“白將軍的嘴唇可真香啊,你要是再不告訴我你的真名,小弟可要繼續享用了。”

白宇聽後頓時慌了,生怕這小子再作出什麼羞人的事,趕緊說道:“你要說話算話,我若告訴你名字,你就鬆手!”

龍輝點頭道:“小生洗耳恭聽。”

白宇貝齒咬了咬紅唇,沉聲道:“我叫白翎羽,你不準告訴彆人,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

說完後,白翎羽已經壓下臉上紅暈,再次恢複巾幗之態。

“白翎羽,翎羽……好個英氣勃發的名字。”

龍輝囔囔自語道。

白翎羽沉聲道:“鬆手!”

龍輝依言鬆手,白翎羽猛地推開龍輝朝後退去,並用那件素色披風裹住身體,掩蓋住那一色春光,眼中透著複雜的神色,有羞愧,有憤怒,更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神采。

龍輝暗叫幸好,若不是白翎羽的身份暴露,自己又用這等無賴的手段對付她,勝負還難說得很。

隻聽白翎羽冷冷地道:“崔龍,不應該叫你龍輝,今日之辱,我來日一定百倍奉還,陸謀師在裡邊等你,你好自為之!”

說罷頭也不回 地便離開了,留下一臉茫然的龍輝。

龍輝苦笑道:“枉我費儘心力掩飾身份,到頭來還是鬨得天下皆知。”

不過,轉念一想,既然白翎羽叫出自己真名,也就表示軍方高層已經知道自己身份,起碼不會被人當成假貨。

最叫龍輝欣慰的是,白翎羽既然早已得知自己身份,而且還讓自己這麼大搖大擺地進去見那個什麼陸謀師,就證明軍方相信自己不是殺害成淵之的凶手,否則那會這麼好說話,埋伏那麼幾百個刀斧手將自己拿下便是了。

想通了這些關係,龍輝心中豁然開朗,朝著內府走去,一路上果真沒人為難自己,直接進入議事堂。

推門而入,但見一名文士立在跟前,風度翩翩,儘顯優雅之態。

龍輝行禮道:“末將見過陸謀師。”

此人便是軍神身邊智囊,有謀師之稱的陸乘煙。

陸乘煙看了龍輝一眼,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微笑,緩緩說道:“陸某師承雨卷樓,與昔日帝師成淵之師出同門,若論輩分,吾還得稱成老為一聲師叔。”

龍輝心頭猛地一陣疙瘩,這陸乘湮沒頭沒腦的這麼一句話是想挑明什麼?想告訴自己他對成淵之師出同門,今天要替自己師叔報仇?龍輝道:“陸謀師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若是懷疑我是殺害成院長的凶手,你儘可下令將我擒下。”

陸乘煙聞言,哈哈一笑道:“年輕人果然夠直爽,陸某本想藉成師叔之事刁難你一番,沒想到你主動承認,還叫我不知如何應對,這就是所謂的以拙製巧吧。”

陸乘煙仔細打量了龍輝一番道:“自從你以崔龍身份在戰場上大出風頭後,我們已經注意到你了,於是發動手上一切力量調查你的身份。因為據我們所知,崔家年輕一輩中除了崔蝶和崔煊毅兩兄妹外根本就沒有出色之人,你一個區區外門子弟又怎麼有此能為!後來我調查出崔蝶在出海之前曾經過楚江,而且還有可能與身為通緝犯的你接觸過,所以不難推斷出崔龍是個假名。”

龍輝道:“既然你們知道根本沒有崔龍這個人。為何還要縱然我到現在?”

陸乘煙道:“當日龍家一門被滅口之事實在是太過突然,雖然現場沒遺留下特彆明顯的證據,但卻做得太過完美,完美得沒有任何破綻和證據。對與昊天教而言,龍家隻是一個普通人家,根本沒有必要掩飾得如此完美。而且就在你再次出現的那一天,就傳來龍家少爺遇害的消息,這一切都太過巧合,好像是在急於證明什麼似的,這一切的一切都叫人不得不起疑心。”

洗冤有望,龍輝心中泛起幾分欣喜喜,但這陸乘煙這般說辭卻像是主動朝自己示好,龍輝不由起了幾分戒心,問道:“照謀師這般說法,你是相信晚輩是無辜的了?”

陸乘煙笑道:“非也,非也,陸某的這一切也僅僅是個推斷,沒有真憑實據,不過就算你真的是龍輝,你也有罪!不單是你,就連崔家也有罪!”

陸乘煙言語中竟提及崔家,龍輝臉色不由一寒,思忖道:“老狐狸,這個時候提起崔家,看來是打算用蝶姐姐來威脅我!”

想到崔蝶安危,龍輝心中頓時升起一絲殺意,隻要陸乘煙敢表露出一點傷害崔蝶的意思,就算丟掉性命也要將此人當場格殺。

陸乘煙眯著眼睛道:“據大恒軍法,參軍者必須如實稟報自己的姓名與家世,隱瞞者以細作罪而論,若有包庇或者協作隱瞞皆以同罪論之。龍輝你此刻可是犯了重罪,要砍頭的。崔家雖家世雄厚,但此事若鬨到皇上那裡,你說會發生什麼事呢?”

把柄握在對方手中,龍輝氣勢頓時一泄,但他看得出陸乘煙並無追究此事的意思,所以心神大定,朝對方行了個禮,恭敬地道:“還請謀師替龍某指一條明路,龍某感激不儘。”

反正說幾句好話也不會掉半斤肉,龍輝乾脆以如此恭敬的口吻向陸乘煙求情。

陸乘煙微微一笑,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點頭道:“如今正值用人之際,你雖有嫌疑,但督帥憐才故而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龍輝拱手道:“在下洗耳恭聽!”

陸乘煙道:“當日鐵如山將軍將血鑄刀贈予陳方將軍,命其死守朔風掩護大軍撤退,最後陳方將軍不幸以身殉國,血鑄刀也落在鐵烈之手。血鑄刀乃先帝賜予鐵將軍之物,代表著我軍之榮耀,今日陣前叫交鋒,白宇將軍雖奪回 陳將軍的首級,但那柄血鑄刀尚在敵人手中,你的任務便是奪回 此刀!”

龍輝心領神會,淡笑道:“這次任務也是對我的一次考驗,是嗎?”

陸乘煙道:“然也,你若能成功奪回 血鑄刀,督帥會給你一個申辯的機會。”

龍輝冷笑道:“僅僅是申辯嗎?”

陸乘煙道:“對,你如今身份敵我難定,若不是督帥欣賞你的勇武與機智,早就把你關到大牢去了!”

龍輝哈哈笑道:“陸謀師說得甚是,那屬下便到敵陣中走上一趟,生死由天吧!”

陸乘煙將一個銅牌丟給龍輝,說道:“此乃青銅將令,持有此令你可以隨意調動五百人的兵馬。”

龍輝接過將令,仔細摩挲著這枚青銅令牌,隻覺得其做工精細,令牌上雕刻著一頭猛虎,威風凜凜,栩栩如生。

“此次是你為自己正名的唯一機會,望你好自為之!”

陸乘煙淡淡說道,“好了,你下去挑選人馬吧,今夜子時便出發!”

子夜時分,鐵壁關外寒風凜冽,更夾雜著幾分陰穢邪氣,讓人不寒而栗。

鐵烈軍營與鐵壁關遙遙而對,經過一天的激戰,兩軍已然偃旗息鼓,各自休養,隻待來日再戰。

夜雖深,卻未必人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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