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雪芯歡快地點了點小腦袋,任由龍輝牽著她的手出去。
想起魔煞聯手圍攻天劍穀的事,龍輝覺得這其中十分值得玩味:「那個冥師符九陰顯然是煞域的人,既然按理來說魔尊與厲帝聯手,那麼煞域也應該與皇帝有所協議,那為何符九陰還要刺殺皇帝呢?難道是他們煞域內部出現了茅盾,意見分裂?又或者魔煞兩族、昊天教、皇帝隻是在某些方麵聯手共同獲得某些利益,但實際上他們還是要繼續爭鬥的。」
龍輝邊走邊想,皇甫武吉要獨攬大權,成就真正的九五之尊,而滄釋天也是野心勃勃,也要稱霸天下,而魔煞兩族同樣也是這種目的,所以說他們的戰略目標是一致的,但他們這個戰略目標都是要將他人毀滅或者是收複,所以說他們之間既有合作又有爭鬥,當某些利益一致的時候,他們便會聯手,如果一旦有了分歧,便又會打起來。
「這個聯盟的關係還真是奇妙啊!最好能給他們製造更多的分歧,叫他們自己鬼打鬼。」
龍輝苦笑了一下,他現在已經同魏雪芯來到了天劍穀在京師的分舵。
天劍穀的這個分舵十分明顯,就在玉京的鬨市區裡,而且占地極大,外觀裝飾也極為豪華,畢竟天劍穀也是僅僅依次與三教的名門正派,龍輝心想:「在這個地方安置,也可以避免了敵人的攻擊,畢竟這是鬨市區,魔煞兩族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殺過來。」
魏雪芯帶著龍輝進入分舵的庭園內,迎麵走來了一位明豔的女子,是三十出頭的端雅豐腴少婦。
少婦皺眉道:「魏師妹,這人是誰?」
魏雪芯淡淡地道:「他是我的朋友。」
少婦嗯道:「朋友?我看是師妹的好情郎吧?」
魏雪芯俏麗刷地下紅了,發覺自己還牽著龍輝的手,急忙掙開,急忙轉移話題,咬唇道:「單師姐,我娘親呢?」
單師姐長眉一抖,傲然說道:「穀主正在療傷,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魏雪芯道:「龍大哥不是外人,他來助娘親療傷的」單師姐陰陽怪氣地道:「喲,龍大哥?喊得還真親切,莫非這當年甩下師妹你不管的那個人?」
五年前,龍輝逃婚一事,讓魏雪芯幾乎成為了天劍穀的笑柄,這單師姐舊事重提,魏雪芯的俏臉不由陣紅陣白。
隻聽單師姐又說道:「我說雪芯啊,你何苦為了個男人作踐自己呢,以你的才貌勾勾手指,江湖上大把年輕才俊等著上門……」
她的話越說越難聽,魏雪芯猛地一咬紅唇,揚起玉手狠狠地扇了過去。
隻聽啪的一聲,單師姐白嫩的臉龐上多了一道紅印,魏雪芯杏目圓瞪,沉聲道:「閉嘴!」
她氣得拔劍指向魏雪芯,大聲叫道:「好啊,你這個掃把星勾引個小白臉就來逼迫同門,你彆以為我怕了你!」
聽到掃把星三個字,魏雪芯嬌軀倏然一震,臉色刷地下就慘白無比,渾身不住發抖。
單師姐冷笑道:「誰知道你帶回 來的這個漢子是什麼東西,難不準是來謀害穀主的。」
魏雪芯捂著心口,抿嘴咬唇,淚珠不斷在眼眶中打滾。
「裝什麼可憐,你這賊丫頭一出生就克死老穀主,沒過幾年又克死父親,今天倒好還要帶個奸夫回 來謀害生母……」
「賤人!你給我閉嘴!」
龍輝怒上眉梢,猛地出手扣住單師姐的手腕,哢嚓一聲卸下她的關節,疼得她長劍脫手,隨即龍輝大張五指,朝著她那白淨的臉蛋又扇了一個耳光,正好左右對稱,俏臉兩側各有一個掌印。
「這是替雪芯打你的!」
龍輝厲聲喝道,「如果再敢口出狂言,下次就把你舌頭割下來!」
單師姐被龍輝的氣勢嚇得呆住了,握住那紅腫的手腕不知所措,這是屋內的人聽到爭執紛紛跑了出來,為首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的俊朗男子,看到單師姐的慘樣,心痛地叫了一聲:「小茹你怎麼了!」
單小茹見到夫婿,委屈地泣聲道:「師兄,那個掃把星聯合外人來欺負我!」那男子名為張耿,與單小茹是夫妻,聽到這話馬上急怒攻心,恨聲道:「魏雪芯,你居然勾結外人逼害同門,你膽子好大!」
魏雪芯微微一愣,心裡覺得更加委屈,眼淚就像斷線珍珠一般流淌下來,忽然感覺到手心一暖,隻見龍輝握住她的手掌,朝她投來一個放心的微笑,心中頓時一陣欣慰。
「外人?」
龍輝冷笑道,「我與雪芯早已盟定三生,這女人辱我未婚妻,賞她一個耳光便已經是很便宜了!」
張耿道:「原來你就是那個勞什子武天龍,當初你明明的甩了這個掃把星,為何還要吃回 頭草,你就不怕她克死你嗎!」
話音,未落,張耿隻覺得虎口一熱,長劍已經被龍輝奪去,喉嚨忽然一冷,劍鋒瞬間抵住了他的脖子。
龍輝冷冷地道:「再敢廢話,我立馬割掉你的狗頭!」
其餘人見同門性命被脅迫,紛紛拔劍指著龍輝。
魏雪芯急忙上前阻止道:「不要動手!」
她一把搶入龍輝身邊,張開手臂護住龍輝「魏師妹,你馬上讓他放了張師兄!」
一個男弟子沉聲道,「若不然彆怪我們不客氣!」
他話音放落,其餘人的劍又朝前推進了幾分,有好幾口利劍離魏雪芯隻有幾寸距離,寒霜之氣不住撲向她細白雪膩的肌膚。
「你們做什麼!」
一個俊秀少年怒喝一聲,揮劍撥開了抵住魏雪芯的長劍,正是魏劍鳴。
隻見他仗劍擋在魏雪芯跟前,怒聲問道:「你們為什麼拿劍指著我姐姐!」
一名藍衣男子沉聲道:「魏劍鳴,是你姐姐先勾結外人意圖謀害張師兄夫婦!」
魏劍鳴漲紅著臉反駁道:「程浩,你才勾結外人!」
那個程浩冷笑道:「事實勝於雄辯,你沒看到你姐姐那個姘頭正拿劍指著張師兄嗎,而且單師姐也被他打傷,這還不是謀害同門嗎?」
其餘人紛紛附和,一時群情激昂,一同聲討魏氏姐弟。
「吵死人了!」
龍輝大喝一聲,「你們這些蒼蠅給我閉嘴!」
猶如九霄龍吟的怒吼,將眾人的聲音儘數壓住。
龍輝冷笑道:「謀害?如果我有殺心的話,彆說這對狗男女,就算是你們一起上,老子也能像拍蒼蠅似的一把拍死!」
隻見龍輝抽回 長劍,反手握住,聚起離火真元,頓時火克金,將手中長劍瞬間焚毀,燒成一探滾燙的鐵汁,灼熱的氣浪撲來,眾人隻覺得猶如身陷赤炎火山口中,渾身水分皆被蒸騰殆儘。
龍輝一招立威,雙手負背,昂首冷笑一聲,浩蕩真元猛然爆發,張耿與單小茹隻覺得一股沉重壓力加諸在身,雙膝頓感一軟,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賊子……你辱我太甚!」
張耿雙目赤紅,怒聲喝道,「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龍輝輕蔑笑道:「好大的口氣,我辱你太甚?方才你們夫婦二人又是如何羞辱雪芯!」
說罷衣袖一揮,夫婦二人頓時被震得連滾帶爬地撲倒在地,龍輝若不是念在他們是魏雪芯的同門,早就一掌拍死了。
「以後,你們誰還敢辱罵刁難雪芯,便有如此劍!」
龍輝指著化成鐵水的長劍,冷目掃了一圈,沉聲說道。
魏雪芯不禁癡癡地望著龍輝,秋翦泛起陣陣波紋,幾欲滴水,玉頰凝起一陣粉暈。
「雪芯,帶龍公子進來!」
就在雙方對持之際,一道清雅悅耳的聲音響起。
天劍穀眾弟子聞聲,皆不敢再做多言。
魏雪芯頓時眉開眼笑,領著龍輝往內院走去。
進入內堂,魏雪芯推開屋門,龍輝隨之進入,隻見屋內一道出塵倩影,玄衣女子正背對著他,素手輕撫著一尊白玉寶瓶,乳脂般纖長雪指幾與玉器同色。
雖然隻是背影,但那柔腰腴臀組成的起伏曲線叫人難以側目,烏緞裙布上裹出潤腿的曲線,既豐腴又修長,烏色長裙泛著亮光,使得起伏有致的潤弧更是充滿肉感,叫人想一探其綿軟彈滑。
「龍少俠,久違了!」
於秀婷轉過那張雅秀婷美的俏臉,眉宇間更帶著幾分淑美風韻,檀口輕啟,磁酥酥的嗓音動人心魄,飄散著如蘭如麝的旃檀幽香,龍輝不禁覺得熱血上湧,脹紅了麵皮。
她濃睫如梳,細眉如劍,修長的玉色脖子如同天鵝一般優美,那一抹白皙一直蔓延而下,玄色襦衫將嬌軀裹得嚴嚴實實的,不露半點春光,但也將那峰巒之態隱隱勾出,叫人想一窺真貌。
隻見她優雅伸手做了個請坐的姿勢,龍輝也不客氣,找了張凳子坐下。
於秀婷淡然而笑,嬌軀輕沉,在龍輝麵前的椅子坐下,她隻坐椅板的一半,腰、腿兩端曲線深陷,右腿優雅地擱在左腿上,交疊而坐,繃緊的烏緞裙筒探入腹間,夾出深深的「丫」字,腿股隆起飽滿,縱有裙布掩映,依舊引人遐思。
雖是如此豐腴美婦,但她身上卻有種出塵的仙風秀雅,叫人不敢輕起褻瀆之意,龍輝拱手道:「於穀主好,晚輩冒昧來訪,還望見諒。」
於秀婷溫文笑道:「雪芯已經跟我說明一切,妾身還得多謝少俠援手。」
龍輝點頭道:「我與雪芯已定下婚約,穀主翌日便是晚輩嶽母,區區小事不足掛齒,不過晚輩有一事想請教穀主。」
於秀婷微微一愣,似乎猜到龍輝想說什麼,朝魏雪芯說道:「雪芯,你且到門外為娘親護法。」
魏雪芯應了一聲是,便轉出房門。
於秀婷歎道:「龍公子是否因為雪芯遭眾人排擠而不滿?」
龍輝點頭道:「雪芯身為穀主之女,本應受儘寵愛,為何人人都對她如此苛刻。」
於秀婷歎道:「這些年來,我一直忙於派中俗務,對雪芯甚少過問,再加上這孩子福分淺薄,使得眾人都對她心生怨恨,以為她是不祥之人。」
龍輝問道:「既然人人都排擠雪芯,穀主身為人母為何不維護自己骨肉。」
於秀婷歎道:「天劍穀並非我一人獨大,穀主之外還有五大長老,天劍穀的一切決策都要我們六人一同協商,方能下布。我如果一味維護女兒,難免不會落下一個護短之名,天劍穀恐怕會生出變故。」
龍輝道:「穀主莫非就為了保住自己名聲,罔顧雪芯遭人辱罵,任由她受儘白眼嗎?」
於秀婷垂下雙目,幽幽歎氣,輕撫裙膝,撣著實際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一切苦果在二十年前已經種下,雪芯是替我還債,若不是我她也不會落得如此,都是我這個做娘親的對不起她,這其中緣由不足為外人道矣!」
龍輝微微一愣,想起楚無缺與他所說的往事,因為洛清妍當年之事,老穀主重傷不治,魏少蹤、洛清妍。
楚無缺、於秀婷這四人的愛恨交纏,早就了今日之局,魏雪芯則成為了無辜的替罪羔羊……龍輝歎了一聲道:「晚輩無意窺探天劍穀之辛秘,此事晚輩定會緘口不言。不知穀主傷勢如何,需要晚輩如何做?」
於秀婷也從回 憶中醒來,點頭道:「我有三成氣脈受創,如果靜心調養最少需要半個月才能恢複,如果有先天真氣相助,與我內息一同運轉,隻需一日便可恢複。」
龍輝點頭道:「晚輩不才,可助穀主一臂之力。」
於秀婷微笑道:「一個月前,龍公子還是後天濁氣,想不到在這短短時間便突破先天胎息,實在叫人意外。」
龍輝笑道:「晚輩其實是因為五年前被人打成重傷,才導致功體下滑,如今傷勢已去,已經恢複過來了。」
於秀婷問道:「莫非是妖後所為?」
龍輝笑了笑,算是默認,說道:「前輩,那我們便開始吧。」
於秀婷說道:「療傷時,真氣交融,我們內息便混為一體,在這過程絕不可分心,否則我們兩人都會有走火入魔之危險。」
龍輝點頭稱是。
於秀婷輕輕褪下繡花小鞋,裸露出雪白玉潤的小腳,龍輝不由心神一蕩,還未反應過來,於秀婷已經盤膝坐在床上,含笑地示意他也上來。
看著那溫軟的床榻,龍輝腦海中不禁泛起一陣漣漪,這位仙子躺在床上就寢時究竟是何模樣……會不會解開那身惱人的束縛,豐腴的身子又是穿著什麼睡衣臥床?龍輝也學著她除去靴子坐在床上,隻覺得被鋪溫軟,似乎還透著仙香餘氣,絲絲滲入心脾。
趕緊收斂雜念,「龍公子,我們開始吧!」
於秀婷臉龐近在咫尺,每一開口,唇瓣間便吐出檀香似的醉人溫息,隻見她緩緩抬起雙掌,手心粉嫩雪膩,玉指修長如蔥,龍輝深吸一口氣,也探出雙掌,與其掌心相對,頓覺一片玉潤滑膩。
兩人緩緩輸出真元,慢慢交融而生,在這個過程兩人同時探知對方之深厚修為,於秀婷更是驚訝,暗忖道:「他之內息竟然如此雄厚,簡直堪比魔尊和厲帝……」
而龍輝則覺得於秀婷的內息宛如一柄傲然神劍,雖然已經斂去鋒芒,但還是叫人不敢靠近。
內息流轉,龍輝將真氣與她融合,緩緩導入其體內,而於秀婷也放鬆身體,配合著內息流入,引導兩股交融在一起的先天真氣溫潤滋養受創的氣脈,暢通淤血,梳理筋絡,隨即又將先天真氣還於龍輝。
兩人真氣不斷循環,形成了一個輪回 之勢頭,龍輝隻覺得於秀婷的真氣猶如劍芒一般銳利,幸好自己的真氣包裹在外邊,形成「劍鞘」,否則的話很有可能被她真氣割傷氣脈。
天劍穀實在是名副其實,就連真氣也像寶劍一般鋒利,氣息循環,龍輝都覺得氣脈越發刺痛,自己的真氣似乎已經包裹不住於秀婷的劍氣,或許是說,他的真氣已同於秀婷融合。
倏然雙耳一陣嗡銘……腦海再度浮現幻想。
一名少年單膝跪地,表情倔強地道:「前輩,請教我武功!」
「哦,我看你背負長劍,那我問你,何謂劍者?」
「這……」
「劍者,萬兵之皇者也,皇者,主宰天下,高深莫測,不拘一格,故而劍路輕靈無常,劍魄高昂華貴。」
龍輝腦海裡忽然浮現出萬兵之章中的劍靈總綱口訣,正想捕捉一些什麼,又是一消而散,幻想再度變化。……「師尊,我這套劍訣使得如何?」
「很好,你的劍術已經登峰造極,我也沒什麼好教你的了。」
「若無師尊悉心栽培,弟子也無今日成就。」
「為師隻是帶你入門,對於劍道的領悟你已經在我隻上了。」
那名少年已經長大成人,隻見他手捏劍指,竟是風沙化劍,草木皆兵,霎時天地皆為劍氣所籠罩。
「啪啪」的拍手聲響起,讚歎不絕「好,墨陽你之劍道已經超脫俗世,堪稱天劍。而且你之劍隨心而生,更孕出劍心,這套劍法便叫做……」
「師尊,我可算是出師了嗎?」
「嗬嗬,可以出師了,不過出師前,你替為師去教訓三個老糊塗,那三個老糊塗當年不但害了我的好友,前幾年還搞一個什麼封神法印,著實討厭…….」「師尊,既然你如此討厭他們為何不親自收拾他們呢?」
「哎,他們與為師的那位好友隻是道不同而起的爭端,如今他們確立了人倫法理,讓天下安寧,眾生安居,也是大功德,為師也不知如何評判這其中對錯,是非黑白……」
其實小弟也想早點推到這仙妖大美人,可是時候未到,亂來的話無疑是焚琴煮鶴,還是順著劇情發展慢慢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