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將近,龍輝望著淡淡的夏夜,心中甚是擔憂,這時一輛馬車從宮裡駛出,更有十多名大內侍衛拱衛,石洪等人正要上前盤查,卻見車內響起一個太監的聲音:「吾等奉皇後娘娘的旨意出宮辦事,爾等誰乾阻撓!」
言畢車內遞出了一枚鑲金雕鳳的玉牌,正是皇後獨有之物,石洪等人見狀哪敢攔阻,紛紛避開。
龍輝瞧著那些侍衛隻覺得十分古怪,表情僵硬,動作也是統一至極,頓時心念一動:「大半夜的居然還出宮辦事,如今宮裡已經打成了一團,皇後還讓人出來辦事,真是好笑。」
於是輕輕跟上,猛地大喝一聲,真元倏然爆發,震得兩匹駿馬一陣大驚,差點將馬車掀翻,但卻又瞬間平複過來。
「哪來的奴才,竟敢驚擾咱家!」
那個太監怒聲罵道。
龍輝嘿嘿一笑,拔刀出鞘,嗖嗖對著周圍的侍衛就是幾刀,刀鋒劃過,將他們手腳砍斷,這些人竟然毫無反應,隻是任由鮮血溢出,身子軟綿綿地倒下了,石洪等人都被龍輝這一舉動震驚了,哆嗦地說道:「龍大人……你殺了皇後的人……」
龍輝哼道:「你見過被人砍掉手腳還能一無所動的人嗎?這些根本就是傀儡!」
於是轉過臉,盯著車廂冷哼道:「符九陰還不給我滾出來!」
「哼!」
符九陰那冷傲的聲音響起,「又是你啊,狗皇帝的爪牙!」
話音方羅,一陣香風撲麵而來,隻見一道婀娜身影從車內竄出,五爪如電,朝著龍輝麵門便是一下,龍輝反應迅速,猛地一下朝後跳去。
定神一看,出手的人身披鳳袍頭戴金簪,貌美若花,豐腴婀娜,那根本就是周皇後。
石洪招呼眾人準備圍殺過去,卻聽龍輝喝道:「不要過去!那是皇後娘娘!」除了擔憂周皇後外,龍輝還顧忌符九陰的「氣血偶」,這門功夫實在是太過詭異了,根基不足者根本就是他手中的玩偶,絲毫不怕多人圍攻,石洪他們過去那也隻是徒增傷亡。
「母後!」
隻聞一聲匆忙的驚叫,齊王帶著一隊衛士衝了過來,大喝道,「奸賊,快放了皇後!」
符九陰嘿嘿笑道:「待吾安全離開後,自會讓皇後娘娘回 來。」
齊王臉色一沉,他那會相信符九陰的話,若給他離去皇後隻怕會更為淒慘,但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麼辦法,因為這「氣血偶」實在是太詭異了,人在他手中簡直就是比木偶還要聽話。
龍輝不住思念著:「他奶奶的這究竟是什麼武功,怎地如此詭異。」
腦海中不斷回 想,當日符九陰是如何操控活人的場景,他每次都會在人身上派上一下,然後那人就會由他的手指操控。
「對了,他一定以某種特殊的手法將真氣打入人的體內,然後再以氣控人。」龍輝心中一陣明了,哈哈一笑,嗖的一下猛地竄了過去,齊王不由大驚失色,喝道:「不要衝動。」
可是話音未落,龍輝便已經衝到了周皇後麵前,隻見符九陰指節一動,周皇後便揮手劈掌,朝著龍輝打來。
龍輝反手一扣,猛地抓住周皇後兩隻雪膩的皓腕,符九陰再度操控,周皇後裙裾一揚,穿著鑲金繡銀鞋的小腳對著龍輝小腹踢來,誰知她的腳還沒伸出去就被龍輝一腳踩住,由於出力過大,周皇後身子向前傾斜,柔軟的身軀竟栽倒他懷裡,隻覺得胸口被兩團棉柔美肉擠著,頓時一片溫香軟玉。
美色當前,也無暇細想,龍輝收斂心神,使出了龑武天書中的「無相章」,這一章專門用來探查和模仿他人功法和真氣,當初他便是用這一招模仿妖族真氣,從而施展萬變幻元術,將傀山攪得天翻地覆。
無相一出,龍輝立即探查周皇後體內氣息,隻見她全身各大穴位、骨骼和肌肉,都有一根比頭發還要細小的真氣插入,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是由這些細絲真氣所控製。
龍輝立即施展無相之法,模仿符九陰的真氣,同樣化作細絲,反其道而行之,逆向運氣,勢要消除周皇後身上的傀儡之術。
符九陰眉頭一揚,大怒一聲「妄想」,隨即再催元功,增強對周皇後的控製,龍輝哈哈一笑,使出「禦天篇」,禦天借勢,將符九陰的元功納入體內,再結合自身真氣反送回 去,符九陰覺得再難控製周皇後,於是便要來個玉石俱焚,試圖震碎周皇後的臟腑。
「做夢!」
龍輝看出了他的意圖,真氣爆發,掛在腰間的佩刀自動出鞘,朝著符九陰脖子飛了過去,逼得他唯有暫且退下。
周皇後脫離符九陰控製,嚶嚀一聲,軟綿綿地就要倒在龍輝懷裡,大庭廣眾龍輝哪敢褻瀆國母,急忙使了個身法不著痕跡地拖著周皇後手臂飄到齊王身邊,說道:「殿下,娘娘已經沒事了。」
齊王扶住周皇後,甚是感激地道:「多謝龍大人!」
周皇後俏臉煞白,嬌軀不斷顫抖,驚魂未定地道:「龍大人,此番多謝你了,這個逆賊……」
說到這裡眼中閃過一絲狠毒,恨不得將符九陰碎屍萬段。
龍輝接過她的話說道:「娘娘請放心,待屬下來會會此人!」
龍輝可不敢說什麼「將他拿下」或者是「誅殺」這類的話,這符九陰的武功實在是又詭異有高深,還是不要把話說得太滿。
符九陰嘿嘿一笑,竟朝著這邊主動走來,龍輝不由一愣,按理來說他背後後無一人,他要想走根本就是很輕鬆的事情,為何還要過來,難不成真要跟自己分個勝負?隻見符九陰衣袍一擺,做了一個請進招的姿勢,顯然是要跟龍輝一決高下,龍輝微微一愣,說道:「殿下,千萬不要靠近此人,由屬下與他一會。」
齊王也領教過氣血偶的威力,於是嚴令眾人不得靠近。
「符某已經好久未遇上如此高手了!」
符九陰臉上表情略帶興奮地道,「今日便要好好討教一番。」
言畢,人影刹那間撲了過來,一記利爪橫掃而至,龍輝隻覺得陰風呼嘯,立即揮刀擋格,隻聽當的一聲,那柄白虎銀月刀應聲而斷。
龍輝反手打了一拳,拳勁中蘊含著五行真元,藉借五行相生相克產生更大的力量,符九陰舉臂一擋,頓覺大力湧來,竟被逼退三步。
龍輝得勢不饒人,祭起天龍元功,拳風呼嘯,掌勁奔騰,符九陰再度被逼退。
「好功夫!」
符九陰長嘯一聲,單手指天,絳色雷電轟然劈下,正是藏玄冥功。
雙掌相對,龍輝竟感到對方手掌上生出一股吸力,將他牢牢吸住,隨即浩蕩真元蜂擁而至。
「這瘋子居然要跟我比根基,鬥內功!」
龍輝暗叫該死,心念甫動,敵人內力已逼將過來,除了以內力招架,更無他策,當下急運功勁抗禦,立即聚起最強內力,反攻回 去。
霎時間,兩股雄沉的根基轟然對撞,以兩人為中心,方圓五丈之內皆被強烈的氣壓震得破裂爆碎。
周皇後俏臉一寒,低聲說道:「錚兒,他們這個莫非就是拚內力嗎?」
齊王深吸一口冷氣道:「對,這兩人內功是在是太可怕了,恐怕我練成三十三重天也未必能跟他們抗衡!」
周皇後鳳目一亮,說道:「錚兒,武功再高也隻是一人之敵,你要的萬人為你所用,而不是逞匹夫之勇。武功再高又如何,難道還能敵得過千軍萬馬?」
齊王點頭道:「母後教訓得是,孩兒明白。」
周皇後嗯了一聲,說道:「這個龍侍衛你一定要好好拉攏,母後看得出皇上是想重用於他,而且此人武功如此高強,若為你所用定可壓倒其餘三王。」
隻見那邊的內力比鬥,兩人皆是麵紅耳赤,頭頂直冒白煙。
龍輝那覺得對方內力猶如長江浪濤,源源不絕的湧來,過了一浪又是一浪,非但無絲毫消減之象,反而越來越是凶猛,本想以「禦天借勢」將對手真氣還納回 去,可是對方的勁力一重接一重,根本就找不到借勢的空隙,不住暗歎:「這根基比拚真是沒有一絲取巧的空間。」
唯有強催元功與之抗衡,龍輝雙腳駐地,不住抽吸大地土氣,以戍土真元為基礎,從而五行相生,而此刻亦是夜晚,天地陰氣大盛,龍輝又能以陰陽篇吸納陰氣,從而陰陽轉化,形成源源不絕的真元內息。
符九陰臉色越來越差,輸出的真氣也逐漸衰弱,龍輝心想:「這下你還不死?」
當即抖擻精神,將十成元功猛地一口氣吐了出來,符九陰哇地噴了一口鮮血,捂住胸口落荒而逃。
龍輝雖然略勝一湊,但也是損耗巨大,暗忖道:「今日不殺他,以後就再難有機會啦!」
於是大喝一聲:「石洪,把刀給我!」
石洪聞言,將佩刀丟了過去,龍輝伸手接住,提刀便追了過去。
符九陰似乎傷勢不輕,步態蹣跚,三五步就被追上,龍輝揮手一刀劈下,符九陰窮儘身法閃身躲過,硬生生地閃到了一排屋子之前,龍輝下意識地一腳踹去,正好踢中他的小腹,符九陰又是吐了一口鮮血,身子如同斷線風箏般撞入了屋子之內。
龍輝不由一愣,暗叫不妙,這家夥如此處心積慮地朝這些屋子邊跑,要麼就是裡麵藏有地道,要麼就是想脅持百姓作為人質。
心知有詐,龍輝急忙奔向民宅,倏然一道絳雷劈下,正是藏玄冥功發功的特性,一股浩蕩勁力狂湧而出,那間屋子瞬間崩塌,隻聽一聲怒喝「我跟你拚了!」。
霎時陰風鬼氣,冥力冤魂洶湧而至,符九陰雙爪朝著龍輝脖子抓來,看其架勢似乎要跟龍輝同歸於儘。
膝蓋一彎,馬步一低,龍輝身子下沉,符九陰正好撲了個空。
他身子從龍輝上方飛過,當機立斷,龍輝反手揮刀,刀光封喉,刷地一下,鮮血四濺。
冥師授首,符九陰腦袋搬家。
咚咚的幾聲,那顆腦袋在地上連滾幾下,龍輝強忍著疲勞,用刀挑了一下,隻見確實是符九陰的麵容,這才放下心來。
根基搏鬥,內功比拚,即便贏了也是疲倦萬分,龍輝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住喘著粗氣。
這時齊王與周皇後率領眾人趕了過來,他們都遠遠看到了龍輝力戰逆賊的一幕,看到符九陰授首,眾人不禁一陣心喜。
周皇後與齊王走了過來,龍輝雖是萬般不願,但也得朝他們行禮:「屬下不負娘娘重托,終於斬殺逆賊。」
周皇後甚是高興,美目中神采奕奕,慘白的俏臉上也多了幾分紅潤,含笑道:「龍大人大戰一場,定是十分辛苦,錚兒快扶龍大人起來。」
龍輝微怔,心忖道:「扶我起來,隨便找個侍衛都能做了,何必讓齊王來,又像收買人心。」
不過此番博得這皇後好感,對於日後調查白淑妃一案也是大有幫助。
校場之內,仙妖開戰,其驚險程度猶在她們女兒之上。
楚婉冰和魏雪芯,一個是新婚少婦,一個是含羞少女,雖然容顏萬千,但卻始終少了一股成熟風韻,但洛清妍和於秀婷都是成熟婦人,身段豐腴婀娜,舉手投足間皆是有種曆經滄桑的淒豔和睿智,不但打得精彩,而打得好看,讓人覺得她們不是在比武,而是在獻舞。
兩人一口氣連續施展多種絕學,妖族神通,天劍絕技,鬥得是日月無光,山河失色。
洛清妍使了一個「雲霄六相」,身形一分為六,撲向於秀婷。
且看於秀婷,劍指凝氣,劍化山河日月,將洛清妍困在劍界之內。
隨即於秀婷又用了一招「怒海劍界」,山河日月頓時化作暴雷海嘯,而洛清妍玉手握拳,祭起「遠古大力」,以無上巨力降服狂濤驚雷。
魏雪芯和楚婉冰看得是心驚肉跳,俏臉煞白,手心蓄汗。
對於這一仙一妖的能為,魔尊和厲帝是不住驚歎,更是忌憚萬分,心想最好這兩人打個同歸於儘。
皇甫武吉眯著雙眼,不住估算著:「武崇門已經布置妥當,隻要他們已進入,立馬落下斷龍石,將他們困死在其中,再點燃炸藥。」
隻聞秀婷一聲嬌叱,七彩劍氣纏繞全身,劍心起天地,劍意動四方,正是天劍穀傳世之無上絕劍——天心劍器。
「妖女納命來!」
於秀婷怒聲喝道,劍指凝氣,萬劍齊出,使了一招「劍碎先天」。
洛清妍咯咯一笑,白衣一揮,祭起本命絕學——五鳳心訣,霎時黃色靈火應聲而動,化作金黃飛鳳,正是「黃焉舞天翔」。
魔尊深吸一口冷氣道:「於秀婷的武功我已經領教過了,如今再見,當真是深不可測!」
厲帝歎道:「妖後能為更是叫人驚歎。」
隻見劍芒鬥黃焉,產生劇烈氣流,上萬禦林軍皆被卷得東倒西歪,正邪兩道之人也唯有運功紮馬方能穩住身形,皇甫武吉隻覺得一股裂風撲麵而至,吹得他眼睛幾乎睜不開。
轟隆一聲,鳳凰湮滅,天劍折鋒,竟然出現了最不可思議的一幕。
洛清妍一掌打在了於秀婷的胸口,而於秀婷劍指正好戳中洛清妍的心窩。
兩口鮮血同時噴向天際,一黑一白,兩道嬌軀應聲倒地。
魏雪芯隻覺得心口一痛,淚水猛地湧了出來,急忙挺身上前抱住母親,隻見母親口鼻溢血,麵如金紙,氣息急促,不由泣聲哭道:「娘親,你……你怎麼了!」
於秀婷用微弱的聲音說道:「雪芯……娘親不成了……娘也總算為師公報仇了……」
魏雪芯抱著母親,泣不成聲地道:「娘親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有事的!」於秀婷說道:「孩子……你聽我說,你馬上離開京城,回 天劍穀……」
說了幾句話後,猛地一陣咳嗽,連吐幾口鮮血,接著說道:「雪芯,還有一件事,你……其實不姓魏,你姓楚!」
三教眾人對此結果也十分傷感,麵對母女二人最後的訣彆,他們是不會竊聽,但是魔尊、厲帝還有皇甫武吉可不管這些,聚氣於耳,將兩人的對話聽得是一清二楚。
魏雪芯也被這話驚呆了,隻聽於秀婷繼續說道:「你爹爹是……楚無缺……」說完這句話,她兩眼一閉,頭一歪,頓時沒了氣息。
皇甫武吉立即叫道:「禦醫,馬上給朕過來!」
聖旨一下,幾名老頭背著藥箱跑了過來,圍在於秀婷身邊輪流試探脈息,紛紛不住搖頭歎氣,魏雪芯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雖然曾怨恨過母親為何對自己這般冷漠,為何任由他人欺負自己……如今母親撒手西歸,魏雪芯這才發現這血緣的羈絆是永遠也割舍不斷的,心中悲苦瞬間爆發,不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聲聲淒絕悲傷,宛如杜鵑泣血,叫人聞之心酸。
隻聞那邊楚婉冰也在痛聲大哭道:「娘親……娘親……你快醒醒啊!」
魏雪芯倏然一震,喃喃道:「都是她,都是那個妖婦害死娘親的……」
想到這裡嗖的一下拔出長劍,指著洛清妍喝道:「妖婦,給我娘親償命來!」楚婉冰目光一寒,含淚咬唇,抽出軟劍也指了回 去,叫道:「我先殺了你,給我娘親陪葬!」
兩柄悲怒的寶劍相互對峙,大戰一觸就發。
倏然,厲帝大喝道:「臭丫頭,說好公平一戰,勝負由天,你老娘死了關他人什麼事!」
說話間一股滂湃陰力湧向魏雪芯,魏雪芯隻覺得氣息不順,幾欲吐血,但還是咬牙強撐,暗忖道:「便是死了也要拉一個陪葬!」
孔岫冷哼一聲,拂袖揮出一道紫氣,衝散了壓迫在魏雪芯身上的陰氣,傲然說道:「欺負一個孤女算什麼本事,孔某倒是想領教厲帝之威。」
厲帝嗬嗬笑道:「反正現在還是平手,不如就咱們再打一場吧。」
這時,魔尊傳音道:「厲帝兄彆衝動,先看清楚妖後怎麼樣了,是生是死,之後再做打算。」
於是朝楚婉冰說道:「姑娘,讓本尊為令堂療傷吧。」
說著便要走過來,楚婉冰鳳目一寒,淚水嗖嗖流下,猛地一劃劍鋒,一道劍氣劈在了魔尊跟前,怒聲說道:「滾開,你們都不是好東西,我娘已經這個樣子了……我不許你碰她!」
魔尊溫言說道:「姑娘,三族同氣連枝,本尊也是擔心娘娘傷勢。」
楚婉冰哭道:「你們就想著欺負我們妖族,彆以為我不知道,現在我娘親死了,你們是不是也要連我一起殺了!」
楚婉冰悲怒之下將心裡話叫了出來,正好說中魔尊與厲帝的心事,兩人臉色不由一變,厲帝傳音道:「魔尊兄,不如趁這個機會拿下這個小妖女,威逼妖族交出圖譜。」
魔尊搖頭,傳音說道:「不急,妖後心窩中了於秀婷那一劍,任她有什麼保甲護身也得死,即便可以鳳凰涅盤,那也是許久後的事情了,我們有的是時間。如今狗皇帝和三教虎視眈眈,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等出了皇宮再從長計議。」
厲帝得意地傳音道:「於秀婷死了,天劍穀恐怕也是魔尊的囊中之物了。」
魔尊嗬嗬一笑,並不多言,暗中盤算出去後該如何搶在厲帝之前抓住楚婉冰,而厲帝也是這般心思,兩人各懷鬼胎。
就在此時,皇甫武吉大喝一聲:「妖孽邪人害死於穀主,罪不可赦,來人給朕拿下這群妖邪!」
四周兵士紛紛刀劍相向,不但將三族圍住,刀槍還指向三教眾人。
魔尊冷笑道:「狗皇帝,如今你的陣法已經破了,你以為這幾個蝦兵蟹將能奈何的得我們?」
皇甫武吉手掌一揮,一隊一百多人的士兵衝了出來,人人手持弑神槍,槍口紛紛對準了正邪兩道之人,「弑神槍?」
厲帝臉色一變,頓時凝神戒備。
皇甫武吉笑道:「想不到你也認得此槍,你們不是自詡麼,那朕便讓爾等嘗嘗弑神之威,看看能不能弑神殺魔!」
倏然,水汽凝重,濃霧彌漫,眾將士眼前一片模糊,竟是難見半尺方圓,皇甫武吉內功雄厚,冷目盯視,眼光穿透濃霧,竟見到三教三族之人趁勢撤退,喝道:「給朕開槍,馬上打!」
弑神開殺,火光四射,即便目不能視,但卻是撒網捕魚,眾人頓陷火器圍殺之局。
魔尊,厲帝同時祭起元功,運氣擋住火彈,卻發現其威力極大,幾乎攻破氣牆,孔岫運動紫氣護身,力保不失。
其餘晚輩傳人是左支右拙,險象環生,所幸火器隻是亂打一通,他們可以憑借著身法迂回 躲閃,且擋且退。
楚婉冰背起生死不明的洛清妍,揮劍擋彈,卻見魏雪芯呆呆地抱著於秀婷,任由火彈在其身邊飛掠而過,始終無動於衷。
嗖的一下,一枚火彈擦著她的臉龐飛過,將那白嫩的肌膚上留下一道血痕。
「這丫頭真是癡了!」
楚婉冰挺身護在她身前,運起冰髓勁,築起一道冰牆,暫且擋住火彈,叫道:「你乾什麼,還不快走!」
魏雪芯臉上掛著淚痕,恨聲道:「妖女,不用你假惺惺,我是生是死與你何乾!」
楚婉冰氣得柳眉倒豎,暗罵道:「你這笨丫頭,真是不知好歹。」
但還是運功抵擋,竭力擋住火彈。
魏雪芯看著楚婉冰的背影,不由生出一念:「不如現在給她一劍,讓她給娘親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