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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者邪帝曾跟小弟在龍壇交談過,對於兩個sis 的事情我也不清楚,總之還望版主能夠讓小弟在此獻醜小小文章不成敬意,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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燹禍見狀急忙上前勸阻道:「駙馬爺,你先冷靜一下。」
龍輝此刻頭發淩亂,雙目赤紅,朝著燹禍怒目一瞪,嚇得他差點跌坐在地。
螣姬急忙攔在龍輝跟前,說道:「駙馬請冷靜……」
話還沒說完就被龍輝的真氣蕩開,那邊的明雪正想出手,卻感覺到一股雄沉壓力加諸在身,動彈不得。
無視三人,龍輝繼續朝著內堂走入,所過之處勁風吹拂,桌椅儘數化作木屑。
倏然一道雄軀擋在龍輝跟前,袁齊天高聲喝道:「臭小子,你發什麼酒瘋!」
龍輝沉聲道:「閃開,我要找洛清妍!」
袁齊天說道:「你找師妹想怎麼樣!」
龍輝寒聲道:「我要她……」
話還沒說完,忽然聽到一把磁性低媚的聲音響起:「哦,你想把我怎麼樣?」
循聲望去,隻見一名白衣女子款款走來,一頭秀發用金簪挽起,幾根青絲慵懶地垂著,儘顯驚豔媚態。
龍輝被那雙秋水媚眼一掃,心中怒火不知為何減了三分,氣勢也弱了半籌,但想起柳兒和黃歡的死狀,立即悲憤莫名,喝道:「我要你給我一個交代!」
洛清妍冷然媚笑道:「喲喲,剛才還口口聲聲地要殺人,怎麼現在就改口了?」
龍輝氣得眉頭倒豎,喝道:「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麼!」
洛清妍垂目冷笑道:「你有本事就動手啊,廢話一大堆!」
龍輝一手翻起,猛然聚氣,雙眼鎖定洛清妍命門,正想一掌拍下,隻見袁齊天挺身攔在跟前,怒喝道:「混賬東西,你是不是瘋了!」
洛清妍一把推開袁齊天,冷笑道:「袁師兄,你讓開,我倒要看看這小子如何下手殺我!」
龍輝怒上眉梢,大喝道「殺就殺!」
手掌一拍,浩大雄勁直撲洛清妍,勁風將她秀發吹散。
然而,手掌在距離她麵門還有三寸之地停住了,看著這張與楚婉冰有七分相似的俏臉花容,龍輝心中百感交集,勁力凝於掌心,隱而不吐。
洛清妍鳳目揚起,嬌聲道:「有本事你就去找滄釋天報仇啊,在我一個婦道人家麵前逞威風算什麼男人!」
她越說越激動,臉色不禁一陣酡紅,眼眸盈盈如水,似有淚光滾動,高聳的胸脯不住顫抖,隱有波濤翻湧。
「若不敢動手,你就給我滾出去!」
洛清妍指著門外嬌聲怒喝,「有本事就去殺滄釋天,少在姑奶奶麵前充英雄好漢!」
龍輝臉色都已經漲得通紅,脖子青筋暴漲,雙拳握得咯咯直響,但卻說不出半句話來。
見龍輝態度有些軟化,螣姬急忙來打圓場道:「娘娘,駙馬爺也是一時衝動,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螣姬本想給個台階龍輝嚇,誰知洛清妍毫不留情麵,指著龍輝的鼻子罵道:「誰跟這混賬東西一家人,當初若不是我被豬油蒙了心肝,也不會把冰兒嫁給他!自己的兄弟和情人死了,也不問魁首就知道遷怒他人,簡直就是沒擔待,沒出息,沒氣魄,不是男人的東西!」
被一通臭罵,龍輝臉色越發難看,漲成了豬肝色,胸口似乎被重物打中一般,氣息極為淩亂和沉重。
洛清妍步步緊逼,水翦鳳目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一改昔日嫵媚嬌豔,宛如一柄利劍,直插龍輝心窩。
「滾,老娘不想見到你!」
又是姑奶奶,又是老娘,洛清妍今天粗口連連,一點都不像那煙視媚行的妖後,倒想是街邊罵人的潑婦。
洛清妍氣得玉頰生暈,隻見她纖腰一擰,甩下龍輝扭頭離開。
洛清妍的斥罵猶如當頭棒喝,龍輝腦海中一陣激蕩,方才的怒殺之氣已然消失,但心裡似乎有根刺般,極為不自在。
「龍少俠,請到這邊來!」
就在龍輝垂頭喪氣之刻,一個輕柔溫婉的女聲在耳邊響起,龍輝聽出這聲音是從西麵的庭院傳來的。
走到傳音之地,推門進去,隻見一名玄衣烏裙的美貌女子溫和地看著他。
龍輝歎了口氣,朝她行禮道:「晚輩見過於穀主。」
於秀婷笑了笑,說道:「方才你火氣倒是挺大的,現在可氣消了些?」
龍輝嗯了一聲,低頭不語。
於秀婷歎道:「其實你也不能全都怪她,她也為你好啊。」
龍輝暗中一愣,這兩個丈母娘怎麼變得如此合拍,且不說當日聯手對付滄釋天,就是今天這位劍仙竟然會幫妖後說話。
於秀婷撫了撫衣袖,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奇怪,居然會幫昔日的仇人說話。」
龍輝不敢多言,繼續沉默。
「我們雖然在某種程度上是宿敵,但我們卻是最了解對方的人,從某些層麵來講我跟她勉強算得上是知己了。」
於秀婷笑了笑,繼續說道,「當初我跟她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十七歲,我十六歲。那時候的洛清妍是一個無憂無慮,心思單純的女子,但卻因為身負鳳凰血脈,注定是下一任的妖族之主。為了統領萬妖,肩負族運之興衰,她不得不變成心狠手辣的妖後。哎,一個女人再怎麼有才能,也絕對不會喜歡這種勾心鬥角,刀光劍影的生活,誰不希望能夠有個男人為她遮風擋雨呢!」
說到最後,於秀婷眼中也露出了幾分無奈和哀傷,洛清妍的遭遇與她大為相同,可謂是同病相憐。
於秀婷定了定神,說道:「就因為自己受了這麼多的苦,她更不想冰兒也重蹈她的覆轍,所以才對你寄予厚望,希望你能夠早日獨當一麵,替冰兒遮風擋雨,不需要冰兒再承擔這些無奈的煩惱。昨夜你昏迷後,她不準手下擅動那些財寶,就是為了讓你能夠將財寶獻給皇甫武吉,而且今天早上,她還派人散布謠言,替你掩飾這些昨夜的事情。」
龍輝微微一愣,追問道:「此話怎講?」
於秀婷說道:「謠言的內容大概是這樣子的,滄釋天昨夜偷襲天劍穀的分舵,孔教主與你龍輝聯手逼退了滄釋天,然後順藤摸瓜找到了昊天教的寶庫,將昊天教打了個落花流水。這個傳言看起來似乎不夠妥當,但卻能為你在民間豎立起一個英雄形象,到時候隻要你將寶庫獻給皇甫武吉,他就算有再多的疑惑也不敢輕易動你。如果你再將一些細節處理好,皇甫武吉依舊還是會重用你的。」
龍輝聞言,感到十分愧疚,眼圈一熱幾乎哭了出來。
於秀婷說道:「我知道柳兒姑娘和黃公子的死確實對你打擊很大,但洛清妍隻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你當時若真用秘術救這兩人,一個不好便是一命嗚呼,你可想過冰兒和雪芯?」
龍輝臉色一陣慘白,他怒氣衝心根本就沒考慮過這些。
「雪芯雖然有些小受氣包的性子,但她內心卻是執著得很,你若真出了事,她絕對會自刎殉情的。」
於秀婷牢牢地盯著龍輝說道,「當時我若知道這紫氣大法的情況,我也一定會打暈你的。」
龍輝心裡一酸,但卻也冷靜了許多,於秀婷磁性溫和的聲音再度響起:「無缺如今正在療傷,而袁齊天粗枝大葉,你是唯一可以肩擔重任的男人,你切不可被仇火衝暈頭腦,你若真有恨意,那便把血仇記到昊天教上。」
龍輝咬了咬唇,歎道:「穀主教訓得是,晚輩以後絕不會再做這種仇者快親者痛的蠢事了。」
於是言了一聲告辭,轉身出去,當他走到外堂的時候,看到漣漪氣鼓鼓地坐在椅子上,旁邊的桌麵上放著一個赤山瓷做成的藥壇。
漣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聲罵了一句:「沒心沒肺白眼狼!」
龍輝知道自己方才做的不對,不好意思地說道:「漣漪,早啊。」
漣漪哼道:「是挺早的,大清早地就有個沒良心的混蛋衝進來喊打喊殺的。」
龍輝臉皮一陣火辣,忽然漣漪指著那個藥壇說道:「娘親讓我把這個拿給你喝。」
龍輝奇道:「這是什麼?」
漣漪說道:「培元養氣湯,娘親說這個藥需得連喝兩次才有效,昨晚為了你這混蛋的傷勢,娘親一夜未合眼,才熬了一盅,誰料到好心遭雷劈!」
說罷氣鼓鼓地走開了,龍輝歎了口氣,捧起瓷灌將裡邊的湯藥喝光。
龍輝想了片刻,決定去找洛清妍陪個禮,走到東麵的煉藥房,便聞到了一股藥香飄來,那藥味明顯就是培元養氣湯。
推門一看之間洛清妍正在忙碌,她卷起衣袖,露出兩條雪白的小臂,時而煽風點火,時而觀察藥效,屋內極為烘熱,她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香汗,白皙的臉蛋也被熏得暈紅。
「嶽母大人。」
「喲,這不是龍大俠麼!」
洛清妍媚笑嘲諷道,「怎麼有空到妾身這兒來了!」
龍輝說道:「小婿是來向嶽母賠罪的。」
洛清妍哼道:「不敢當,你龍大俠武功蓋世,我這個婦道人家可消受不起。」
龍輝急忙轉移稱呼道:「嶽母姐姐,你在熬藥麼?」
洛清妍似乎跟他卯上了,也跟著道:「女婿弟弟,你失明了嗎!」
龍輝急忙走過去,彎下腰幫忙添加材火,堆笑道:「弟弟替姐姐燒火,你也好熬這培元養氣湯。」
洛清妍哼道:「這麼熱心做什麼,我這可是狼心狗肺湯,專門給那些沒心沒肺的混蛋喝的,毒死這些白眼狼!」
龍輝點頭道:「是,說得甚是。我這個白眼狼自知罪孽深重,所以特來領罪,替姐姐燒火熬藥,也好將毒藥早日熬出,我也好早點以死謝罪。」
洛清妍見他說得有趣,幾乎笑了出來,任他幫忙添加材火。
以洛清妍的身份大可叫人來做這種粗活,但她對於熬製藥物要求十分高,外人幫忙很難符合她的心意,所以都是親自動手,便是楚無缺和楚婉冰有時候想來幫忙都被她給拒絕了。
這添加材火,查看火勢也是一種高深的學問,龍輝那裡懂得這些,不但照看不好火勢,還被熏得灰頭土臉的。
看著龍輝那狼狽樣,洛清妍噗嗤一笑,心中的幽怨也散了大半,嗔笑道:「彆不懂裝懂,給我滾到一邊去!」
龍輝心知這不是自己逞強的時候,於是便乖乖地站到一旁,但看到洛清妍滿頭大汗的樣子,他不由靈機一動。
招來一條手絹,說道:「洛姐姐,我替你擦擦汗吧。」
洛清妍嗯了一聲,既不同意也不反對,任由龍輝替她抹汗,龍輝輕輕地在她額頭和臉頰上擦拭著,隻覺得一股滑膩透過布料而來,粘上汗水的手帕似乎也變得溫潤香甜,心頭不由一顫。
洛清妍的肌膚極為濕滑柔膩,即便汗水也不能在上邊多停留片刻,而且還有中成熟的暖香,被屋裡的爐火烘烤之下更為濃鬱,夾雜著藥味顯得彆有一番滋味。
手絹無意地拂過耳珠,洛清妍嬌軀輕輕一震,一抹潮紅從耳根浮現,眼波變得幾分迷離,鼻息竟重了幾分。
啪!洛清妍反手拍開龍輝,嗔道:「哪有你這麼抹汗的,你以為是擦桌子嗎?」
龍輝笑道:「洛姐姐的臉蛋就算是桌子,也是一張玉石水晶做的桌子,尋常的桌子哪有這麼光滑美麗。」
洛清妍俏臉微紅,哼了一聲油腔滑調,指著藥罐說道:「藥熬好了,毒死你這沒心肝的小鬼!」
龍輝嘿嘿一笑,雙手捧起藥罐,不顧藥水滾燙,仰起頭一股腦喝了個精光。
「你瘋了,剛熬好的藥,你也不怕燙穿腸子麼!」
洛清妍驚訝道。
龍輝吐了吐被燙的起泡的舌頭,說道:「反正我已經喝了毒藥了,毒發生亡要死,腸穿肚爛也是死。」
洛清妍嗖的一下,掏出一柄匕首抵在龍輝脖子上,巧笑嫣然地道:「既然你自認為死路一條,那便讓我割掉這顆臭頭吧!」
鋒刃銳利,龍輝不由得吞了吞口水,說道:「我的頭又臭又臟,割了有什麼好!」
洛清妍道:「割了喂狗倒也不錯。」
龍輝慘笑道:「洛姐姐,你好狠啊!」
洛清妍怒道:「什麼洛姐姐,連丈母娘的便宜也敢占,信不信我一刀宰了你!」
龍輝唯唯諾諾地道:「丈母娘叫得多難聽,還是姐姐親切,而且洛姐姐長得這麼年輕,就跟冰兒的姐姐似的。」
洛清妍俏臉一紅,但看到這小鬼開始口花花,也知道他恢複正常了,心裡也安定了幾分,於是輕運皓腕,匕首在龍輝下巴和嘴角上細細滑動,替他刮起胡須來。
「這幾天是不是沒有刮胡子,臟兮兮的!」
洛清妍邊刮胡子邊嗔道,「真是一個邋遢鬼,都快趕上袁師兄了。」
刮完胡子後,洛清妍將他摁坐在地上,口裡嗔道:「冰兒不在身邊,你這般馬虎,連頭發也是這麼亂!」
龍輝剛一醒來,就怒氣衝衝地來找洛清妍的晦氣,根本就顧不上梳洗。
隻見洛清妍伸出十根春蔥修長的手指,代替梳子替他整理頭發,她的手指又細又長,而且靈活溫柔,遠遠看去就像是兩把玉製的梳子般,龍輝坐在她身前,清晰的聞到那股甜膩蘭息,而且還能感受到玉指的溫暖柔滑,心神不由一陣劇烈跳動。
洛清妍邊梳頭邊埋怨道:「冰兒嫁給你這邋遢鬼真是活受罪,不但要防著你出去鬼混,還得替你修正邊幅!」
龍輝笑道:「冰兒可從來不給我梳頭的,我若是敢邋邋遢遢的話,她直接把我攆出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