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齊王手中拿到名單後,龍輝徑直回 府,他推開書房,正想從懷裡掏出名冊細看,卻聽門外有股幽香飄來,抬頭一看竟是秦素雅。
龍輝見四周無人,便笑道:「月靈夫人,你的易容術愈發高明了,就連素雅的香氣也能模仿得惟妙惟肖。」
那秦素雅正是月靈夫人所裝扮,隻見她朱唇含媚笑,素手捧湯碗,婀娜多姿地走入房內:「這是娘娘叮囑妾身為駙馬爺熬製的藥膳。」
龍輝微愣道:「藥膳?娘娘不是已經回 傀山了嗎,怎會有藥膳贈我。」
月靈夫人笑道:「是娘娘特地命螣姬長老帶來玉京,娘娘知道駙馬爺這段日子辛苦,所以叮囑奴家一定要細心照料駙馬,這藥膳乃是奴家按照娘娘獨門配方煉製的,具有安神養氣的功效。」
龍輝接了過來,揭開瓦蓋,隻聞到一股清甜的香氣飄入鼻中,整個人都感到一陣神清氣爽,疲憊儘消。
龍輝感到心頭一暖,正想拿起湯勺舀上一口,卻在碗底觸及了一個淡淡的刻痕。
龍輝不露聲色地仔細摸了摸,發覺碗底刻著一把匕首,正感到不解時,卻聽月靈夫人嬌聲道:「駙馬爺,娘娘吩咐這藥膳得趁熱喝,效果才好!」
龍輝哦了一聲,捧起瓷碗喝了個底朝天,藥湯下腹,便感到有股暖流湧入臟腑,溫溫熱熱,極為舒暢,但在溫熱中卻帶著一絲寒氣,這絲寒氣順著血脈直透心房,使得龍輝感到心臟生出酥癢和刺痛。
就在龍輝藥膳下腹,窗外忽然傳來一陣冷笑:「好個藥膳補身,龍將軍你是大禍臨頭了!」
話音未落隻見鷺眀鸞飄然入內,手裡正提著一個人,其身段妖嬈,腰係如蛇,不是螣姬還有何人。
龍輝臉色一沉,殺機湧動:「鷺眀鸞,你好大膽,竟然上門來挑釁!」
說罷便想出手殺敵,卻見鷺眀鸞發出一絲不屑的冷笑:「不識好人心,你可知道方才喝下去的是什麼東西?」
龍輝見她說得煞有介事,於是暫且安奈殺心,沉聲道:「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個什麼三五七二來!」
鷺眀鸞隨手將螣姬丟在地上,這蛇美人猶如一灘爛泥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顯然是被點了穴道,鷺眀鸞丟下螣姬後,連正眼也不看她一下,凝視著龍輝道:「死到臨頭還不知道,妾身真是為你這大將軍悲哀啊。這碗湯水內藏有‘連心蠱’,這種蠱毒分為一母一子,專門附著在活人心臟處,以活物之心血為生,這蠱蟲所需的心血隻是一小丁點,平日裡對人體傷害不大,但子蟲受母蟲的控製,隻要母蟲一發令,子蟲就會將心臟啃食,到時候你連怎麼死都不知道!」
龍輝臉色一沉,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鷺眀鸞聳聳肩道:「大家都是聰明人,洛清妍為了控製你,不惜布下如此歹毒的蠱毒,你難道還要執迷不悟替她賣命嗎?」
月靈夫人花容一沉,嬌叱道:「叛徒,不許詆毀娘娘!」
鷺眀鸞冷笑一聲,隨手一抬便將月靈夫人的氣脈封住,隨即又對龍輝說道:「洛清妍派出這一蛇一狐到你身邊,美其名曰伺候駙馬爺,實際上還不是要對你牢牢監控,一旦發現你有異動,立即發動蠱毒奪你性命。」
龍輝渾身一震,臉色嗖的一下便白了,咬牙道:「胡說八道……鷺眀鸞,你休想挑撥離間!」
鷺眀鸞眯眼笑道:「事實擺在眼前,在你沒回 來之前,我便一直在這兒看著,親眼看到螣姬在藥膳裡下蠱,再讓月靈將湯藥捧給你喝,你若不信儘管問她們!」
龍輝兩眼一瞪,目光猶如尖刀一般射向螣姬:「說,這究竟是怎麼回 事!」
螣姬躺在地上打了個哆嗦,不敢再直視龍輝目光,不自覺地闔上眼簾,氣息紊亂地道:「駙馬爺,千萬不要聽她挑撥離間,娘娘絕無半點傷害駙馬的心思……」
鷺眀鸞咯咯笑道:「事實勝於雄辯,駙馬爺若不信,可以自己運功查探,將真氣緩緩聚在心坎穴處,看看是不是有股冰寒刺痛的感覺。」
龍輝依言運氣,頓感心窩劇痛,心知鷺眀鸞所言非虛,不由氣得額頭青筋暴露,怒喝道:「住口,先是臨夏山刺我一劍,現在又對我下蠱,如此歹毒妖婦,我若不殺她誓不為人!」
怒氣勃發,龍輝真元爆發,整個書房仿佛遭受末日災劫,桌子崩碎,書卷灰化。
在漫天紙屑木渣中,唯見鷺眀鸞朱顏含笑,櫻唇如水地道:「此毒說難不難,說易不易,若龍將軍不棄,妾身願意替將軍解毒!」
龍輝猛地打斷她道:「住口,洛清妍歹毒,你鷺眀鸞也不見得好到哪去,彆以為施點恩情便想要我替你賣命!」
鷺眀鸞掩唇嬌笑道:「龍將軍,切莫動怒,妾身並非像洛清妍那般壓榨你的價值,我隻是想與將軍建立合作同盟的關係,並不存在誰為誰賣命的說法。」
說罷她攤開雙手,以示善意。
龍輝臉色稍作緩和,但依舊一臉警惕的望著鷺眀鸞,冷冷地道:「如何結盟?」
鷺眀鸞笑道:「很簡單,既然你恨洛清妍,那便是我的盟友,我們攜手對付這女人。」
龍輝哼道:「扳倒洛清妍後,你又準備做什麼?是不是趕儘殺絕,連她女兒一同除掉?」
鷺眀鸞凝視龍輝片刻,問道:「那龍將軍希望妾身如何做?」
龍輝冷冷地道:「將她們交給我,不許你傷她們一根寒毛!」
鷺眀鸞發出一陣銀鈴脆笑,咯咯說道:「好個癡情種,到了現在還不舍得這兩隻鳳凰!也罷,妾身不妨做個順水人情,事成之後,我隻廢掉她們母女的武功,保管將這兩個嬌滴滴的大小美人綁到將軍屋裡,任君享用!」
龍輝點頭道:「一言為定!」
鷺眀鸞微微輕笑道:「將軍且慢,這蛇與狐狸皆是洛清妍的爪牙,便讓妾身替將軍出口惡氣!」
隻見鷺眀鸞玉指輕抬,閃電般戳在月靈夫人的數個大穴,隨後,素手又按在在她丹田處,月靈夫人立即發出一陣悲怒的叫聲:「鷺眀鸞……你不得好死!」
話音未落,隻見她全身妖氣不斷湧動,隨著鷺眀鸞的手掌抽離,妖氣精元竟凝聚成丹,而月靈夫人眸子灰白,嗚呼一聲昏死過去。
鷺眀鸞手中握著一顆黃豆大小的珠子,笑盈盈地道:「龍將軍,這便是妖族修者的內丹,此丹乃是妖者一身真元所化,一旦抽離內丹便等同廢去其武功,而且此丹還有滋補經脈臟腑的神效,將軍不妨服下!」
說罷便將內丹拋給了龍輝。
龍輝反手接過,心中百感交集,急思對策。
鷺眀鸞見他不吞服內丹,於是便試探地問道:「將軍,內丹若離體過久,其效果便會大大降低。」
龍輝心知她是在試探自己是否真有反意,故而逼自己吞服月靈夫人的內丹,隻要他一吞下內丹,等同於巧取豪奪妖者修為,乃是武者大忌,而且月靈夫人在狐族地位不低,到時候無論他是否真的反叛,九尾狐族定然不會與他善罷甘休,就算洛清妍也妥善此事。
心念急轉,龍輝隨手將內丹丟在地上,冷道:「我之修為隻靠自己提升,服藥灌功非武道正宗,區區狐妖內丹——龍某不屑!」
鷺眀鸞噗嗤笑道:「將軍真是好氣魄,既然如此妾身也不勉強,不知將軍可還記得妾身方才奪丹之手法?」
龍輝道:「記不記得又如何?」
鷺眀鸞媚眼瞥向螣姬,說道:「那兒還有一條蛇妖,將軍不妨將她內丹取出,好好削一番洛清妍的眉角!」
試探,還是試探,龍輝大吃一驚,這妖女竟要逼自己下手奪取螣姬的內丹,這份心思不但歹毒,而且還極為謹慎,若自己露出一絲猶豫,她都有可能產生懷疑。
龍輝麵色一沉,不悅地道:「鷺眀鸞,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試探是何意思,你若不信我儘管離去,何須白費唇舌!」
這時,螣姬鼓起餘力叫罵道:「姓龍的,枉費娘娘對你一番栽培,你竟然要跟著妖女串通一氣,謀害娘娘和少主,我螣姬雖然功夫低微,但總有一天要用匕首割下你這顆卑鄙臭頭!」
螣姬提及匕首,再聯係方才瓷碗底下的刻痕,龍輝瞬間明白這其中暗語,匕首……那是洛姐姐替我剃須所用之物,她定是料到鷺眀鸞會暗中挑撥,所以便故意火上加油,表麵上用蠱毒來謀害我,實際上她在碗底刻上匕首,便是向我表明心跡……蠱毒是螣姬灑下的,她此刻又提及匕首二字,她之意思便是傳達洛清妍的意思,要讓龍輝狠心下手……龍輝不再多想,佯裝大怒地道:「賤人住口,彆以為我不敢取你內丹!」
學著鷺眀鸞的手法在螣姬身上連封數個大穴,將其妖氣逼入丹田,強行凝聚成丹,隨後掌心納氣,將這顆蛇妖內丹狠狠抽出。
螣姬啊的大叫一聲,兩眼一翻頓時昏迷過去。
鷺眀鸞甚是滿意地道:「好快的手法,妾身也是自愧不如!」
龍輝隨手丟下內丹,冷聲道:「這下你該滿意了吧,廢話少說,該如何解除這連心蠱!」
鷺眀鸞高深莫測地一笑,說道:「此蠱非必尋常,妾身需做些準備。待明日亥時,妾身在裴家大宅替將軍解毒!」
這妖女難道已經知道我曾到過裴家了?龍輝大吃一驚,鷺眀鸞這話顯然是大有所指,似乎是向他示威——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彆做多餘的念想!說完這句話,鷺眀鸞化作一縷青煙飄出書房。
確定她離去後,龍輝急忙扶起螣姬,伸手按在她背後輸過真氣,助其蘇醒。
螣姬吐了口濁氣,睜開雙目,虛弱地道:「駙馬爺,鷺眀鸞可走了?」
龍輝點點頭道:「走了,螣姬姐姐,你究竟在演哪一出?」
螣姬歎了口氣,嬌軀無力地倚在龍輝懷裡,說道:「哎,為了騙過鷺眀鸞,姐姐是不得不用這苦肉計。原本我還想跟你商議一番計策的細節,誰想到我剛到龍府,便察覺到了這叛徒的氣息,我自知不是她的對手,又怕她瞧出端倪,於是隻能提前進行動作,把連心蠱放在藥膳中,希望你不要怪我。」
前些時辰螣姬方入龍府便察覺到了一絲妖氣波動,她精通補天訣,最擅長暗殺潛伏已經刺探,雖然武力不及鷺眀鸞,但感官之敏銳卻在對方之上。
原本她要同月靈夫人擬定一些細節再設下「連心蠱」的苦肉計引鷺眀鸞上套,但卻沒料到鷺眀鸞來得這麼快,她生怕月靈夫人這騷狐狸會露出破綻,於是便將將所有事情隱瞞下來。
螣姬也非一般女子,果決之時就該果決,既然對頭找上門來,過多拖延隻會夜長夢多,於是她便決定提前進行計劃!龍輝道:「我剛接到瓷碗的時候就知道其中有貓膩了。」
螣姬睜大眼睛道:「娘娘說的沒錯,隻要下毒之前在盛器刻上一把小匕首,你便會知道這其中深意。駙馬爺,這匕首究竟有何含義?」
龍輝笑了笑道:「娘娘沒告訴你嗎?」
螣姬搖頭道:「沒有,娘娘隻是說若情況緊迫,來不及向駙馬爺說明真相,便讓我提及匕首二字,她說你一定會與我配合的。」
龍輝蹙眉道:「這事實在太危險了,若鷺眀鸞逼我下殺手,那你們豈不是深陷死局。」
螣姬展顏輕笑道:「不會的,以娘娘對鷺眀鸞的了解,這個叛徒對殺人的興趣不大,她會選擇羞辱和折磨對手,所以抽取內丹的可能性大於開殺戒!」
龍輝微微一愣,蹙眉道:「這內丹離體,你跟月靈夫人豈不是要神通儘失?」螣姬道:「妖族內丹乃是妖氣精元之彙聚,起到調控妖氣運行的作用,失去內丹後,並不是等於立即廢功,隻有等妖氣失去控製而緩緩流失,一直到妖氣耗儘,我們的功力才會失去。」
龍輝仔細探了探她們兩人的脈相,果真發覺妖氣十分紊亂,在經脈內亂竄,使得兩人疲軟無力。
龍輝蹙眉道:「螣姬姐姐,你方才叫我取走內丹,是不是有辦法重新將內丹植入體內。」
說罷龍輝拾起地上的兩枚內丹,遞了過去說道:「是不是再將內丹吞入腹中,便可恢複功力?」
螣姬搖頭道:「非也,這內丹一離體便不能再回 歸了,若不然鷺眀鸞也不會這麼大方地將內丹擱在這兒。」
龍輝焦急地道:「螣姬姐姐,究竟還有何補救方法?你若有個三長兩短,冰兒是不會放過我的!」
螣姬眼波迷離,俏臉暈紅,咬了咬唇珠道:「娘娘曾告訴過我補救的方法,但就怕駙馬爺不願意……」
龍輝問道:「什麼方法儘管說,隻要能助你們修複內丹,就算上刀山下油鍋,我也在所不辭!」
螣姬妙目含喜,芳心如蜜,膩聲道:「不必這麼麻煩……隻要駙馬弟弟願意給姐姐布施少許雨露,將幾絲純陽龍氣注入姐姐體內,便可重結內丹。」
柔軟而又充滿誘惑的話語,螣姬那份熟透的美婦風韻飄然而出,火熱的體香熏得龍輝目眩神亂,當下摟住螣姬香肩,在那兩瓣嬌豔欲滴的花唇上啄了一口,笑道:「小弟定當鞠躬儘瘁,一解姐姐憂愁!」
說話間,一隻手掌緩緩伸入螣姬衣襟,握住一顆肥嫩的奶子細細把玩,一手滑向那細軟嫩滑的蛇腰,惹得這疲軟的蛇美人嬌膩呻吟,渾身情火湧動。
螣姬嬌喘迷離,拍了拍龍輝手背,指著癱倒在地月靈夫人道:「那狐狸精根基淺薄,內丹離體太久怕是支撐不住,駙馬爺先救她吧。」
龍輝嗯了一聲將月靈夫人扶起,見這狐族美婦俏臉煞白,朱唇慘淡,出氣多入氣少,於是便低頭含住兩瓣紅唇,一手掌按在她丹田,一手撫在背門,口對口度過真氣,雙掌運化,再以溫和氣息助其推宮過血。
不得不說這狐狸精口唇著實香甜,糯糯蜜蜜,甚是好吃,難怪可以迷倒這麼多精壯漢子。
在龍輝的幫助下,月靈夫人緩緩轉醒,但一睜開眼便看到龍輝正對自己輕薄,她生性放蕩,對於男女之事看得輕易,可是龍輝此刻乃是「反叛」之人,月靈夫人那容他恣意妄為,鼓起餘力扭動嬌軀,試圖睜開龍輝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