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大軍從左右夾擊兩翼,陳鋒沉穩應對,派出五百弓弩手陳列岸口,彎弓搭箭,隻待嶽彪的人馬渡江而過,便群箭齊發,要給敵人當頭一擊。
誰料等了好一陣子,都沒看到嶽彪的人馬,陳鋒冷笑道:「算你這莽夫識相,若真敢渡河,我定要叫你有來無回 !」
話音未落,卻見河麵飄來數個竹筏,正是嶽彪的兵馬,陳鋒立即下令放箭,一輪激射後,陳鋒望著白翎羽問道:「將軍,陳某是否算是殲滅敵軍的先鋒餓?」白翎羽麵色凝重地搖了搖頭,說道:「你中計了!」
說罷伸手入沙盤,在江麵上的竹筏上抹了一下,揭開蒙在齊上的帆布,原來上邊的根本不是棋子,而是用簡陋的圓木,陳鋒見狀立即醒悟過來,自己中了嶽彪的調虎離山之計。
白翎羽道:「如今你的營地已經陷入空虛,嶽彪方才派出的三千兵馬其實並未渡河,而是涉過沼澤直奔你的糧倉,很遺憾,你的糧草已經被炬之一空!現在你隻剩下三刻鐘的作戰時間,若不能在這三刻鐘內擊潰嶽彪,你便算戰敗。」
陳鋒麵色陰沉,如今唯有背水一戰,於是召集全軍兵馬,砍伐樹木強行渡江,隻求拚死一戰,然而嶽彪固守營地,先安排八百弓弩手陳列江畔,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著陳鋒的大軍亂箭伺候,陳鋒大軍剛到江心就被射殺兩千餘人。
陳鋒心急如火,命令士兵將戰死的同袍屍體舉起,以此肉盾作為掩護,抵擋弓弩利箭,強行渡江。
待他們上岸後,已經損失了將近三千人,然而等待他們的便是嶽彪手下三千騎兵,沼澤之地雖不利騎兵衝鋒,但嶽彪營地前正好有一片較為平坦的空地,正好適合騎兵作戰。
陳鋒的大軍傷疲交迫,陣容不整,無法有效結成步兵方陣,很快就被騎兵衝得七零八落,瀕臨潰散。
陳鋒暗歎一聲無奈,拋子認輸:「罷了,大局已定,陳某已是無力回 天!」
嶽彪拱手道:「承認了!」
一場在沙盤的模擬激戰,以嶽彪完勝而告終。
鐵如山統籌各名考生的軍盤推演成績,又將前麵兩輪的成績彙總,得出綜合排名,嶽彪暫居首位,方才取勝趙無量的倪子雄屈居次席,而趙無量和陳鋒則分列三四名。
到了這個份上,形勢已經基本明了,前四名考生成績遠遠勝於他人,就算最後一輪的擂台比武他們棄權也能位列前四,所以武狀元定是在此四人中產生。
齊王和兩位主考商討幾句後,便吩咐眾人散去休息,養足精神,準備翌日的比武。
地宮深處,春意稍散,楚婉冰玉靨帶暈,朱唇含笑地整理衣裙,一雙媚眼水汪汪地泛著秋波,深情地凝望丈夫。
龍輝已經穿戴整齊,看著眼前這嬌豔欲滴的美人兒,恨不得又將其攬入懷裡親熱一番。
「咳咳!」
咳嗽聲響起,打斷了兩人試圖再度纏綿的念頭,隻見洛清妍麵色無波地從地道鑽出,淡淡地道:「冰兒準備好了嗎?」
楚婉冰方被愛郎滋潤,身心舒爽,精神百倍,點頭道:「娘親,冰兒已經準備好了,請你施術吧。」
望著女兒嬌嫩紅潤的臉龐,洛清妍心生幾分妒忌,方才這兩個不要臉的小鬼竟然當著自己的麵宣淫,惹得她熟潤的身子燥熱難擋,不由自主地自瀆起來,花唇滲出的愛液沾滿了股間褻褲,隨著花漿被晾乾,絲質的褻褲卻是變得極為僵硬,每走一步皆會摩擦鮮嫩的蛤唇,極為難受。
龍輝望了洛清妍一眼,笑道:「娘娘辛苦了!」
這句話意味深長,話中有話,洛清妍芳心不由一顫,咬唇輕哼,狠狠瞪了他一眼,心中卻是暗自嬌嗔:「死小賊,害人精,把我們娘倆糟蹋成這個樣子,還敢說風涼話若不是冰兒在場,我一定扒了你的皮!」
洛清妍深吸一口氣,把即將湧出的紅暈硬生生壓了回 去,命令地道:「躺下!」
龍輝依言而做,就像睡在自家大床一般,大大咧咧地伸腿身教,洛清妍沒來的一陣怒氣,柳眉微微一抖,幾欲發作,楚婉冰不禁莞爾道:「小賊,你這樣子忒難看了,溫雅點好不好!」
這對母女花一者嗔怒暗藏,一者巧笑嫣然,端的是春花秋菊,環肥燕瘦,爭芳鬥豔,各有勝場。
洛清妍輕哼一聲,懶得跟這小畜生計較,將百氣流魄與納魂花放入碗中。
隨即,隻看妖後玉手輕彈,兩大奇珍被一股灼熱的火勁包裹,竟慢慢融合成團,楚婉冰立即將一包粉末撒入其中,這包正是引神粉,在藥粉的抽納引導下,兩大奇珍的藥性緩緩融合,由原本的團塊變成了琥珀色的液體,將凝似凝,卻又流轉萬千。
洛清妍將金針取出,放入碗中,以鳳凰元力催化藥液,使之深入金針之中,隨著嫋嫋輕煙,金針也呈現出半透明的琥珀色。
當金針飽吸藥力後,洛清妍玉指撚針,對著龍輝天門、地靈、命宮三大要穴下針,這三大要穴正好對應人的三魂,天魂、地魂、命魂。
三針紮入,龍輝腦門一陣刺痛,但很快就被一股清涼的感覺取代,神識也變得一片清明。
這三針看似簡單,實則乃是洛清妍畢生醫道所彙聚之精華,若是下針的力道和準度稍有便宜,不但藥力無法滲入三魂,還會引發元神的強烈反應,其結果實難預測。
三針定三魂,洛清妍心力虛耗,雪靨瞬間湧出一抹病態的酡紅,額頭也滲出絲絲香汗,但一雙鳳眼依舊牢牢鎖定龍輝的七魄要穴。
七魄者,一魄天衝,二魄靈慧,三魄為氣,四魄為力,五魄中樞,六魄為精,七魄為英。
在體表牽引七魄的穴位千變萬化,因人而異,而且這七大穴位更是隨著時辰而變化,要找出來極為不易,洛清妍媚眼凝華,緊盯龍輝血氣變化,不住掐指推算,每推算出一個穴位,立即下針封穴。
廢了好長時間,洛清妍總算找齊龍輝的七個要穴,以針回 天,滋養七魄。
但她卻是累得香汗淋漓,體熱熏蒸,密室裡立即彌漫著一股成熟甜膩的幽香,中人欲醉,楚婉冰急忙掏出手絹替她擦汗。
三魂七魄,金針回 神,百氣流魄和納魂花的藥力不住滲透入靈識,龍輝腦海越發清明,內息奔騰如泉湧,不吐不快。
隻見龍輝猛然睜開雙目,舌綻春雷,雄軀舒展,沛然真元透體而出,凝聚成金黃色的雷電氣勁,立即遭到雷轟電擊。
洛清妍和楚婉冰也不得不運功護體,誰料這股金色的雷罡電煞威力強猛異常,洛清妍體力虛耗,而楚婉冰又是根基不足,母女兩很快就現出疲軟支拙之態,被雷電逼得節節敗退。
龍輝神識清明,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失控,急忙收回 內力,製住雷電真元,楚婉冰稍得喘息,便跺腳嗔怪道:「臭小賊,剛一恢複過來就欺負老婆,沒良心的臭男人!」
龍輝見狀急忙過去溫言相哄:「好冰兒,我真不是有心的。」
說話間便把小丫頭摟在懷裡,柔情安撫,楚婉冰也隻是嘴硬,埋汰幾句便不再追究,隻是悄悄地湊到龍輝耳邊說道:「小賊,你剛才可唐突娘親了,快些給娘陪個不是!」
龍輝立即朝洛清妍賠禮道:「娘娘恕罪,龍兒方才內息一陣奔騰,才出手冒犯,還望娘娘海涵。」
話剛說完,龍輝嗓子一陣乾渴,眼前所見,洛清妍玉靨嬌紅,粉腮沁汗,一身雪衣素裙也因為冒汗的關係緊緊貼在身上,將裙子順著腰身而下,將肥美媚潤的雪臀勾出一抹圓弧,胸口處衣衫貼著雙峰,隨著洛清妍抬手抹汗,酥胸微微晃起,猶如乳漿流動,乳瓜幾欲裂衣而出,仿佛乳峰上的兩粒紅梅像是肉蔻櫻桃般,隨著體熱熏蒸而起,隱隱地在衣衫上頂出兩顆凸起。
醋壇子就在身邊,龍輝的眼睛不敢放肆,驚鴻一瞥後急忙收回 ,誰料眼珠剛從洛清妍身上移走,引入眼簾的同樣是美人濕汗粘衣媚態,小鳳凰那玲瓏浮凸之身段跟前,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出汗的關係,母女兩體香蒸騰,撲鼻而來,一者熟潤甜膩,一者青春醉人,再加上香汗黏衣,胴體若隱若現,霧裡看花之感覺比起直觀更為誘人,誘得龍輝小腹生出團團熱火。
「娘娘!」
略帶急促的聲音忽然傳出,隻見一道豔麗身影從地道裡鑽出,動作柔軟輕巧,堪比靈蛇,正是螣姬。
見她神情有異,洛清妍眉頭輕蹙,問道:「螣姬,發生何事,能讓你如此慌亂。」
螣姬道:「是唐冉客,這老兒被人打成重傷,他此刻正在城中的風華客棧落腳。」
洛清妍奇道:「這老兒雖然卑鄙,但手底功夫也不差,是何人有此本事將他打傷?」
螣姬道:「屬下接到唐冉客的傳訊,隻知道他受其表妹王賢妃的囑托,尋找一名宮女,當尋得宮女,準備送入京師的時候卻被搶走,護送的弟子死傷慘重,就連唐冉客也受了重傷。」
龍輝也來了興趣,問道:「螣姬長老,這名宮女有何特彆,值得堂堂萍山派掌門人親自出手護送?」
螣姬道:「此女似乎是因當初白妃被逐出宮牆……」
龍輝神情一斂,沉聲道:「我知道了,我馬上去尋回 那名宮女!」
楚婉冰道:「小賊,我隨你一起去。」
龍輝搖頭道:「冰兒,你現在不宜露麵,這種苦活還是交給我吧。」
楚婉冰聞言不由撇了撇小嘴,似乎頗為不悅。
龍輝瞧出她的心意,便柔聲道:「冰兒聽話,現在鷺眀鸞還以為我已經跟你鬨翻了,所以才會信任我,若你忽然跟我一起行動,先前的布計便功虧一簣了。」楚婉冰隻是擔心丈夫剛恢複元神,身子會有所影響,所以才提議一同去,但聽了龍輝這番解說隻得答應繼續留在地宮,臨走前還跟情郎千叮萬囑。
離開地宮,龍輝按照螣姬提供的線索直接找上風華客棧,推開屋門,隻見一名老者躺在床上不斷咳血,幾名弟子正在忙前顧後地照料老人。
龍輝來的極為突然,眾弟子不由臉色大變,以為是仇家趁機尋仇,紛紛拔出兵刃嚴陣以待。
唐冉客喘著粗氣道:「住手,不可對龍大人無禮。」
弟子聞言收回 兵器,龍輝徑直走到唐冉客床前,替他號脈道:「唐掌門,感覺如何?」
唐冉客歎道:「真是老了,連兩個小崽子都打不過……還賠上了十幾個弟子的性命。」
龍輝試探後,發覺唐冉客心肺處皆受了不同程度的內傷,於是默運五行真元,替他調和氣息,助其逼出淤血。
內傷緩解,唐冉客恢複幾分血色,龍輝問道:「唐掌門,究竟是發生什麼情況?」
唐冉客道:「老夫接到王賢妃的委托,找尋一個名為虞花的宮女。」
龍輝淡淡地道:「這個宮女可是當初因為白妃一案被逐出宮牆的?」
唐冉客點頭道:「然也,老夫明察暗訪終於尋到虞花的蹤跡,之後便馬不停蹄派人將她接來,誰料再護送入京的途中……」
龍輝道:「唐掌門可看清凶手的模樣?」
唐冉客搖了搖頭道:「那兩人都是蒙麵行凶,老夫不知他們是和來曆,但武功極為毒辣陰險……龍大人請看。」
說到這裡,唐冉客扯開胸口的衣服,隻見胸口處留著五個觸目驚心的抓痕,皮肉都被扯了出來,幾乎被開胸剖心,而且傷痕出透著絲絲紫黑陰氣。
龍輝細想片刻,說道:「唐掌門安心休息,虞花的安危交由龍某。」
唐冉客點頭道:「有龍大人這句話,老夫就安心了。」
與唐冉客交談幾句後,龍輝立即奔出玉京,在帝都東郊十裡,一處狹窄山道內,龍輝發先沿途留著不少血跡,顯然就是萍山派遇襲現場。
龍輝蹲下身來,細細查探四周,發覺在一塊岩石上留著五條深深的抓痕,行招運式的手法與唐冉客胸口的傷痕同出一轍,應該是同一個人所為。
「這個虞花應該跟當初白妃冤案有關,究竟是何人在窺探此女行蹤?」
龍輝低頭沉吟,若是周皇後的派係直接殺人滅口就是,沒必要擄走這個宮女,所以直接排除了周皇後,如今最有可能想用白妃一案做文章的人不多,要麼就是宋王,要麼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昊天教。
龍輝覺得頭緒有些淩亂,乾脆將那塊岩石取下帶回 地宮,直奔楚婉冰閨閣:「冰兒,你在嗎?」
「小賊,你怎麼剛出去一陣就回 來了?事情辦得不順利嗎?」
清脆嬌膩的聲音響起,幽香飄然而至。
楚婉冰此刻已經把汗濕的衣服換掉,但頭發還是濕漉漉的,嬌靨暈紅,顯然是剛洗了個熱水澡,細嫩的肌膚被熱氣熏蒸後生出桃紅丹霞,而那一身的粉色輕束腰紗裙,煥發一股前所未見的優雅,彷佛洗淨鉛華的瑩然玉質。
她當接過龍輝遞來的岩石,眼眸也閃過一絲疑惑,蹙眉道:「這石頭上的抓痕確實罕見,不如問一下娘親吧。」
話還沒說完,洛清妍已經出現在身後,她也換了一身衣裙,同樣是秀發掛水,雪膚凝露,似乎也是剛出浴不久,其內著素色綾羅善,肩裹淡紫薄紗披帛,更顯其妖嬈慵懶之媚態,熟潤得幾乎要崩出蜜汁。
洛清妍檀口輕啟,磁酥酥的嗓音動人心魄:「有些像是昊天教的武功,但不確定。這樣吧,我立即召水靈緹入京,以她對昊天教的了解定能給出格答案。」
說起水靈緹這三個字,龍輝隻覺得臉皮一陣滾燙,洛清妍似嗔似笑的白了他一眼,也不說話,扭頭離開。
母女兩先後說話,櫻唇嗬蘭息,空氣中飄散著如麝的旃檀幽香,叫人不禁遐想萬千——方才兩人究竟是先後沐浴,還是雙鳳嬉水?虞花之事暫時沒有新的進展,龍輝彆過楚婉冰後就直接回 府,誰料剛一進屋,便看到一名麵白無須的男子在正廳品茶,而招呼他的人則是假裝秦素雅的玉無痕。
龍輝定神一看,不由大吃一驚,此人不是彆人正是王公公。
王公公放下茶杯,朝龍輝抱拳笑道:「龍大人,咱家來叨擾了。」
龍輝回 禮道:「好說,好說,公公能大駕光臨,實在是寒舍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