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淫佛擒妖(2 / 2)

龍魂俠影 admin 17447 字 2024-04-26

鷺眀鸞趁勝追擊,一個箭步欺近洛清妍,蘭花玉指率先探向對手喉嚨,這招乃是雲霄六相中的「鳥啄錐」,一擊便可將敵人的喉嚨扣出,狠毒異常。

洛清妍咯咯一笑:「師妹,且看姐姐如何破你!」

伴隨著銀鈴脆笑,洛清妍雲袖一揮,正是雲霄六相的「雀展翼」,此招講究一個輕快和靈柔,恰好封住鳥啄錐。

近身纏鬥,鷺眀鸞也不含糊,膝蓋朝前一頂,恰似擊向洛清妍丹田。

洛清妍裙裾一翻,蓮足閃電踢出,將鷺眀鸞的膝撞踹了回 去。

鷺眀鸞隨即又一記粉拳打來,洛清妍皓臂一格將她封住,就這樣,兩女纏身近戰,拳來腳往,打得好不精彩,但兩女貌美如花,妖嬈絕代,反而不像生死打鬥,更似閨蜜在花叢中嬉戲,揮揮手,挽挽裙,香風四溢,逗蜂戲蝶。

洛清妍不由得心口一熱,思緒有些飄忽,潛意識催動之下脫口而出:「師妹,你又耍無賴了!」

輕笑淡語卻如暖暖春風吹入心坎,鷺眀鸞不禁回 想起當年的情形……姐妹兩切磋武藝,每次自己落於下風便笑嘻嘻地靠過來,用一些花拳繡腿來跟師姐交手,洛清妍隻好哭笑不得地嬌嗔一句「師妹你又耍無賴」,好好的一場比武切磋就成了少女間的嬉笑耍鬨。

往事已矣,難回 初衷,鷺眀鸞不禁眼圈一熱,心酸不已,但還是很快壓住胸口的五味瓶,專心對敵。

洛清妍眼神一斂,鳳火再度複燃,仰天高鳴,劇烈的聲波震得鷺眀鸞頭昏目眩,唯有後退避鋒芒,當她站穩陣腳後,便看見青炎翻湧——梧桐青鶡鳴!洛清妍玉手一招,青炎化翎羽,銳利的氣勁嗖嗖激蕩而出,猶若無數暗器般射來。

鷺眀鸞雙掌輪圓,七色神光凝練成盾,懸浮身前抵擋青炎翎羽。

氣勁隔空交碰,自身也得承受壓力,鷺眀鸞守得極為辛苦,手臂酸麻,胸口悶漲,七色光盾已瀕臨破碎邊緣。

為求生路,鷺眀鸞咬牙死撐,總算挨過了最後一波攻擊,於此同時舊力耗竭,七色光盾瞬間消散。

也就在此時,一道灼熱的紫火掃了過來,鷺眀鸞胸口中掌,火勁燒入氣脈,隻覺渾身猶如墜入煉獄,體內流的血液變成了烘爐中的鐵水。

鷺眀鸞猛地跌坐在地,不住咳嗽嘔血,口鼻湧出股股熱氣,嘔出的鮮血一落地便被熱氣蒸成了腥臭的血霧,淒豔笑道:「好一招鸑鷟焚三界,可惜我還是沒有死,洛清妍,五鳳心訣不是還有最後一招嗎,怎麼不用!」

洛清妍眼中閃過一絲痛楚,鷺眀鸞此時狀態彆說這最後一招,隨手一掌都能取她性命,可是自己卻提不起半分殺心,明明眼前人已經失去了力氣,明明是往日恨之入骨的宿敵,自己卻狠不下心。

「師妹,若當年我能靜下心來聽你的話……也不會有今日!」

洛清妍幽幽一歎,眼角泛起瑩瑩光潤。

鷺眀鸞慘然一笑,說道:「到了現在,你還要擺出這麼一副高姿態嗎?你要是還念一些往日情分,便給我一個痛快,彆在羞辱於我!」

洛清妍俏臉一陣煞白,長歎了一口氣,竟雙膝著地朝鷺眀鸞跪了下去,連磕三個響頭,鄭重地說道:「千錯萬錯皆在我,但師尊之死我不能不報,這三個響頭就當姐姐向你謝罪,今生我是無法償還了,若有來世,我便是做牛做馬也要向你恕罪!」

鷺眀鸞嬌軀一顫,兩行清淚滑落臉龐,喃喃說道:「今日若是我勝了,因為大哥的死我也會是會殺你的,我不怨你……下手吧,師姐!」

洛清妍哀歎一聲,闔上眼簾,濃睫上已然鋪上了一層霧氣。

「師妹,對不住了!」

洛清妍緩緩抬起右手,一股沛然靈火凝然而生,明亮煞白,光華四射,將整個傀山絕嶺照得一片白茫,好像是冰雪封山般,但卻無雪的寒冷,而是堪比烈陽般的灼熱。

鷺眀鸞神情平靜,展顏輕笑道:「這便是五鳳心訣最後一式?」

洛清妍點了點頭道:「師妹,這招名叫十陽祭白鵠,你……安心上路吧,希望來世你能投胎到一個好人家,不要再沾這些無謂的塵埃。」

素手在白火光華的映照下猶若半透明一般,更顯瑩白如玉,洛清妍痛苦地咬緊牙關,狠下心腸,便要一掌拍落,倏然一聲洪亮佛號響起,身後湧現金華佛光。

洛清妍立即回 身還擊,將一掌打向背後偷襲之人,掌風所過,遍地焦土,赤地千尺,白熱的火舌吞吐。

倏然,璀璨佛光猛然冒起,竟壓下了白鵠烈火,佛掌一掃,一股超越先天極限的力量沛然而生,竟將滿地的白炎撲滅。

洛清妍大吃一驚,世上何時又出了這麼個高手,輕而易舉地便將自己絕學破去,而且還毫發無傷。

就在她驚愕之餘,佛者鬼魅般撲來,快得讓她毫無反應的餘地,便被對方封住了氣脈,全身一軟竟倒地受製。

鷺眀鸞抬眼一看,竟見一名蓄發僧人含笑而立,背負劍袋,眉目清秀,肌膚晶瑩,活脫脫的一個俊美佛公子。

「淫佛,是你!」

鷺眀鸞花容失色,怒火燃燒,若非受創在先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那人正是假韋陀,他哈哈笑道:「妙哉,妙哉,佛爺方從江南擒了兩隻小妖,如今到了傀山又抓了兩隻大的,真是功德無量。」

洛清妍臉色也隨之一變,怒問道:「你捉了誰?」

假韋陀嗬嗬笑道:「我也不清楚,隻知道她身邊的人叫她做冰兒,另外一個臉蛋圓圓胖胖的。」

鷺眀鸞大驚失色,叫道:「你捉了瀟瀟?快放了她,要不然我叫你不得好死!」

洛清妍美目亦是殺氣噴湧,一字一句地道:「你若敢傷害冰兒,我也不會放過你!」

假韋陀哈哈笑道:「嘴硬的妖婦,你們剛才打得天翻地覆,損耗了不少內元,白白給貧僧撿了個便宜,現在爾等皆被貧僧製服,還如何讓我不得好死呢!」

兩人不由一愣,方才若不是相互損耗,集兩人之力未必不是這和尚對手。

假韋陀不再多言,順手封住鷺眀鸞穴道,便將兩具溫香柔馥的嬌軀摟在懷裡,朝著山下走去。

洛清妍心細如針,發覺假韋陀氣息極為不暢,似乎也接近虛脫地步,便知有機可尋。

朝鷺眀鸞使了個眼色,鷺眀鸞自幼與她一塊長大,早有默契,隻是這些年因仇怨而相互敵視,如今深陷險地反倒讓她跟洛清妍心意相通。

四目相投,媚眼暗轉,兩女立即盤算脫困良策,洛清妍做了個口型:「委曲求全!」

鷺眀鸞也回 了一個口型:「伺機而動!」

假韋陀嘿嘿笑道:「彆以為佛爺耗了真元爾等就有機可乘,佛爺隻需采補一二,便可恢複功力!」

兩女心情頓時沉到了穀底,假韋陀將二人帶下傀山,徑直走到山下的一間屋子,將鸞鳳二女拋在床上,然後便走了出去,掩上房門。

過了片刻隔壁屋內傳來陣陣喘息和肉帛的聲音,洛、鷺二人芳心劇顫,難道是冰兒跟瀟瀟被這淫僧玷汙了?想到這裡不禁焦急萬分,紛紛運功衝穴,鷺眀鸞受傷在先難以聚集功力,徒勞無功,而洛清妍卻更為艱苦,也不知道假韋陀用的是什麼佛門武功,竟能把自己全身穴道氣脈都封死,半分真氣都調動不起來。

洛清妍除了焦急之外,還有幾分震驚,自己明明已經達到先天大圓滿,自信當世罕逢敵手,熟料遇上此人竟毫無抵抗之力,就連最強武決也被他隨手拍滅,就像是自己打一個江湖庸手一般簡單。

倏然,隔壁喘息止聲,預示著淫僧已然采補完畢,那冰兒豈不是凶多吉少了!洛清妍心如刀絞,眼淚已然奪眶而出,心中已經打定主意,今日便是受儘淫辱也要保全性命,來日將這淫僧碎屍萬段。

「木已成舟,便是再憤怒也無濟於事,唯有想法脫身……」

洛清妍朝鷺眀鸞瞥了一眼,隻見她花容慘淡,氣息粗重,心忖道:「明鸞傷勢頗重,若再給那淫僧采補元陰,隻怕性命難保!等會淫僧進來,我便想法將其注意力引來我這一邊,能保住一人便是一人……」

就在此時,假韋陀推門而入,笑道:「兩隻小妖女忒不中用了,沒幾下就半死不活了,不知你們這兩個大妖婦能不能滿足佛爺!」

說著眼睛便在二女高聳的酥胸來回 遊走,淫笑道:「大妖婦便是夠大……」

洛清妍膩著聲音,嬌媚地道:「那兩個黃毛丫頭少不更事,怎懂伺候佛爺,還是讓奴家同佛爺共修歡喜禪!」

她媚骨天成,如今刻意使媚端的是傾國傾城,假韋陀被迷得神魂顛倒,骨軟筋酥,身子都掉了幾斤肉。

「好好,還是妖後娘娘識時務,佛爺今天便來個大小通吃,雙鳳齊飛!」

假韋陀得意大笑,走到床前,抱起洛清妍那馥香麋甜的嬌軀,便要施暴。

洛清妍強忍著嘔吐的惡心,裝出十分受用的淫媚模樣,欲婉轉奉迎替鷺眀鸞爭取恢複的時間。

倏然,鷺眀鸞冷笑道:「一個殘花敗柳也能將你迷成這幅模樣,韋陀,你是不是沒見過女人!」

假韋陀哦了一聲,放下洛清妍,意味深長地笑道:「妖婦,你說什麼?」

鷺眀鸞哼道:「你口口聲聲說自己要采陰補陽,卻放著純陰的處子之身不管,而是望著一個連女兒都有的殘花敗柳,你的口味也忒下作了!」

假韋陀嘿嘿淫笑,伸手在鷺眀鸞白嫩的臉蛋捏了一把,道:「原來小娘子吃醋了,也罷,佛爺便先從你開始吧!」

說著便朝鷺眀鸞伸來魔爪,鷺眀鸞緩緩闔上雙眼,似乎已經認命一般。

忽然,假韋陀收回 手掌,若有所思地道:「今個是小娘子的初夜,也算是洞房花燭,怎能無交杯酒,待佛爺取些美酒來,再同小娘子參悟歡喜禪。」

說罷得意洋洋地走出屋子。

待假韋陀遠走,洛清妍歎道:「你這是何苦呢?以你如今的傷勢怎經得住那淫僧的采補。」

鷺眀鸞道:「那你呢?為何要搶著出頭,你現在功體被封,也不比我強多少,你就這麼舍得把身子交出去?」

洛清妍歎道:「我女兒都有了,還有什麼好擔心,大不了就當被狗咬一口,可你還是清白身子……」

鷺眀鸞淡淡地道:「我發覺那淫佛似乎氣息不順,好像是真元損耗極為劇烈,看來他之所以能製住咱們也並非一點事沒有,這或許是咱們的機會……」

洛清妍點頭說道:「我也看出來了,若不然他也不會急著采陰補陽。」

「師姐!」

鷺眀鸞扭過頭去,眼睛濕潤地望著洛清妍,說道,「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喊你師姐了……等會我會想辦法纏住那淫僧,你便趁機恢複功力,到時候你便給我一個暗示,我立即用萬妖屠神決反震淫僧,你看準機會給他致命一擊!」

洛清妍不禁花容失色,這萬妖屠神決乃是妖族一種同歸於儘的武功,施展此術無需妖氣推動,隻要燃燒自身妖血便可施展,但有一個缺陷便是蓄力時間過久,會給敵人躲避的可能,但鷺眀鸞決定以身侍狼,隻待假韋陀銷魂歡快的一刻,便施展屠神決,重創仇人,也算給洛清妍爭取了殺敵保命的機會。

洛清妍頓覺嗓子一陣乾澀,十多年後鷺眀鸞是首度真心真意喚自己做師姐,但卻也是畢生最後一次,淚珠再難遏製,奪眶而出。

「明鸞,你不能這樣做!當年都是姐姐有錯在先,害得你孤苦伶仃地含冤十餘年,要施展屠神決也是姐姐來!」

洛清妍咬唇顫聲道。

鷺眀鸞淒豔一笑,側頭凝望身旁女子,一字一句道:「姐姐,你若真覺得虧欠了我,那今天便答應我的要求!」

洛清妍隻覺得渾身發冷,泣不成聲。

就在此時,大門被推來,假韋陀捧著一壇美酒走了進來。

鷺眀鸞立即朝洛清妍使了個眼神,示意她不要再猶豫。

洛清妍艱難地點了點頭,緩緩闔上眼眸把眼淚壓了下去。

隻見假韋陀笑嘻嘻地將美酒放下,說道:「好一副姐妹情深,相互維護的感人畫麵,你們早點和好不久萬事大吉了嘛,我這淫佛又哪有機會偷襲呢!」

鸞鳳心情頓時跌入了穀底,原來這淫佛剛才根本沒走,而是躲在附近密議儘數納入耳中。

假韋陀解下背後的劍袋,歎道:「為何總是到了不可挽回 的地步,才願意麵對昔日的過錯,又或者直視內心最原始的初衷呢?」

洛清妍覺他說的話似有所指,不禁打量起他來,眼光落在劍袋之上,暗自生疑:「袋子裡說裝,似乎不止一口劍。他內息極為虛弱,如果冰兒真被他采補,以玄陰媚體的陰元之力足可恢複大半氣力,那會這般虛弱。」

假韋陀嗬嗬笑道:「若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是繼續爭鬥不死不休,還是化乾戈為玉帛,一笑泯恩仇?」

洛清妍嬌笑道:「大師若想知道,便附耳過來,讓妾身細細予你說來!」

她媚態畢露,迷得假韋陀渾身酥軟,不經意地便靠了過去。

洛清妍輕啟紅唇,在他耳邊嗬氣如蘭地道:「我的答案便是……咬死你這混小子!」

話音未落,她手腳雖然武力,但有用嘴巴咬。

對準他的脖子,玉珠貝齒狠狠地咬了下去,要將方才所受的擔憂,憤怒,悲傷……儘數發泄出來。

那廂邊上,鷺眀鸞也瞧出了端倪,撐起疲軟的身軀,配合洛清妍咬住假韋陀的一側脖子。

被這兩個絕代妖姬一左一右地伏在頸窩,按理來說是人間美事,及了銷魂,但那如蘭麋香的檀口櫻唇,卻是鋒銳尖利的血盆大口,恨不得活剮生吞了這混蛋。

「停停,彆咬了……出血了!」

他急速提升功體,換來的便是氣空力儘,雖然剛雙修培元,但也僅僅能夠走路不倒,麵對這兩口貝齒那可是消受不起,被咬的皮開肉綻,鮮血直流,大呼小叫。

聽到這聲音,鷺眀鸞心中越發委屈,雙頜更為用力,頓時滿嘴溫熱檀腥,雪白的下巴流淌著一絲妖媚的嫣紅,洛清妍卻恨他戲耍自己,下嘴毫不留情,恨不得撕下一塊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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