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絕大叫邪門,其餘兵將更是驚駭萬分,似乎見到佛祖降世,若不是還有軍令在身,恐怕早就跪地朝拜。
苦海劈出血路,高高躍起,催動精純佛元,堅定平禍之心,頓時人刀合一,恢弘佛身現莊嚴,令得天降祥瑞,彩雲湧動變幻諸般法相,或化慈眉菩薩,或化怒目金剛,最終便是世尊獨行,如來說法。
「佛祖啊!」
西域軍中不少信佛之人,他們都堅信因果輪回 ,今生作惡,來世報應,甫見萬佛朝宗,豈敢造次嚇得放下兵器倒地參拜。
眼見士兵鬥誌儘失,天眾豈容吞敗,舍戰鴻鈞高舉狼牙棒縱身躍起,逼殺苦海而來:「什麼神,什麼佛,吾一概不信!」
苦海淡然道:「佛法無邊,從不強求,有緣者自會引渡,但汝等妄動兵戈,禍亂神州,佛法亦容你不得!」
「放屁!」
天眾掄起狼牙棒便朝苦海砸去,力大千鈞,勢拔山河,苦海卻是從容不迫,戒刀一架,引動無上佛能,狼牙棒竟被一刀而碎,天眾虎口崩裂,鮮血直流,臟腑更遭刀氣入侵,傷體頗重,朝著地麵跌落。
滄釋海急忙躍起將他接住,救回 陣中,心忖道:「雙天皆被這群禿驢重創,士兵又遭佛相懾服,今日一戰難取敵軍,唯有先退回 蒼孁保全兵力,等來年主力部隊達到再與逆賊一決雌雄!」
想到這裡,立即鳴金收兵,西域軍雖然鬥誌儘失,但龍麟軍也因傷亡過重,無力追擊,唯有眼睜睜地看著對方離去。
西域軍剛撤走不久,卻見鸞音劍氣火速逼近,鷺眀鸞和於秀婷已經趕來,但看到眼前慘狀又是一陣淒涼。
烽煙止歇,血染荒野,鎮守右翼的龍麟軍死傷過半,減員超過千人,剩下的還能自主行動之人不超過三百,可謂進入江南後最為慘烈的一次戰役,佛門僧眾則幫忙照顧傷員,搬運屍首,念經超度。
白翎羽清點人數後,心中一片苦楚,緊握長槍的玉手感到一陣疲軟。
鷺眀鸞走到她跟前,說道:「此次是我計算失誤,公主殿下,你若要怪便怪我一人吧。」
白翎羽咬了咬嘴唇,說道:「鷺姐姐,翎羽自幼便聆聽督帥教誨,受挫者需尋自身不足,若將責任推予他人乃懦夫行徑!」
鷺眀鸞微微一歎,道:「翎羽你若不棄,今夜便讓我與你一同鎮守此路吧。」白翎羽微微一愣,感激地笑了笑:「多謝了。」
「阿彌陀佛!」
佛號響起,苦海緩步走來,說道,「二位施主,若信得過小僧,便讓小僧把守後方的烽火台吧!」
白翎羽點點頭道:「方才若無大師相助,吾等早已敗亡,既然大師願意,這最後一道防線便交給大師!」
苦海雙手合十,行了個禮,走回 去同接引、準提說了幾聲,三人達成一致後便向白翎羽等人告辭,趕赴後方的烽火台設防。
眾僧抵達目的地,隻見烽火台僅僅建造了兩層,離竣工之日尚有一段時日,但一到夜間卻是陰風湧動,邪氛暗藏。
準提掃了一眼,道:「此地便是鴻鈞道長所說的烽火台,正好是釘殺破軍凶煞的關鍵,隻是經過一日血戰,方圓五十裡內皆是未散之冤魂,其怨氣使得破軍煞氣更加嚴重,照這樣下去,這座烽火台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夠完工。」
接引道:「以百僧梵音精華這冤魂業力,但地脈凶煞之氣還得靠烽火台消除。」
準提點了點頭,對苦海說道:「苦海師弟,百僧梵音必需人人靜心誦經,不可受外力乾擾,這段時間有勞師弟護持了!」
苦海點頭道:「二位師兄請放心,苦海定會力保陣法周全。」
接引和準提命令眾僧在周圍布下梵文佛陣,隨後率領眾僧盤膝坐下誦經起陣,頓時烽火台四周被一股浩瀚佛力籠罩。
烽火台本以道門玄術建造,專門克製破軍煞氣,地脈深處那股凶力似乎感覺到末日將到,所以奮起反撲,若不然淨塵也不用藉借正午陽氣克製,如今得佛法輔助,被冤魂影響的地脈凶氣也漸漸平息。
驀然,本該平息的地脈戾氣再度生變,無數陰霾邪氣不住地下湧出。
眾僧見狀,再催佛力鎮壓邪氣,力保十二地支周全。
苦海隻覺得背後戒刀莫名躁動,仿佛是受到既定宿命之牽引,正欲挺身麵對。
苦海心中湧起不安念頭,將佛元聚於雙目,遙望四周動靜,卻見遠處冤魂悲呼,魔氣湧動。
「糟糕,若讓此人接近,眾僧性命難保!」
苦海心知佛陣關鍵,當下挺身擋險,朝著奔向前方魔氣奔去。
前方林中,一道孤傲而不存於世的罪身緩緩踏來,每行一步,便有冤魂低吟,仿佛是在宣泄不得輪回 之悲苦,邪芒迷蒙的雙眼冷視著這片飽受烽火摧殘的土地,蘊藏罪無可赦業力的袈裟在風中飄蕩擺動,手中赤豔屠刀仿佛在流淌著未乾鮮血。
似佛似魔的法相冥想呢喃,似道不清心中疑惑:「蒼生愚昧,血海無涯,吾之屠刀可否殺儘罪業……佛者破戒,與魔何異,殺是不殺?」
罪佛愆僧步伐沉穩,冷目帶殺,遠方陣陣血腥之氣將其引來,手握屠刀欲再開血途罪道。
刹那間,莊嚴佛相凜然擋關,苦海攜戒刀強勢降臨,冷聲喝止:「止步,汝之步伐不可再進!」
愆僧冷漠輕瞥,道:「吾之大道,無人能擋,你——注定成為戮罪血刀下,又一亡魂!」
非佛法相,屠戮罪業便在眼前,苦海頓覺心頭一緊,胸口憋悶無比,但為護身後同門,他不能後退,思緒間禪心更為堅定。
就在苦海禪心初定之刻,背後戒刀隱隱生威,一股暖和佛力灌入體內,苦海隻覺得五感清明,有股說不出的舒服,佛力加持,苦海眼力再度攀升,在他眼神凝望之處,竟見愆僧罪身內隱現慈悲法相。
親眼見證佛相猶存,苦海禪心更為一片空明,淡淡地道:「界明,苦海無邊,彼岸便在回 首處!」
愆僧冷笑道:「持刀佛者,連你也分不清罪佛法相了嗎?」
冷漠言語間,魔佛殺氣再添三分。
苦海道:「法相萬千,不過泡影,佛者之苦皆在斷罪執著,不若放下屠刀,重拾初心,還自身一個自由!」
愆僧道:「殺人斷罪是執著,那麼放下屠刀為何不是一執,你癡迷了!」
談話間,血刀一揚,銳利鋒芒橫掃而出,苦海見狀拔刀抵擋,卸下魔刀勁力。
愆僧咦了一聲道:「當日此刀已被吾斬斷,如今得以重鑄,想必是你之功勞,看來你已經領悟了刀中之道,若不然此刀怎會有如此莊嚴氣象。」
苦海心知惡戰再所難免,眼神一斂,五指緊握刀柄,刀鋒遙指愆僧:「苦海在此以刀相邀,共赴無間!」
愆僧刀鋒一橫,冷聲道:「無知小輩,吾便賜你永墜阿鼻!」
荒野山道,漫草蕭索,肅殺弭蓋夜空,無間輪回 將啟,兩人之中將有一人將永墜阿鼻煉獄,萬劫不複。
冷視對峙之中,愆僧冷笑道:「你之法號苦海,注定要永墜苦海地獄,不得輪回 !」
話音甫落,血刀閃動,一擊便是魔氣縱橫,業力裂空。
「先師定吾法號苦海,便是希望吾能渡儘苦海眾生,做那最後離開苦海之人!」
苦海肩一沉,膝一彎,踏出迅猛佛步,身走靈巧之勢,避重就輕,閃過愆僧刀鋒繞至身後,橫削罪佛魔驅。
愆僧穩若磐石,真氣護持,梵刹禪邢竟難傷分毫,這正是禪孽魔經護身絕技——世尊孽體。
不遜菩提金身的護體真氣震開戒刀,愆僧連消帶打,回 身便是一肘,正中苦海心口,苦海悶哼一聲,口吐朱紅。
他連退數步,借機卸減魔佛雄力,同時策動戒刀無上佛力,鎮壓傷勢。
愆僧冷笑道:「渡儘世人方出苦海,好大的宏願,你有此能力乎?」
苦海道:「今日渡不了明日渡,明日渡不了後日渡,苦海不平,吾便永生沉淪至此!」
堅定的話音,不該之禪心,竟引發梵刹禪邢之感應,此刀原本便是領受千佛法旨之除魔斬業之聖器,持刀者殺生無罪,苦海堅定的禪心使得內藏佛力再度升華,瞬間佛光普照,兩人頓時立身異地,千佛法相環顧四周,神聖經文回 蕩空明。
此地正是梵刹禪邢內藏之千佛靈力所化之境界——千佛明境。
愆僧微微一愣,定神一看,千佛法相之中竟看見昔日恩師和師兄的身影,心頭頓感幾分辛酸,但眼中殺氣絲毫不減,哼道:「便是佛門曆代教主齊出也擋不住愆僧血洗天下之決心,更彆說隻是區區幻象,藉此障眼法便想取勝,實在愚昧!」
苦海刀鋒斜下,垂目道:「吾不想勝你,隻想渡你回 頭。」
愆僧道:「可笑之極,爾等小輩當真不知所謂,不過見你勇氣可嘉,今日便破例饒你一回 ,讓你有命去稟報璃樓菩薩,讓他來渡我一渡!」
苦海道:「璃樓菩薩為瓦解賢劫災禍,正在奔波,無暇顧及他處,你之罪業便由小僧引渡!」
愆僧哦了一聲,道:「過去莊嚴劫,現在賢劫,未來星宿劫,每一劫難皆有千佛戮身之難,璃樓既要瓦解這場劫難何以不來尋吾,隻要能將吾除去,佛門大劫自當瓦解。」
苦海歎道:「你不是千佛賢劫之源,你隻不過是一個迷失苦海,找不到歸途的可憐人!」
「住口!」
自化身為魔後,愆僧罕有動怒,如今血刀怒然揮出,一刀便斬破數尊佛相。
苦海刀勢輪轉,以柔製剛,施展一招「輪回 無休」,此招專走方圓柔和,引得愆僧刀鋒偏向一側,苦海立即快步強攻,一招「怒雷佛相」劈向罪身。
愆僧屠刀雖不及抵擋,但根基雄厚,真氣灌注之下,罪業袈裟堪比金鐵,隻見他袖袍一揚,啪的一聲便將佛光雷罡震潰。
苦海那妙絕毫巔的身法鎖定了愆僧變招頃刻,刀光一閃,火星四射,罪業袈裟瞬間破碎。
愆僧嗯了一聲,手運魔刀,以氣禦兵,莊嚴佛境之中唯見一抹豔紅四處飛掠,所過之處佛身破碎,經卷消散。
「佛者,你能毀去吾之罪衣,吾讚歎你!」
愆僧刀沉力雄,舉手劈出一招「萬佛魔障」,無邊血雨銳芒攻得苦海難有喘息之機。
苦海連避數招,窺準刀鋒來勢使了一招「往生煉火」,硬生生架住血刀,並開口道:「這還不夠讚歎,小僧今日乃是渡你回 頭,斬碎區區一件罪衣袈裟尚不足夠!」
說話間,手腕運氣,梵刹禪邢迸射出莊嚴光華,佛元浩力強行震開愆僧血刀。
苦海道:「下一刀,吾要毀去你項上那串骷髏邪珠!」
說罷,再運烈火佛刀,隻看梵刹禪邢生出紅蓮聖火,四方佛相為之呼應,強烈佛力再度加諸佛者體內,助其一震佛威。
火焰烈芒鋪天蓋地激射而來,將愆僧吞沒掩蓋,隻聞叮叮脆響,骷髏邪珠散落滿地。
倏然,一股龐大閻能不安竄動,紅蓮焚火之中唯見不滅罪軀,宛如步出地獄之惡鬼,愆僧雙目赤紅,大喝一聲:「愚昧佛者——聽判,吾賜你地獄往生!」
戮罪血刀綻放詭異邪光,巨頭劈下,苦海凜然無懼,雙手握刀,梵刹禪邢力讚佛威,迎頭痛擊魔佛屠刀。
雙刀際會,撼天動地,然而根基的差距便在此刻一覽無遺,苦海隻覺得臟腑翻湧,一口鮮血奪口而出,然而千佛法相同時發出佛光,苦海沐浴在佛光之內,傷痛大減,幾個呼吸間便好了大半。
苦海心知對手刀氣雄沉,當下擬定戰略以快打慢,而愆僧身處千佛明境,功體受到莫名克製,一時間難奈苦海。
苦海沉腰埋身,使了一式「梵天斬」,橫削愆僧腰部。
愆僧手肘朝下一擊,正中刀背,雄厚勁力蕩開梵天斬,隨即連消帶打,血刀便劈向苦海腦門。
苦海反應極快,身形朝後躍起,並抬腳踹向血刀刀柄,愆僧刀勢還未來得及展開便被苦海一腳踢回 ,心中好不憋悶。
苦海踢開屠刀,同時掌猛地一拍地麵,借力反彈而起,身子在半空旋轉帶動梵刹禪邢,那口金黃戒刀頓時螺旋劈砍,招式又急又狠,逼得愆僧露出幾絲狼狽,讓他驚怒之餘不免感歎——原來刀也有如此變化。
絕式開戰,隨即便是兵鋒鏗響,對立而存的聖魔雙刃,象征著佛門罪業和救贖,撼動整個千佛明境。
招式上的抗衡雖是平分秋色,但根基上的差距卻讓膠著戰局起了微妙的變化。
愆僧窺準苦海氣力不濟,當下提元運勁,一招「地獄刀山」雷霆劈出,此招攻擊範圍極廣,苦海根本無處躲避,唯有揮刀硬擋,當強烈的刀氣震得他手臂酸麻,當他擋下所有刀氣後,虎口已經血流不止。
愆僧趁勝追擊,閃電撲來,苦海本能之下揮刀防禦,熟料戮血罪刀丕變,刀氣綿柔黏纏,將梵刹禪邢帶失準頭,苦海中門大開,愆僧毫不客氣,一記魔相佛印打向苦海胸口,霎時口鼻溢血,傷勢沉重。
苦海受傷,千佛元力立即加持療傷,但愆僧豈會容他恢複氣力,如跗骨之蛆追擊逼殺,緊接著便是一招「魔佛梵火」,血刀燃起魔焰邪火,直插對手胸膛。
苦海勉力橫刀護胸,以刀背擋住殺招,但也被燒得遍體鱗傷,再添新紅。
連番受創,千佛元力也來不及修補傷體,苦海把心一橫,不顧傷勢,強運佛元,誓做殊死一搏,賭命一戰。
愆僧哈哈大笑:「愚昧佛者,下一刀便是你之歸途!」
聲聲詭笑,象征初心已泯,唯有屠戮魔神。
眼前麵容,再難回 首,既喚不回 ,便斬業障,苦海舍一身渡世慈容,化作忿怒明王,策動佛境最高元力,祭起金剛雷火,誓煉魔邪罪軀。
愆僧哼道:「區區雷火何足為懼,血刀之前神佛亦需授首!」
說話間手掌抵住刀鋒,橫向一拉,血如泉湧,罪血染遍屠刀,隻見邪光璨然,邪紋梵字一繪蒼生屠戮,巨大氣芒貫穿千佛明境,頓時神佛噤聲,正氣蕩然無存。
麵度魔佛邪力,苦海逼上修為極限,橫刀而立,單手握刀,凝聚畢生佛力,全身氣血翻湧,隨即苦海竟緩緩闔上雙眼,原本極限的功體再升三成,靜待開眼瞬間。
此刻,愆僧元功率先凝聚完畢,絕式奏殺,正是禪孽魔經最終式——萬罪梵音!罪佛渡世,梵音魔唱,同聲悲嚎,誓吞聖者大願,就在此時苦海雙目倏睜,浩蕩佛力沛然而生,梵刹禪邢昂首斬業。
千佛靈力,鎮魔戒刀,聖僧禪心,三者相互呼應,聖明之地感應功德,開闔應相,怒相金剛斬業誓成,梵刹禪邢斬斷因果。
魔佛雙刃相互對拚,兩股不同的力量纏在一塊,雙方皆無法後退,唯有前進一途,苦海強忍劇痛,再催元功,隻見恢弘佛力穿透愆僧全身,欲破受縛之魂。
愆僧苦忍神罰之痛,抬起空閒左手,以不世根基強運極招,一招魔相佛印掃向苦海天靈,生死將分的刹那,卻見界明法相浮現,大喝一聲不可,本已擊向苦海的厲掌硬生生挪走三寸,掌力吐往他處。
成功了,罪佛終於回 頭了!苦海喜悅萬分,豈料界明法相再度消散,魔像再複,愆僧怒喝一聲,猛然吐勁,硬生生震開梵刹禪邢的束縛,隨即持刀之手推進三尺,銳利刀鋒貫穿苦海胸口,佛者赤紅溫熱的鮮血濺了愆僧一臉,原本邪異的麵容更顯猙獰。
鮮血泉湧,心肺俱碎,苦海捂住胸口連退數步,他自知生機已決,苦歎數聲道:「願未來有法可渡你……」
話音為止,失去苦海禪心支持的千佛明境立即消散,兩人再度回 歸現世。
濺到臉上的熱血喚起愆僧心中久違的畫麵,阿纓姐弟的赤誠麵容浮現眼前,頓感心痛莫名,眼角竟有了幾絲溫熱,忽然看見佛者法相出現崩裂之兆,那疲憊的身軀緩緩倒下,愆僧竟不由自主的撲過去,欲伸手將苦海扶住,豈料尚且晚了半步,佛相已然消散天地,奮力一抓隻有虛無,唯有那口倒落在地的斬業戒刀。
大願破碎,仍不舍渡世初心,苦海雖無涯,但佛者此生無悔。
慈悲佛者入滅歸無,亦是現在千賢劫之開端,然而靜立魔佛卻出現了一絲動搖,昔日血途無悔的殺心已然不再堅定,佛相魔像虛實不定,時而恢複界明清聖法相,時而又是愆僧邪魅罪容……
渡魔失敗,苦海沉淪,然而千佛賢劫並非停止——璃樓菩薩翻閱佛家古籍得知如來聖體之秘密,心知假韋陀並未喪命,但必須尋找出古佛遺留之秘寶,以此激發聖體真正威力,為阻偽佛翻身,璃樓菩薩率領水火尊者以及四大明王追擊偽佛。
天劍穀弟子及時趕來,威力巨大的千人劍陣擋住蒼孁強兵,但卻帶來一個讓人費解的情報。
陣法建成,龍輝得以喘息之機,盤龍聖脈各種資源運入江南,義軍再度壯大,但來年開春,邪神大軍全數結集,足有八十萬之眾,龐大的數量叫人膛目結舌,麵對浩浩蕩蕩的敵軍,龍輝等人又該如何支撐?
度紅塵駕馭一尊惡獸肆虐戰場,此獸不但凶殘異常,更有靈性,還能竊聽萬裡之音,龍麟軍寸步難行,危機關頭卻見熟悉而又陌生的麵孔出現,頭戴寶冠、身披天衣、瓔珞裝飾的天人相,更發出慈悲大宏願:“地獄未空,誓不成佛。眾生度儘,方證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