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吟倏響,震絕於耳,將臣即將踏入界線之時,卻見眼前一亮,龍氣攔道截殺。
將臣快,龍輝更快,他已經搶先攔在線外,手臂一抬,龐然氣勁將這丈許高的巨屍震了回 去。
香燭燃儘,勝負明了。
龍輝並不盛氣淩人,淡淡微笑道:「承認了,諸位請回 吧!」
黑白無常歎了一聲,無可奈何地道:「多謝將軍手下留情,吾等告退!」
誰知將臣忽然發難,仰天怒吼,隨行而來的屍兵也嗷嗷大叫,狂躁不安地朝龍輝等人撲來。
黑白無常見狀急忙掏出鬼鈴搖晃,叮叮當當的響聲連綿而起,屍兵凶煞之氣瞬息減緩,但將臣絲毫不減暴戾煞氣,那寫滿殄文的纏身布條瞬間破裂,露出渾身鱗甲的軀體,那雙眼睛綻放著奪目紅光,同時風雲變色,天際再現絳雷赤電,白無常急忙製止道:「將臣,不可無禮……」
話音未落,卻見將臣揮手一掃,強烈氣流席卷而至,竟將白無常震飛數十步。
這頭屍王乃是經厲帝親手練出,絕非黑白無常可以役使,幸得厲帝親賜的厲鬼牌才能壓住此屍王凶性,如今將臣被龍輝打得連滾帶爬,使之嗜血本性完全失控,厲鬼牌也失去了壓製功效。
黑無常生怕將臣得罪龍輝以及他背後的勢力,急忙提醒道:「此屍發狂了,將軍小心!」
將臣一拳打來,龍輝不躲不閃,冷哼一聲:「放肆!」
這兩個字一出,龍輝喉嚨猛烈吞吐,氣流好像被濃縮的炸彈從喉嚨裡麵噴出,好似龍吟怒嘯,四周的空氣陡然爆炸,巨大氣浪和聲音響徹成一片。
聲音未止,天龍元功赫然上手,同樣打出一拳迎擊將臣,雙拳對碰,強大的衝擊力將方圓十步之內擠成了真空。
第一擊,雙方各感不凡,將臣怪力驚人,竟能正撼天龍元功而不傷,僅僅微晃了半個身形。
龍輝提拳再打,這一拳一出,方圓之地由真空變作暴亂的氣流。
將臣怒眼赤紅,雙手向前一推出去,勁力鼓蕩回 旋,把四周狂暴氣流推散。
拳掌相對,再起轟鳴巨響,將屍王是遇強則強,絲毫不讓,竟是半步未退。
將臣張開獠牙血口,嗬出一股惡臭屍氣,像是朝龍輝示威。
龍輝冷笑道:「區區屍鬼也敢囂狂,給老老實實給我跪下!」
話音未落,龍輝對著將臣的頭頂便是一掌壓下。
天龍蔑笑,雷霆大動,無論敵我,眾人皆感到腦頂上一聲巨響,好像突然打了一個炸雷然後落砸下來,饒將臣的金鐵之軀也被震得骨髓都刺痛起來。
本無意識的屍王竟產生了一絲焦躁和恐懼,雙手上抬,十字交疊,硬擋龍輝此掌。
龍息吐納,剛猛無匹,在這種狀況下任何以柔克剛皆是徒勞,更彆說隻會一味強攻的將臣,立即被壓得雙膝卑屈,正是玄天降屍祖,龍威服將臣。
壓跪將臣後,龍輝順勢扣住他手臂,嗖地一抖將這具丈二高大的身軀甩了出去,口中吐出兩個字:「滾!」
將臣不斷地喘著粗氣,眼中凶芒略減,取而代之的竟是一種莫名的色彩。
白無常急忙掏出厲鬼牌,喝道:「將臣,陛下令符在此,汝還不速速退下!」將臣低吼了幾聲,轉頭離開,他跑動時踏得地麵咚咚而響,就像是擂鼓一般。
黑白無常拱手道:「此怪不識禮數,得罪將軍之處,還望見諒!」
龍輝道:「客氣了,二位使者請便吧!」
兩人也不拖遝,轉身離去。
鴻鈞說道:「將軍,時辰正好,還請將軍退回 烽火台之後。」
龍輝應了一聲好。
鴻鈞掏出一枚錦囊,裡邊裝著一張血符,說道:「此符乃是采集我軍義士血氣而成,陣法一經大成,便會記住血符上的氣息,外來之人進入陣法之後,一旦動武,氣力立即會被卸去大半。」
龍輝笑道:「妙哉,如此手段倒也免去了被外人窺探陣法虛實的後患。」
一般的防禦陣法除了抵擋外敵攻擊,還會限製入陣人的氣力,所以為了讓自己人不受陣法影響,布陣者都會將傳授一些技巧,人數少還可以管住嘴巴,像龍麟軍幾萬人根本就是人多口雜,敵軍稍派幾個探子就可以尋出地支陣法的空隙,所以鴻鈞乾脆來個認血不認人,動員三教弟子去收集采集己方人員的血液,從而提煉出血精,寫了這麼一道血符。
楚婉冰瞥了一眼血符,說道:「我從家母口中得知,除了嫡係血親外,還有一些人的血液是可以融合的,但這血精卻是血之濃縮,亦是血中最為核心的部分,每個人都不儘相同,以此來作為敵我辨彆最好不過!」
鴻鈞笑道:「龍將軍,龍夫人所言甚是。」
隻見鴻鈞腳踏罡步,手持星鬥,引氣歸宗,藏元入土,十二城池地氣按照時辰羅列而動,相互牽扯,龍輝等人頓覺神清氣爽,筋骨舒暢,這正是十二地支陣的奇效,增進己方功體,限製敵軍氣力。
回 到家中,便見秦素雅和崔蝶已經端坐在椅子上,兩人皆是笑靨如花,嫣然迷人,詢問之下便知道事情經過,在觀雪大會上秦素雅一身盛裝,花容月貌,芬芳迷人,引來一眾貴婦名媛的注目。
之後崔蝶便趁熱打鐵,有意無意地將話題引到盤龍聖脈的奇珍異寶上,那些貴婦名媛頓時來了興趣,崔蝶再贈送每個女子一件禮品,相信不過三五天這些豪門的當家便會派人來購買。
聽了這個消息,龍輝心情大好,將秦素雅和崔蝶攬入懷中,愛憐親撫,一片情濃意密。
用過晚飯,下了多日的雪終於停下來,龍輝不禁感歎道:「人說好事成雙,今天好事可不止一件。」
楚婉冰笑道:「美吧你,還好事呢?今天險些被那頭屍鬼削了眉角。」
龍輝道:「死丫頭,又跟我抬杠。那屍鬼力大無窮,而且還皮粗肉厚,有本事你去打打看!」
楚婉冰一聽就火了,跺腳嗔道:「不是男人的東西!」
龍輝嘿嘿道:「死丫頭,若我不是男人,昨晚怎會……」
一提昨晚,楚婉冰立即滿麵通紅,握緊粉拳便打,龍輝嗬嗬一笑,轉身避開。
借著各種奇珍異寶,龍輝撬開了江南士族的口袋,狠狠賺了一筆,既開倉放糧拉攏民心,又擴充軍備。
不知不覺,一年將末,除夕之夜,金陵籠罩在一片喜慶之下,龍府張燈結彩,不但喜慶佳節,更有百花盛開,芬芳馥香,鶯鶯燕燕。
楚婉冰親自下廚,挽起袖子,露出象牙般的藕臂翻炒各種菜肴,身前掛著一條圍裙,端的是個俏廚娘,彆有一番風味。
廚房一旁是個烈火熊熊的烤爐,火上燒著一頭乳豬,白翎羽久居軍旅對於烤肉彆有心得,將乳豬燒得油脂晶瑩,肉香濃鬱,叫人食指大動。
「翎羽,你那邊烤好了嗎?」
楚婉冰麻利地將鍋裡的菜倒入碟子,轉頭問道。
白翎羽嗯了一聲,手中鐵叉一抖,近百斤的燒豬翻了起來,隨即她握刀揮舞,將乳豬切成碎塊,就在這時,楚婉冰端著碟子閃過,隨手一接,燒肉一塊不落地堆在盆中。
楚婉冰咯咯笑道:「菜齊了,端上去吧。」
說著便命丫鬟將菜肴捧入飯廳,此刻屋外雪花為止,入眼皆是晶瑩雪景。
將飯菜擺齊後,楚婉冰蹙眉問道:「咱們的夫君大人呢?」
秦素雅笑道:「夫君去接穆師娘了,咱們將菜擺好了,他們也差不多回 來了。」
穆馨兒作為龍輝的師娘,眾女對她皆得行媳婦之禮,所以除夕夜穆馨兒要以婆婆身份坐於主位,而洛清妍和於秀婷作為嶽母需在初二才由龍輝帶領冰雪雙姝前來拜年,所以她們都在梧桐苑、煙柳居,並不到龍府來。
這時一架馬車駛到門前,龍輝走了下來,伸手扶著一名盛裝婦人走下車來,成熟嫻麗,美豔不可方物,便是雪景也被蓋了過去。
八女笑靨如花地出門相迎,將穆馨兒接入屋內。
圓桌上,穆馨兒坐主位,龍輝坐次席,其餘諸女依次入座。
穆馨兒含笑道:「龍輝,你這除夕宴席倒也彆致,各種菜式彆出心裁。」
龍輝道:「師娘過獎了,我的家不也是您的家嗎。」
穆馨兒心花怒放。
上回 因高鴻的事與穆馨兒發生了不愉快,楚婉冰這回 乖巧地替穆馨兒倒了一杯酒,說道:「娘,這是媳婦特地給您泡的琥珀酒,溫潤而不上頭,您嘗嘗吧。」穆馨兒溫文一笑,素手捧杯一飲而儘,一抹淡淡的粉紅從玉頸湧起。
「冰兒當真巧手,這酒一點都不辛辣,最適合女子飲用。」
穆馨兒氣量宏大,昔日的不快早拋之腦後,開口讚道。
楚婉冰又給穆馨兒夾了一塊晶瑩如玉的糕點,說道:「娘,這是雲雨膏,你嘗嘗味道吧。」
穆馨兒嘗了一口,入嘴即化,酥軟可口。
穆馨兒掃了諸女一眼,奇道:「八位夫人,怎麼少了一位?」
龍輝莞爾一笑,說道:「漪兒特地準備了一支舞曲,準備慶賀新春!」
秦素雅嫣然一笑,素手撫琴,楚婉冰飄然而起,檀口吹簫,頓時琴簫和鳴,聲樂動人,身穿翠裙廣袖衫的漣漪嫋娜飄逸,百媚萬千,渾身散發出無可匹敵的風采。
漣漪飄然入屋後,楚婉冰和秦素雅曲調倏然一轉,漣漪已然隨著恰恰舞曲翩翩起舞,她臀擺腰動,姿美婀娜,花容含笑,舞姿如柳絮迎風,似蔓藤攀延。
龍輝悄悄朝穆馨兒看去,發現她完全沉醉在漣漪的舞姿中。
倏然,琴音簫聲丕變,由柔和變作高昂,好似鐵馬冰河入夢來,漣漪玉足輕點,踢出了密集的舞步,好似金珠落玉盤,柔媚的身姿擺得妙不可言,衣衫緊緊崩在嬌軀上,隨著舞步的踏動,乳浪翻滾轉動,自有一股誘人媚態。
穆馨兒隨口誦詩道:「翩若踏驚鴻,翠衣舞遊龍。輕雲蔽明月,流風讚回 雪。」
漣漪款款行禮:「媳婦多謝師娘贈詩。」
穆馨兒將她扶起,笑道:「漪兒當真乖巧可人,舞姿優雅,龍輝能娶到你實在是他福分。」
年夜飯在歡快氣氛中結束,整個金陵燈火通明,甚至江南三十六郡也在一片祥和氣氛中度過,在江南有個風俗,除夕年夜時,成年男女都要靜候子夜到來,名曰守年夜,象征吉祥與對生機,而長輩便要在子夜到來之時給晚輩準備壓歲錢。
穆馨兒瞧了瞧時辰,便起身走入側屋,將門掩上,把壓歲錢裝入紅綢布囊裡,忽然傳來敲門聲,穆馨兒嬌聲問道:「誰呀?」
門外響起龍輝熟悉的聲音:「穆姐姐,是我。」
穆馨兒一愣,輕輕打開屋門。
龍輝暗暗興奮,隱約有些迫不及待,走了進來便隨手關上門,從懷裡拿出一個玉盒遞給了她說道:「穆姐姐,是小弟孝敬你的新春禮物。」
穆馨兒含笑道:「壞小子,你又玩什麼鬼把戲?」
龍輝笑道:「瞧瞧便知。」
穆馨兒打開玉盒,裡邊放著一個羊脂玉瓶。
龍輝道:「正是朝夢滴露。」
穆馨兒花容一變,有些驚愕地道:「可是今日金陵士族女子瘋搶的長春露?」龍輝將朝夢滴露推廣後,那些貴婦閨秀使用後都感覺到了效果,便私底下稱之為長春露,對朝夢滴露是分外喜愛,而崔蝶又用了個限量出售,使得一瓶朝夢滴露價格貴得嚇死人。
龍輝道:「正是如此。不過我對外出售的都是下品,給穆姐姐的這一瓶乃是上品之作。」
朝夢滴露也有上中下三品之分,上品便是留給自己身邊的女人,而中品則送給螣姬、月靈和明雪這些妖族美女,至於下品便是賺冤大頭的錢。
穆馨兒試著打開蓋子,立即聞到一股濃鬱異香,沁人心脾,不由心花怒放,星眸含笑望著龍輝道:「小鬼頭真是有心,不至於有了媳婦忘了娘。」
龍輝一把將她攬入懷裡,吻著她的耳珠道:「穆姐姐,小弟可從來沒忘記你。」
穆馨兒渾身軟熱,素手推著他的胸口,嗔道:「臭小子……這可是你家,快收斂點,要是讓素雅瞧見了,咱們就不用做人了!」
龍輝手似鐵箍一點也不鬆軟,把這嬌滴滴的文靜美婦抱得緊緊的:「穆姐姐,這滴露需塗抹全身才有效果,讓小弟替你效勞吧。」
穆馨兒聽到這荒淫之極的話,又羞又氣,咬唇啐道:「你個沒心沒肺的,這種話也說得出口……」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堵在了喉嚨裡,原來是龍輝的嘴唇霸道地覆蓋住了她的檀口。
吻了片刻,龍輝鬆開美婦微微紅腫的朱唇,柔聲道:「雖說這滴露有長保青春的效果,但姐姐現在是用不著,等三五十年後用恐怕還是早。」
「你這張嘴真是甜死人不償命!」
穆馨兒笑了,長長的眼角微微上翹,要說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龍輝伸手捧住她的俏臉,緩緩下滑,順著晶潤的玉頸滑至纖美的鎖骨,隨即手指巧施,將衣襟輕輕撥開,橘嫩的水肌露出了一抹豐腴,藍紋抹胸的包裹住兩團飽滿的肉脯,隨著緊張的呼吸微微顫動。
外邊傳來了砰砰敲門聲,隨之而來的便是一把清脆的女聲:「師娘,要素雅幫忙嗎?」
當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穆馨兒花容丕變,儘量穩定自己聲音道:「素雅,師娘一個人可以的,你先去跟姐妹們玩吧!」
秦素雅哦了一聲,腳步聲漸漸遠去。
穆馨兒地瞪了龍輝一眼,伸手要扣好胸前的衣衫,龍輝急忙阻止,穆馨兒大為惱怒,玉臂伸展,欲扇他耳光,龍輝眼疾手快,抓住美婦的玉臂,將她抱在懷裡。
穆馨兒愣住了,她與龍輝四目交接,如幻如電的感覺排山倒海而來,龍輝低頭吻了上去,將兩片嬌豔欲滴的唇瓣含入嘴裡,穆馨兒眨了眨水眸,容忍了這混小子的放肆,接受了亂撞的舌頭。
龍輝看她眼波流轉,嬌羞得不可方物,心神風雲激蕩,情不自禁將她緊緊抱住,這回 就算是小鳳凰來敲門也不會放手。
穆馨兒媚眼如絲,久曠的身子軟綿綿地倚在男兒懷裡,主動地將甘甜香津渡過去,便宜了龍輝。
吻了片刻,穆馨兒有些喘不過氣來,便扭頭避開龍輝的熱吻,俏臉暈紅地嗔道:「你也真是的屋裡已經有八個如花似玉的嬌妻,還要招惹我這老太婆。」
「誰說姐姐老了?看看,姐姐乳兒又結實又挺,素雅都沒你的大,沒你的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