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鳴炮響,蘇明城外殺聲震天,無數火箭飛射而來,滄海火石打造的箭矢令得城頭火勢一發不可收拾。
「發生什麼事了!」
城頭遇襲,火勢蔓延而下,竟驚動帥府之內的兩員大帥,仇白飛和張煥雨接連趕上城牆,但映入眼前的卻是一片煉獄。
看著火越來越大,仇白飛大怒,揪過一個士兵喝道:「還不快拉水車過來滅火!」
那士兵被燒得毛發焦黃,哆嗦道:「大帥……這火澆不滅,而且越澆越旺!」
仇白飛不禁一愣,忽然親兵大叫一聲小心,嗖的一下那個士兵便被一支冷箭貫穿了喉嚨。
隨即便是萬箭齊發,普天壓來,眾親兵急忙以軍刀撥開亂箭,用身子擋住兩個主帥,並大叫道:「帥爺,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張煥雨咬牙道:「仇兄,城牆已經不能待了,我們快下去吧。」
仇白飛也同意這說法,在親兵的掩護下撤離城牆。
「張兄,城牆一片火海,看來城門是受不住了。」
仇白飛說道,「不如放棄城門,讓士兵撤下來,咱們再集中兵力跟賊軍在城內一決雌雄!」
張煥雨點頭道:「也隻有這樣了,蘇明城內有十幾萬大軍,本帥就不信這些逆賊還能把天給翻了!」
說罷便召集本部兵馬,準備跟龍麟軍血拚巷戰,兩人回 到中營帥帳,頒布軍令,各營聽候差遣,唯獨遲遲未見北營回 複,就在他們不耐煩時,卻聞北麵傳來陣陣叫喊。
張煥雨不由一愣,蹙眉思忖道:「北營似乎是猛獸騎兵的駐紮地,為何有此喧鬨,難道也遭遇敵襲了?」
仇白飛急忙差人前去查探,誰知得回 來的消息竟是北營的猛獸不受控製,在營內橫衝直撞,傷人無數,尤其是巨象,極為躁狂,不斷地在營地裡奔跑,好像一座巨大的肉山,踏兵踩將。
擋者披靡。
張煥雨拍案而起,怒道:「胡說八道,這些猛獸都是經過秘法馴服,對獸主忠心耿耿,豈會有暴亂之象!你這廝,膽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本帥斬了你的腦袋!」
士兵哆嗦了幾下,就在此時轅門外傳來陣陣喧鬨聲,以及劇烈的震動。
仇白飛蹙眉道:「張兄,外邊出事了!」
張煥雨立即走出帥帳查看,隻見各路將士忙裡忙外,嚴陣以待,利兵禦敵。
「兩位帥爺,北營的野獸朝中營奔來了!」
一名親兵跑過來稟報道。
張煥雨提氣輕身,一舉躍至高台了望,果然看見百餘頭猛虎獵豹狂奔至此,而在它們身後便是十餘頭巨象,顯然是被巨象趕過來。
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這些猛獸來意不善,張煥雨立即下令道:「全軍禦敵,不可讓這些畜生接近軍營!」
火槍、弓弩雙營士兵登上烽火台,對準凶獸射擊,火彈箭矢輪番射出,任虎豹何等凶猛,在這密集交錯的利器下紛紛倒地,然而,巨象皮堅肉厚,硬抗火彈利器隻傷不死,很快便踏入警戒線內。
就在巨象死傷過半之時,一股妖氣竄動,殘餘的巨象不但不退縮,反而更加癲狂,不要命地朝轅門衝去。
張煥雨罵道:「原來是這些妖人搞的鬼!」
仇白飛道:「妖族邪人擅長奴役動物,那個蛇妖毒婦便是如此,隨心所欲地駕馭蛇蟲,想來這些猛獸發狂也跟妖人脫不開關係。」
張煥雨點頭道:「仇兄所言甚是,如今唯有先絞殺這些畜生,免得衝散我大軍陣勢!」
仇白飛當下命人祭出震天弩,嗖嗖幾聲,強行射穿巨象,咚咚幾聲象軀倒地,血流黃沙。
「好厲害的弩箭,再看老子的手段!」
象群之中乍現一道雄壯身影,正是巨象族長老百戰,隻見他手臂一揮,猛地甩出十餘根粗若手臂的鐵鏈,鐵鏈儘頭鑲著離鉤,猛地紮入巨象的脖頸處。
百戰催動妖力,妖氣元功順著鐵索灌入象體,使得巨象發生蛻變,外皮生出一層鱗片,震天弩發出的鋼釺隻能插入半截,僅僅戳傷象軀,難損性命。
轟的一聲,巨象衝破轅門,踏入中軍營地,巨足踐踏,不少士兵成為腳下泥,或者就是被象鼻掃飛。
仇白飛也不是省油的燈,當下采取措施,命令輕騎兵從側翼突擊,以快速的機動性接近巨象,把火油潑上去,隨即放火燒象。
嗚嗚哀鳴,衝入營中的巨象很快就被殲滅九成,四周空氣中彌撒著焦臭的肉味。
百戰見討不了便宜,一甩鐵索,那些被他控製的巨象掉頭撤離,雖然隻剩下五頭巨象,但百戰心裡卻另有打算:「他奶奶的,衝不入你中營,老子就去踩你其他偏營!」
想到這裡,百戰馭使巨象朝西麵奔去,在他妖力催動下,巨象徒增腳程,很快便衝入西營。
西營本是重甲騎兵為主,倉皇迎戰的能力略顯不足,機動性更是沉贅,一個照麵就被巨象衝入陣營,然後被踩得軍心大亂。
百戰縱橫西營大半之後,便被火炮打回 ,轟轟幾炮下來,控製的巨象隻餘一頭,百戰也被逼得朝側麵躲閃,不偏不倚,正好跑到波旬的靈堂附近。
百戰一眼便瞧見波旬的肉體,嘿嘿一笑,心忖道:「幸好遇上這臭和尚的遺體,不枉我這連番衝陣!」
一掌拍下,妖氣灌入象身,巨象長嘯一聲,半身揚起,對準波旬肉體便是狠狠一腳。
得百戰妖氣相助,巨象神力更加驚人,一腳踩下整個靈堂立即粉碎,擺放肉身的地方也變成了一個大坑。
百戰不禁得意萬分:「臭和尚,老子就讓你死後連骨頭都剩不下!」
做完這一切後,那頭巨象也因為承受不住妖氣的連番催動筋骨斷裂,嗚呼而亡。
百戰棄了巨象,改為步戰,他招式剛勇無匹,便是赤手空拳,以一敵眾也儘顯神威,殺得一眾敵兵不敢近身,就在他獨領風騷之際,西營再受攻擊,一隊步軍強勢殺入,西營由於遭受巨象肆虐,重騎兵根本無法組織有效的抵禦,士兵們隻得倉惶迎戰,未著護甲,隨手抓過兵器就上戰場。
而掠營的這支龍麟軍乃是一支輕甲刀斧手,他們武器厚實,甲護要害,進退有序,一人殺敵便有一人協防,兩者對比高下立判。
最叫人心寒的是,一頭白眉熊竄入戰場,熊掌左右揮打,非死即傷,熊背之上更有一黑塔大漢,其手持金剛板斧,力大難敵,附近的士兵不是被熊掌拍死,就是被斧頭劈死。
百戰哼道:「嶽彪你這鳥黑廝,就知道來搶老子的功勞!」
嶽彪砍翻幾名西域兵後,哈哈道:「大笨象,要不是爺爺來得快,你早晚被人家做成象鼻臘腸!」
百戰大怒,祭起妖族元功,掌若奔雷,啪啪地又拍死幾個西域蠻子,頗像示威地朝嶽彪掃了一眼,仿佛在說:「老子就算單打獨鬥也不會怕這些鳥人,殺他個七進七出有何有難!」
就在百戰逞威之時,不遠處又見一道雄霸妖氣湧動,獅吼震天,百戰臉色一僵,罵道:「臭獅子也來了,正是豈有此理!」
自知豸冠介入戰局,百戰更不願被勁敵比下,奔到一顆大樹下,精神抖擻,怒拔楊柳,以樹乾為槍,橫掃四方。
那邊豸冠也不願百戰獨美,紮馬沉腰,十指插入地麵,大喝一聲起,臂膀發力,掀翻了大塊地,士兵們頓時東倒西歪,好不狼狽。
嶽彪見狀,掄起板斧,左右開弓,殺得西營眾將血流成河,哭爹喊娘,而且還有白眉熊助戰,其勇武之力不遜雙妖。
有些過硬的士兵頂住攻勢,組成了重騎陣勢,但遇上了嶽彪的板斧連人帶甲都被劈開,再加上熊掌扇打,戰馬無不筋斷骨裂。
這一人一獸兩妖皆是勇猛無匹之輩,戰局越是激烈,他們越是精神,可謂是越戰越勇。
隨著火勢蔓延,蘇明城門早已被攻破,龍麟軍兵分多路,各自襲營,淩霄親率精兵強將直撲東營而去。
這路戰力除了淩霄外,尚有燹禍和螣姬助戰,隻看燹禍暗中下令,蠍族高手潛入地下,掘土入營,然後破土而出,毒勾倒刺迅速殺掉前排守兵,然後打開轅門,迎大軍入營。
南營駐紮著五萬西域兵,遇上敵襲並不慌亂,組織有效的防線迎擊龍麟軍,淩霄見狀立即請螣姬出馬:「螣長老,有勞了!」
螣姬嫣然一笑,食指拇指相扣,含入朱唇吹了個口哨,成千上萬條毒蛇遊入營中,片刻間便有百餘士兵命喪毒牙。
西域軍倒也沉穩,折兩陣後馬上做出反應,營中統領命令一隊士兵舉著火把擋在外圍,用火把去燒地上的毒蛇。
毒蛇懼火,很快便被逼退,無論是蠍尾蛇牙都隻是打對方個措手不及,當這些西域兵將回 過神來,其作用就被大大削弱。
淩霄拔出軍刀,身先士卒衝入敵陣,雷罡炎氣同時迸發,殺開血路,激昂己方士氣,兩隻勁旅便毫無花巧地火拚起來,打得昏天暗地,激戰過程,十餘道詭異身影從龍麟軍內飄出,借著雙方廝殺之際潛入東營深處,這十餘個人以摩雲、蠍鼇、狼嚎天三大妖將為首,他們的任務便是迅速找出敵軍蓄養的蒼鷹並殺之,摧毀蘇明的空中兵團,給傲鳥族騰出空間。
狼嚎天嗅覺敏銳,伏在地上皺了皺鼻子便指明道路:「那些蒼蠅就在前麵。」
眾妖在狼嚎天的帶領下直奔目的所在,在南營和西營的交界處果然看到了許多鐵籠子,每個籠子內關著一隻蒼鷹,鐵籠足有千餘隻,更有士兵守護。
守衛見到眾妖,立即戒備,持著武器便朝摩雲等人圍了過來。
摩雲冷笑一聲,十指撥動,如同撥弦,晶瑩蛛絲劃空而出,鋒銳含毒,觸者無不肢體斷裂,血流不止,狼嚎天祭起鍛骨經,猛地打出一記蒼狼鐵霸拳,拳勁透體穿出,中拳者無不臟腑破裂。
蠍鼇捏指燃火,隨手一揚,將敵兵燒得骨骸不存。
三妖凶威儘顯,麾下妖兵也不手軟,祭出獨門秘訣,或強攻,或偷襲,或暗殺,或下毒,不同的手段卻是配合無間,眨眼間便清理了護籠的士兵。
障礙剪除,摩雲施展妖族秘法,彈指吐絲,白花花的蜘蛛絲蓋滿了千餘個鐵籠,蛛絲上含藏劇毒,蒼鷹觸之既亡。
蠍鼇又燃起蒼木淬火,朝著蜘蛛絲丟去,蛛絲所藏之毒素偏木屬性,正所謂木生火,隻聞嗖的一聲,翠綠色的妖火猛然燒起,那些沒有被毒死的蒼鷹頓時化作焦炭。
「好了,蒼蠅清理完畢,可以讓陸飛他們動手了!」
狼嚎天掏出煙火彈,朝天際丟去,啪的一聲一朵煙花在雲層中綻放,城外待命的傲鳥眾見時機成熟,當下化出妖身,四張肉翅強勁甩動,展翅翱翔,朝著蘇明鋪天而來。
率領傲鳥眾者正是妖將陸飛,失去了蒼鷹的對空威脅,他們可謂是橫行無忌,飛至蘇明軍營便是一頓裂空子招呼,轟隆隆的爆炸聲不斷響起,整個蘇明軍營四處皆是火焰硝煙。
攻打東營的五千兵馬由白翎羽率領,隻見她巾幗不讓須眉,一騎當千,麒麟槍橫掃挑刺,勇武之力強行攻破東營轅門,身後龍麟軍騎兵隨之衝入,鐵蹄踐踏,刀兵赫赫,殺得守營的六萬兵馬節節潰敗。
兩軍交戰,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並非人數占優便能取勝,尤其是在短兵相接的情況下,若是敵兵的氣勢壓過了己方,那往往就是潰敗的開始,隻要前軍一敗,後方的士兵就會誤以為敵軍人數是自己的幾倍,再加上兵荒馬亂的情況,敗亡的陰影堪比瘟疫,瞬間就能蔓延全軍,後麵的士兵很多都會選擇丟下兵器逃跑。
如今白翎羽暗夜偷襲,再加上她麾下騎兵悍勇善戰,來去如風,敵軍將領還未反應過來就吃了個大虧,隻見白翎羽一口氣就掀開撕破了東營的首道防線,震懾敵兵軍心,而且時下黑夜,敵將看不清龍麟軍的人數,還以為來了幾十萬大軍,立即萌生退意。
將領如此,兵士何堪,被區區五千龍麟騎兵在營內馳騁縱橫,燒殺擄掠。
白翎羽率軍衝入東營,悍勇無匹,而且又有傲鳥族的空援,就這麼以少敵多,將整整六萬大軍殺得不敢啃聲,把整個營地踩得七零八落。
打亂敵營後,白翎羽也不逗留,嬌喝一聲:「隨我再攻中營,活捉仇白飛,生擒張煥雨!」
相比與外營的兵力,中營更加強大,西域江南的聯軍足有十萬人,連營上千,各種箭塔炮台不計其數,更有刀坑滾石等陷阱,各個崗哨配合無間,層層協作,堪稱鐵桶防陣。
距離中營還有百十步,白翎羽勒令全軍止步,然後朝天空打了個旗號,上邊的陸飛心領神會,招呼傲鳥群妖朝中營飛去,一頓裂空子狠狠砸下,炸得煙花燦爛,硝煙四湧,可謂是先拔頭籌,震懾敵兵。
「荒奎,把那些箭塔炮台給我炸掉!」
就在白翎羽讓陸飛空襲之時,旁邊忽然響起一個雄壯男音,白翎羽轉眸望去,頓時心花怒放,隻見一個青年男子,俊颯不凡,玄甲披風,駿馬為騎,談吐間猶有智珠在握,江山在手的氣度,正是自己的如意郎君——龍輝。
龍輝再領五千精銳正麵衝擊蘇明中營,在他命令下,麾下士兵擺好陣勢,各司其職。
率先出陣的便是由荒奎率領的一百妖兵,這些妖兵皆是獨角巨人,他們力大無窮,身材高大,每人手持一架震天弩,這些龐大笨重的弩炮在他們手中就猶如普通的弩箭,隻見荒奎一擺手,身後的獨角巨人立即架起弩炮,瞄準轅門周圍的箭塔炮台,然後同時射擊,將轅門附近的防禦力量全被炸毀。
龍輝也不急著進攻,又命大軍推進百步,然後獨角巨人再放一輪弩炮,射程和威力堪比火炮的巨型弩箭將前方的敵兵掃蕩一空。
清理出一塊空地後,龍輝朝白翎羽打了個手勢,白翎羽會心一笑,此刻正是騎兵衝鋒的最佳時機,她立即率軍掩殺而至。
失去了外圍防線,輕騎兵的靈活機動性使得敵軍中營陷入苦戰,白翎羽卻是如魚得水,越大越順手,千騎掩殺,進退自如,先在東麵馳騁,然後又轉向西麵,五千騎兵就像是一把靈活的尖刀,而中營的十萬大軍就猶如一頭肥牛,雖然體形龐大,但卻被尖刀不斷地剖開身體,肢解軀乾。
仇白飛驚怒交加,急忙調來神火營反擊,但騎兵來去如風,再加上黑夜掩護,神火營發揮的威力不到往日的一半,而更遠處又有荒奎率領的獨角巨人,這般大個子把弩炮當弩箭來用,不論其他,在射程上就穩壓神火營一頭,最叫仇白飛苦惱的是,這些獨角巨人視力極強,乃是天生的夜視眼,神火營壓根就不是對手。
仇白飛和張煥雨被弩炮轟得昏頭轉向,而龍麟軍便趁勢發動總攻,龍輝率五千步騎壓境中路,白翎羽的騎兵掠陣東麵,淩霄襲殺南麵,嶽彪強攻西麵,至於北營早已被百戰攪成殘局,仇白飛和張煥雨雖坐擁十萬大軍,哪怕對手兵力不足自己一半,可是大勢已去,兵敗如山倒。
龍輝縱身一躍,快步連環,施展萬兵絕技,掄起丈八鋼槍,左點右刺,殺敵無數,隨即化槍勢槍戟開路,狂戟飛舞,就像是風車輪轉,蕩殺敵兵,隨後兵轉輕靈,再殺欺身近敵,然後揮槍劈斬,霸道無匹,丈許之內再無敵兵,正是槍戟開路,刀劍助攻,真龍顯威。
龍輝戰血沸騰,元功運轉,萬兵最高境界——萬世兵魄赫然上手,這刀槍林立的戰場頓時成了他個人武場,隻見千萬刀兵受到莫名感召,紛紛脫離主人把握,朝拜龍輝而去,然後龍輝心念一轉,兵刃倒戈,敵軍喋血。
「兩位大帥,龍某來也!」
龍輝哈哈一笑,兵鋒直指仇、張二人所在。
兩人頓時一陣膽寒,哪敢讓龍輝近身,發瘋似地命令士兵前來阻擋,但凡夫豈能阻龍威,隻見龍輝勢如破竹,強行撕開敵軍防線,身若遊龍,閃電般逼近敵帥所在。
張煥雨不顧風度,策馬便逃,仇白飛也在親兵的掩護下且戰且退,但龍輝的數路大軍不斷地朝著中央逼近,猶如牢網,一點點地限製仇張二帥的退路。
看著兵敗如山,退路漸失,張煥雨和仇白飛生出一種無力感,不禁仰天長歎一聲吾命休矣!也就在此時,白翎羽負責的東麵忽生亂局,一聲如雷獸吼響起,騎兵立即馬失前蹄。
正是九不像衝入戰局,它猛地一張口,音波噴射,無論敵我,一並震死,隨即四肢踏地,地火泉湧,燒儘方圓活物。
這九不像沒了度紅塵限製,狂性大發,衝入蘇明城內宣泄其獸性,隻要是活物它一律不放過,要麼死於異能,要麼命喪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