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荒漠戈壁(2 / 2)

龍魂俠影 admin 18974 字 2024-04-26

龍輝讀的莫名,奇怪萬分,暗忖道:「這個戈壁是玄天真龍用來封印萬魔原石的,他口口聲聲說此地是其父親所造,莫非是指玄天真龍?我……我前世生了個兒子?」

他越想越是荒謬,心亂如麻,向四周又看了看,發覺牆角放著一個鐵箱,於是便打開。

鐵箱裡放著一本書卷,一張畫軸還有一個玉盒。

龍輝率先翻開書卷,首頁寫著這麼一段話——出生以來,便無父無母,但記憶深處我的父母在我嬰孩時期便離開了,而且我還記得他們的模樣,隨著我慢慢長大,看到彆的孩子都有爹娘,我很傷心,每天都蹲在山頭看天,心想爹娘為什麼不在我身邊。

再翻一頁,上邊寫著:「爹娘為何狠心拋下我,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好久,於是我便下定決心要找回 他們,當麵問清楚。但找了好久,都沒有他們消息。一日,我遇上一群人正在圍攻一個和尚,我看不過眼,便出手替他解圍,救下和尚之後,才知道這和尚是佛門教主。」

看到這裡,龍輝越發驚愕,臉色陰晴不定。

於秀婷蹙眉問道:「龍輝,書卷內寫了什麼內容,讓你如此失態?」

龍輝歎了一聲,便將裡邊的內容翻譯出來,於秀婷也是極為疑惑,便說道:「你先接著往下看,說不定後邊會有線索。」

龍輝依言繼續往下讀:「我問和尚,為何我爹娘要將我拋棄,和尚說‘天下父母怎有拋下親兒的道理,他們一定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他們將你拋棄所受之痛絕非常人所能忍受。’之後我跟和尚成了好朋友,我還知道和尚被魔妖煞三族逼殺得很慘,我於是就將父親留給我的一件物品送給他,和尚一看就吃了一驚,他說這枚是龍牙,還是龍祖的利牙。我終於尋到父親的蹤跡了,接著我又繼續找母親的線索,後來我發覺我體內竟有鳳凰之血,我父親是龍祖,那母親一定是鳳凰。」

「又找了十幾年,我終於見到了鳳凰,但他卻是男的。我很失望,便問他知不知道我母親的下落,但是那隻鳳凰卻很奇怪地告訴我,普天之下就隻有他一隻鳳凰,根本不認識我母親。我很傷心,既然找不到他們的人,那我就找跟他們有關的事物,一定可以找到更多線索。我總算找到這一塊戈壁,這兒就是父親建造的,父親一定會回 來,我就在這建造一個屋子等他。可是等了好久,都沒看到父親,我又出去找和尚,和尚告訴我,我爹很有可能就是玄天真龍,但是玄天真龍早已消失許久,聽說他已經跨越乾坤,不在紅塵之中。我沒有跨越乾坤之能,那我就造一件可以助我越空而去的寶物,無論如何都要找到爹娘。寶物造出後,和尚向我求助,說他們三教正跟三族進行最後激戰,想請我幫忙,但我已經決意離開這個塵世,隻好逼出一滴心血,用心血化出我的元神法相,幫和尚一把。最後他們戰局如何,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要走了。」

讀完書卷後,龍輝心情難以平複,於秀婷更是杏目圓瞪,因為書中所寫實在太過匪夷所思。

龍輝喘了口氣,稍作歇息,又拿起畫軸,展開一看,霎時臉色就變了。

畫卷內畫著兩個人,一男一女,他們相互偎依,神情恩愛幸福,其中一個就是龍輝自己,另外一個女子白衣素裙,花容月貌,妖嬈嫵媚,眉宇間透著淡淡的笑意,竟是——洛清妍!畫卷落款竟是鯤鵬!難以置信的事實,令得龍輝不知所措,於秀婷更是目瞪口呆,屋子陷入一片死寂。

龍輝手心已經蓄滿冷汗,深吸一口氣,急忙將畫像放回 原處。

於秀婷歎了一口氣道:「龍輝,這究竟是怎麼回 事,為何傳說中的鯤鵬聖者會將你跟洛姐姐畫入丹青?」

龍輝苦笑道:「我也不知道,這實在太過詭異了。」

於秀婷眼神越發凜冽,好似兩把利劍般直射龍輝心房,因為畫像中的兩人簡直就是一堆恩愛夫妻,無論是真是假,對於秀婷來說無疑於天理難容。

龍輝心中本就有鬼,於是乾咳一聲道:「畫像,畫像……未必就是我,這世上長得相似的人多了去。」

於秀婷淡淡地道:「還有一個玉盒,不妨開啟瞧瞧。」

龍輝嗯了一聲,將玉盒取出,但翻來覆去卻不見開闔的縫隙。

於秀婷蹙眉道:「這盒子質地甚是怪異,不如試試看將真氣灌進去,說不定可以探出一些線索。」

龍輝點了點頭,掌心握住玉盒,將真氣緩緩輸入,刹那間玉盒內湧起一股同脈之元力,竟跟龍輝的真氣相互交融,霎時間玉盒泛起瑩潤光團,光團緩緩變大,籠罩方圓丈許,將龍輝和於秀婷都包裹在內。

兩人感到渾身劇痛,仿佛被撕裂一般,血肉幾欲離體,龍輝隻覺元神不住晃動,兩眼眩暈,耳邊響起轟鳴巨響,之後他便失去知覺。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龍輝醒來後,發覺自己正躺在河邊,他揉了揉眼睛,試著運了一下真氣,發覺身體並無大礙,於是就站起來打量四周環境。

眼前的大江水流湍急,氣勢恢宏,龍輝暗忖道:「如此奔騰的水流,普天之下唯有楚江,但河道卻比楚江主流小了不少,想來也是楚江的一條分支……難道那股光團將我跟於穀主送出異界戈壁?」

龍輝順流而下,欲尋於秀婷芳蹤,卻聞到風中隱有血腥湧動,抬眼一看,對岸竟是烽火狼煙。

「難道滄釋天的大軍已經占領楚江了?」

龍輝大吃一驚,焦慮萬分,當下施展神通,踏水過江,隻見江麵已被重重封鎖,鐵鏈橫跨,戰船遊弋,對岸更是囤積了高台箭塔等防禦工事,龍輝久居軍旅,認出這是一種圍城之法,將攻打的城池水路旱道儘數封鎖,斷絕城內外的聯係,隔絕一切物質和軍馬的援助,將城池孤立起來,然後再慢慢消磨。

但這種方法都是用在防禦力極高的城池之上,而且這種方法耗時耗力,一般戰役不會使用,除非到了生死關頭,或者勝負關鍵才會使用,這所謂的生死和勝負便是指圍困之城乃敵方最後的屏障,打下來就可以滅亡對手。

「我才離開金陵沒多久,滄釋天就算有通天之能,也不至於將龍麟軍逼入絕境!」

龍輝心中起疑,眼前戰場實在太過詭異,簡直就是莫名其妙的出現,任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究竟是誰在打仗,難道神州大地之上,除了他跟滄釋天外,還有其他勢力開始混戰了?就在此時,封鎖江麵的軍隊發現了他的蹤跡,霎時整個江麵頓時炸開了鍋,弓弩長槍儘數對準了龍輝。

一聲怒喝,也不知對方說的是什麼話,無數箭矢便朝龍輝射來。

龍輝冷眉一揚,聚齊葵水真元,順手一劃,江麵波濤翻湧,嘩啦一聲一股巨浪劈頭卷來,將箭矢全部打入水中。

龍輝縱橫天下,便是百萬大軍也來去自如,現在看到一群嘍囉也敢對自己放肆,頓時惱火萬分,揚手聚氣,再掀萬頃水浪,水浪頓化水龍,張牙舞爪呼嘯而至,瞬間便將一艘戰船攔腰打碎,船上士兵紛紛落水。

龍輝看清這些士兵的裝束,他們的鎧甲外層為似鐵網,甲片相連如魚鱗,而內層為牛皮所製,頭盔也甚是奇特,帽頂銅管插裝纓飾,帽右為銅護片,帽下有護耳及護頸的棉甲,與恒軍裝束大相庭徑,頗似草原風格,但又蘊含了五分中原色彩。

龍輝抬手便是引發水浪,在這些士兵看來簡直就是河神降臨,將負責這片江麵的士兵全部鎮住,哪還敢造次。

「哪裡冒出這支軍隊?」

龍輝大為疑惑,催動葵水真元,探手一抓,水浪卷起一個落水士兵,那個士兵何曾見過如此神通,早已被嚇得呆住,渾身哆嗦。

龍輝喝道:「說,你們是從哪來的,主人是誰!」

那士兵顫聲求饒,話音有些古怪,但龍輝還是聽懂了個大概:「河神饒命,河神饒命!」

龍輝聽得不耐煩,怒道:「什麼狗屁河神,再不老實回 答我的話,立即把你丟到河裡喂魚!」

那士兵似乎不習慣龍輝的口音,愣頭楞腦地望著他。

龍輝冷哼一聲,順手便將其丟入河裡。

他身法一動,化作一道虛影嗖的一下竄上河岸,令得河岸的士兵大為緊張,他們本能之下想舉起兵器防衛,但又怕冒犯這個喜怒無常的「河神」,便呆呆地立在原地。

龍輝掃了他們一眼,哼道:「你們這裡誰是管事,快出來說話!」

一個腰係跨刀的男子從陣中走出,吞了吞口水朝龍輝行禮道:「我便是這兒的千夫長,方才我手下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仙人,還請仙人恕罪!」

他的口音雖然古怪,但龍輝還是聽懂了。

「我不是什麼仙人,你既然是這兒的將領,便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

龍輝說道。

那個千夫長回 答道:「這兒是漢江。」

龍輝奇道:「漢江?這又是那一條江河,我怎沒聽說過?」

隨即冷眉一抖,一掌掃下,雄沉掌力將百步外的一棵大樹劈斷:「狗東西,敢誆騙我!」

那個千夫長立即被嚇得癱坐在地,龍輝這一手無疑是玄之又玄,在他看來簡直就是神仙下凡。

「神仙饒命,神仙饒命,小人即便有一千個膽子也不敢欺瞞神仙!」

龍輝見他神情慌張,不似偽作,便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你且起來答話,這漢江是何來曆?」

千夫長惶恐不安地爬了起來,說道:「仙人,小的書讀的少,嘴笨,若說得不好,還請仙人莫要責怪!」

龍輝擺了擺手道:「不怪你便是,說吧。」

千夫長道:「據小人所知,漢江是長江的一條分支,江水途徑襄陽城。」

龍輝臉色一沉,揮手打斷道:「等等,你說什麼?什麼襄陽城,大恒郡縣中何曾有這麼一個城池!」

那千夫長滿臉茫然,奇道:「仙人您說什麼,什麼是大恒?」

龍輝心頭不由嘎登了一下,眼睛掃向了營帳中的軍旗,隻見上邊繡著一個大字,雖然字體怪異,但龍輝還是認得此字。

他不敢確定,便指著軍旗問道:「你們軍旗上繡著的字如何念?」

千夫長吞了吞口水,兢兢戰戰地說道:「回 仙人,這是元字。」

龍輝沉聲再問:「你們又是從何而來?」

千夫長道:「我們從北方來,奉大汗旨意,攻打襄陽城!」

龍輝繼續道:「你們大汗是誰,叫什麼名字!」

千夫長眼中露出崇敬的神色,說道:「我們大汗乃黃金家族最偉大的傳人,是天底下最睿智之人,乃天下蒙古人之共主,忽必烈汗!」

龍輝腦海轟然一聲炸開了,思緒淩亂無比,簡直不敢相信所見所聞,他試著捏了一下自己手臂,感到痛楚,確信不是在做夢。

「不行,我不能慌亂,我要冷靜!」

龍輝默默自語,不斷回 想,重新梳理記憶,「對,那個玉盒,一定是那個玉盒……鯤鵬聖者所製造的玉盒,他手劄裡說這個玉盒擁有越空異能,他要用這個玉盒去尋找自己的父母,而我剛才注入真氣,定是觸發了玉盒的異能,使得我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境界。」

就在此時遠方傳來馬蹄聲,龍輝回 首一看,隻見一個僧人策馬奔來,其身著袍子袈裟,戴僧帽,但樣式卻甚是古怪,闊袖長衣,並露出兩肘。

「千夫長阿賴特穆爾何在!」

僧人大喝一聲道,隻見他手中握著一枚黃金令牌,上邊刻著一幅曼陀羅圖,而中央佛者慈眉善目,有幾分熟悉的感覺。

方才與龍輝對話的千夫長,急忙上前迎接道:「末將在此,供應國師特使!」

僧人翻身下馬,說道:「接到密報,郭靖的二女兒已經出城尋找援兵,國師和阿術大人吩咐下來,一定要將此女擒住。」

阿賴特穆爾應了一聲是。

僧人朝龍輝望去,覺得他眼神一直盯著自己,感到渾身不順,便問道:「阿賴,這人是從哪來的,為何會出現在你營地?」

阿賴生怕又惹怒這活祖宗,急忙勸住道:「大喇嘛,不可對仙人無禮!」

喇嘛哼道:「滿口胡言,你身為千夫長居然說出此等混賬鬼話,這人一定是宋軍的奸細,還不快速速將他拿下!」

阿賴嚇得渾身哆嗦,忙道:「大喇嘛,這真是仙人,他剛才一揚手就打碎一艘戰船,你若不信便看看江麵吧!」

喇嘛望去,果然看到江麵上浮著船隻碎片,還有不斷遊上岸的士兵,不由得半信半疑。

喇嘛猛一咬牙,壓下心中疑慮,道:「那些宋人最愛玩鬼把戲,他一定是事先在船內安裝了炸藥機關,然後再用某些手法引爆,造出假象!」

阿賴道:「這……這話當真?大喇嘛,你可不要亂說啊!」

喇嘛道:「去年便有類似的事情發生,當時阿術大人命人進攻樊城何襄陽間的浮橋,船隊剛駛出數裡便有戰船莫名起火,當時將領以為有鬼神侵擾,便趕緊收兵,阿術大人心覺奇怪,便委托帝師調查,帝師一查後便發覺其中蹊蹺,原來早有人在戰船裡放下硫磺白磷等物,所以戰船才會無故起火。後來阿術大人十分惱火,好好的戰機就被這麼一個蠢材延誤了,他立馬將那將領給斬了!你要是不想被斬首,就趕緊將這奸細拿下!」

阿賴道:「可是這人可以再水上踏步,又能隔空打斷一棵大樹。」

喇嘛道:「中原武林有門武功名叫鐵掌水上漂,練成者掌力剛猛,輕功絕頂,隔空傷人,踏水如萍也不是什麼難事!」

阿賴低聲道:「那這廝不是很厲害,我們若輕舉妄動恐怕難以力敵!」

喇嘛哼道:「鐵掌水上漂算什麼厲害本事,他們最厲害的那個裘千尺被咱們金輪法王活生生打死,這個小子就算是他傳人,也厲害不到哪去,你速速將他拿下,我回 去便不告發你這糊塗事。」

阿賴還有些猶豫,卻聽喇嘛說道:「咱們蒙古鐵騎縱橫天下,滅國無數,你若再猶豫便是丟祖先威名,到時候就算我不告發你,你上司也不會輕饒你這膽小鬼!」

阿賴深吸了一口氣,下定決心,大喝道:「眾軍聽令,速速拿下此人,揚我蒙古勇士威名!」

將領發話,眾兵將立即朝龍輝圍上來。

龍輝掃了這些大元鐵騎一眼,眼中露出一絲不屑,暗忖道:「這種貨色也敢自稱縱橫天下?彆說我龍麟軍將士,就算是江南軍那種不善陸戰的士兵也能一個打他們十個。」

大戰一觸即發,龍輝正欲施展神功給他們一個教訓,忽然看見遠方煙塵滾滾,顯然是快馬奔馳的征象,而且看著煙塵翻滾的程度,朝這邊跑來的戰馬不下兩百。

隨著不斷靠近,終於看清虛實,原來是一隊彪悍的騎兵正在追殺兩個騎馬女子。

一個騎兵大聲喝道:「前邊的兄弟,快攔住這兩人!」

阿賴一時反應不過來,眼見對方越來越近,那個騎兵又叫道:「兄弟,她們有一個是郭靖的女兒!」

這話一出,喇嘛眼睛放光,說道:「阿賴快,快些攔住她們!」

阿賴指著龍輝道:「那他該怎麼辦?」

喇嘛道:「媽的,你是白癡嗎,他一個人能怎麼樣,你派一百個士兵將他拿下就行了,其他人都快給我攔住那兩個女人!」

策馬狂飆的兩個女子,其中一個年約三十左右,生得極為美麗,肌膚勝雪,清雅秀麗,一雙眼珠黑如點漆,甚是嬌美,而且中帶有幾分亦正亦邪之氣。

這個女子雖然國色天香,但龍輝眼光完全集中到了她身旁的那一女郎,這女郎年約十七八九,玉膚仙骨,青絲烏亮,背負一口長劍,身著墨綠緊身武士袍,氣質出塵,跟魏雪芯幾乎一模一樣。

「雪芯?」

龍輝不禁脫口而出,喚出嬌妻芳名,但細看之下,又跟雪芯有幾分差距,她的眉毛筆直如劍,斜插入鬢,更添三分英武。

咳咳這一章既是鋪墊(鋪墊什麼,大家都懂),亦是填坑,填那鯤鵬聖者的來曆,為何會有身負龍鳳血脈的大鵬金雕,也算是補充龍象戒刀的由來至於鯤鵬跟龍輝、洛清妍的關係,容後再表。還有彆說我黑元軍,其實龍輝他們那個時代就是漫天飛,後世元軍再怎麼牛又如何跟那個時代媲美(當然不過是小說,大夥不要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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