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輝又問道:「那冰兒呢?她有沒有事?」
漣漪道:「出事後娘親便一直救治冰兒,她前天已經蘇醒了,傷情已經得到控製,隻是……哎,你還是先尋回 雪芯吧。」
龍輝思量再三,暗忖道:「冰兒當時去尋雪芯,那丫頭定是還在生我們的氣,不願跟冰兒說話,但當時情況危機,冰兒來不及解釋便想強行將她帶走,姐妹兩恐怕就是因為這個起了爭執……之後雪芯因為冰兒受傷而自責,所以她不敢見我。」
想到這裡,龍輝決定先將魏雪芯找回 來,這丫頭的一旦鑽進牛角尖,什麼事情都可能乾得出來,要是一個想不開他豈不是後悔終身。
龍輝立即動身尋覓雪芯蹤影,但從中午一直找到晚上都一無所獲,就在他沮喪之時,一道劍氣淩空劃下,正是於秀婷。
龍輝奇道:「穀主您怎麼回 來了?劍鳴是否已經無恙?」
於秀婷眉宇間掛著絲絲憂傷,但很快便壓了下來,避開這個話題,淡淡道:「我聽說龍府出事了,立即趕回 來看看,雪芯去哪了?」
龍輝歎道:「我尋了她大半日,還是不見蹤影。」
於秀婷閉目凝神,以劍心感應女兒所在,母女兩同修劍道,於秀婷很快便捕捉到了女兒所在,指著一個方向道:「雪芯就在那邊,咱們速速趕去,遲了這丫頭恐怕又會離開!」
龍輝暗吃一驚,那個方向便是龍府所在,他尋了半個金陵唯獨沒有回 府邸遺址,想不到竟漏了此處。
兩人奔回 龍府遺址,隻見滿地的碎石殘梁,昔日優雅溫馨的住宅如今竟成這幅模樣,叫他心酸不已。
踏著碎瓦爛磚發出哢哢的聲響,似一曲無奈悲歌,走到本來的後院位置,便瞧見一人抱膝坐在地上,身子略顯蜷縮,好似擔驚受怕的小獸。
於秀婷芳心一陣絞痛,暗忖道:「劍鳴已經那樣了……雪芯又陷入自責,我又跟那小子不清不楚的,為何我的命如此苦楚。」
這時龍輝一個踏步趕了過去,魏雪芯聽到身後有動靜,急忙轉過身來,隻見她雪靨上掛著濕痕,眼睛惶恐驚慌。
「雪芯!」
龍輝剛一開口叫喚,魏雪芯掉頭便跑,龍輝豁儘身法,形若遊龍,閃電般擋在她跟前。
魏雪芯嬌軀一顫,又要換個方向逃跑,誰料於秀婷先她一步擋住去路。
魏雪芯見無處可逃,身子不斷發抖,步子朝後退去,哆嗦地呢喃著:「娘,大哥……」
話還沒說完,便癱倒在地抱頭大哭起來。
龍輝蹲下身去,摟住她肩膀,隻覺得她身子單薄得叫人心痛,原本溫軟香滑的嬌軀此時是一片冰冷,便是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她肌膚十分僵硬,骨肉不斷顫抖。
「雪芯,彆哭了。」
龍輝鼻子一酸,眼睛已經蓄滿了熱淚,柔聲安慰道,「冰兒的事,你不要自責了,一切都是滄釋天的錯,與你沒關係。」
魏雪芯哭得更凶,撕心裂肺,猶如杜鵑泣血般,她邊哭邊喘息道:「是我,是我,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跟姐姐慪氣……她也不會受傷,臉也不會留下一道傷疤……」
說到這裡,她再也說不下去,連哭數聲便昏了過去。
龍輝知道這個情況可大可小,一個不慎便是走火入魔,當即便將真氣輸了過去,於秀婷也握住魏雪芯的腕脈輸元,替她理順氣息。
兩股渾厚柔和的真氣流入體內,魏雪芯抖了抖濃睫,慢慢睜開秀眸,嗚咽道:「大哥,我對不起姐姐……是我害了她!」
龍輝將她抱在懷裡,心想若要解開雪芯的心結便得從冰兒那處下手,隻要冰兒沒事,雪芯的愧疚便可化去。
於是他細聲道:「不要在自責,你要死覺得對不起冰兒,就快些振作起來,擦乾淚水跟大哥去看一下她。」
魏雪芯小臉煞白,躊蹉了片刻,微微點頭。
於秀婷暗忖道:「雪芯現在狀況很不穩定,我必須小心跟著她,劍鳴已經那樣子了,雪芯要是再有個好歹,我還怎麼活下去……」
想到這裡眼眶不禁湧起一陣潮濕。
進入梧桐苑後,隻見洛清妍滿臉愁容地坐在屋內,龍輝一時情急,也不掩飾稱呼,直接問道:「洛姐姐,冰兒情況如何?」
洛清妍歎道:「她剛醒來沒多久,但……哎,還是隨我進來吧。」
剛走到楚婉冰的房間前,便聽見門後傳來劈劈啪啪的摔打聲,先是鏡子粉碎,緊接著便是瓷器碎裂,緊接著便是桌椅折斷。
龍輝大吃一驚,急忙拍門叫道:「冰兒,你怎麼了,快開門!」
他剛一開口,屋裡便陷入失了聲音,陷入一片沉寂。
龍輝心叫不妙運功震斷門閂,隻見屋內一片漆黑,楚婉冰披頭撒發,光著腳丫轉身跳上傳去,扯過被子卷住身子。
隻見小鳳凰已經完全躲在被子下邊,龍輝蹙眉道:「冰兒,你怎麼了?」
楚婉冰激動地大叫道:「你,你快出去,快出去,彆進來!」
龍輝心知小丫頭是害怕自己破相的容貌給自己看到,於是慢慢走過去,坐在床沿伸手去撫摸。
手掌剛觸及被褥,便感覺到小鳳凰不住地顫抖,還有努力壓製的哭泣聲:「小賊,我求求你,先出去好不好……」
站在門外的於秀婷也是聞言心酸,魏雪芯更是不住垂淚抽泣。
龍輝伸手將小鳳凰連人帶被子抱了過來,隻覺得她身子很輕,自己不過是去了魔界五天時間,這丫頭竟然瘦成這樣,想到這裡鼻子不由乏酸。
龍輝俯首貼著被子,柔聲道:「冰兒,彆怕了,我就在這兒,快讓夫君看看你的傷口。」
聽到這句話,楚婉冰卷著被子開始掙紮,動作甚是激烈,尖聲叫道:「不要看,不要看……我現在的樣子很醜,我不要給你看,你快走,你快點滾啊!」
龍輝硬硬扳住她身子,用幾乎咆哮的聲音喝道:「好,你要我走是不是,隻要你回 答我一個問題,我立即走!」
楚婉冰似乎被他給震住了,也不再掙紮折騰,唯有細細的抽泣聲。
龍輝淡淡地問了一句:「我是你什麼人!」
楚婉冰嬌怯怯地說道:「夫君……」
龍輝又問道:「你呢,你又是我什麼人?」
卷在被子下的楚婉冰已經止住了哭泣,咬了咬嘴唇道:「妻子」
龍輝輕輕拍著她的粉背道:「我是你夫君,你是我妻子,冰兒,你還要趕我走嗎?」
楚婉冰頓時無言。
龍輝伸手去掀開被子,小鳳凰立即用手緊緊拽住,不給他扯下被子。
龍輝歎了一聲,一字一句地道:「無論是美是醜,冰兒都是我的娘子,冰兒,你明白了嗎?」
沒有任何纏綿的情話,也沒有過多的大道理,隻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夫君、妻子,無論門外還是屋內,四個女子的心湖泛起一陣波瀾。
楚婉冰隻覺得甜絲絲的蜜意流入心扉,不由得十指一鬆,不再扯著被褥,讓龍輝將被子掀開。
掀開被子後,隻見楚婉冰秀發淩亂,將整個臉都遮住了,單薄的睡衣罩在身子上,似乎寬鬆了不少。
望著寬鬆的睡衣,龍輝歎道:「冰兒你瘦了。」
楚婉冰嗯了一聲,龍輝緩緩撥開她的頭發,小鳳凰也出奇地安靜,不再吵鬨。
撥開秀發後,隻見楚婉冰左臉上留下了一道傷痕,皮肉翻卷,歪歪扭扭,說不出的難看可怖。
龍輝心頭劇痛,伸手去撫摸傷痕,柔聲問道:「冰兒,疼麼?」
楚婉冰垂頭含淚,嚶嚀抽泣。
龍輝捧起小鳳凰臉頰,湊上前去輕吻那道傷痕,從額頭開始,嘴唇一點點地朝下挪去,一直到達下巴,溫柔憐憫地輕觸傷痕。
楚婉冰隻覺得龍輝的嘴唇軟綿綿的,噴出來的氣息也是暖融溫馨,一時間也忘了哀傷,身子酥軟無力,闔上雙眼,任他輕吻。
龍輝笑道:「傻丫頭,你剛才發什麼脾氣,這傷痕雖然深,但也未必不能複原。」
楚婉冰一聽頓時來了勁,急切問道:「小賊,你說什麼,你不是在騙我吧!」
龍輝捏了捏她秀氣的鼻尖道:「當初無痕臉上有一道十幾年的傷疤,我都能治好,你這新傷又有很難。」
楚婉冰頓時破涕為笑,掄起粉拳砸他一記,嗔道:「死小賊,乾嘛不早說,害人家白白流了這麼多眼淚。」
龍輝道:「娘娘本來就有妙手回 春之法,你又何必舍近求遠!」
楚婉冰嬌滴滴地喊了一聲:「娘,你也能治好我的傷疤嗎?」
洛清妍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道:「明知故問,這傷疤不過皮外傷,要治好有何困難,隻是你這瘋丫頭一醒來就大吵大鬨,把屋子的東西全部砸了,還把我趕了出來,根本就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楚婉冰不好意思地低頭認錯道:「娘親,冰兒錯了。」
洛清妍道:「隻要你彆再發瘋,乖乖聽我的話,保管十天內祛疤消痕,讓你小臉蛋恢複如初!」
龍輝瞥了魏雪芯一眼,見她臉色好了少許,但眼眸裡仍有一抹化不開的愧疚,便道:「雪芯,這十天時間,你能留下來照顧一下冰兒嗎?」
龍輝這句話其實就是為了讓魏雪芯能過解開心結,以這丫頭的性子若是一味的寬容和安慰,反而會叫她更加愧疚,認為自己虧欠太多,越是這樣越容易憋出病來,原本最好的辦法便是大罵她一頓,這會叫她心裡好受一些,但龍輝始終狠不下這個心,那乾脆就讓她來照顧楚婉冰,也等於是一個變相的恕罪,也好早日放下這個包袱。
魏雪芯啊了一聲,垂首道:「要是姐姐不嫌我笨手笨腳……」
楚婉冰心結解開後,再度恢複昔日機敏的心竅,聽到龍輝這句話立即猜出他的心意,急忙道:「怎麼會呢,姐姐一個人呆著也忒悶了,雪芯你願意來陪我當然求之不得!」
魏雪芯展顏一笑,心中鬱氣也隨之卸去大半,於是便暫時住在煙柳居。
總算解決了這對姐妹花的問題,龍輝也算鬆了口氣,但想起楚婉冰臉上那道傷疤和魏雪芯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心頭便湧起一股莫名怒火,咬牙暗罵道:「燒了我府邸,害得冰兒重傷,這筆賬我一點點跟你們算!」
就在龍輝思索如何報複敵軍時,忽聞身邊飄來一股清幽馥香,回 神一看隻見於秀婷正快步從他身邊走過,那兩道秀氣的柳葉劍眉正擰在一起。
「雪芯已經沒事了,於穀主為何還愁眉不展,莫非是劍鳴出事了?」
龍輝心中起疑,詢問道:「穀主……天壺滴髓效果如何?」
於秀婷腳步倏地一僵,止步原地,夜風吹拂而來,似乎有股冷颼颼的感覺,一對兒女都不在身邊,滿腔心事無處傾吐,不禁泛起莫名孤單。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高聳飽滿的胸脯微微起伏,良久吐出幾個字道:「換個地方談此事吧!」
也不知為何,於秀婷竟發覺身邊隻有龍輝一人可以說話,但偏偏這個人跟自己在未來乾坤之內糾纏不休,自己甚至還傾心於他,更是險些失身。
想到魚婷兒之事,臉頰又是一陣烘熱,於秀婷急忙平複劍心,暗忖道:「或許他當時隻是把魚婷兒當做雪芯,我若是再糾纏此事或許會讓事情不可收拾,倒不如坦然相對,以往日的態度跟他說話,慢慢將此事淡化。」
想到這裡,再度恢複往日那出塵高潔的神情,溫文淡雅而又暗含不可侵犯之威嚴。
兩人沿著河堤走了好一會兒,於秀婷輕啟檀口,淡淡地道:「淨塵道長雖然成功施展了鑄神之術,劍鳴雖然可以重生,但並非現在,而是要等二十年光陰,因為他傷得實在太重,我送天壺滴髓回 去的時候他已是命懸一線。」
龍輝微微一歎,說道:「若非我之緣故,劍鳴也不會白費二十年光陰。」
於秀婷沉默不語,漫無目的地沿河走去,似乎是借此宣泄心中苦悶。
龍輝也在後邊陪伴,夜風迎麵吹來,將一屢屢淡雅仙香送入鼻中,心神為之一蕩。
倏然於秀婷腳步倏地一停,她不知不覺間竟走到一片竹林,腦中再度浮現出泰山竹林的一幕:親昵地偎依纏綿,娓娓而述的俏皮話,還有所謂的婚約……芳心噗通噗通地亂顫不停,就在此時,身後忽然撞來一具結實火熱的身體,雖然隔著衣服,仍舊能感覺到那火熱的肌膚,尤其是那結實的小腹恰好撞在了後臀,於秀婷清晰地感覺到那火熱的存在,而她的臀肉也是十分豐實飽滿,渾圓、豐腴、充滿彈性,好似兩顆熟透的水蜜桃,被龍輝這麼一撞便要破裂,溢出甘美的桃汁。
於秀婷羞得揮手推開龍輝,怒斥道:「你做什麼!」
龍輝尷尬地道:「於穀主,您剛才忽然停下來,我一時止不住腳步便撞了過去,得罪之處還望包涵。」
於秀婷冷哼一聲,玉足跺地,施展輕功離開這尬尷的是非之地。
轉身躍起的瞬間,她的下盤必須下沉蓄勢然後在樂器發力,也就在這下盤沉落的刹那,圓潤的美臀竟將裙布蹦出一道飽滿的弧線,隔著布料,依然能看見豐腴臀肉微微的晃動,兩片臀瓣也在她沉腰的瞬間稍微朝兩側分開,她的臀型在合攏的時候猶如蜜桃,但在分開的瞬間便如同兩顆圓球,又似天空升起兩個滿月的曼妙天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