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毒計敗敵(1 / 2)

龍魂俠影 admin 15187 字 2024-04-26

煌天摩耶心念一定,便喝道:「楊燁,羞得猖狂,本國師就不信你有通天之能,可擋我百萬大軍!來人,誰願替本國師取下此人狗頭!」

鐵烈軍中無人敢答話,因為他們切身體驗過這鐵血軍神的厲害,對其有種莫名的恐懼,要他們去挑戰這個殺神還不如自殺來得痛快,倒是西域軍中冒出一小撮不怕死的,意圖立功,他們揚聲大喝道:「國師請寬心,末將便去斬下此賊首級!」

他們領著幾百騎兵,呼嘯狂奔地掩殺而來,楊燁連眼皮都懶得抬,戰戟隨手插在地上,赤手迎敵,他沒有多餘的動作,隻是簡單地出拳,每一拳打出,勁力透體,人馬同亡,眨眼間這幾百騎兵便被全滅與朔風城前。

赤手空拳儘滅先鋒軍,虓勍軍威震懾萬裡,煌天摩耶臉色一沉,道:「來人快去搶救受傷的兄弟,全軍先退守三裡,照顧傷殘士兵,來日再同逆賊決戰!」

眾人眼見楊燁這般神威,也不敢輕言撼戰,聽到撤退命令也樂得離去。

楊燁卻是暗自冷笑:「無膽匪類,明明是不敢攻擊,卻又怕在手下麵前示威,然後故意派幾個小醜來送死,等我殺了他們後這廝就借勢下台階,再換一個體恤下屬的美名。」

楊燁冷笑一聲,轉身回 城,城內軍民再度發出震耳欲聾的激昂呼喊。

劉廣林激動地奔過來迎接:「督帥,您來了!」

說這話時已經是熱淚滿眶,語帶哭腔,好像是一個向長輩哭訴的大孩子。

楊燁伸手扶起他,說道:「劉兄弟,辛苦了,明日本帥必會叫這些蠻子付出慘重的代價!」

孟軻不禁奇道:「督帥,您是何時來的?」

楊燁道:「昨日吾已經到了,不過是隱藏在援兵之中,你們沒有發覺罷了。」

孟軻道:「那為何不趁機除去煌天摩耶。」

楊燁笑道:「那廝有天穹妙法護身,除非是數個先天聯手圍剿若不然難以傷其性命,而且我出手偷襲倒叫煌天摩耶看出虛實。」

孔丘點頭道:「所言甚是,若督帥也自降身份偷襲,那便讓對方看出我軍窘境,判斷出我們是在虛張聲勢。」

楊燁道:「昨日隱而不發,乃唬住敵軍之策,今日現身既可振奮士氣,又能再瞞騙敵軍,何樂而不為。」

孟軻蹙眉道:「督帥您離開鐵壁關,那不是叫對手有可趁之機?」

楊燁笑道:「他們可以趁虛而入,搗我雄關,我有何嘗不能如此呢?」

孟軻微微一愣,道:「督帥,您莫非已經……」

楊燁笑道:「我已經派了一支精兵繞到草原深處,直搗鐵烈汗庭!而且,三十年前所做之事,今日本帥同樣不會手軟!」

孔孟二人霎時臉色大變,三十年前之事莫非是指……楊燁已經看出他們心中所想,淡淡地道:「一味的仁義和軟弱隻會是讓他們更加瞧不起中原,在他們看來我們中原不過是羊羔,而他們便是蒼狼,狼吃羊乃天經地義,所以對付這些貪婪凶殘的蠻子就要比他們更加強硬,更加凶暴,三十年前我屠了一次草原,三十年後我楊燁同樣不手軟!」

平靜的言語卻帶著濃烈的腥風血氣,眾人不由升起一股莫名寒意,三十年前楊燁反撲鐵烈,率軍北伐,所過之處寸草不生,若非朝中有人參奏,楊燁恐怕早已屠光草原,饒是如此鐵烈人口也銳減過半,經過三十年的休養和妖族暗助他們才緩勁來,不至於亡族滅種,如今楊燁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擁兵自重,根本沒人可以約束,這一輪屠宰下來,恐怕鐵烈早已不剩一絲生機。

孟軻吞了吞口水道:「但這種極端做法也會讓鐵烈人更加瘋狂,我軍說麵臨的便是一場更加惡劣的苦戰。」

楊燁負手身後,朗聲笑道:「越是瘋狂便越是有趣,本帥還怕他們不夠瘋狂呢!吾已經命令那支軍馬將殺掉的蠻子頭顱帶上,到他們陣前好好示威一番!」

此話一出孔孟同時色變,將敵人親屬的首級丟到陣前,隻不過是激起敵軍更為嗜血的凶性,那對朔風可謂是毀滅性的打擊。

一夜無眠,孟軻等人懷著忐忑的心情等到了早晨,卻不見了楊燁蹤影,他們登上城頭了望,忽然看到西麵揚起了塵煙,正是大隊人馬逼近的跡象。

孟軻定神一看,隻見這支軍馬足有三萬餘人,為首者便是陸乘煙。

鐵烈西域聯軍立即擺出迎敵陣勢,雙方相互對峙,陸乘煙倒是一臉淡然。

聯軍首腦乃西域兩國王,紫金和大羅。

由於雪鷹國王戰死,他麾下的小國便由他們兩人暫時統帥,也等同與瓜分了雪鷹國的勢力。

兩王領軍排開陣勢,冷視陸乘煙等人。

陸乘煙淡淡地道:「你們二位身為一國之主,不好好地在自己的領地享用醇酒和美姬,大老遠地跑到草原來趟這渾水,真是不明智!」

兩王冷笑一聲,道:「廢話少說,吾等奉天朝帝尊之命前來討伐爾等逆賊!」

陸乘煙露出一絲冷笑,歎道:「哎,為了自己的野心而冒險亦是幾分梟雄作風,可惜卻要連累自己的手下,還有家眷!」

他氣壓丹田,聲音傳遍全場,而且還專門用西域方言說出,每一個西域士兵都聽得清楚。

此話一出,對麵的西域軍團立即起了騷動,隻見陸乘煙一擺手,陣中分開,士兵們押出一大堆金發碧眼的人,其中有小孩,有婦女,他們申請萎靡,氣色頹廢,身上掛著不少傷痕,顯然受了不少苦頭。

一眾國王頓時變了神色,這些人要麼就是自己的孩子,要麼就是妻妾,要麼就是父母,如今竟被敵軍全部拿下,押來此地,分明便是威脅。

紫金國王大罵道:「無恥,有本事就堂堂正正戰場見真章,挾持婦孺算什麼英雄!」

陸乘煙哼道:「你們發兵犯邊,又害得我們多少婦孺成為寡婦孤兒,陸某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們殺我邊疆子民,我便殺爾等家眷,一報還一報,公平得很!」

原來鐵壁關一直沒有增兵支援,除了對草原斬儘殺絕外,還有一項任務,那便是派遣精銳從烏原入西域,將西域諸國王室重要成員全部捉住。

西域諸國林立,小國無數,那些小國其實就跟大恒的一個鄉鎮差不多,甚至有的還不如一個村落,再加上他們精壯男子都被抽調到了北疆,更是羸弱不堪,鐵壁關的精銳去實施斬首逮捕行動可謂是易如反掌,根本就沒遇上什麼像樣的抵禦,把西域諸王的後院一鍋端。

而雪鷹、紫金、大羅三個大國還有些抵抗能力,但鐵壁關精兵合擊一處,立即國破家亡,王室淪陷。

陸乘煙命人拉出兩個男童,道:「大羅國王,你可認得他們!」

大羅國王霎時變了顏色,這兩個男童正是自己的兒子,他雖然妻妾眾多,但子嗣並不多,這兩個孩子正是他日後王儲繼承人。

「你,你快放了他們,要不然本王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大羅國王氣得渾身哆嗦,出口威脅道。

陸乘煙嘿嘿一笑,又命人將大羅國麾下一乾小國的王室家眷全部拉出來,每一個人脖子上都駕著一口明晃晃的鋼刀。

陸乘煙道:「陸某最為公道,隻要爾等立即退回 西域,他們便能活命,若再敢逗留,全部人頭落地!」

大羅國王怒不可遏,罵道:「本王命令你立即放人!」

陸乘煙眼皮都不抬,道:「還是不懂得聽人話。」

說罷手掌一落,麾下士兵同時揚刀劈斬,隻見人頭落地,血流成河。

西域軍中頓時發出了一陣悲慘憤怒的尖叫,大羅國王以及麾下諸王皆是撕心裂肺,咆哮著要衝出去絞殺陸乘煙,隻聞陸乘煙大笑道:「紫金國王,你是否也想像他們一般下場!」

紫金國王臉色忽然一沉,方才陸乘煙斬殺婦孺毫不手軟,已經給他造成了極大的衝擊,也相信了這個儒生絕非光說不做之輩,而且做事極為決絕,對此他不禁心生怯意。

人總有私心,看到他人家破人亡,自己絕不會有嘗試一下的衝動,紫金國王急忙拉住大羅國王道:「兄弟,先稍安勿躁,敵軍如此手段必定有詐!」

他這番說辭不過是想先穩住局勢,保全自家親屬的性命,免得起了衝突也落得跟大羅國王一樣的下場。

大羅國王早已被怒火衝昏了頭,那會管這麼多,直接推開他道:「我不管,他們殺我王子,我便要他們陪葬!」

其麾下諸王也是悲怒莫名,個個嚷著要去報仇雪恨。

陸乘煙揚了揚手,這時又押出一批人,這些正是紫金國以及附屬國的家眷,還有雪鷹一派的家眷,不同的是,他們無不是衣衫鮮豔,氣色紅潤,根本就不像囚犯,倒像是來草原觀光的使節團。

這時陸乘煙又道:「紫金國王,當年陸某遊曆西域時,國王給了吾不少幫助,這次陸某優待你和一眾手下的家眷,也算是回 報人情,但人情歸人情,你若再不執迷不悟,休怪我刀下無情!」

紫金國王心中納悶:「我何時幫助過你,這儒生當真滿口胡言。」

大羅國王雙目赤紅地瞪著紫金,冷冷地道:「紫金國王,他說的可是真的?」

相反的落差令得大羅等人心生怨恨,心想憑什麼你們家人就得以優待,我的家人就要遭受血光之災,西域軍陣中已經有股不安的狂躁在醞釀,大羅等人竟將部分仇視從陸乘煙身上轉移到雪鷹舊部和紫金眾人身上。

紫金國王搖頭道:「兄弟,那窮酸是在胡說八道,我以前根本就沒見過他,你可千萬不要相信!」

大羅國王咬牙道:「那就最好,我要把這窮酸剁成肉醬,你彆再阻撓了!」

紫金國王望著那架在自己親屬脖子上的一口口鋼刀,心中不由一寒,下意識地勸阻道:「兄弟,現在起衝突對我方並無益處,還請稍安勿躁!」

「去你媽的!」

大羅國王再也按耐不住,狠狠朝紫金吐了一口吐沫,罵道,「我和我手下的家眷都被殺了,你還在這兒說風涼話。」

紫金國王被唾了一臉口水,心中也是一股怒火,臉色陣紅陣白。

陸乘煙審時度勢,又插了一句:「紫金國王,你可要想好了,要是起了衝突,陸某刀下絕不留情!」

這時大羅國王頓時冒起了大火,拔出彎刀叫罵道:「他奶奶,紫金小兒,原來你早跟這窮酸串通好了,怪不得他不殺你的家眷!」

說話間一刀劈來,紫金國王被他當眾羞辱早已怒火中燒,如今見他動手立即拔刀相向,兩人互鬥了數個回 合,其麾下諸王也展開了私鬥。

大羅麾下眾部隊家眷喪命早已痛徹心扉,一個個要報仇雪恨,而紫金麾下諸王則要保護家人,如此一來原本牢固的同盟便出現了破裂,大羅眾人個個都在想,既然我全家死光,你們憑什麼就能獨善其身,妻子安然!大多人的性情總是如此,心中都有一股妒忌,見不得彆人比自己好,若是自己承受了痛苦,總會想方設法發泄出去,最初的時候便是想其他人也遭受同樣的經曆,隻有在經過一段時間,他們在發泄悲憤後,才有可能慢慢地互相扶持,所以陸乘煙便是利用了這一人性特點排下反間計,叫這西域諸國的聯盟出現裂口。

如今這個裂口便再大羅眾國的殺氣下慢慢擴大,將刀劍對準了昔日的盟友,起初紫金國王還儘力約束,但偏偏雪鷹國王的舊部根本就不聽他的話,他們都一心要保護自己家人,拔出刀劍就打了起來,這一廝殺便如同瘟疫一般蔓延全軍,那些家人被殺掉的發了瘋似劈向那些家人安好的,另一方為了自保也開始迎戰,漸漸就打出了真火,一發不可收。

鐵烈軍發覺這邊出了問題,趕緊派人來勸阻,誰料竟也被扯了進來,深陷戰火脫身不得,被這場冤枉仗打得是無可奈何,煌天摩耶發覺自己的手下竟然在敵軍陣前發生了內訌,驚訝不已,急忙派出精兵進行鐵血鎮壓,這些鐵烈人那分得出西域軍誰是誰,直接策馬衝入陣中,凡是看到在廝殺的,便一刀劈下去。

鐵烈騎軍天下聞名,來去如風,幾個衝鋒便殺了不少人。

誰料大羅眾早已失去了理智,他們隻想一味地發泄和殺戮,鐵烈騎軍雖然犀利,但西域悍將也不含糊,一個抱住馬腿,一個撲騎士,就這樣便瓦解了騎軍的衝鋒,戰局再陷僵持。

這時陸乘煙嗬嗬一笑,向手下發了個命令,讓他朝天發射煙火,過了片刻又有一支軍馬從北麵趕來,正是由大草原趕來,這些士兵身上都掛著一個或者數個人頭,這些人頭都用石灰處理過,並未腐爛,還能辨出麵目。

鐵烈軍中頓時一陣悲呼,撕心裂肺,這些首級都是他們的親人,有父母,有妻子,還有孩子!就在此時,那支血洗草原的軍馬掉頭就跑,鐵烈的將士立即去追殺,煌天摩耶頓時大驚,急忙下令收軍,誰料這些士兵早已失去了理智,哪能約束得住,一個接一個地衝出陣營追殺敵,眨眼間就走失了大半人馬。

恒軍有意誘戰,將他們引到西麵,鐵烈追兵立即看到了自己同胞跟西域人打在了一起,不由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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