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戰火掀塵(2 / 2)

龍魂俠影 admin 21687 字 2024-04-26

孟軻掌凝陽火,不懼魔兵利刃,朝著斬火戩便是一掌橫掃。

轟的一聲,紫陽真火反壓赤霄魔火,剡灼被震得連退數步。

蕤金見狀抽出玄晶刃,趕過來助戰,劈了一招回空斬,孟軻凝指一點,射出一道紫炎,打在玄晶刃上,蕤金頓覺手臂一陣酸麻,暗歎道:“這小子根基著實渾厚,也難怪能當這儒門教主,要超過那孔岫恐怕也是時間問題。”

他驚覺孟軻實力,便故意相激道:“堂堂儒門西教主,替朝廷賣命也就算了,還帶頭打前鋒,行此等失威之舉,羞不羞人!”

孟軻道:“煞域奴魂煉屍,天地難容,本教主不過是替天行道,何來失威羞人之說!”

說罷掌勢越發凜冽,力敵兩大魔君而遊刃有餘,隻看紫陽天火先壓赤霄魔火,再焚金融鐵,魔界金火敗象呈露。

蕤金連忙朝三大陰帥叫道:“你們還不快點來幫忙,朝廷軍就要打進城裡了!”

這時三股陰軍也趁勢殺來,然而這波陰軍卻是走獸飛鳥昆蟲之陰魂,往常與煞域對敵不是陰軍便是屍兵,何曾見過這種陰魂,而且對方不乏猛獸凶禽毒蟲,這種陰魂更加難防,朝廷軍再度被壓製下去,若非儒教三壇在一旁助戰,恐怕早就被全殲。

孟軻雖力壓兩大魔君,但後方戰況卻是不妙,儒門三壇之神通也隻是封住魔兵凶威,但對於這些禽獸蛇蟲的魂魄無能為力,三路大軍中便以中路大軍傷亡慘重。

西域殘城激戰,烽火漫天,而距離戰場百裡外的山頭卻是群妖彙聚,赤獅、狼嚎天等妖將恭敬地擁簇在龍輝四周。

龍輝身旁則是美人相伴,月靈夫人和水靈緹俏立左右,端的是下有勇將,側伴美人,可謂春風得意。

龍輝緊盯西域戰局,問道:“那中路大軍究竟是遇上何許強手,竟落得如此狼狽?”

月靈為雀影副手,自然了解情報,娓娓道來:“這支陰軍操控猛獸飛禽蛇蟲,想必是豹尾、鳥嘴和黃蜂三大陰帥在後麵指揮!豹尾司職走獸魂魄、鳥嘴則控製飛禽魂魄,而黃蜂便是駕馭蛇蟲魂魄。”

龍輝蹙眉道:“當初酆都血戰,黑煞令旗所召出的那些陰獸可是這幾個鬼物的手筆?”

月靈點了點頭道:“根據雀影收集的情報,這三鬼便是最擅長煉製陰獸,當初酆都大戰,閻羅王那口黑煞令旗裡邊便是藏著他們煉製的陰獸鬼鳥毒蟲,所以一搖旗便有無數災禍降臨。”

龍輝哦了一聲,笑道:“這幾隻鬼物在煞域的地位倒是跟咱們月長老很是相近呐!”

“陛下!”

赤獅站了出來,拱手請纓道,“奔雷部的兩千兒郎們早已霍霍欲試,望陛下準許吾等參戰,也去會上一會那魔煞聯軍。”

荒奎和狼嚎天也開口附和,決意領兵一戰。

龍輝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你們便去參戰吧,但切記,此次僅以實戰練兵為主,一旦損失超過兩成立即收兵!”

三妖接旨。

“解開萬變幻元術吧!”

龍輝朝月靈點了點頭,隻見她玉指一點,山坡下泛起一陣異光,原本空無一人的山腳竟多出了一支精銳部隊,正是月靈以萬變幻元術隱匿起來的奔雷部精兵。

群妖現形,龍輝揮戈一指,奔雷部內獅狼精銳飛奔速掠,殺入戰圈,將戰勢扭轉,朝廷軍得此強援得以保全。

剡灼怒道:“他媽的,你們這幫叛徒,不顧三方締盟,竟然跟朝廷、三教聯手對付咱們!”

赤獅使了個獅王拳,砸開陰軍,揚聲回敬道:“還好意思提三方締盟,當初締盟的前提便是三族平等,現在煞域強行吞並你們魔界,你這火頭魔居然還能厚著臉皮給厲帝賣命!”

剡灼不禁大怒,張口便道:“誰給他……”

話音未落,蕤金大喝道:“剡灼,臨陣對敵彆分神!”

剡灼哼了一聲,運起斬火戩繼續圍鬥孟軻。

見兩大魔君跟孟軻纏鬥,赤獅也是手癢難耐,招呼道:“荒大個、老狼,把那三個陰鬼揪出來吧!”

荒奎搖身一變,化出本源妖相,隻見一尊龐大巨人擎天而立,就如同一座山峰般聳立戰場,抬腳一踏,地裂千尺,源源不絕的地脈真元彙入妖身,掌勢一托,拔山碎地。

拔山掌一出,掀起氣浪萬頃,便是無形無質的陰魂也被吹得散出一條通道,狼嚎天捉準時機,使出鍛骨經強化身骨,護身真氣渾厚堅硬,無懼陰魂撕咬,強闖敵陣中樞。

“鼠輩,還不快給狼爺爺顯身出來!”

狼嚎天五指一鉤,抓向前方,敵陣之中立即浮現一股陰冥煞氣,煞氣凝出一頭獵豹,截下妖狼利爪。

狼嚎天哼道:“煞氣化形?來來,再跟爺爺大戰三百回合!”

他攜大勝昊天餘威而來,意氣風發,見對方使出絕技,更覺興奮,求戰心切,立即化出蒼狼妖相。

那頭豹子正是豹尾將陰氣逼出來凝聚成的煞體,見狼嚎天現出妖相,立即咆哮挑釁,妖狼同樣是嗜血好戰,立即嚎叫回應。

隻見妖狼鬥鬼豹,昔日盟友,今朝反目,兵戎惡戰,何辨對錯。

三路大軍都在不同程度上拖住了煞域大部分戰力,營地內元鼎和淨塵對視一眼,正是時機已到,兩人身形挪移,腳踏卦步,布陣開局。

元鼎凝三光罡氣,抽出烆陽烽,隔空一劈,朱光銳芒裂開空間結界,破出陰陽通道,然而此路直通煞域,內中不斷湧出劇烈陰氣,令得空間極不穩定,隨時都可能會。

緊接著元鼎收刀回守,遙指那道陰陽通道,灌注一身道元維持陰陽通道不閉。

與此同時,淨塵點地斂氣,招呼三百道者凝結陣法,聚合天地陽氣,往侯戰戈身上點去,立即在他身上畫下下一道元陽靈符。

元鼎道:“國舅爺,貧道替你護持陰陽道,此戰勝負皆係於你一人身上,望君珍重!”

侯戰戈陽符護體,周身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

淨塵道:“想不到國舅也有相當的道家根基,而且還有一身陽剛功體,此元陽靈符在你身上,確實可以發揮最大功效!”

侯戰戈道:“多謝二位道長相助,侯某定然不辱使命!”

說著提起戰斧衝入陰陽路。

就在侯戰戈剛離開不到半刻,一股凝重的陰煞之氣籠罩四野,莫名壓力湧來,眾人心頭一緊,竟有了幾絲死兆!絳雷血電,地煞陰火,萬鬼咆哮,正是厲帝壓境而來。

“區區螻蟻,也妄想犯吾疆土!”

一道絳雷淩空劈入軍營,周圍士兵躲閃不及者無不湮滅飛灰,形神俱滅,血光之中卻見厲帝昂然現身,這名陰界皇者腳踏萬魂,手指千魄,氣勢滔天無匹,一意絕殺道門雙擘。

“厲帝,休得放肆!”

眼見強敵現身,儒教三脈主事同時出手,靳紫衣攻左翼,尹方犀攻右翼,宗逸逍直取中路,正好是厲帝駕臨的瞬間,正是對方陣腳未穩之時,這三方夾擊時機拿捏得妙絕毫癲,不留空隙。

深陷囫圇,厲帝不慌不忙,功體運轉,分出兩股冥力陰能,儒道雙煞體立即現身,朝著左右閃去,掄起厲掌便往尹方犀和靳紫衣打去,隻聞啪啪啪啪四聲,厲帝竟是成功守住左右側翼,尹方犀和靳紫衣驚覺對方掌力渾厚,連忙後撤卸走陰勁。

就在他守住左右的火光電石間,宗逸逍一擊七竅摘星手直掏心口要害。

厲帝不躲不閃,挺胸受招,立即化氣轉納,將宗逸逍的掌力流向儒煞分身,那儒煞分身本就是逆轉儒教功體,在厲帝的操控下再度逆陰轉陽,容納了宗逸逍的掌力,緊接著便是借力禦敵,將宗逸逍的掌力送給靳紫衣。

靳紫衣無奈之下隻得接了同門掌勁,而宗逸逍功力在他之上,這一掌著實不好接,被震得氣血倒湧,喉嚨酸甜。

遠方觀戰的龍輝也不禁動容,暗忖道:“這煞體分身似乎跟冰兒的不滅鳳體頗為相似,能夠轉移傷勢,而最後這一手將宗逸逍的掌力挪給靳紫衣倒是想禦天借勢。”

龍輝心中對厲帝又多了幾分了解,四重煞體不但可以相互轉移傷害,還能禦勁傷敵,簡直就是不滅鳳體和禦天借勢的結合。

再看下邊激鬥,厲帝借力逼開靳紫衣後,立即縱身追擊,驅使兩大煞體同時夾擊這雲漢院主,顯然是要火速解決最弱的一人,瓦解儒門三脈圍攻。

厲帝身若無影,招快式疾,將靳紫衣逼得遠離宗、尹二人。

靳紫衣回招抵禦,邊打邊退,雖然命懸一線,但嘴角卻勾出一絲冷笑,似乎早已胸有成竹。

退了數十步,來到一頂帳篷前,靳紫衣喝道:“動手!”

帳篷內閃出一名兩鬢花白的俊雅儒生,正是書壇執事張旭東。

厲帝不屑一顧,哼道:“枉你自稱儒教智囊,竟安排這種廢物來援手!”

靳紫衣笑道:“那你認為該是何人來做援手呢?”

“若是姓龍的,或者姓楊的,孤王倒也忌憚三分,而這種廢物——不過是多添一條冤魂罷了”厲帝掌勢如洪濤,陰氣狂吐,雷霆出招,誓要將二人斃於掌下。

隻見張旭東,袖袍一抖,手中多出一支筆,透著盈盈華光,正氣浩然,妖邪莫近,厲帝見到那支筆身子也頓覺不舒服,厭惡莫名,暗吃一驚道:“荒神筆?”靳紫衣哈哈笑道:“正是此寶!”

張旭東執筆揮灑,以陽光為墨,風沙為紙,落筆如有神,瞬間寫出儒教聖典之大德經。

一字一句皆是儒家曆經千載而得出的聖賢至理,正氣凜然,再加上荒神筆加持,可謂是世間陰邪鬼物之克星,厲帝周身慘遭經文包圍,深陷儒門絕陣,功體反遭克製。

“區區經文便想克製孤王?”

厲帝大怒,狂催真元,浩蕩陰氣爆衝結界,四重煞威交迭而出,竟將大德經文衝得搖搖晃晃,崩散欲潰。

“好生難纏的厲鬼!”

靳紫衣暗歎一聲,拉起張旭東抽身後退。

厲帝提氣一震,經文瞬間崩碎,疾步追上揮掌逼殺兩人:“窮酸,納命來!”宗逸逍和尹方犀已經追了過來,兩人同時讚掌,力搏煞域鬼帝。

厲帝身後遭紫陽真氣鎖定,無法從容逼殺前方獵物,隻得回身防守,喚出儒道煞體阻擋破虛合擊。

就在三方鬥力之時,一股傲世雄力鋪天蓋下,隻見楊燁手持虎牙破軍戟當頭劈來,軍威傲世,陰魂膽喪,厲帝臉露凝色,首現緊張,當下也不再做保留,祭出第三具煞體——以煌天摩耶屍體練成的煌煞分身。

煌煞雙掌一推,吐出一股渾厚陰氣架住軍神戰戟。

與此同時,宗逸逍和尹方犀同時催動紫陽真元,牢牢黏住儒道煞體,與其力搏內功,楊燁也傾吐內元,破軍戟重若萬鈞,朝著煌煞施壓,同樣是內力搏鬥。

三股破虛根基攜手施壓,內力相搏,厲帝不敢再做保留,煌煞分身不斷擴張氣脈,冥力不絕,竟以陰氣燃起一股白熾烈焰,漫天火舌反卷三大高手。

楊燁暗吃一驚道:“光明業火?”

厲帝嘿嘿一笑:“楊督帥,你眼拙了,此火非彼火也!”

隻見白熾烈火中泛著縷縷鬼魂,比起滄釋天那至陽至剛的炎氣,這股火焰更像是地獄鬼火。

儒煞分身湧出一團暗紫色的光華,化作一顆暗紫色的太陽,抗衡宗逸逍的紫陽正氣;而道煞分身則掌運八卦勢,化出一個詭異的八卦圖,隻見此圖印卻是以無數鬼魂組成,就連八極卦象也是用陰魄排列而成,陰煞無比,但卻是禦勁神妙,蕩開尹方犀的重掌。

靳紫衣旁觀者清,提醒眾人道:“這廝懂得類似於滄釋天的武功!”

厲帝哈哈笑道:“儒門智囊果然目光不俗,瞧出孤王武決來源!”

當初傲心附在仙宗,屍身上便學會了混元道胎和先天絕卦,如今厲帝得到邪神分身自然能悟出其武學精妙,再配合煞域功法創出更適合自己的武決。

滄釋天雖以邪為稱,但武功卻不見陰邪,無論是本身的光明業火,還是偷學儒門紫陽玄功,又或者是奪來的天穹妙法,都屬於浩大正陽的路子,厲帝得到這三具屍身便以秘法煉製,將武功屬性逆轉修煉,變成了陰邪功法。

天穹妙法變成了天穹鬼術,紫陽玄功變成紫陰絕煞,光明業火則成了闇空鬼炎。

再配合本身的藏玄冥功,厲帝凶威莫犯,竟一舉震開三大高手的圍困。

厲帝得意大笑道:“孤王身負蓋世神功,普天之下誰人能敵!”

尹方犀臉色微沉,默默掏出天蠶銀絲手套,儼然是要儘力一搏,宗逸逍也緩緩抽出儒門神鋒——君子意,顯然是要奮力一戰。

厲帝見狀,依舊信心滿溢,四重煞體同祭絕學,竟是結合百家之長,儒道煞邪四法融合,遠方三才鬼城受到感應,陰氣更盛,那股烏雲蔓延開來,籠罩住朝廷軍營地,端的是神佛噤聲,三光儘掩。

就在此時,龍吟九天,隻見龍形橫跨天際,身軀一掃,蕩開漫天烏雲:“厲帝,本王也來領教你的四煞同體!”

龍輝淩空降下,甫一現身便將厲帝引來的陰霾邪氛儘數驅散,再現絕世神通。

厲帝道:“江南王,孤一直敬你三分,你卻三番四次同孤作對,既然如此,孤也不必再留情麵,便將爾等一並埋骨此地!”

雙方立場已明,無需過多言辭,隻需手底下見真章!厲帝率先搶攻,四法煞能融合,王袍一抖,掌蘊陰雷朝靳紫衣打去,依舊是先破最弱一環的戰略,削弱對手實力。

靳紫衣修為雖不及他,但心智卻是高明,早料到自己會成為厲帝首個擊殺目標,對方還未動手便已經有了動作。

“華執事,布陣!”

靳紫衣以身誘敵,厲帝甫一接近,立即招呼暗處同門,隻見一名儒生立在不遠處,一掌拍在地上,喝道:“陣起!”

無數土丘拔地而起,東一堆,西一簇,章法亂中有序,既含九宮八卦,又合三才五行,上接於北鬥天罡、下承南溟地煞,龍輝覺得甚是眼熟,細想之下當即回憶起來當初與昊天教爭奪洛川之時,曾見過此陣,布陣之人正是那儒門數壇執事——華方圓。

華方圓念念有詞道:“聖賢九變,命參天地,正陽無極,混沌歸墟!”

陣法運轉,厲帝隻覺得四方景色也變得虛實不定,似乎已經被蒙上了一層白霧,一時間也分不清東西南北。

荒神筆本是儒門鎮教神物,但卻被厲帝輕鬆躲開,按理來說其餘的偷襲手法再強也強不過這荒神筆,誰料靳紫衣在後續還安排了這個歸墟困陣,厲帝防備不及,隻得再度中招。

“區區小陣也妄想困住孤王嗎!”

厲帝大怒,再提四法煞元,磅礴的力量泉湧而出,將土丘推平碾碎,欲強行破陣。

忽聞陣外傳來靳紫衣的聲音:“王爺,且慢!”

厲帝忽然一愣,心生疑慮:“靳窮酸為何要這麼說?按理來說,孤要強行破陣,他們應該是運功護陣,為何要叫且慢?這個王爺究竟是指楊燁還是龍輝?”

腦海念頭百轉,疑雲越來越重,這一聲且慢似乎再喊住霍霍欲試的一個王爺……但對方為什麼要急著動手呢?厲帝再細想起來:“姓龍的小子傳聞是玄天真龍轉世,孤雖有煞體四重,但他也不是省油燈,若他趁著我破陣的瞬間偷襲一下,那還了得?”

自己以強力擊碎陣局時,正是新舊真氣交替最為劇烈的時候,若被龍輝來那麼一下,厲帝也不沒把握能不受傷,想到這些,他不由得起了顧慮之心,默默收起磅礴的陰氣,打消了以力破陣的念頭,準備以技巧尋隙出陣。

而陣外龍輝等人則一派從容,四大破虛高手分彆站在四個方位,僅僅是運功戒備,並無趁機借陣殺敵的意圖。

原來這一切都是靳紫衣的計策,偷襲之中藏偷襲,陣法困敵之餘再故意喊一聲王爺且慢,表現出這兩名異姓王正蠢蠢欲動,準備隨時出手,而龍輝又是最後才現身,更加給厲帝造成一種心理壓力,誤以為龍輝一直在窺視自己虛實,所以更不敢冒然強行破陣。

此次目標乃是拖戰住厲帝,不讓他有機會加害淨塵和元鼎,既然目標達成,眾人則繼續鎮守在陣法外,進一步牽製厲帝。

各方會戰之時,兩道身影火速撲向大恒軍營,正是將臣與後卿。

兩頭凶屍彪悍暴戾,刀槍不入,普通士兵根本不是其對手,擋者披靡,而鐵鷹也事先下了命令,一旦遇上這兩頭僵屍便避戰讓道,不做無謂犧牲。

雙屍可謂如入無人之境,一路衝向元鼎和淨塵做法之地,忽然前方佛光披散,一道窈窕倩影擋道,軟甲勁裝,素手奉刀,正是當朝皇後侯玉玲。

侯玉玲散發渾厚佛門元功,正所謂佛鬼相克,兩大凶屍雖不懂人語和情感,但本能之中生出一股厭惡,目中凶光更盛。

後卿狂吼一聲,揚手撲向眼前女郎,侯玉玲凝眉冷對,柔荑抽刀,寒光瞬影,迎上凶屍。

破甲戰刀劈在後卿身上,但卻是難傷凶屍剛體,受刀之後,更激起僵屍凶性,咆哮一聲,一爪掃來,侯玉玲旋刀回守,隔開利爪。

侯玉玲忽感側麵勁風呼嘯,原來是將臣趁勢殺來,她沉著應變,提氣轉刀,使出佛界刀式——金剛伏魔刀!刀式陽剛雄厚,宛若金剛開怒目,誅儘八方邪孽,而將臣屍身剛強不破,破甲刀鋒也難損其皮毛,而將臣更是趁著侯玉玲刀勢用儘的刹那,一爪掃向心口,侯玉玲連忙躲避,雖然避開皮肉要害,但卻被掃中肩膀,尖銳的指甲不遜任何利器,肩甲頓時裂開。

此際,後卿又趁勢殺來,侯玉玲花容一寒,佛元真氣催至巔峰,不再保留,右手持刀斬出金剛利芒,左臂運掌打出梵風雄勁,掌刀齊運,力搏兩大凶屍。

然而後卿卻非單純的鬥狠嗜血,而似身負靈智,他待侯玉玲一掌打來,雙手交疊,卷出一股陰風將其掌勢纏住,拖住她半個身子,那一邊將臣再仗著剛身不壞,將脖子伸了過來。

侯玉玲大怒:“豈有此理,本宮便將你這狗頭劈下來!”

柳眉倒豎,後容含怒,使出金剛伏魔刀最強一式——大日騰霄!隻看寶光讚威,刀氣直破九天十地,硬生生斬在將臣身上。

然而將臣卻將周身陰氣集中在了脖頸,力抗大日刀氣而不傷分毫,而她刀勢已儘,舊力耗損,新力未生,正是虛弱之時。

一記利爪已然掃向雪白玉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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