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旱魃迷霧(2 / 2)

龍魂俠影 admin 15771 字 2024-04-26

陽元入體,螣姬四肢暖融溫和,痙攣得有些麻木的嫩穴竟開始蠕動,包裹著男兒粗根吸吮著,蛇形棧道不斷急促蠕動,一波接一波吸附和擠壓如同貪婪地小嘴,要逼迫他的精華在她體內噴發而出,精液一股有一股地發射,很快便將螣姬的子宮灌滿。

「啊……陛下!」

螣姬渾身痙攣著,蜜穴深處滾燙的精液燙得暈暈乎乎,酥酥麻麻,好似身在雲端,下身的潮水第二次地洶湧而出,與陽精混合著,交泰出生命的萌芽。

兩具高潮的身子緊緊地擁抱著,良久良久,直到體內的最後一滴精華都發射出去,才慢慢地分開。

螣姬香汗滿身,秀發濕漉漉地貼在臉頰上,喘氣道:「龍主……臣妾似乎死了一回!」

龍輝趴在她嬌軀上吻著那芬芳的嘴唇,道:「好姐姐,那我讓你每天都死幾回可好?」

螣姬幽幽一歎,道:「妾身隻怕經受不住陛下的恩寵!」

說話間不由自主地伸手撫摸著雪軟的小腹,眼中透著絲絲春媚喜色。

龍輝將手按在她手背上,與她一並撫摸小腹,柔聲問道:「感覺怎麼樣?」

螣姬臉上首度泛起羞態的紅暈,眸中春光流轉,滿懷喜悅和幸福,說道:「肚子暖融融、熱烘烘的,好似一股氣息在默默凝聚,隱約有脈動感……似乎是有了……」

龍輝輕柔地按在螣姬下腹,靜心感應,果真如她所言,腹中萌發胎息之氣。

「真是奇了!」

龍輝驚訝道:「洛姐姐和冰兒與我陰陽之氣最為合拍,但她們也是過後幾天才凝聚胎息,想不到螣姬你居然當場便有了!」

螣姬咬了咬唇,道:「龍蛇之間形態頗為相似,雖不如龍鳳那般絕配,但凝胎速度卻是快些!」

龍輝點頭道:「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又用手掌輕觸綿腹,施展真氣內視之法感受腹中胎息,隻見兩股龍元蛇氣不斷纏繞,融合成一團,緊接著有分而成雙,一者偏陽,一者偏陰,竟是男女雙生之胎。

話說靳紫衣進入火焰神山忽遇偷襲,利爪撲麵而來,足以開顱碎腦。

靳紫衣早有準備,沉穩起式,紫陽真氣配合著灼熱地氣朝那利爪打去,掌勢威力尤勝往昔,一擊蕩開逼命爪。

靳紫衣定神一看,眼前偷襲者衣衫襤褸,赤裸在外的肌膚甚是白皙,眉目清秀,但唯獨雙眼赤紅而迷茫,滿頭柔順的秀發也是一片火紅,晶瑩的十根手指生著十分尖銳的長指甲,就好似剛從煉獄爬出來的豔麗女鬼,正是旱魃。

「蘇毓仙?」

靳紫衣暗吃一驚,失聲叫道:「昊天聖母!」

旱魃聞及這稱呼,身子不由一僵,朱紅的嘴唇微微抿動,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卻吐不出人言,呢喃了幾句,她神色為之一沉,變得暴怒無比,尖叫一聲,猛地朝靳紫衣揮動利爪,爪勁掀動地氣,深坑之下立即竄起數道火舌,隨著利爪掃來,增添煞氣凶威。

當日煞域絕戰,旱魃即便有著不壞屍身,也是受了不輕的傷勢,被厲帝震飛出去後,她便憑著本能尋覓療傷之地,這座火氣濃鬱的山峰恰好成了她的巢穴,而靳紫衣的到來更是巧合得不能巧合,雙方爆發了一場莫名遭遇戰。

靳紫衣氣壓丹田,彙聚滿身正氣,張口大喝,一股沛然聲波響徹地洞,震潰襲身烈火,更使得旱魃攻勢為之一滯,佛道二教皆有聲波吼功,如佛家的獅子吼,道家的天雷過,但儒家根基乃浩然正氣,偏重於拳腳間的陽剛正大,所以聲波吼功並不多用,儒家靳紫衣這一沉吼便是這儒家的辟邪音,雖是簡單的聲波,但以靳紫衣根基施展出來威力不同凡響。

辟邪音動四方,不但震退旱魃,還引得地火奔騰不休,靳紫衣連消帶打,祭起紫陽玄功,配合地火熱氣反撲旱魃,隻見他一掌三印,每一個掌印皆是實打實地蘊含真力,而且這三掌力道也相互融合,正是儒家絕式——三陽疊關。

旱魃神智儘失,隻是憑著本能行動,麵對靳紫衣的攻勢,體內火煞狂飆而出,鑄成一道火牆,硬生生架住靳紫衣的三重掌力。

攻守之間,靳紫衣已經看清形勢——無論是他還是旱魃,都在這火山地洞之內都得到地氣加持,若是這麼一招一式地拚鬥下去,隻會是難以分解的僵局,而且這樣打下去不出三招便會引起火山地氣爆衝,突破這殘舊的封印,屆時方圓百裡又會重現千年前的火海煉獄。

靳紫衣心念速轉,眼睛往洞內掃了一圈,尋思破敵良策。

這時旱魃發瘋似地撲來,毫無章法地出招,時而揮爪,時而出拳,時而踹腳,毫無高手風範,猶如路邊潑婦打架,又更似野獸廝鬥。

靳紫衣見狀,避重就輕,快步挪移,迅速出招,但多以柔勁為主,隻有避不開的攻擊才以剛力對抗。

兩人出手極快,幾個呼吸便打了數十回合,若非靳紫衣有意克製,早已激發火山地氣,但就算如此,整個火山也被火煞和紫陽這兩股力量牽扯得不住搖晃,下邊的熔漿好似煮滾的熱油般,不住地湧動,隨時都可能噴薄而出。

就在此時,靳紫衣身形往火山深處躍去,下邊便是滾燙的熔漿,旱魃對此熱氣更是趨之若鶩,毫不猶豫地撲了出去,繼續追殺獵物。

靳紫衣冷笑一聲:「來得正好!」

說罷雙掌朝兩側一揮,氣勁掀起了數道熔岩,熔岩再紫陽真氣的牽引下化作鎖鏈纏捆旱魃四肢腰腹,正是儒門鎖敵陣法——陽罡鎮邪大法。

旱魃大怒,不住掙紮,凶猛的火煞之氣不住外湧,誓要燒斷這些纏身之物。

而靳紫衣卻是巧運秘法,使得旱魃的火煞之力導入熔漿鎖鏈,令得鎖鏈剛柔並濟,而火煞熱氣反倒增添了鎖鏈的韌勁,她越是掙紮便被捆得越緊。

製住旱魃後,靳紫衣心情一鬆,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方才他為了不引起火山爆發,便將旱魃火煞嫁接到自身,已經造成不輕的內傷。

「凶屍果然力大無窮,若她神智重啟……吾絕難取勝!」

靳紫衣抹去嘴邊鮮血,心有餘悸地自言自語。

四周地勢與他功體契合,靳紫衣吸納火氣療傷,很快便驅散七成淤血,他臨空踏步,行至被捆在熔岩半空上的旱魃,仔細端看其容貌。

旱魃作勢欲撲,但都被陣法拽住,難以得逞,氣得她不住咆哮。

靳紫衣望著這具宛若野獸般的邪物,感覺與將臣、後卿有些不同,那兩具凶屍渾身陰沉屍氣,給人一種莫名寒意,而這旱魃卻是反其道而行,所帶來的卻是焚金煮鐵的烈火炎氣,而且神情頗為豐富,頗為似人。

「不對!屍氣至陰,為何她體內卻有如此猛烈的火氣?真是叫人費解……」

靳紫衣眉頭緊蹙,陷入沉思,他通過陽罡鎮邪大法感應到旱魃體內也有股濃鬱的屍氣,但卻是灼熱無比,呈火煞之勢,明明是相克的兩種屬性卻同時出現在一起,叫他難以理解。

靳紫衣將神念融入四周熔漿地火,順著卷捆住旱魃身體的鎖鏈侵入對方靈台,旱魃神智已經喪失,並不懂得這防禦元神之法,而煞域的煉屍法則是先摧毀活物元神強化肉身,得出聽從號令的兵器,所以從無屍兵元神防禦之說,因為它們根本就沒有元神,無需多此一舉。

靳紫衣之所以選擇此法,是覺得對方並不像完全的凶屍,更像是一個瘋婆子。

神念在烈火的加持下更為猛銳,旱魃靈智低下,直接就被攻破靈台。

神念入侵對方後,靳紫衣感覺到旱魃腦中一片渾濁,重重迷障,隱隱約約間看見一道魂影被濃濃屍氣捆縛在靈台深處,掙脫不得。

靳紫衣凝眸細看,那道魂影身形窈窕,道袍霞披,眉目秀美,正是昊天聖母,然而神態單一,嗜殺殘酷。

「煞域屍毒的確可以蠶食活人元神」靳紫衣暗忖道:「但觀這股魂息似乎充滿了各種仇恨戾狂等負麵情緒,難道是因為夫亡子隕的緣故,又或者是被屍氣影響?」

在他沉思之時,蘇毓仙的元神忽然朝這邊望來,眸中閃著嗜血凶光,怒吼一聲朝靳紫衣的神念撲來。

靳紫衣連忙出手抵禦,兩人又以元神的方式掀起一場惡鬥,靳紫衣畢竟心智清晰,操控神念得心應手,反觀蘇毓仙魂魄已蒙屍氣,被靳紫衣巧妙化解殺機。

連續數個回合,靳紫衣完全把握了蘇毓仙的來勢,一記「定魂指」封住那道躁狂的魂氣。

蘇毓仙的魂息被鎮,陷入短暫沉眠。

這時靳紫衣發覺了驚人的一幕,蘇毓仙的魂體再度出現異樣,除了外層包裹的屍氣,其體內似乎還閃著若隱若現的形影,確切來說其魂內部還藏著另一個魂魄!「魂中藏魂?」

靳紫衣大吃一驚,此等怪事可謂是聞所未聞。

靳紫衣以陽火加持神念,驅散饒魂屍氣,使得以看清魂中魂之真相——與其說是魂中藏魂,倒不如說一魂吞一魂,蘇毓仙元神包裹住得魂體實際上是被她吞並的另一具元神!細看之下略微眼熟……「以魂吞魂?這豈不是鵲巢鳩占,這具肉身……」

靳紫衣似乎把握到了什麼,然而陽火的存在激起了元神處的屍氣猛烈反撲,靳紫衣猝不及防之下被強行驅逐出去。

神念慘遭反震,靳紫衣腦門一陣劇痛,無法再繼續維持陽罡鎮邪大法,旱魃也在屍氣的驅使下強行掙開熔岩鏈鎖,咆哮一聲,朝洞頂衝去。

轟隆一聲,火煞撞開星石封印,火山開始震動,地脈奔騰不休,熔岩翻滾,正是爆發前奏。

「罷了……」

靳紫衣無暇追趕旱魃,暗歎一聲,隻得先處理眼前危機,連忙施展紫陽真氣,將沸騰的熔漿鎮壓下來,避免為禍四方百姓。

「旱魃……昊天聖母?」

靳紫衣陷入沉思,越想越覺得不妥:「傳聞當初有人曾從龍麟軍囚牢中救出蘇毓仙,現場留下一股魔氣,但聽師侄說,劍仙曾感覺到魔氣之中又暗含陰氣,到了後來煞域一戰,親眼目睹旱魃真容後,大家也都一致認為當日出手之人乃厲帝,他為了轉移注意力而嫁禍魔尊,但卻瞞不過劍仙銳眼!」

靳紫衣緩慢梳理思緒,將前後串聯起來,隻覺得這一切因果前後都能相互解釋,並無明顯的不妥之處,隻不過挪移大陣被毀一事始終讓他不舒服。

「當日鬼城激戰,有人要暗中謀害鐵少帥!」

靳紫衣仍舊記得當初之事,心想道:「要害一人,便得看除掉此人後能獲得什麼好處,又或者是說,鐵鷹戰死後誰獲取的利益最大?」

鐵鷹所握者乃兵馬重權,他若身死,後果無外乎軍權旁落,軍心大亂。

軍心大亂則是煞域獲利,但若真是煞域之人毀掉挪移大陣,則表示煞域已經知曉鐵鷹的偷襲,斷不會輕易被攻破鬼城,所以暫不考慮煞域所為;至於軍權旁落,則需重定主帥掌權……靳紫衣腦海中泛起一個驚悚的念頭:「鐵鷹能握軍權實際上得益於輔佐新帝登基,論戰功和履曆皆有所不及,若鐵鷹喪命,那現場有資格掌軍者唯獨——江南王!」

靳紫衣倒抽一口冷氣,脊背宛若被冰水澆灌一般,從頭冷到腳。

「不妥……」

靳紫衣微微穩住心神,再度冷靜下來,搖了搖頭道:「不妥,實在不妥!」

他所說之不妥並非指所得結論,而是另有他指。

當初他在學習謀略智計時,初次拜讀便是儒門經典《智策六言》——智者擅忍,定謀需靜,行計靈動,智窮則變,審敵可換,否論問己!短短六句話,卻囊括了運智之根源。

意思如下:智慧之人懂得隱忍,設定一條計謀必須冷靜,運用計策則需要靈活,想法無法行通則要變通,要破解敵人的詭計可換位思考,而當自己下了定論後也要否定一番,自己所做之否定能不能禁得住推敲,是不是否定得正確。

最後一點極為重要,唯有不斷反問自己和假設地否定,才能最大程度地避免思考盲點,少犯錯誤。

靳紫衣曾被滄釋天所利用,對此他不斷反思自身,當初全因權勢蒙心,故而犯了智策六言中的忍、靜、問三大忌。

如今已經不斷接近真相,他則更加小心,將六言之精要不斷在心中默念。

「否論問己!」

靳紫衣沉吟默想,若幕後黑手真是龍輝,那麼當初毀皇陵,挑起大戰便很有可能是他的險惡用心,讓朝廷和煞域兩敗俱傷,他便從中獲利,進而問鼎天下,一切推論都看似理所當然,合情合理,而且前後皆能連貫。

但靳紫衣反問自己,若這個想法是錯誤的又該如何?這一切都十分順暢地推斷而出,靳紫衣再度想深一層,如此淺顯易見地便推斷出幕後黑手,豈不是有些來得輕巧,以龍輝的智慧及其身邊一眾能人異士,可是否會留下這麼明顯的破綻?但從目前形勢來看,朝廷實力大大削弱,儒道兩教元氣大傷,然而龍麟軍卻依舊實力完整,一切的一切似乎十分順理成章。

靳紫衣又有意否定這個想法,轉換一個思路——假設龍輝不是幕後黑手,那麼是誰造成這一切的呢?若當真有這麼一個人,將一切都布置得順理成章,然後在暗處窺視,靜候時機,這個時候若再加以挑撥,激起龍麟軍和三教及朝廷的鬥爭,那個人或許就真的是最後勝利者!「真的有這麼一個人嗎?」

靳紫衣搖了搖頭,暗自發笑,心想:「世間大能死的死,傷的傷,也沒剩下幾個了,雖說魔尊的生死叫人費解,但如今魔界已經被朝廷收編,而且還被發配至天外修築天宮,更有元鼎坐鎮看管,他們即便兵強馬壯也隻會一點點地磨損實力,最終被同化!」

苦思良久,靳紫衣仍舊認為龍輝嫌疑最大,但也不排除另有推手在暗處,於是更下定決心:「續命丹氣必須儘快練出,或許能藉此揪出那人!」

他縱身一躍,墜入滾滾熔岩之內,將體內陽火真元放出,借著熔漿熱氣來煆燒真元,此法乃儒門保命秘術,講究施法者分出一半精元命火,借著熱火地勢練成陽丹,本尊則因此損耗一半功體,但也等同多了一條性命,當遇上不可避免的殺劫時,本尊可將元神暗中轉移至事先存放的陽丹之上,隨後再以陽丹為根本,重現練出肉身,隻不過這一次重生,修為便會大跌,甚至永遠無法重回原先的境界,可謂有利有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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