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慕容家送來請帖,邀您赴宴!」
造成時分,道童便傳來一封邊鑲金箔的帖子。
鴻鈞接過後,展開一看,備了分薄禮便往慕容家而去。
在迎賓婢女的帶領下,鴻鈞抵達慕容家後花園,遠遠便聽見慕容熙那開懷的笑聲:「來來,大家快快痛飲一杯!」
隻見慕容熙在院子裡設下筵席,廣邀好友,但賓客並不多,隻有孟軻、孔丘以及魏劍鳴三人。
慕容熙見了鴻鈞,立即迎上前去:「老哥,你可算來了!」
鴻鈞笑道:「三少大喜,貧道怎能缺席!」
慕容熙滿麵紅光,嗬嗬直樂。
孔丘道:「三少,為何不見兩位嫂夫人呢?」
慕容熙笑道:「她們現在有了身孕,不宜沾酒、不便喧鬨,所以都在內屋呆著!」
魏劍鳴笑嘻嘻道:「三哥,準備當爹了,你有何感覺?」
慕容熙道:「自豪,萬分自豪!不過,你這小孩子是難以體會的!」
魏劍鳴俊臉一紅,不忿道:「誰說我是小孩子,我也準備跟宮姑娘提親了!」
慕容熙笑道:「才提親而已,還是個小童子,不算男人!」
要魏劍鳴自曝已與宮采苓有了夫妻之事那是萬萬不能,憋得支支吾吾,臉色酡紅。
鴻鈞道:「三少,兩位嫂夫人何時有喜的?」
慕容熙道:「就在半個月前,她們倆食欲不佳,頻頻嘔吐,我尋來大夫一把脈,嘿嘿,竟然是喜脈!」
鴻鈞連連拱手道:「恭喜恭喜!」
慕容熙哈哈笑道:「如此美事,可惜仍少了龍兄!」
魏劍鳴道:「姐姐剛產子不久,仍需坐月子,姐夫暫不能分身。」
這時家丁送來一封盤龍聖脈的信件,正是龍輝親筆所寫。
慕容熙翻開一看,頓時氣得瞪眼跺腳,眾人訝異,孔丘好奇接過信件一看,上邊竟然如此寫著:三少,聽說兩位嫂夫人懷孕了,恭喜恭喜,但你可得努力啊,我現在都已經滿屋子小孩了,足足十五個,你羨慕不羨慕!眾人頓時哄堂大笑,慕容熙連喝幾口悶酒,哼道:「這條死龍,敢這般調侃我,等他回來一定要他好看!」
「少爺!」
一個眉清目秀的婢女走了進來,玉麵桃腮,確實是個美人坯子,正是慕容熙的貼身丫鬟——雲鹿。
慕容熙蹙眉道:「丫頭,你有什麼事?」
雲鹿脆生生地道:「三少爺,姚夫人得知北堂小姐有了身孕,特派人來接,還請少爺一同前去!」
慕容熙道:「知道了,待宴席結束,我便帶少夫人回一趟娘家。」
眾人暢飲甚歡,宴席結束後,慕容熙便領著北堂露駕車返回北堂世家。
北堂世家離慕容家相距不遠,駕車半響便已回到。
下車後,仆人迎上來牽馬拉車:「姑爺和小姐回來了,快去稟報夫人!」
正廳內,姚晴筎已在等候,見了女兒歸來,立即主動迎去。
她此刻一改往日盛裝華服,衣著頗為簡單悠閒,隻挽了一個小小的髻兒,如瀑的青絲垂在臉側,透出一股成熟婦人的嫵媚。
上身是一件杏紅的單衫,小襟圓口,精細的領口緊貼著細白的柔頸,衣襟滾著一條細細的紅邊,從頸側彎入腋下。
飽滿的乳峰圓圓聳起,將胸前單薄的衣料撐得一片光滑,連豐滿的雙丸顫動也清晰可辨。
這件單杉甚是修身,衣料貼著身子柔柔滑至腰下,又沿著臀緣散開,勾勒出細圓的腰肢。
下身穿著條暗紅的百褶羅裙,裙布緊貼著圓潤的豐臀,裙裾隨著婦人行走而輕輕搖擺,渾圓的大腿在裙下若隱若現,飄然的裙擺在她踝間一飄一蕩,猶如一朵芬香綻開的牡丹,吐露芳華。
慕容熙不由一陣驚豔,雖說這丈母娘上了歲數,但內功深厚,保養得當,比起女兒絲毫不遜,更多了一份北堂露不具備的歲月的沉澱,成熟的氣質使她顯得更加雍容華貴。
北堂露不禁有些驚訝,印象中母親一直以來都是盛裝華服,衣裙頗為繁贅寬大,像今天這樣的穿著幾乎沒有,但她並未多想,滿懷喜悅地笑著撲倒母親跟前,嬌聲道:「娘,你這些天都到哪去了,人家一直想找你都找不到!」
親昵地摟住母親的腰身,把臉貼在母親懷裡。
娘身上的味道還是這麼好聞,細聞之下,卻是有些不妥,原先那股體香是清幽淡雅,如今卻帶著一股說不出的甜香暖融,聞了之後,似乎酒勁上頭,整個人輕飄飄的。
姚晴筎道:「傻丫頭,娘親應邀至天外星域,同元鼎天師等一眾名宿商談正事。」
北堂露問道:「娘,天外星域好不好玩?」
姚晴筎道:「待你養好身子後,娘便領你去瞧瞧玩玩!」
北堂露道:「我身子強健得很呢!」
姚晴筎捏了一下她腰身,笑道:「都準備當娘了,過度日子又得你難受嘔吐的!」
北堂露玉靨一紅,嬌羞無比。
姚晴筎道:「小露,難得回來一趟,今天你就彆走了,住上一宿吧!」
北堂露點頭。
姚晴筎又望著慕容熙,目光透出一絲柔和,說道:「熙兒,你也留下來吧!」
曾經這個丈母娘就不待見自己,如今難得如此和顏悅色地跟自己說話,慕容熙可謂是受寵若驚。
到了晚膳時辰,姚晴筎命人喚來兒子和兒媳。
北堂露乃嫡女,在她之前還有三個哥哥兩個姐姐,二哥、四姐和五姐為庶出,二哥已被派往家族外地產業主持大局,兩個姐姐也遠嫁他鄉,席間便隻有姚晴筎的嫡親骨肉,兩名兄長也偕妻子出現,七個人坐在圓桌上用膳。
酒過三巡,宴席散去,因為北堂露有了身孕,所以慕容熙不能與她同房,小兩口被姚晴筎分房而睡。
也不知為何,慕容熙隻覺得渾身頗為燥熱,似乎團熱火在腹下燃燒,輾轉難眠,於是乾脆披上外衣走出庭院。
慕容熙信步在庭院中走著,夜風吹拂之下,身子溫度稍減,忽聽到一個女子聲音說道:「熙兒,這般夜深為何還不就寢?」
慕容熙回頭,見一株桃樹下的石桌前,一人霞衣裹身,院中桃樹,玉手持著一樽酒,正在獨酌。
他站定腳跟,說道:「夜來無事,隨處閒逛,不想打擾了嶽母大人。」
那女子正是姚晴筎,聽他如此說,便道:「我也是睡不著,出來賞月,順便喝點小酒以助入睡。」
慕容熙對這丈母娘頗為忌憚,忙欠了欠身,欲行禮告辭,卻聞姚晴筎道:「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
她一揚脖子,將杯中酒一飲而儘,說道:「熙兒,此乃北堂世家窖藏了數十年的陳年佳釀,吾一人獨酌有些無趣,不如你與我同飲。」
慕容熙不敢說不,便在她跟前的石凳上坐下,說道:「那便叨擾嶽母一杯酒來吃。」
姚晴筎莞爾噗嗤道:「昔日風流倜儻的慕容三少,怎麼說起話來也有一股酸氣?久聞你平日縱橫繁花,依舊談笑風生,怎地今日如此木訥!」
慕容熙驚得連忙辯解:「小婿不敢造次!」
姚晴筎已經喝了不少酒,酒意化作熱氣逼湧,頓時頰泛桃暈,眼波流轉:「是不敢,還是不肯?你定是嫌棄我這老太婆,所以才故作推辭!」
慕容熙心尖一顫,不假思索地道:「嶽母大人芳華絕代,即便跟小露站在一起也似姐妹多過母女,怎會顯老呢!」
說完這話他忽然後悔了,畢竟這言辭中帶著絲絲輕佻,不由得低下頭去。
原以為姚晴筎會大發雷霆,誰料卻響起一陣輕笑,笑聲如霧如雨,絲絲入魂,竟有種撥動心弦的魔力。
慕容熙抬眼一看,隻見姚晴筎正掩嘴嬌笑,眼睛眯成一道縫,雖看不清眼眸,但卻好似有一層水汽彌漫在上方,如幻似真,有種說不出的嫵媚。
「貧嘴!」
姚晴筎白了他一眼,雖是嗔怪,但卻無怒意,反而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這一聲貧嘴幽怨纏綿,仿佛無數細針刺紮在身,慕容熙不由得打了個哆嗦,裝著膽子朝姚晴筎望了一眼。
此刻她的前襟都鬆鬆的拉開,隱約露出那少許軟腴的乳脂。
仔細看去,這熟美婦人與北堂露有三五分相似,但北堂露的臉頰是瓜子臉,而姚晴筎的臉型略顯圓潤,第一眼看去便覺得她是個體態豐韻的婦人,但若仔細打量,便可見她其實凹凸有致,畢竟也是掌管一方武林世家的女子,武藝自然不弱,身段也因習武原因而未顯出徐娘體態。
那一條玉帶係著的纖細腰肢,就算和北堂露、杜嬌這種新婚妍婦相比,也不見得有何粗贅。
但順著腰而下,裙褌突然被密實的臀肉撐滿,薄薄霞布勾勒著豐隆肥熟的曲線,也不知為何,姚晴筎這條裙子與以往極不相同,往常都是墜地長裙,寬大華貴,如今這身衣裙則裁得貼身無比,簡樸而顯風情,布料敷貼肌膚,襯得那肥圓如滿月的肉臀纖毫畢現。
姚晴筎眼波流轉間,已將酒杯斟滿。
她先將酒飲了一小口,似乎飲得有些急,一道酒汁從唇角傾出,順著她圓潤的下巴,滑到她光潔的頸項上,又慢慢滾向領口深處。
將衣襟打濕,使得布料更加貼身,若隱若現,隱隱可見那胸口那潔白的肌膚。
慕容熙下體生出一股灼熱,驚豔的刹那立即把目光挪開,不敢再看,生怕現了醜態,雙腿夾緊,彎腰收腹,宛若一隻煮熟的蝦仁。
姚晴筎酒意上湧,眼醉顏酡,斜乜著慕容熙,笑道:「熙兒,你為何這般古怪,可是身子不舒服?」
慕容熙俊臉一紅,隻得連連乾笑,但額角已然滲出絲絲熱汗。
姚晴筎道:「瞧你熱得滿頭大汗的,來喝一點吧!」
嫋嫋娜娜的俯下身子,蘭指捏著那酒杯,遞到慕容熙麵前。
那杯子乃是以白玉雕成,質地晶瑩剔透,杯中酒做琥珀色,清香撲鼻,而杯沿上卻印著一抹淡紅的唇印,正是姚晴筎香口所遺之殘脂。
慕容熙伸手接過那杯子,心跳不禁加劇,血氣翻湧。
「這酒不合你口味?」
姚晴筎說道。
慕容熙搖頭道:「酒香醇厚,乃好酒也!」
姚晴筎笑道:「那你捧著杯子發什麼呆?」
慕容熙將印有唇脂的那一麵轉過去,用另一側喝下去,酒氣濃鬱,口感爽膩,還帶著一股胭脂香,融融膩膩,入口即化。
姚晴筎舉起酒壺,揚起修長雪白的脖子,酒水劃出一道水線落入嘴中,慕容熙身子越發灼熱,口乾舌燥。
姚晴筎又給他倒了一杯,慕容熙一口飲儘。
不出片刻,一壺酒已見底,姚晴筎酒氣上湧,身子被逼出一層薄薄的熱汗,不住地用玉手在臉頰側扇著風,道:「喝了點酒,也出了一身汗……」
說話間已經站起來:「熙兒,我先去休息了!」
慕容熙忙起身迎送,姚晴筎從他身邊走過,掠起一股暖融融的香風,倏然,她身軀一顫,腳步不穩,竟跌了個踉蹌。
慕容熙伸手去扶,一具溫軟香熱的軀體頓時依入懷裡。
姚晴筎歎道:「酒勁上頭,走路都不穩了,熙兒扶我一把!」
慕容熙點頭應承,扶著姚晴筎走開,那股成熟女子的體香湧入鼻端,腹下燥火越發旺盛,連走路都不由得蜷著腰腹。
走到房間前,慕容熙道:「小婿先行告退。」
轉身欲走,忽聞姚晴筎一聲嬌呼,回頭看去,隻見婦人竟扶著門沿搖搖欲倒。
慕容熙連忙再將她扶住,姚晴筎那聲音極軟地飄了過來:「熙兒,我走不動了,你再扶我一把!」
慕容熙將她扶入屋內,房間裡飄著淡淡異香,不知為何,他身子越來越熱。
「到了!」
姚晴筎在他耳邊輕聲說道:「熙兒,扶我上床……」
一口暖香從她檀口噴出,慕容熙的理智已經到達崩潰邊緣,倏然,一隻白藕般的玉手猛地勾住他的脖子,將他拉倒在床上。
慕容熙頓時撲倒,身下壓著一團暖柔。
「嗚……我……」
慕容熙大驚失色,不知所措。
姚晴筎咯咯輕笑,有種說不出的魔魅:「熙兒,你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也酒勁上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