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羽林郎(2 / 2)

“你不知道?你不是從盤古開天就存在的嗎?”

“我生出靈智後還睡了很多年呢,不全知全能很正常啊,你倒是知識淵博,解釋解釋啥是心魔?”

玉骨怔住,地球上這個詞很常見,但是現在這個修真世界,似乎不能套用過去,扒拉一下腦海中陌生的記憶,好像是有這個詞,但是雲山霧罩,不很明晰,他還真解釋不了,“我隻似乎聽過這個詞,也不確定,以後碰見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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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又走了幾百裡也沒見個人煙,玉骨很是好奇自己原身的身份,“自己”以前因為什麼孤零零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死成了一副貌似還有意識的骨頭架子,可惜山河社稷圖雖然不聰明的樣子,這方麵嘴卻很嚴,任你怎麼套話也不鬆口。

愣是走了九天,才終於看見了一個小山村,村子很小,村口卻有個與村子規模不符的大牌坊,上書“烈女村”三個大字,字的色彩鮮紅亮麗,與灰撲撲的山村極不相稱。

“這村子看起來對自己的村名很自豪,不知道本地出過哪位烈女?”玉骨向借宿的譚婆婆問道,邊說邊笑眯眯拿出一個蜂蜜糖放在婆婆唯一的小孫女蓮蓬手上,絲毫沒有平日的高冷。

“謝謝哥哥。”小蓮蓬怯怯地笑著,小心翼翼的接過蜂蜜糖,輕輕舔了一口,瞬間眼睛眯成兩條縫,像極了吃到小魚乾的小貓咪,讓玉骨的心差點萌化了。

譚婆婆道:“道長聽過《羽林郎》這首詩嗎?”

“《羽林郎》?講述霍家奴姓馮名子都調戲酒家胡女的那首詩嗎,難道……”

譚婆婆點頭:“對,我們村的烈女就是那個貞潔剛烈的酒家胡。”

詩歌裡的胡姬當壚賣酒,無雙豔色讓長安的權貴毫奴都心動,而烈女村的酒家胡卻在這個偏僻的小山村被奉為先賢,如果這兩個都是一個人,那其中的故事就耐人尋味了。

譚婆婆歎口氣:“聽我的婆婆說胡姬名叫慕璿璣,是被人從西域拐騙來才做了舞姬的,好在她命好,在一次表演的時候被當時的釀酒大家陸明看上買了下來。陸明雖然隻是個釀酒的,但當時世人好酒,文人名士對他的酒十分追捧,他便成了長安城世家的座上賓。陸明愛極了慕璿璣,正正經經娶她做妻子。陸明擅長釀酒卻不擅長賣酒,璿璣娘子便主動擔起賣酒之事。哎,如果不是被大將軍竇融的弟弟竇景看上,他們也沒有後來的不幸。”

所以故事裡沒什麼霍家奴馮子都,有的是權貴紈絝竇景。慕璿璣當街拒絕了竇景,折了竇景的麵子,隨後這首影射他的《羽林郎》又傳唱開來,竇景變成了長安城的笑話,他自然咽不下這口氣,略施小計就將夫妻二人趕出長安,一直逃到這深山之中。可歎那些曾經將陸明捧上高座的狐朋狗友們沒有一個伸出援手,說到底他也隻是個操持賤業的商賈,根本不值得那些官老爺出手。

“可見紅顏禍水,璿璣娘子如果平凡一點也就沒這些禍事了。”譚婆婆歎息道。

玉骨最煩這種出了事就往女人身上推的觀點,冷笑道:“分明是在那些權貴眼裡,人命隻是草芥,所有人都該為他們取樂。竇景對璿璣也不是勢在必得,隻是丟了麵子憤怒罷了。陸明在長安討生活,為人聽起來也不是八麵玲瓏的,就算不娶慕璿璣,遲早也會得罪權貴,沒有竇景也會有彆人。是權貴人品卑劣,與紅顏如何關係並不大。”

譚婆婆怔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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