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智國聽說過這本書，其中收錄了物理領域中很多高等定論，以及相關概念。
不光如此，其中還夾雜許多理論性的設想。
高中生…確定看得懂嗎？？？
見葉凡依舊在低頭看書，何智國主動開口打招呼，“小友，好巧，我們又見麵了。”
葉凡翻書的動作一頓，這才注意到對麵的何智國，嘴唇微抿：“又餓了？”
說著，他把左手邊塑料袋中的包子，推到何智國麵前。
“記得給我留兩個。”
“……”
何智國張了張嘴，表情極其精彩。
這——
他不是來要包子的~~~
“那個……”
“留一個總行吧？”
“……”
這天沒法聊了！
學術圈子中，他好歹也是盛名在外的教授，怎麼到了這個年輕人麵前，就成了蹭包子的？
“咳！”
何智國尷尬一笑，道：“小友，你誤會了，我…不是來蹭包子的。”
“哦。”
葉凡反應極其平淡。
合上書，他打開塑料袋，拿起一個包子吃了起來。
這些包子，是他今天的口糧。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既然決定在帝都圖書館泡一天，他懶得中途再出去吃飯，一來一回，太浪費時間。
不，準確地說，太浪費經驗。
時間，就是經驗！
吃著的同時，他對著何智國挑了挑眉，道：“包子挺好吃的，確定不嘗嘗？”
“……”
何智國臉色微黑。
這個梗過不去了？？？
不行，不能被這小子給帶到溝裡去……
打定主意，何智國也不接話，拿起桌子上的，翻開看了幾頁。
確定手中的這本書，就是位列物理八大名著之一的那本書以後，開口道：“小友，你怎麼會選擇看這本書？”
“隨便看看。”
葉凡的回應，相當隨意。
對於這話，何智國並不相信。
剛才葉凡看書時的認真和專注，他看在眼裡，完全不像是裝出來的。
隻有完全沉浸在某一件事物中，才會露出這種神態。
可……
這樣的書，一個高三學生怎麼沉浸其中？
何智國把書放下，老生常談道：“這本的來頭可不小，它被譽為物理八大名著之一，書中涉及的知識領域極深，一般看這種書的人都是一些物理學家，基本上沒有年輕人會選擇看這本書，因為常人根本吸收不了其中的知識。”
他頓了頓，滄桑的嗓音中充滿好奇，“你看得懂嗎？”
葉凡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雙眼打量著麵前的老人。
老人眼角與鬢角之間的皺紋，記錄著歲月磨礪的痕跡，整個人散發著濃鬱的文學氣息，令人不由心生尊敬。
“怎麼稱呼？”
“何智國。”
“我叫葉凡，葉子的葉，平凡的凡。”
葉凡麵帶淡笑，“如果我說看得懂，恐怕你也不會相信，所以，這個問題我回不回答並不重要，你覺得呢？”
聽到這個回答，何智國沉默了一下。
心中對葉凡更為欣賞，他已經很久沒有碰到過這麼有意思的年輕人了。
“葉小友，有沒有心儀的大學啊？”
“清大。”
“哦？”
何智國眼中閃過異樣之色，笑道：“清大好是好，不過招生標準比較高，那你可得好好加油了。”
“嗯。”
葉凡點了點頭，道：“還有事沒？我要看書了。”
“……”
如此明顯的趕人之態，何智國自然看得出來，臉色有些古怪道，“行，就不打擾你看書了，有緣再見。”
話落，便起身離去。
“還要不要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