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孟舒也懵了。
那香品是她在身體負傷那種情況下,千裡迢迢從岱輿山尋來的香引,又忍著肩胛骨斷裂的疼,反複精心調試,最後才出來的那種軟香。
最主要的,那是拂香齋作為麵世眾人的招牌,如今若是被有心人偷去,那這香料鋪子算是胎死腹中了。
“就前幾日,我去岱輿山尋香料引子,差不多三四日回來的,我在你那處調好的軟香,放置桌上,還給你留了字條,讓你務必小心,那是拂香齋開業的招牌香。”
孟舒又解釋了一遍。
荼蕪則是再次眼淚汪汪,嚇得臉色都變了,“姑娘,真的沒有!我每天除了去鋪子,就是在家裡,偶爾來你這邊收拾一下房間,若有香料我怎會沒看到呢?”
孟舒眉頭緊皺,這件事情很不對勁,有非常蹊蹺之處。
就比如,她這次調香之時和往常一樣,都是檢查了院子內外,確認無人後關門在屋內調試的,直到香品調好。
臨走前,她還反複確認了一遍,裝有香品的盒子是否完全封閉,生怕荼蕪在把香品帶去拂香齋的途中遺漏,再被有心人悟透,學到精髓,從而影響鋪子生意。
所以說,這個過程是完全沒出現任何問題的。
“姑娘,我這裡極其隱蔽,從來無人知曉,這次你調的香又怎麼會突然不見呢?”
荼蕪急的直原地跺腳。
孟舒猛地抬起頭來,“你說得對,這裡因我要調香,事關家族底蘊的傳承,所以我才單獨為你置下這處小院,為的就是方便你我,可……”
“姑娘,這要是被人偷了去,那明日拂香齋還怎麼開張?”
“開不了也得開!”孟舒言辭篤定,“明日我親臨。”
荼蕪驚呼,“姑娘,你不是說你這身份不合適露麵嗎?”
“我不露麵。”她道:“你去為我準備一塊能遮半麵以及脖頸的紗巾,明日我半掩麵的出現,隻以一個頗為愛香的客人身份,從而坐鎮。”
“好,姑娘,我這就去!”
她調的那種香本就頗為精心,如果是被人偷走了的話,多半是同行。
那明日拂香齋開張,必定會有踢館子的,她這個幕後東家若不親自坐鎮,恐怕無論是管理鋪子的掌櫃,還是荼蕪,都解決不了。
但究竟會是誰把香品偷走的呢?
偷走的目的又是什麼?
而且,如果荼蕪這處院子已經被有心人知曉的話,那她今後還真不能在這裡繼續調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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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因之前孟舒就有吩咐,讓荼蕪找劉媽媽商議,將拂香齋今日開張一事大肆宣揚,最好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
沒想到劉媽媽那人雖然有時愛錢,也比較勢力,但做事還是比較靠譜的。
還不到開張的時辰,拂香齋就已是門庭若市了。
孟舒站在門口,看著麵前這由她親自出圖裝扮的鋪子,很是滿意。
雖然她現在還沒進去,也沒見到打理鋪子的掌櫃,但她從外便可看出,這掌櫃的也是個可靠的人。